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围着哲学家坐了下来。哲学家问:“现在我们坐在什么地方?”弟子们答:“现在我们坐在旷野里。”哲学家又问:“旷野里长着什么?”弟子们说:“旷野里长满杂草。”
哲学家说:“对。旷野里长满杂草。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如何除掉这些杂草。”弟子们非常惊愕,他们都没有想到,一直在探讨人生奥妙的哲学家,最后一课问的竟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一个弟子首先开口,说:“老师,只要有铲子就够了。”哲学家点点头。
另一个弟子接着说:“用火烧也是很好的一种办法。”
哲学家微笑了一下,示意下一位。
第三个弟子说:“撒上石灰就可以除掉所有的杂草。”
接着讲的是第四个弟子,他说:“斩草除根,只要把根挖出来就行了。”
等弟子们都讲完了,哲学家站了起来,说:“课就上到这里了,你们回去后,按照各自的方法除去一片杂草,没除掉的,一年后再来相聚。”
一年后,他们都来了,不过原来相聚的地方已不再是杂草丛生,它变成了一片长满谷子的庄稼地。弟子们围着谷地坐下,等待哲学家的到来,可是哲学家始终没有来。
数年后,哲学家去世,弟子们在整理他的言论时,私自在书的最后补了一章:要想除掉旷野里的杂草,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在上面种上庄稼。同样,要想让灵魂没有纷扰,惟一的方法就是用美德去占据它。
心灵处方:
就像种庄稼铲除杂草一样,摆脱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最大的热情投身于生活。
旧鞋匠故事
每个人常常会陷于幽暗的人生胡同不知自拔。
有个生活潦倒的销售员,每天都埋怨自己“怀才不遇”,命运在捉弄他。
圣诞节前夕,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充满佳节的热闹气氛。他坐在公园里的一张椅子上,开始回顾往事。去年的今天,他也是孤单一人,以醉酒度过他的圣诞节,没有新衣,也没有新鞋子,更甭谈新车子、新房子。
“唉!今年我又要穿着这对旧鞋子度过圣诞了!”说着准备脱掉这旧鞋子。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一个年轻人自己滑着轮椅从他身边走过。他顿悟到:
“我有鞋子穿是多么幸福!他连穿鞋子的机会都没有啊!”。之后,推销员每做任何一件事都心平气和,珍惜机会,发奋图强,力争上游。数年之后,生活在他面前终于彻底改变了,他成了一名百万富翁。
环顾四周,我们会发觉社会上有许多天生残缺的人,他们对生活充满信心,从不埋怨上天对他们不公平或乞求他人救济,反而自立自强,脱颖而出,成为有用之人才。
有时我们会觉得很惭愧。我们生来五官端正,手脚不缺,却为何厌倦生活,厌倦人生,抱怨同事,不满意自己的工作……不知不觉地陷入了这幽暗的胡同。
也许我们每个人对陷入这种幽暗的人生胡同感到可怕,但是更可怕的还是,当你陷入了这种危险的境地而你却浑然不知。
心灵处方:
压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沉湎于其中而不可自拔。
爱的压力
父亲最近萎靡不振,一上床鼾声如雷,白天、晚上都如此,很影响我睡眠。我提议带父亲去医院看看,他这个年龄嗜睡,没准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父亲不肯,说他没病。
父亲在农村穷一辈子,我把他接到城里和我一起生活,没让他为柴米油盐操一点心。为买房子,我欠了一屁股债,这都靠我拼死拼活挣稿费慢慢还。我还不到30岁,头发就开始落英缤纷,这都是用脑过度、睡眠不足造成的啊!作为儿子,我对父亲惟一的要求就是他不打鼾该多好。
父亲每天给我做饭,吃完后让我好好睡,就出去。有一天,我随口问父亲,最近干啥?父亲一愣,支吾说,没干啥。我突然发现父亲皮肤比原先白了,人却瘦了,我夹些肉放进父亲碗里,让他加强营养。父亲说,他是“贴骨膘”,身体棒着呢。
转眼到年底,我应邀为朋友厂里专访。朋友请我吃晚饭,饭毕,随他们到街上浴室洗澡。雾气缭绕的浴室边,一个擦背工正在一位肥硕躯体上刚柔并济运作。与雪域高原般的浴室相比,擦背工更像一只瘦弱虾米。就在他结束程序,转身去更衣室取报酬时,我们目光相遇。“啊!爸爸!”我失声叫出来,惊得所有浴客都把目光投向我们父子,包括我的朋友。
朋友惊讶地问:“真是你父亲吗?”
我说是。我回答得很响亮,因为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理解父亲了,我明白父亲为何在白天睡觉,他与我一样昼伏夜出啊!可我深夜沉迷于写作,竟未留意父亲房间没有鼾声!
我随父亲到更衣室。父亲从那浴客手里接过三块钱,喜滋滋告诉我,这里是闹市区,浴室整夜开放,生意很好,他已积攒一千多块,想帮我早点把债还上。一旁递毛巾的老大爷对我说:“你就是小尤吗?你爸为你写好文章睡好觉,白天就在这些客座上躺一躺,唉,都是为儿为女哟……”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浴池。父亲撇下老李,不放心追进来。父亲问:“孩子,想啥呢?”我说:“我想,让我为您擦一次背……”
“好吧,咱爷俩互相擦擦。你小时常帮我擦背呢!”
父亲以享受的表情躺下。我双手朝圣般拂过父亲条条隆起的胸骨,犹如走过一道道爱的山岗。
有一种爱如大山般坚强伟岸但却沉默,这就是——父爱。当我们长大也成为孩子的父母,我们是否还记得那曾经抚擦我们的背牵着我们成长的父亲的手,就是那双手一直在为我们捧满着关爱。
心灵处方:
爱的压力是我们不断奋进的催化剂。
因为爱所以原谅
母亲骤然离去后,我疯狂地沉迷于爬山。每天早上送孩子上学后,我便把自己抛进山林,狠狠地迈步拾阶而上,每一步踩上都是怨。
我怨老天没眼,错带走常年为他捻香膜拜的母亲;怨医学专家们不够努力,面对母亲的病竞像个孩子般束手无策,连让她再对我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争取不到。我怨路边的桂花撒泼似地怒放芬芳,母亲园里两株两层楼高的高寿桂花树,却因再无温柔的照拂而将永世孤寂。
我任汗水恣意地释放我的忿恨,疯了似地一口气攻上山顶。举目远眺,视线穿过密密浓浓的相思树,落在氤氲朦胧的观音山脉,母亲最终落脚的地方,就在不远处。我总是旁若无人地大声呼喊着妈妈,噙着泪为她唱一支歌,一厢情愿地以为她一定能听见,等到一直冷眼旁观的山风终于吹干了我的泪雨,我才依依不舍地下山,藏起浓稠的思念与哀痛,假装雨过天晴地重返人间。
直到有一天,我的哀伤终于被惊恐打断。那天下山的途中,我一如往常地迈步如飞,一只精瘦的黑狗突然冲了出来,莫明所以地对着我狂吠,锐利的眼神里闪烁着敌意,利齿翻上了唇龈,就在离我小腿不到二十公分处张咧着。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双腿发软,勉强试着缓步离开,它却屡屡作势欲进攻我的脚踝,我啜泣着失声大喊救命,一对登山的老夫妇,只当看狗戏般对我指指点点,便若无其事地错肩而过。紧张对峙了几分钟后,眼看它步步进逼毫不放松,我终于认了命地颓然跌坐在石阶上!心里对那只看我不顺眼的狗儿说,“好吧,你想对我怎样,就由你去吧!就像我母亲的性命被夺走一样,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也奇怪,狗儿虽然嘴巴仍不饶人地嚷嚷着,此刻却突然决定放我一马。我这才惊魂未定地挪动发软的脚,举步维艰地下了山。
事后我得知,那只被我视为凶神恶煞的狗儿,几天前才当了妈妈,它的一群小宝贝们,就安置在那天我行经的树丛里。
一股奇妙的暖流蓦地涌满胸怀,那日山径上的相逢,我为失去了亲爱的母亲悲苦伤怀,它因母亲的职责以身相护,人类的亲情和牲畜间的亲情,原来是并无二致的啊!
为了不让一群像我一样渴望母爱的小生命,沦落至和我一样地为失去母亲伤悲,我决定放弃对狗妈妈的控诉。
我暂时挥别默默吞下我的怨、我的痛、我的泪的青山,至于我的思念,既然无处可寄,就缕缕累积在我毋庸撕开示众的心底吧!
心灵处方:
当真的失去后,不如化悲痛为力量。
30元钱
1995年初夏,就要大学毕业了,相处四年的同学在一种淡淡的伤感中出入于各种餐馆。尽管我是农村的,家里的条件十分艰苦,但毕业前的那段日子,餐馆也成了我经常出入的地方。
那个学期,父母源源不断地给我寄钱,但总满足不了我的需要,为了能得到更多的钱,我写了一封短信,意思是说,我的左脚不小心扭伤了,很严重,不能走路,花了不少钱,希望父母再想办法寄上200元来。
信寄出之后,我就在心里搞了预算,用这两百块钱,我要请哪几个朋友、老乡,上哪家餐馆,吃什么档次的菜,喝啤酒还是果汁。我想象着自己做东时的得意,心中不免喜滋滋的。因为有那两百元做后盾,所以赴约时心里特踏实,赴约次数也越来越多。
汇款单终于来了,但汇款金额不是200元,而是可怜的30元。父亲每次最少都寄50元,怎么这次成了30?30元,能干什么呀!让我怎样实现我的计划,让我怎样在同学、老乡面前抬得起头,别人还以为我混吃混喝,一毛不拔……
没想到父亲又一次让我大吃一惊。
毕业前一周,父亲一下子寄来了400元,除去新单位报到和回家的路费,正好余下170元,这正是我日思夜想的救命钱啊!我真感谢父亲在最后关头让我还清了所欠的人情债,一身轻松地与同学、老乡告了别。
如今,我大学毕业已经五年了。五年来,我早把那30元钱的事忘了。今年暑假回家,母亲不经意间说起了父亲为我借钱的事,早已淡忘的那段日子一下子又回到了眼前。
父亲收到我信时,正值青黄不接,家里能卖钱的东西早已卖光了,亲戚朋友那儿父亲已不知借了多少次了,即使有钱,他们也不愿借给我父亲这样不知哪一天才能还上的人。后来,父亲想起了远在30里之外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位亲戚靠吹唢呐挣了不少钱,父亲第二天一大早就满怀希望地去了。
起先,父亲向他诉说自己的难处,并说如果不是情况紧急、逼迫无奈也不会跑这么远的路来,要他一定得帮忙。可那位亲戚冷着脸,没有一点借钱给父亲的意思。从不骂人的父亲终于被他的绝情冷漠激怒了,父亲破口大骂,骂他没有良心,骂他没有人性,骂他是畜牲!
在父亲的骂声中,那位远房亲戚终于拿来了30元钱,父亲没有嫌少,接过钱,流着泪,直奔邮局。父亲为了让我在外面体面地上学,借了很多债,累了一身病,可他没有抱怨过,也从来没有讲过借钱的苦处。我毕业后,逐渐帮父亲还清了所有的欠债。可父亲为了借钱而欠下的人情,我是难以偿还的,父亲所受的种种创伤,我更是永远也不可能抚平了。
心灵处方:
当我们陷入困境时,是爱给我们前进的动力。
吵出来的道理
他俩又吵架了,结婚三年来,这到底是第几次,谁也不记得了。
从第一次吵架,小青心里就隐约闪现过“离婚”两个字。只是她听说,幸福之家是吵架声比邻居低一些的家庭,因此才没把这点小别扭放在心上。
可这一次不一样,小青已经找到了离婚的根据。那天晚上,他俩开始吵架后的冷战,在咬牙切齿和无所适从中,她从床上摸起一本杂志,发现上面有这么一句话:专家说,一栋因地基没打牢而出现裂痕的房子,你是修补还是拆掉?一桩有裂痕的婚姻,你是维持还是摧毁?修补濒于破裂的婚姻比摧毁它,要困难得多。
小青恍然大悟:老房确实是用来拆除而不是用来住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俩又吵架了,这次她把“离婚”二字明明白白地提了出来,并且很坚决地到法院递了诉状,因为这桩婚姻已是一栋危房。
在等待判决的日子里,小青百无聊赖,别人下班回家,她在办公室翻报纸,从报纸上看到一段话:专家说,婚姻是一件瓷器,做起来很困难,打碎很容易,然而收拾好满地的碎片却是件不易的事。
小青的心好像被鞭子轻轻地抽了一下,在婚后的三年里,丈夫的习性、嗓音和特殊的爱好,都已深深地烙在心中,如果分离,这些记忆的碎片她该如何清理?
小青一下子糊涂了,她真不知危房理论和瓷器学说哪一个更正确。第二天,她悄悄地跑到法院把离婚诉状要了回来,她要想清楚再说。
小青几乎被这些理论弄糊涂了,当她不由自主地走回家时,丈夫已虚门等待她,她倒在丈夫怀里,什么话也不想说,任泪水肆意地流淌。第二天,她就把剪的报纸连同那本杂志扔进了垃圾箱,她觉得她已不需要任何婚姻理论了。
心灵处方:
不要自己给自己制造心灵的压力,让自己迷失回家的方向。
离婚
他们是一对有着12年婚龄的夫妻。12年前,他们还是两个刚毕业的穷学生,几乎一无所有,除了他们的爱情。
12年后,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当年缺少的现在几乎都有了,但彼此都对婚姻感觉厌烦了。终于,他们决定分手。
“你有什么要求?”他问她。
有什么要求?她看着他,想不起来还要什么。于是,她说:“我们去一趟哈尔滨吧,我们是在那儿相识的,也在那儿结束。”
他听了一愣,然后点点头。他们买好了车票,简单收拾好行装,踏上了他们的离婚之旅。
上了火车,他们找到卧铺车厢。两张卧铺,一张是上铺,一张是下铺,如果是以前,他就会主动睡上铺,把下铺留给她。但是现在,他们即将不再是夫妻了,她主动提出抛硬币来决定,他同意了。结果,她输了。她拖着笨重的身子,十分艰难地爬上去,躺在狭窄、闷热的上铺,她才知道睡在下铺是多么舒适,可惜自己以前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