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鼎文被她说得一愣,随即想到是那个绣有红梅傲雪的手帕。
“什么定情信物?那种手帕满大街都有的卖!”他故作镇定道。
“是吗?”方洛莺眯起了眼睛:“好,明天我就去大街上去看,如果没有,你……你就是私通王妃!”
钟鼎文一惊道:“我说的是京城的街上,可不是说这里。”
“看吧看吧,果然是说谎的,我……我错看你了,钟鼎文!”她说着掩面跑了出去。
方洛莺越想越是难过,她一直喜欢钟侍卫,可是他的心里却装着别的女人,并且还骗她,更可恶的是,看到她哭着跑出来,他居然都不追,这让她觉得万分的委屈,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二小姐为何深夜在此哭泣?是谁欺负了你?”一个声音幽幽地在她身后传来。
抽泣着抬起头来,看见沈玉川一身白衣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你……不是离风哥哥的那位义兄吗?”
“正是。”沈玉川点头道,在她的对面坐下。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她擦了擦眼泪说道。
“怎么会?”沈玉川一脸的惊讶道:“二小姐这般聪明貌美,任谁见了不喜欢?是谁这么不识抬举?竟然不领二小姐的情?”
“哼!我知道你这是故意哄我开心呢!”方洛莺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我的。”
“谁说的?”他笑道:“其实二小姐你只是性格直率而已,这没什么不好的。”
“真的吗?”
“当然了,在下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谢谢!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多了,我回去了,再见。”
于是后来的几天,方洛莺不再去找无暇,她有了更好的聊天对象。穆离风要准备婚礼的事宜,又要协助钟侍卫调查刺客的案子,陪伴无暇的时间就少了许多,而且没有了方洛莺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鸟,让她觉得怪冷清的。
这天,无暇在院中纳凉,看见钟侍卫经过,他踌躇了半天才走过来说道:“凤姑娘。”
无暇站起身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凤姑娘,刺客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他犹豫着说道。无暇点点头,心想这查案的事,你应该去跟离风说啊,跟我说干嘛?
钟鼎文吞吞吐吐地说:“卑职还没有告诉王爷,因为……因为,卑职查到那些刺客所穿的靴子,是大内才有的……如果这件事让王爷知道了,只怕会……”
无暇顿时一惊,难道说这件事跟皇上有关?正欲询问,钟鼎文忽然语气沉重地说道:“卑职相信皇上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凤姑娘,你信吗?”
看着他急切又陈恳的眼睛,无暇心乱如麻,张口艰难地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说着转过身去。
钟鼎文一急,绕到她身前:“凤姑娘,如果连你也不肯相信,那皇上和郡王爷的关系,只怕就没法挽回了!”
无暇身子一震,看着钟侍卫那严肃又充满了期待目光,犹豫着说道:“好吧,我信,可是我信了又能怎样呢?”
“我想你去劝劝王爷,你说的,他一定肯听。”
无暇皱紧了眉头,她这些日子已经很努力地在把穆凌云带给她的那些的疼痛的记忆全部忘记,现在让她再次将这个名字提起,她是真的不愿意,可是,她更不想让离风跟皇上的兄弟情义破裂。心中纠结万分,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太好了!”钟鼎文躬身说道:“那卑职代皇上谢过凤姑娘了!”
无暇忙上前搀扶,却不料被脚下一块碎石绊了一跤,身子向前倒去。
“小心!”钟鼎文喊道,扶住了她羸弱的肩膀。
“没事吧?”他问道。
惊魂甫定的无暇连连摇头,这时自花园外奔进一抹黄色的身影,冲着他们大喊道:“钟鼎文!你无耻!你……你怎能这样?她是离风哥哥的未婚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