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钱的大彻大悟,才能谈论生活方式的其他面对金钱世界,我们要敢于直视人生注重生活,经验的开拓,生活空间的扩展,生命活动的高效化,使人生的价值得到升华。
使用金钱的前提,是因为知道我们收进的那几张花纸,从另外一个人手里可以换成吃的、穿的、用的……人类文化发展到货币的阶段,生活方式不再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另外的人始终在干预着你,而干预的手段之一,就是那些本身无足轻重的花纸头。
当你一片盛意地去探望有病的亲戚,或在亲友婚礼上赠上一件礼物的时候,难道只是你个人对生活的处理和决策吗?不,货币已经顽强地站在你和你的亲友的中间,无情地用它的价值标尺核定了你们的亲密程度,暗示了你对友情发展的期待和打算……即使咱们心胸高尚,但这几乎属于无意识领域的“斤斤计较”难道不是在起着强有力的平衡作用和制约作用吗?这种制约的最明显的结果,就是事实上在生活的交往中,形成了一定货币量为标准的规矩———例如兄弟姐妹结婚送X元的礼物,表兄弟姐妹结婚则送Y元的礼物等等。货币充当了我与他人的媒介物,调整着我与他人的适当关系,这是人类文化发展到一定文明阶段的产物,是又一个实际起着作用而不能直说的人类矛盾问题。
这样说起来好像很恻然,却是需承认不讳的事实,君不见千千万万关于“后门”的现代故事么?上海人在做诸如此类的事情的时候———从良性角度说,请人帮帮忙的时候;从恶性角度说,则是敲竹杠的时候,总喜欢说一句口头禅,叫作“拎得清”。这“拎得清”翻译成理论化的语言,就是交往的双方应该确切地理解每一个行为中一方所提供的或期望得到的货币量,提供的货币要得到相应好处,反过来,为对方做的一件好事也期望得到相应的,可以用货币量加以预算的酬报。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拎得清”已逐步成为人际交往中的俗成约定的规则。“拎不清”的人是不能与之交往的。静下心来,体悟一下你周围发生的事,难道不能发现以“拎得清”为规则的货币量因素的无所不在吗?
咱们姑且不论这是好是坏。我想研究的是:这种现象是如何从各个角度渗入我们生活之中的;一切关于生活方式的美妙理想和精心设计,是如何不可避免地为之制约,为之侵蚀,为之搞得一团糟的……让我们从小事来探索。我的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妇,像无数独生子女的家庭一样,小夫妻俩有一个宝贝儿子。儿子识字后像许多同年龄的孩子一样,产生了一种喜欢读有趣的书的欲望,然而,当孩子嚷着要爸爸妈妈为他买一些儿童读物的时候,货币量的计算立即渗入了他们的决策。他们计算了每买一本书要多少钱,一本书读完后因为不再阅读了而可能损失多少钱,终于认定,孩子兴趣变化很快,买书是浪费的事,不能大手大脚。孩子阅读的冲动很快过去,他们还有点洋洋得意。结果这位本有聪明迹象的孩子,在五、六年级时学习落伍了,成绩很差,无法看出他将来与需要科学知识的工作有什么缘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们对孩子智力发育、人生前途的可能性以及正当欲望的满足等等的思考,都因为对货币量的估算而破坏殆尽,我们无法接受事物的真谛,把握人生开发的契机,只因为对钱的狭隘考虑,使自己和孩子封闭起来。
因为对货币量的算计,我们还不能尽情地开拓友谊和交往的天地,不能获取生命的新鲜经验,甚至过分排挤了对生活本身的思考,当然,确因物质条件的限制除外。为了证明这一论点,请回忆一下,当我们在只够付出,毫无敛财可能的时候,那时是活得较为自由而洒脱一些吧。薄弱的经济能力和狭窄的货币思路相互作用,无情地限制着我们生活方式新经验的开发。有几个人在成年后会别出心裁地花上一笔积蓄为自己开辟一个新的活动领域?例如小时无法学绘画的人,现在会花上百把元为自己安排一个学绘画的机会吗?相反,因为害怕交往过程中的费用,昔日的亲朋好友能不走动的少走动,新的朋友能不结交的不结交,日益自我封闭于已有的生活方式、已有的生活经验和已有的生活圈子之中。这圈子的围墙,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由货币思路所构建的。
当然,我们也试图走出封闭之圈,扩大与外界的交往,但是,正是对交往过程中货币量的得失过分考虑,使得这种开拓面目全非。我们有时想到“应该去看一看xx了”,常常意味着有一件事求助于他(或对他曾做的好事的回报),需要在去看的过程中付出一定货币量的礼物。我们交往和访问的日程表,冷酷地被这种货币量的计算所规定,尽管我们是诚心的、高尚的、颇通人情的;然而,在货币量权衡之下的这种人情已经变质。中国人多半是生活在自己的围墙之中的,现在人与人的关系更加冷漠。难道这是危言耸听吗?只要去看一看新建宿舍的邻居之间那种“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就可承认我的说法是对的。
这种状况更因为人所共知的不正之风而发展到畸型的地步了。可以说,拮据的生活、小市民的狭隘视界和腐败现象对生活的侵蚀等等因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我们许多人的货币思考至上的生活心态。今天我们大谈社会主义生活方式,或者五花八门地介绍世界各地文明在生活方式上的新玩意儿,如果不把这一生活心态以更鲜明的方式揭示出来,加以透彻的研究,那将都是隔靴搔痒。哪怕有了彩电、冰箱、录音机,我们仍不能成为生活方式的真正创造者,只要我们还不是货币的真正主人,我们就不可能是彩电和冰箱的主人。再进一步讲,即使我们中间已出现了追求时装、新式旅游等现代生活倾向,但只要对本文提出的货币问题还未做更深入的反思,我们便只是盲目追逐时尚的人。挥金如土只是上述货币心态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一种完全新颖的货币观或曰金钱观,成为现代生活方式创造的核心问题。货币既为任何一种新生活方式的创造提供物质条件,又成为这种生活心态的形影不离的对象。这是因为现代生活水平的提高,新鲜的生活的产生确需要有一种货币的基础,它有赖于我们对钱的调度和安排。彩电、冰箱乃至电脑进入家庭,极大地改变了生活方式的外观,为生活方式的内在变化提供了基础。我们只有不断根据增加的财力来设计自己生活方式的物质基础,才能使新的样式不断出现。而另一方面,有了这些物质条件,还必须在心态上有一番大改变,才能消受这些花钱买的东西,使之成为改变生活方式的契机。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有一种全新的货币观。这种新的货币观的基点,在于深刻理解现代社会金钱渗透至日常生活的现象和人际关系的严酷现象,理解其中包含的合理因素和不合理因素。驾驭之而不被其驾驭,在进行生活方式时充分考虑之,而不被其扰乱,甚至妨碍自己对人生意义和生活创造的更本质的思考,面对金钱世界,我们要敢于直视人生,注重生活经验的开拓,生活空间的扩展,生命活动的高效化,使人生的价值得到升华。
让我们随便提些建议———在自己、孩子和家庭发展的每一个阶段,调度你的财力,开拓一种新的生活,学习一种新的技艺学问,安排一种新的娱乐消遣,把金钱投入生命流程,就如那位妈妈为产生读书欲的孩子“浪费”了许多钱,那些买来的书也许确实没读过多少次就随着孩子的长大而“没用”了,但它们在孩子的生命过程中留下了痕迹,它播下的基因可能在几十年后表现出来,产生一个全新的、与父母家庭生活方式大相异趣的新家庭!区区金钱经过这一种转换,就积极地参与了生活方式的变迁。如今不少家庭为孩子买钢琴之类,其实正包含着这一道理。
只要条件许可,多多慷慨地帮助别人,寻求人与人之间真诚的友谊和互助。突破金钱的藩篱,你就不但可能获得人与人的纯情和生活的真义,而且由于人际交往的互助和交换的本性,你在以后生命的流程中将收获无数的慷慨和帮助。这两方面加在一起,将使你的生活方式改观,达到一种新的经验和境界!
在众人讲“拎得清”的时候,不要随波逐流,不要把生活的意义、人格、爱情、友谊等等用货币去衡量,有意无意地算成金钱。在金钱渗入骨髓的现代社会中,每个人归根到底只能靠自己方能维护自己生活方式的健全,惟有充满着这些无价的东西的生命,才能接近生活的真谛,获得真正的快乐!
难啊!面对金钱世界的现代人,在相当漫长的时间里,我们将处于矛盾的生活之中,只有对钱的大彻大悟,才能谈论生活方式的其他!
我是这样认定的。
有钱要精神,没钱别丧志真正的人,是在权力、地位,名誉、金钱、财产等堆砌的基座塌倒之后,他仍在站着。
说句心里话,看别人挣大把大把的钞票,我确实是“眉毛上失火———红了眼”。
在学校读书的日子无忧无虑,吃喝有父母操心,穿戴有姐姐参谋,既不用操心生计,也没有经济危机,过惯了公主般的生活。可是参加工作后就不一样了,我在企业工会工作,事情不多,钱也少,每月仅有两百多元,除去服装、化妆品、早餐费,囊中所剩寥寥无几。大凡公司里的红白喜事、同学朋友的应酬,能逃则逃,能躲就躲,其状甚惨,其情可悯。此时,真正感到了钱的重要。
一直叹服我的那帮同学,他们用和我一样多的时间,赚取了比我多得多的钱。有时同学聚会,谈及收入问题,有的给公司跑业务,月收入保守数目也有四位数;有的自己做生意忙得团团转,但整沓整沓的票子数得眉开眼笑;有的在党政机关工作,每月有四五百元的固定收入,日子过得洒脱……问到我时,我惶恐至极,狼狈至极,只好给他们来个模糊数字,敷衍过去。
尽管大部分时间囊中羞涩,但却看惯了有钱人的潇洒:在精品柜内,一条普通的西裤150元、一块手帕100元、一根腰带500元……据某商城的服装部主任说,开业时470元一套的女睡衣,进20套一个月售光,只要标榜为名牌,就有款爷、款姐来买。一位身高180米的男士手持“大哥大”,来买鸵鸟皮鞋,挑了一双43号的,穿在脚上感到有点紧,但得知再无大号时,男士随手从衣兜里取出一叠面值100元的钞票,几个佩有金戒指的手指熟练一捻,钞票扑克牌般的成为一面扇形(这双皮鞋足够我大半年的工资收入了),就这么凑合着穿走了。
我们这帮靠工资吃饭的女孩,每每总是半个月就把一个月的工资花个精光,余下的时间总是睁大眼睛,漫想着有钱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总是幻想着有一天穿名牌、吃西餐、遍访名山大川、住进星级酒店,也算不白活一回。让操劳一生仍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不再累不再苦;让名著摆满书橱;让低微变得高贵……于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寻思如何赚钱。心中如此折腾一番,不仅想不出挣钱的高招,反倒弄得心神不宁。
后来,赚钱的愿望忽然消失了,那是源于看到一些傲气十足、浅薄无聊、纸醉金迷的富豪们,被众多正直善良的平民百姓戳脊梁吐唾沫,猛然间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为了钱少而如此自惭形秽,沉湎失志。
活着还是单纯些质朴些好。如果有机会挣到钱,我不会拒绝,如果没有机会挣到钱,那就从精神上、人性上使自己更完美一些,况且精神的富有远比物质的富有更有魅力。人是需要一点精神的,挖空心思地想钱、捞钱,一点精神追求都没有,有一天或许能赚到大把的钞票,可是精神空虚、百无聊赖,那种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到头来,可能有了钱也守不住。
有钱也要有充实的精神生活。没钱也别丧了志!
认真,所求的是于己尽心尽力,于人无怨无悔
认真,最崇奉实在,只看中吭吃吭吃的一步一个脚印,只接受一分汗水换来的一分收获。
认真,是位认死理的笨人。因为笨,而无法得意,只好仔仔细细想明白,规规矩矩做到家;也因为笨,而不敢懈怠,只好默默无闻弯下腰忙碌,小心翼翼抬起头上路。
认真,还很固执,自己盯准的目标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动摇,自己选定的路途尽管山重水复也不会改变。
于是,认真,也常遭讥讽,如移山的愚公,智叟就不买他的账;认真,更会陷入不被理解的包围之中,但认真常以不求理解为理解的最高境界,如愚公最终还是感动了上帝。认真,不免孤独,但也倒少了许多的喧嚣和虚幻。远离了狂热,更能冷静地听到心音,而不会浅薄;挥去了浮躁,更能清醒地直面前程,而不会沉醉。
认真,最崇奉实在,不求偷懒而讨个便宜,更不会耍滑骗个好处。认真只看中吭吃吭吃的一步一个脚印,只接受一分汗水换来的一分收获。
认真,所计较的,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大不大,不是撞在树桩上的兔子多不多,而是自己的心诚不诚,自己的劲实不实。
认真,所奢望的,不是跑了个千辛万苦终点有没有掌声,不是挣扎了个九死一生结局有没有奖赏,而是若要跑是不是竭尽全力,若要挣扎是不是首先战胜了自己。
认真,更多的时候只是埋着头板着面孔不声不响地操持着自己心爱的活计,顶讨厌干一分活儿吹三分的牛,使三分的力表五分的功,甚至有七分的成绩硬要十分的回报。认真,所求的就是于己尽心尽力,于人无怨无悔。认真,即使有时憨厚一笑,而后也不敢有丝毫马虎;认真,即使久久地来回踱步,也是为了使出一险招而求个十拿九稳。认真,就是用一股子傻劲雕琢出了一个叫奇迹的杰作,就是用一股子痴情敲击出了一个叫伟大的乐章。
认真,在无诗意的劳作中,写就了一首叫绝唱的史诗。清醒做人最好清醒做人,我们在阅读生活的每一个段落,撰写生命的每一节乐章时,就能保持坚毅的心情和必胜的信念。清醒做人最好。
清醒做人,心中光明坦荡。处世不卑不亢,无隐匿之心,无张狂之意;知道自己为何而活着,明白自己走了多少路,还有多少路要走。这有什么不好?
清醒的人即使是在最黑暗的夜里也能看见黎明时漫天飞舞的阳光;清醒的人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冬天也能听见小草拔节、鲜花怒放的铿锵之声。不纠缠于琐碎是清醒,不放弃追求、不回避责任、不轻言失败更是清醒。清醒的人比谁都清楚没有人能留住一个美丽的泡沫,更没有人能与阴雨仿佛的哀愁和失落绝缘。
清醒,苦难就压不弯脊梁;清醒,胜利就冲不昏头脑;清醒,就能在美丽中欣赏美丽,在幸福中品尝幸福,在痛苦中觉醒痛苦,在烦恼中感悟烦恼,在悲哀中超越悲哀。清醒做人,我们在阅读生活的每一个段落,撰写生命的每一节乐章时,都能保持坚毅的心情和必胜的信念。为人应本分本分是一种力量,一种成熟的力量;本分是一种智慧,一种闪光的智慧。
本分是本分者的宣言书,本分是本分者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