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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个星期后,玲玲打电话告诉他,周一兰帮忙请的保姆是一位农村高中毕业生,二十来岁,叫方婧玉,人很勤劳,也很能干,让范立刚放心。

就在这时,周一桂提拔为副市长了。周一桂知道他在这关键时刻能够提拔为副市长,范立刚自然功不可没。周一兰听到这个消息,对范立刚更是从

心里感激他,她觉得自己总该为范立刚做点什么。

范立刚觉得在这一个多月当中,时间过得很慢,在机关里每天上班、下班,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这次下来,好像是一天一天地数着过一样

。白天找人谈话,晚上看材料,甚至双休日也约几个人来谈谈。他不仅认识了北片五个市的领导,而且认识了不少县委书记和县长。

范立刚调省委组织部之后,特别是当上市县干部处副处长这段时间,他时而想到乡党委书记朱承庆。朱承庆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一点,他是永远也

不会忘记的,不是朱承庆,他现在说不定还是二中的语文教师,是朱承庆一次又一次跑到县委组织部,点名要他去乡里当秘书。当然,在县里一个干部

能够当到乡党委书记,自然也是过得去的,可是他觉得朱承庆无论是能力、水平,当个县委副书记、副县长那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千里马再好,也要有

好伯乐。范立刚一直在想着,怎么去帮助朱承庆,他也和朱承庆通过几次电话,朱承庆虽然没有说自己的事,可他太清楚了,身在官场中的人,有谁不

想升官的呢?更何况再这样一年一年的下去,一旦过了五十岁,就不好说话了。

范立刚在考察干部时,和天臾县县委书记侍登仁谈话时,大家都只能公事公办,不便说一句私话,就在考察干部快结束时,一天晚上,侍登仁突然

来见范立刚,两人非工作谈话,自然宽松一些了。侍登仁说范立刚在乡里时,他作为县委书记,关心不够,后来周一桂书记和他谈了范立刚调省委组织

部,他毫不犹豫,交待组织部长,按程序提拔他为乡党委副书记。范立刚知道,侍登仁说这番话,自然是向范立刚讨功的。范立刚自是感激不尽,他知

道侍登仁希望在换届时提拔为副市级,范立刚含蓄地表示会向市委领导建议的。临别时,范立刚提到了朱承庆,侍登仁说朱书记就要到五十岁了,县委

准备考虑让他回县里安排哪个局长。范立刚竭力把朱承庆的优点大大赞扬一番,侍登仁自知范立刚的意思,表示一定争取给朱承庆考虑副县长,万一因

年龄问题,也会考虑一个县人大副主任的。

这天晚上,范立刚刚从楼上下来,只见王相民和一位气质不凡的女人站在总服务台前说话。范立刚正准备上前打招呼,王相民转过身说:“范处长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范立刚一愣,心脏顿时怦怦跳了起来,刚要开口,这个女人伸出手,笑着说:“王部长,不必介绍了,咱们太熟悉了,范处长是我的老朋友,好朋

友!”

“哎呀,是王厅长啊!真是巧啊!”范立刚紧紧握住王怡娟的手。

王怡娟一个劲儿地用力抖着范立刚的手,脸上的笑容像吃蜜似的。

“你这位钦差大臣,到市县干部处当处长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王怡娟说。

“副处长。”范立刚看着王怡娟,他清楚,她故意这样说,不提那天晚上通电话的事。想着居然在东臾见到她,他心里多少有点高兴。

“回去后,这顿酒可是非要喝不可的了!”王怡娟说,“没想到在省里天天近在咫尺,很难见到你,到了东臾却有缘相遇了,太让人高兴了。”

王相民说:“真没想到,你们俩这么熟悉,今天晚上就在一块儿吧,热闹呀!”

范立刚摆着手,说:“王部长,王厅长他们都是和市里领导一块吃饭的,我们人也多,待会儿我过去敬酒一样的。”

“范处长考察干部,恐怕多有不便,就不勉强了吧!”王怡娟说。

王怡娟在和范立刚握手告别时,眼光里向范立刚传递着一种不舍的情愫,低声说:“再见!”

“再见!”范立刚点点头,再次握住王怡娟的手,“待会儿我去敬你酒!”

“晚上我一定来看你。”

范立刚到东臾以来,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尽管周廉成时而也来陪考察组吃饭,但范立刚严格控制喝酒,从来不超过三杯,可今天出现意外了,在

桌上喝了十多杯酒,又去敬王怡娟。至于在那个桌上喝多少酒,没人知道,直到席宴结束,范立刚也没回来。

王相民把范立刚送回房间,说了几句话,就主动告辞让范处长休息。

范立刚洗完澡,靠在床上看电视,电话响了,他赖洋洋地拿起听筒。

“喂,立刚处长吗?”这是王怡娟的声音。

“你还没睡啊!”范立刚说,“今晚喝多了,我到东臾一个月多,从没喝过酒。”

“那今天为什么?”王怡娟说,“干部处长一当,就谨小慎微了!”

“不为什么,触景生情?”

“什么景,什么情?”

范立刚半天没说话,握着听筒。王怡娟又说:“你如今有了权,身边美女如云吧!”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立刚,难得咱俩有这份缘,”王怡娟说,“在省里怎么也不可能有这样好的机会,我想见见你……”

范立刚没说话,电话里久久没有声音,直到听筒里传来一阵阵盲音,他才放下听筒。

范立刚刚放下听筒,心里就激动起来,刹那间,他和王怡娟之间发生过的许多往事都浮上心头,往事并不如烟,这时门被推开了,他朝门口看去,

王怡娟如同一尊美丽的雕塑,出现在他面前。

范立刚欠了欠身体,深情地看了王怡娟一眼,指指床前的单人沙发,说:“请坐!”

王怡娟坐了下来,看了范立刚一眼,说:“自从你夫人调到省里之后,我不敢再约你了。但要真的把你忘记,还真的不那么容易。”

“物换星移……”范立刚没有说下去,瞥一眼王怡娟,就立即躲开她的目光。

王怡娟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这人命苦,命也贱。”

“你呀,你记住,”范立刚说,“一个人不可能事事都称心如意的,有缺憾好,也是一种美。”

“我知道,但作为一个女人,不能没有情感。”

“你应该再找一个人。”

王怡娟摇摇头:“不行,如果以我现在的身份找个男人,太容易了、太多了,可是我很难看清他,我担心被欺骗。”

“你不能草木皆兵啊!”

“我需要像你这样的男人,有吗?”

“我?”范立刚摇摇头,“我算什么!”

王怡娟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激励着她,她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扑到范立刚怀里。

范立刚似乎有些猝不及防,理智地朝门口瞥了一眼,王怡娟迅速站起来,到了门口,伸手拿起“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

早饭后,周廉成和市委组织部的人们握着范立刚手,吴市长和刘副市长,市民政局几位局长握着王怡娟的手。

这时,范立刚在市委组织部几位部长的簇拥下,从大厅里走过来。王相民来到王怡娟面前,说:“我们的车本该送范处长的,可王厅长诚心诚意,

不好意思。”

这时,王怡娟走到范立刚面前,拉着范立刚,俩人到了旁边,王怡娟说:“牟中仁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他和我说过多少次了,可是我的力量

有限。”

“怡娟,我会的,你帮助人真是用心啊!”范立刚说,“我第一次到市里,就说干部上的事,不太好,不过你给我下的命令,我能不执行吗?”

王怡娟看一眼范立刚,心里一阵暖暖的,想给他一个甜蜜,可是想到那么多人在看着他们,脸一阵红。

来到大家面前,王怡娟说:“范处长和我一块儿回去,我也沾沾组织部的运气啊!”

王相民说:“王厅长,你还不够运气的啊?”

周廉成说:“那就麻烦王厅长了。”

“麻烦什么?汽车又不像旧社会的轿子,要人抬,我一个人坐,两个人也是坐,节约嘛!”

范立刚是昨天下午决定跟王怡娟的车回省城的,这个决定无论是谁提出的,范立刚和王怡娟都觉得很高兴。司机把车门全部打开,王怡娟和大家握

完了手,上了车。范立刚站在车门旁,不停地挥着手,直到大家催他上车,他才摇下车窗。

范立刚和王怡娟坐后排,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五十岁上下的省民政厅张光亮处长,轿车启动了,王怡娟和范立刚向送行的领导挥着手。

轿车缓缓驶出宾馆大门,王怡娟瞥一眼身边的范立刚,甜甜一笑:“哎呀,这种迎来送往的真是麻烦!”

今天,王怡娟显得特别高兴,唉,人之为人啊,总有情难自禁的向善向美之心,她的年轻、她的仕途、她的容貌,让无数个男人向往。有时候,人

与人之间,就有这种若有若无的东西,这也正是人生比较有滋味的一部分。不是吗,她甜甜地靠在靠背上,内心充满了梦幻般的甜蜜。

轿车在大街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你是厅级领导,你下来了,人家市长不出场,怕你不高兴。”范立刚笑笑说。

“你不是?我们算什么,你是帮助人家升官的人,谁不巴结你们呀!”

“这种体制……”范立刚的手机响了,他取出手机,回头看着王怡娟,“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喂!顾处长,你好……”范立刚对着手机,“哎,哦……好,行,那我马上回头……”

范立刚又说:“没关系,我还没出市区,我随时向你汇报。”

范立刚关掉手机,看看王怡娟,说:“王厅长,不好意思,我走不了了。”

“谁的电话?”王怡娟失望地看看范立刚。

“我们处的顾处长。”范立刚说,“师傅,请停车!”

王怡娟推了范立刚一下:“干吗?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你们是长途,这点路干嘛耽误你时间!”范立刚说,“好了,别客气了,我又不是外人。”

轿车靠了边,范立刚向王怡娟摆着手。直到轿车消失在大街上,他才招了一辆出租车。

王怡娟觉得这事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她正处在激动和兴奋之中,现在,他已经下了车,她望着的背影,心情陡然有些失望起来。

回到宾馆,范立刚没惊动市委组织部的同志,重新住进刚刚退掉的房间,拨通了顾彪的电话。

“顾处长,我已经回到宾馆了,请再把人民来信的主要内容说一说。”

和顾彪通完电话,范立刚静静地坐在沙发里,想到王怡娟,觉得是一种什么因素让他又回到东臾,似乎是上帝的安排,他昨天决定今天回省里,市

组织部的车都已派好了,可王怡娟知道后,一定让范立刚跟她的车子,理由是,大家都是省级机关的,平日又非常熟悉,车子上又有空位置,干吗要浪

费耍派头呢?其实范立刚是坚决不同意市委组织部派车,他虽然也想和她同车回省城,却又担心俩人的关系有什么发展。直到昨天晚上,突然听说组织

部那辆车的司机孩子病了,正在找司机代替,他才决定跟王怡娟的车子回去。

现在顾彪打电话来,让他尽快调查市长吴以加的受贿问题,而且要尽快有结果。

对于王怡娟来说,她和范立刚之间的关系是难以割舍的,尽管她在仕途上春风得意,但是婚姻的失败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虽然在她关键时刻遇上范

立刚,那时她甚至特别地幼稚,虽然两人之间发生不寻常的事来,但她尽管控制自己。这次出差在东臾的意外邂逅似乎让她那熄灭了的火种又点燃起来

。王怡娟坐在车子里,头脑里的思绪如同奔腾的列车,一射万里。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旁边的横道上蹿了出来,司机猝不及防,待他猛打方向盘时,已经撞上摩托车,但是由于司机打方向太猛,轿车冲向路边的护

栏,接着就翻到路边的沟里。

司机当场昏迷,王怡娟和张光亮都受了重伤。

范立刚得到这个消息是在吃晚饭时,电话是顾彪打来的。顾彪说:“立刚啊,我的一个电话让你躲过了一场灾难呀!”

范立刚不以为然地说:“此话怎讲?”

顾彪告诉范立刚,王怡娟离开东臾后,在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四十五公里左右的地方和一辆摩托车相撞,司机受了重伤,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已经死

亡,王怡娟和张光亮都在医院抢救。

听到这个消息,范立刚惊呆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甚至怀疑这起车祸来得有点儿太蹊跷。

范立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顾彪说他的一个电话让范立刚躲过一场车祸,否则,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范立刚反复想着顾彪的话,半夜

里,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认为这起车祸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他突然改变了回省城的决定,策划车祸的人还没有得到消息。

天刚亮,范立刚就给顾彪打了电话,决定立即回省城。

范立刚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乘坐公交车回到省城,直接去了医院。得知王怡娟和张光亮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都还没有醒来。他又立即去了

交警队。据交警队对事故现场的调查,这起车祸完全是由那辆摩托车横穿公路造成的,目前摩托车司机也处于昏迷状态,有许多情况都有待进一步调查

。范立刚把自己跟民政厅王副厅长的车回省城的情况说了,车开出后,又突然改变计划,他觉得这起车祸来得太蹊跷,有很多疑点,又把那次在天乐夜

总会有人在茶杯里放上安眠药的事详细作了反映,自然引起了警方高度重视。

与此同时,据摩托车司机家人的反映,出事前一天,有一辆黑色轿车来过!轿车上有一个中等个子的人,这人满嘴黑牙齿。可是这都无法说明这起

车祸是人为事故。

一个星期后,摩托司机还是死了,王怡娟和张光亮醒来后,都说那天的车祸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所有这一切,都只能等待警方的调查,才能

得出结论。

结束了考察,回到省城,他预先给玲玲打了电话,玲玲自是有些想念丈夫,特地让小方买了几样范立刚爱吃的菜。范立刚一进家门,小方就迎上来

接过他的行李,他问了方婧玉一些简单情况,觉得这孩子还不错。夫妻一别已有一个多月,本是要卿卿我我一番的,只是有小方在家,两人都像无事一

样。五点半钟,方婧玉去接岚岚去了,范立刚才搂着玲玲亲了一口。

吃了晚饭,电话响了,范立刚去接电话,听出来是西臾的一位县委书记,知道他和省城那些西臾的厅局长们有些关系,尽量和他打着哈哈,既不能

套近乎,又不能得罪。他说没想到范处长就这样急着回省里了,正想找机会专门拜访呢!范立刚自说不必客气了。

电话刚放下,他还没离开,又响起来,拿起电话,是高嘉,范立刚客气起来了。他说给范立刚准备一点大米,还说如今送大米给领导的人已经不受

欢迎了,而且很愚蠢,但他却有另一番心意,现在城里买的大米确实不尽如人意,什么原因他说不便多说,现在他却专门种了一些大米,不施化肥,对

人体有益的大米,叫绿色大米,只是产量不高。范立刚想,高嘉也许是真心话,不然现在谁还送大米呢!

范立刚自然知道高嘉听到了什么,送大米是假,想从他这里探听到什么是真,可是范立刚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热情地接待了高嘉。

高嘉进屋后,只站了瞬间,便退了出去。范立刚一直把他送到楼下,俩人握了很长时间的手,才挥手告别。

在市县干部处的办公室里,大家都忙着写考察材料。范立刚抽空给办公室主任胡友奎打了电话,说有事要拜访胡主任。胡友奎说欢迎欢迎,随后范

立刚就到了。

范立刚说:“胡主任,西臾市粮食局的肖道光局长是你……”

胡友奎犹豫了一会儿说:“怎么了?你怎么会认识他!”

范立刚说:“我在乌城时,他从西臾到乌城来,找过我,他一说,我自然想起来,我们确实见过面。”

胡友奎说:“这事他没和我说过,这个肖道光,倒会钻空子!”胡友奎看看范立刚又说,“公事公办,我也是省委组织部的办公室主任,组织部的

规定我岂不懂!”

范立刚说:“胡主任,我的看法是外举不避贤,内举不避亲。只要人家符合条件,也不能为此而影响人家,等等他们考察组汇报考察情况再说吧!

胡友奎说:“他这样顶我的名去找你总不太好,我要批评他!”

范立刚说:“胡主任,肖局长托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范立刚表情那么坦然,胡友奎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范立刚把信封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握

着胡友奎的手,走了。

回到办公室,只见顾彪斜坐在椅子上,左前胸顶着桌子,满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范立刚跑过去扶着他问:“顾处长,你怎么了?”

顾彪挣扎着,脸色苍白,说:“左边胸部痛得厉害,不知怎么回事!”

范立刚急了,忙拿起电话:“喂,胡主任吗?请你快派一部车子,顾处长病了,快,要赶快送医院!”随后又从办公室叫来两个同志,扶着顾彪下

楼,交代着说:“小于、小刘,赶快扶顾处长下楼,办公室已经派车在楼下,你们先去省人民医院,我给顾处长家属打电话,另外,我再给卫生厅人事

处打电话,请他们派人去省人民医院。”

范立刚给顾彪爱人打了电话,又给卫生厅人事处打了电话,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又去向郝部长和驼副部长办公室报告顾彪生病的情况。在这关

键时刻,市县干部处处长生病了,大量的工作还得进行。郝部长指示在顾彪看病期间,范立刚全面负责处里工作,顾彪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几天过去了,顾彪在医院里仍没有检查结果,范立刚去过医院一次,医生说检查结果还没有全部出来,等等再说,顾彪爱人急得直流泪。当天下午

,范立刚又陪驼副部长来医院,随后又把卫生厅厅长找来了,医院的院长和主任、卫生厅长、驼副部长都在医生办公室,听了主管医生对顾彪病情的汇

报,仍然没有统一的看法。

自从考察干部回来,每天晚上电话不断,登门拜访的人也越来越多,多数是一些县委书记、县长,市级机关的局长们,也有部分副市长,都是托关

系,为职务问题而操劳。玲玲开始很是热情,渐渐地感到家里乱了生活秩序,影响休息。更让她头痛的是来的人都要送礼,她无论怎么拒收,但是来的

人死缠硬磨,非要留下不可。她还得按丈夫的要求,每份放好,写上某人姓名单位。他回来后还得清理一次,只要没有人民币的,就随他去了,若是有

信封、纸包,都得一一打开,弄清楚后妥善处理。无论怎么他都掌握一个原则,不去得罪任何一个送礼的人,有些人经他反复劝说,还能理解他,也就

主动拿回去了,有的人怎么也说不通,耗掉他大量时间。

下午,范立刚在忙碌当中,接到华祖莹的电话,说晚上请范立刚吃晚饭,问她何事,她只说,来了就知道了。

晚上下班后,范立刚来到宏门大酒店,华祖莹已经等候在大厅,两人刚要握手,旁边走过来一个高个子男人,“范处长,您好啊!”这男子恭恭敬

敬地向范立刚深深地鞠了躬,华祖莹站在一边微笑着。范立刚突然大声叫起来:“华……华义彬?你们认识?”华祖莹笑着说:“没有想到吧!他是我

叔叔的儿子,我们算是亲叔伯兄妹呢!”

范立刚说:“真的?”他兴奋得抓住华义彬的手连连用力握了起来。

华义彬说:“范处长,你从我们乡里走后不久,我这个选举乡长居然被选送来省委党校中青年干部班学习半年。大家都知道省委党校中青年干部班

是培养县处级干部的预备班,开始我还不知何因,后来才猜出八九分。”

范立刚看着他们兄妹二人,说:“那说明县委对你的思想、工作、能力还是肯定的,市委组织部考察、选用领导干部也是严肃的。那就好好学习,

将来更好地为陵江县人民做工作。”

华祖莹说:“如果我们各级组织部门都能像范处长这样关心爱护干部,这样不拘一格举荐人才,一定能克服用人制度上的不正之风。”

范立刚笑起来了,说:“华祖莹小姐说话蛮专业的嘛,看不出来。”停了一会儿又说,“可华义彬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中青年干部培训是县委和市

委组织的事啊!”

华祖莹从内心佩服范立刚的品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在前引导,三人上了三楼,进了包间。

范立刚举杯说:“没想到这世间有这样巧事!”

华祖莹端着杯子说:“不能说我们这不是一种缘分,全省那么多县,那么多乡镇,范处长无意中就碰到我的堂哥了,而且……”

三人碰着杯子,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义彬,来了不少日子吧!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就要好好学习,将来回去后多为群众办实事!”

华义彬兴奋得满脸红润,说:“范处长,我一定会珍惜这个好机会的,要不然我这个选举的乡长还不知尴尬到什么地步呢!大家都知道我没后台,

是代表们选举的,可是大会结束了,代表还有什么用,我这乡长说什么话也没人听。后来市委组织部点名让我参加省委党校青年干部培训班,那些书记

、乡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乡那个落选乡长在乡政府跳着骂娘。那些人谁不知道,被抽到省委党校学习的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只是极少数人,

这等于一只脚已经迈进副县级领导的大门了。”

华祖莹说:“范处长,我哥到省里后,说是到党校学习的,我真的不敢相信,后来又说前些日子在乡里居然遇上你这位大处长,一时间我都没转过

神儿来,真的带有戏剧性。”

范立刚端着酒,说:“巧是巧了点,总算好事吧!来,义彬,祝贺你!”

华义彬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双手举着杯子说:恭恭敬敬地,“范处长,大恩不言谢,请你举举杯,我要把这杯酒喝干!”说着大口把满满一杯酒

喝掉了。

范立刚问:“谢我什么,以后万不能这样说,干部问题不是哪个人的功劳,而是组织的决定。”

华祖莹突然说:“范处长,最近我听到传说,说有人企图制造车祸害你,提前有人告诉你,你就没跟那辆车,结果害了省民政厅一位副厅长。”

范立刚吃惊地看着华祖莹,说:“你听谁说的?恐怕有点编故事吧!”

“听说是残联那个姓黄的和那个黑牙齿的人干的事。”华祖莹说,“这两个人我认识,和你在一块儿喝过酒。”

“那都带有演义的成分,俗话说十里无真言。”范立刚说,“那场车祸是真的,而且那天上午我也确实准备跟民政厅王副厅长的车回省里的,只是

我突然有急事,车还没出市区,就下车了。但并没有人知道消息提前告诉我!”

“说明社会上的传说并非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华义彬说,“范处长,我听祖莹说你到省委组织部之后碰到不少挫折!”

范立刚笑笑,只是举杯喝酒,范立刚觉得只是这事有些太蹊跷,当初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华祖莹和华义彬有什么关系的。倘若他真的知道华义彬是华

祖莹的堂兄,他还真的不能那么直接地向李晓峰表示自己的看法。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华祖莹便让把早已安排好的馄饨端上来,三人吃了饭,范立刚就要告辞了,华祖莹拉着哥哥和范立刚一同上了出租车,一直

把他送至楼下,看着范立刚上楼了,才转身上了出租车。

范立刚回到家里,还不到八点,便赶快洗澡,怕一来人连澡都洗不成。

电话响了两次,玲玲都说丈夫还没回来。

范立刚洗完澡,坐到客厅里,小方送上茶,玲玲把削好的苹果放到茶几上。范立刚吃了两块苹果,岚岚就来缠着爸爸,他亲着女儿的小脸说:“岚

岚,把作业给我看看!”

岚岚说:“爸爸现在不喜欢我了!”

“谁说我不喜欢我的宝贝女儿了,爸爸最近太忙了,和爸爸一起的伯伯生病了。”

玲玲问:“顾处长什么病,怎么样了?”

范立刚摇摇头说:“我怕他……那天驼副部长和院长、主任关在屋里很久,出来后什么也没说,就让顾处长住院了。”

玲玲睁大双眼,出了一口长气。

范立刚说:“玲玲,顾处长生病了,处里的事都落到我一个人头上了,又处在市县换届的关键时刻,我确实太忙了,家里请你多担待些!”

玲玲坐到他旁边说:“你别搞错啊!现在家里有小方了,什么事要你做了,你问小方?”

小方笑笑,没作声,这时电话响了,小方把子机递给范立刚,他接过电话机:“喂,我是范立刚!哦,肖局长,你好!你在哪儿?”

“我在西臾,哎呀!范处长呀,你真是的,连个面子都不给我……”

范立刚一听,就知道胡友奎看了那封信之后,一定打电话批评肖道光了。范立刚觉得这事没处理好,给他的教训是今后在处理送礼的问题上要慎重

,要注意方法,就说:“肖局长,请你原谅我的冒昧,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不管怎么说我对同志一定会负责的。”

“范处长,那我的心意……”

“肖局长,西臾的馒头特香,你是粮食局长,到时你准备点馒头我去吃小磨稀饭、粗面馒头,怎么样?”

范立刚这几句话一说,肖道光的心得到了一点儿宽慰了。

顾彪还住在医院里,范立刚处在比较尴尬的位置上,整天忙得不可开交。组织部早已下班,大楼里一片寂静。天渐渐地黑下来,范立刚收拾好桌子

上的东西,准备下班,突然,手机响了,一接电话,是华祖莹。

“是范处长吗?”华祖莹低声说。

“是我,祖莹,怎么啦?”

“范处长,今晚我们这里有几个客人,”华祖莹说,“我觉得他们有些奇怪,其中有组织部原来的贡处长,还有那个姓黄的理事长和那个黑牙齿的

人。他们请你吃过饭,还有一个我有些似曾相识,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范立刚说:“你们那里是公共地方,有一定的名气,去那里吃饭是正常现象。”

“可是我总觉得他们有些鬼鬼祟祟的。”

对于华祖莹的电话,范立刚并未引起高度重视,可是挂了电话,他却又总是在想着这事儿。挂了电话,回到家里便把这事儿告诉玲玲,玲玲一听,

也觉得这事儿必须引起注意。可范立刚觉得无计可施,又给华祖莹打了电话,请她注意留心那几个人的表现。

第二天早上到了办公室,范立刚便忙成一团,各市的电话不断,处里大小事都要请示他,各考察组的考察材料不断送给他审阅。这时卜言羽打电话

来,说郝部长叫他过去一下,他只好放下手中所有大小事务,来到郝部长办公室。

郝部长说:“小范,处里的工作不能受影响,顾彪生病了,抓紧时间把省各市干部的基本情况打印出来,各县的县委书记、县长以及各地市委推荐

的县处级干部基本情况也要打印出来,下周争取碰头,拿初步方案。”

回到家里,范立刚正要和玲玲说话,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却是肖道光,范立刚一边让坐一边问:“肖局长,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呀?”

肖道光笑着说:“我是给老弟送绿色食品来了。”说着从门口提过一只竹篮子,纱布包着鲜蒸的馒头,和一大口袋大米。

范立刚一看,傻了眼,说:“哎呀,我的肖局长呀,我那是随便说说的,你怎么就如此认真了呢,这样的大米、馒头要值多少钱一斤呀!”

“范处长,你这话说得就差矣,如今人们对生活的态度都很浮躁,尤其是年轻人。不瞒你说,我们粮食局每年都种一部分不施化肥、不上农药的粮

食,这馒头的面粉也是特地加工的,几乎没去什么皮,更没有添加增白剂,而发面又是用传统发酵方法,这馒头真香。这大米是专门留自己吃的,没有

化肥农药的绿色食品。”说着,肖道光把篮子拿进屋。

范立刚看着这一篮子镘头,说:“肖局长,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慢慢吃,以后我常给你做。”

范立刚真的有些感激不尽地看着肖道光,一边递烟一边让小方倒茶,说:“肖局长,你不会见外吧!请你理解我们组织部门同志的难处吧!”

肖道光说:“是我们这些人觉悟太低,误解了组织部门的同志,你教育了我,我真的感到惭愧啊!”

范立刚去书房拿了两条烟,硬是塞给肖道光,他哪里肯要,两人夺了半天,肖道光还是扔下了。

范立刚一直把肖道光送至楼下,握着手告别。

一早起床,匆匆吃了早饭,范立刚便送岚岚上学去了,回头跟着车子去了办事处。周一兰一见范立刚,一下子脸就红了,只说怎么不打招呼,范立

刚说怎么不欢迎呀,周一兰这才上前死命地抓住范立刚的手,目光在范立刚的脸上睃来睃去的。范立刚的心脏一阵狂奔乱跳,好像她的千言万语都在这

目光和握手之间传递给他了。两人进了屋,周一兰深情地看着他说:“一大早连班都不上,必有大事,是吧!”

范立刚窘得有些慌,说:“周主任,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废话,你又违规了!”周一兰脸更红了。

“违什么规?”

“你叫我什么?”

“喔,喔,一兰,一兰。”范立刚说,“我说了你千万别生气,好吗?”范立刚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那你就别说,为什么要让我生气!”周一兰撅着嘴说。

范立刚说:“一兰,理解万岁嘛!”

“你说!”

范立刚清了清喉咙,说:“是这样的,首先,我是要谢谢你和周副市长的,给我的特殊待遇,这段时间每天一早一晚都用车子接岚岚。”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绕弯子。”

范立刚说:“你看,我还没说你就生气了,给你弄得我的心里乱极了。”

周一兰觉得心里甜甜的,看着范立刚,眼里在燃烧着激情,“你说,我洗耳恭听!”

“我想让孩子从小锻炼锻炼,不要过早养成这种优越生活条件,车子就……”

“噢,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呢!”周一兰把脸沉下来说,“你能告诉我,我们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吗?”

“不,不,不,没有,真的,一兰,你别多心。”

“范处长,我们没那么贱,我只想知道什么原因。”周一兰真的生气了,“本来,我哥的意思车子是为你提供方便的,他还说有可能让你学一学开

车,现代领导不少人都自己开车,可是我知道你忙,抽不出时间去学习,但你的态度,让我很奇怪。”

范立刚有些慌张了,一抬头,正好和周一兰的目光相遇,倏地又躲开她。

“如果有什么隐私或者不可告人的东西,我就不勉强了。”

范立刚红着脸,觉得自己为这点事那么认真,确实过分了点。周一兰看看范立刚,说:“范处长,我们都是自己人,你就放心吧!”

话只能说到这儿,范立刚一看时间,已经迟到了,周一兰上了车,一直把范立刚送到省委大门口。

一到办公室,范立刚就埋头看考察材料,十点钟时小于把各市领导干部的名单送来了,他认真看一遍,直接送给郝部长和驼副部长。

吃晚饭时,朱承庆打来电话,告诉范立刚,他已经被县人大增选为天臾县人民政府副县长。朱承庆自是感谢范立刚,希望范立刚一定要关心侍登仁

书记的事,还说他和侍书记会在适当时候到省里来看望他的。玲玲一听说朱承庆当上了副县长,便盯着丈夫看了半天。

“好啊!范立刚,你还真的有这个能耐,我们厅里的邵厅长对我说他有一个亲戚在梅州市教育局做副局长,叫惠兴,他说要来找你,我说这事你管

不了,可你……”

“玲玲,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处长。”

“那朱承庆怎么当上副县长的?不是你从中帮的忙,怎么也轮不到他当副县长啊!”

“玲玲,我只能试试看,不知道他想到县里去,还是想留在市级机关。”

“我明天问问邵厅长。”

第二天上午一到办公室,范立刚就拿出驼副部长昨天修改后的干部调整方案,郝部长的全部意图已经是方案的大部分意见了,当然还有少部分不重

要的副职位置,驼铭把自己的意见补充上去了。这样一来,全省十一个市需要重新任命的二百多名市级领导干部即将成为省委组织部的方案。这个方案

还要上下反复多次,但是能看到这份绝密名单的只有侯向、郝国渠、驼铭和范立刚四人。范立刚第一次从事这样艰巨而又绝对秘密的工作,心里紧张严

肃得有些像战争岁月里的特工人员,单线联系、单线接头。现在他慢慢地、一个一个地看着名单,周一桂任命为东臾市委副书记,侍登仁进了东臾市副

市长的行列,高嘉没有入围。官场里谁的提拔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那些微妙而隐藏很深的关系,谁也摸不清。

顾彪还住在医院里,范立刚去看过两次,却又不好问是什么病。从表面上看顾彪的病并没有什么发展,范立刚安慰他好好治疗,大事就来商量,日

常工作一定尽力处理好。甚至他还不声不响地把准备调整的市级领导干部名单拿去给顾彪看。顾彪从心底觉得范立刚是一个很好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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