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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革命者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2)

保尔寂寞的日子里收到母亲的一封信,母亲说要他去看望一位叫奥宾娜·秋昌老朋友,他们已经15年没见面了。秋昌家共有五口人,老头子秋昌肥胖,爱发脾气,他的妻子奥宾娜是个胖胖的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他们有一个叫乔治的儿子在列宁格勒。此外家里还两个女儿:大姐列莉亚曾和一个流氓和醉鬼结了婚,现在已离婚,住到娘家来;小妹达雅虽然不算漂亮,但是她有一对淡褐色的大眼睛,加上端正的鼻子和鲜丽的嘴唇,也使得她很美丽。这一家人经常发生可怕的吵架,很不和睦。后来保尔向小妹达雅求婚,她愉快地接受了,很快他们便结婚了。

保尔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政府给他发了一笔抚恤金,让他长期住院治疗。他羞愧地两手抱着头,深深地陷入沉思。一个生命已经24岁了,在这24年生活里,他过得好呢,还是不好?保尔一年一年往回想,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似的检查着自己的生活,他认为他的生活过得还不算怎么坏。他虽年幼无知犯过错,但最主要的是在斗争火热的时期,他并没有睡觉;在争夺政权的残酷斗争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岗位,而且在那革命的红旗上,也有他的几滴鲜血。然而,他永远没有归队的希望了,他应该怎样来处置他自己呢?就这样成为革命队伍的累赘吗?他应不应该毁掉这个背叛了他的肉体呢?朝心上打一枪,一切难题都解决了!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着勃朗宁手枪。但他接着狠狠地骂着自己:“朋友,这是假英雄!任何一个笨东西都会随时杀死自己!这是最怯懦也是最容易的出路。活着有了困难就自杀,你有没有试试去战胜这种生活?你已经尽了一切力量来设法冲出这个铁环吗?”保尔在这一刻彻底醒悟了,保尔放下了手枪,他决定今后要完成两项任务。第一,帮助自己的妻子达雅进步,第二,他决定开始文学创作工作。

进行文学创作对保尔来说并是一件困难非常大的事情。此时,他的两条腿完全瘫痪了,左眼受右眼影响也开始失明了,全身能听他使唤的只有右手了。保尔非常歉疚地对妻子说:“达雅,亲爱的,咱们俩只得离婚了。咱们在约定的时候并没有说可以这样不动弹呀。”妻子不让他再说下去,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保尔要写作必须战胜肉体上和感情上的痛苦,也必须战胜缺乏写作经验的困难,一切都得从头来,从头摸索起。他回忆自己的生活,回忆内战时的战斗经历,想把它们写下来。

政府拨给保尔一间房子,保尔于是离开了医院,搬到莫斯科专心致志地进行写作活动。他的妻子达雅工作积极,任劳任怨,后来成了一名正式党员。工人们对她很信任,推举她当了工厂委员会的委员。保尔深深地为妻子而自豪,这种精神安慰大大地减轻了保尔肉体上的痛苦。

保尔最终还是双目失明了,他就想办法用硬纸板做成框子,试着在框子里写字。他写的每一件事、每一句和每一个字,他都必须牢牢记住,线索一断,写作就受到了阻碍。为此,他必须凭记忆背诵一整页,甚至一整章。他母亲对他非常担心,以为儿子发疯了。他开始写一个关于柯多夫斯基的英勇骑兵师的中篇小说,起名为《暴风雨所诞生的》。他把写好的稿子寄给柯多夫斯基师的一些老同志,让他们提意见,结果受到称赞,但是不是何种原因,原稿在寄回途中被邮局丢失了。六个月的呕心沥血的成果就这样付诸流水。稿件的丢失对保尔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但他没有沮丧,振作精神,很快重新投入写作。他的邻居戈莉亚是个18岁朝气蓬勃的姑娘,她自愿帮忙保尔,做他的“书记”。这样由保尔口授,戈莉亚记录,写作的速度加快了。一部全新的书稿有些好了,保尔把写好的小说叫母亲寄到列宁格勒去出版。不久,省委打来一份电报,上写道:“小说大受赞赏,即将出版,祝贺成功。”

保尔日夜盼望的梦想实现了,保尔最终战胜了自己。他曾经尽了一切力量来挣脱铁环,使自己能重新归队,让生命放射出火花,现在终于得到了报偿。是的,他又拿起了新的武器,灵魂得到了升华。

点评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一部传世的长篇小说,是作者根据真实史料和本人的生活经历创作而成的杰作。这部名著以艺术的形式反映了20世纪初苏联革命开始到20年代末的广阔的社会生活。这部名著的一大特色是在苏联文学中第一次把描写国内战争和恢复国民经济斗争以及社会主义建设主题有机地结合起来,在战斗和劳动实际生活中树立起了英雄主义精神,那种不屈于命运的奉献风格成为苏维埃新人的典型特征。

这部名著给读者勾画了阶级斗争的广阔图画。比如书中热情地描述了苏联人民反对德国侵略乌克兰的斗争;彻底粉碎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彼得留拉分子的斗争;在国内战争中为保卫十月革命成果和白卫军的斗争;以及在国民经济恢复时期和形形色色敌人——从工厂主到投机商、托洛茨基分子和升官发财主义者的斗争。这部作品忠实地反映了当时时代的基本冲突,即旧的资本主义世界力量和新的社会主义力量的冲突,有着明显的时代特征。

奥斯特洛夫斯基说:“钢是在烈火和急剧冷却里锻炼出来的。所以才能坚硬和什么也不怕。我们一代也是这样在可怕的考验中锻炼出来的,学习了不在生活面前屈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主题思想是对青年一代进行共产主义教育的有力武器。作者所选择的书名充分显示了其创作意图——培养社会主义新人。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一部真正的生活教科书。作者深刻地明白自身对人民所负的政治责任,这也正是作者人格的最闪光的地方。所以,作者以自己的真诚的文字来帮助党、共青团,帮助苏维埃政权改造世界——建设美好的共产主义社会。这也印证了作者那句最著名的名言,“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献给了共产主义”。

保尔是作者心目中的英雄化身,是作者通过深刻的感受和反复体验塑造出来的真实而不是脱离生活的形象。保尔和自己祖国一同成长起来,他的成长的命运和祖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在“血”的革命和“火”的建设中,保尔把自己铸炼成一名共产主义战士。保尔的成长经历集中显现了苏联许多青年成长和发展的典型特征。

保尔几近悲惨的童年生活,和革命前俄国成千上万的穷苦人家的孩子一样,是在难以想象、疲惫不堪的苦工中熬过来的。但那个时代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变革时代。保尔出生于世代的工人家庭,他骨子里面有着深刻的阶级仇恨和自发的反抗精神。作品的第一章中有一个典型的例子,保尔为了反抗凶恶的神父,把研烟末撒在了神父用来做复活节糕的面团上,结果他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在车站食堂做杂工时,他遭到资产阶级的非人的剥削和毒打。他对那些欺凌善良人们的家伙可以说是恨之入骨。限于年龄,保尔当时还不了解社会生活的各种规律,但他的心和感情已经迸发出革命的火花。后来与布尔什维克朱赫莱和杜林尼克的结识,以及和他们在战斗和工作中凝结的友谊,奠定了保尔进步的发展方向。革命的火焰需要点燃,才能使人的热情和战斗力发挥出来。当第一次从朱赫莱那里听到了关于列宁、关于社会的正义、关于坚强的人的事情,保尔震撼心灵地领悟到了要使正义得到胜利就必须经过革命斗争的道理,于是一个革命的种子在保尔的身心生根发芽,并且茁壮成长。

当布尔什维克地下组织成员朱赫莱被敌人俘获的后,保尔不顾一切把他从押解兵手中救了出来,为此他被捕入狱。在狱中保尔打定主意坚守:“就是死,也不出卖。”可见对生活目的和意义理解得愈深,人的意志就变得愈坚强。保尔是第一批参加共青团的团员,他用自己整个短暂的人生,证明了他并未辜负共青团员的光荣称号。在革命战争年代中,他不顾生死成了一个奋不顾身英勇杀敌的英雄。在战场上,他“为了本阶级的政权而斗争的意志就像烈火一样永不熄灭”。了。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保尔是最能表现人民创造性和劳动积极性的杰出代表。保尔修筑窄轨铁路的中的奉献精神最能打动人的。保尔和第一代的共青团员们克服饥饿、寒冷和匪徒的袭击等种种困难仍然坚持工作着。条件的确是艰难的,保尔消瘦了,两只眼睛熬得通红,但他的热情是高昂的。保尔所领导的突击队,在屡次竞赛中总是领先。保尔患了伤寒,还坚持参加劳动,直到倒下,这一切充分地表现了保尔的在共产主义觉悟的自觉性和对祖国建设事业的无限忠诚。病好后,保尔仍然坚持在铁路工厂工作,他跟生产破坏者和消极怠工分子进行了坚决斗争。他勇敢地揭穿了叛徒、生产破坏者茨维泰耶夫的丑恶嘴脸。在费定事件上他表现了坚定的态度。他提议将费定从共青团队伍开除出去,因为他破坏了劳动纪律,使国家财产蒙受损失,并提出共青团员必须在生产中严格要求自己,成为好的榜样。保尔热爱集体,珍视同志友谊。但他和同志们的关系并不是无原则的私人交往,而是真诚的爱护和严格要求相结合的。

“在斗争火热时期中,他并没有睡觉,在争夺政权的残酷斗争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岗位,而且在那革命的红旗上,还有他的几滴血”。保尔对自己把生命献给了革命斗争而感到快慰,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裹足不前,他是一个不断的彻底的革命者。当他身体由于重伤和疾病陷入完全绝望的境地时,他仍然想的是为祖国服务的问题。他认为“即使到了生活实在难以忍受的地步,也要能活下去,使生命变成有用处的。”保尔认为,向疾病屈服,就是向敌人投降,就是自我退却。保尔战胜疾病的秘诀就是孜孜不倦地学习。保尔以顽强的意志每天读18个小时的书,念完了共产主义函授大学的第一学程,而且考试及格。保尔就这样以超人的毅力为了祖国去挖掘自己的生命潜能。

用无比纯洁和崇高来形容保尔的道德面貌是最恰当不过的。他始终把友谊、爱情和革命事业联系起来。他曾对冬妮亚讲过这样的话:“你知道我曾经爱过你,而且就是现在,我对你的感情还是可以恢复的,不过你必须跟我们走同样的道路。我首先是属于党的,其次才属于你和别的亲人的。”保尔和冬妮亚决裂不是偶然的,因为他们走着不同的道路。后来他和政治上还不成熟的姑娘达雅·秋昌结了婚,于是他便真诚地关心和帮助她成长,使她成长为一名有觉悟的共产党员。

总而言之,崇高的共产主义人生观,英雄主义和乐观主义精神,对祖国和无产阶级事业的无限忠诚,政治原则性,顽强的斗争意志,纯洁的道德力量,这就是保尔形象的特点。

这部作品塑造的形象除了保尔外,还描写了年老一代和年青一代的革命者。朱赫莱、托卡列夫、潘克拉托夫是老一代布尔什维克的代表。他们身上充满了对革命的坚定立场和奋不顾身的精神,对青年充满着关怀和热爱。保尔的战友薛尔基、娃连、丽达是青年一代的代表。

这部作品无情而严厉地斥责了敌人,对彼得留拉匪帮和李士真斯基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对托洛茨基分子茨维泰耶夫、杜巴瓦、杜夫达等则着重暴露了他们的两面派行为,以昭示他们暗淡的可耻生活。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表现的是一个革命的年代,其中充满了紧张、激烈的斗争。这部作品继承了俄罗斯文学优秀传统,这就是对社会内容和社会矛盾的深刻揭示,以及表现社会力量激烈的冲突。保尔一生的历史是小说情节结构的中心。但这不是传记。作品善于在个别特征中发现和表现典型的特征,善于在具体的真实的生活图景中表现整个时代和表明作者对待现实的党性态度。

这部作品运用了各种各样的艺术方法。如对人物肖像描绘与群众场面的描写,政论式的评论、书信与日记,写景与抒情穿插等。再如描写人物的眼睛,朱赫莱的眼睛是“灰色的安详的眼睛”,“凝视的目光”。这不仅是他外貌突出的细节,而是他性格特征;瓦西里神父的“恶毒的小眼睛”,匪徒巴夫留克的“混浊的目光”,酒店老板左恩的“充满血丝的、骨碌乱转的眼睛”,彼得留拉少尉巴里扬卡的“绿色的野猫般的眼睛”。作品在描写群众场面可以说也是丰富多彩的。如修筑窄轨铁路的场面,对叛徒托洛茨基分子斗争的会议场面,在波兰边境的庆祝游行,“列宁逝世应征入党”的场面,等等。

作者把自己炽热的情感、热情溶化在自己创作中。他对小市民习气与个人主义的轻蔑与愤怒。作品带有政论式的评论,同时又不乏富有柔和的抒情情调,既有描写青年人的纯洁爱情,还描绘了祖国的壮丽河山。作者总是把自己的真切感受真诚地告诉给读者,也是这部作品的一大亮点。

这部作品的语言美在于它的简洁和纯朴。尤其是一些那些充满着智慧的格言,字字玑珠,震撼人心,时常回响在读者的耳畔。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苏联现实主义文学杰作,是一部伟大的生活教科书。保尔成了青年一代热爱的英雄和亲密的朋友。读者们记住了保尔伟大而高贵的精神面貌,而且记住了他的格言。同时也是我国青年学习和效法的榜样,他教导我们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集体,忘我地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被称为中国保尔的吴运铎同志读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后,勉励自己要不愧作为保尔的朋友和同志。

奥斯特洛夫斯基曾经深情地说:“我的生命就是一滴露珠,它反映了党的太阳。”“我希望读者在读我的书的时候,会充满一切感情中最美好的感情——对于我们伟大的党的忠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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