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忍。
“娘——”
再忍。
“娘——”
忍不下了。
“如儿,再说娘就生气了。”唯一实在是拗不过这小妮子,只好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过身来,严正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道。
“可,叔叔他——”小如儿小手绞着衣角,本想继续说下去,但看到娘亲明显眯着的眼眸,想说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如儿,你偷跑进去了?”唯一眯着眼眸,上前一步,道。
“可——”小如儿胆怯地退后一步,但一想起屋内那个美人叔叔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知哪来的勇气,水灵的眼眸对上唯一,大胆地说道:“娘,你去看看叔叔吧,看他的样子好像很难受。”
“你——”唯一刚想说些什么,不想这小丫头见大功告成,眨眼就消失在唯一眼前。
什么时候这丫头的轻功这么精进了?
唯一好笑地摇摇头,但脑中仍回荡着方才小如儿的话。
难道他——
唯一重新拾起地上的药草,踌躇了会,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身朝木屋走去。
缓缓走到紧闭的木门前,她伸出手来,停顿了会,最终还是轻轻将木门推开。
房内的光线很是明亮,唯一一眼便看到木床上熟悉的身影,而此时,却只能听到一声声低低的痛吟声。
她心头一颤,瞬时掠到床边,眼神中尽是担忧。
只见此时男子原本白皙的面容泛着红光,额角细汗明显,碎发沾湿,胸前的里衣敞开,露出男子白皙而精壮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好看的剑眉蹙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楚,眼眸紧闭,薄薄的嘴唇被紧紧咬着。
见状,唯一一惊,伸手附上男子的额角,指腹下传来的热度灼伤了她悸动的心。
怎么会这样?!
唯一没有迟疑,立即解开被封住的穴道,转而起身离开木屋。
而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之际,床上的人眼眸眨了一下。
少顷,唯一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木屋,衣裙上还沾着残留的药草,但她却丝毫不在意。
将药放于床边的木桌上,唯一侧身坐于床上,轻声唤道:“喂,喂,死妖孽,子轩——”
无论唯一如何呼喊,床上的楼子轩只是蹙着眉,紧闭的眼眸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眼见他愈来愈难受的模样,唯一心下一沉,看了看床边的汤药,心底有了决定。
毫不迟疑,她拿起床边的汤药,自己喝下一大口,转而又将碗放下,俯下身去。
白皙修长的手指将那被楼子轩咬住的嘴唇解救出来,看着这熟悉的嘴唇,唯一不禁回想起两人之间那久违的亲密,但随即她没有再多想,终是附上了那令人迷醉的温柔。
渡过口中这口汤药,唯一刚想抽离,却在下一刻被翻转过来,身子背后触及柔软的薄被,腰间那强硬的手硬是压住自己,而原本毫无感觉的亲吻此时却火热异常,让人难以招架。
“唔,唔……”唯一不可思议地看着原本应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此时却如狂猛野兽般掠夺着,心底闪过一丝了然。
这个死妖孽又算计她!
感受不到唯一的热情,楼子轩眼眸中精光一闪,更发加深这个吻,原本放在腰间的手更是不安分地上下抚摸,带着某种难以严明的暧昧。
原本还能冷静思考的唯一,此时彷如被拉入火焰般,身子难以抑制地愈发火热,心底的悸动更是让她心惊。
她这下惨了!
见自己达到目的,楼子轩终是放开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眼眸对上唯一迷茫的双眸,嘴角完美地扬起,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轻轻传来:“果然娘子才是为夫的解药。”
唯一脑袋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这句话,双眸渐渐清明,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不似方才的虚弱,反倒是神采奕奕。
一想起这男人竟然这么玩她,还害得自己担忧,唯一心底就是不快。
“死妖孽,你敢骗我?!”
唯一在楼子轩胸前打了几下,红着脸,不满地说道。
抓住那乱动的手,楼子轩转而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地亲吻几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但随即隐去,没良心地说道:“不这样,怎知娘子如此深情?”
“你——”
“娘子,是为夫不对,那为夫向你赔罪如何?”楼子轩刻意凑近一分,诱惑地问道。
唯一没料到他还愈发靠近,心底颤动不已,但嘴上还是故作镇定地答道:“怎么说?”
楼子轩嘴角一扬,再次俯下头,缓缓凑向唯一。
唯一看着这愈来愈靠近的脸庞,心里更加紧张,但却不时间有着某种欣喜,但嘴上还是吞吞吐吐道:“你,你靠过来干,干什么?”
眼见就要触到那红唇,楼子轩却侧过头,嘴唇凑到唯一耳边,刻意吻上那小巧的耳垂,轻声道:“娘子,是你想要为夫干什么吧!”
“你!”唯一看着这个再次恢复死妖孽本性的楼子轩,只想暴打一顿。
“娘子,再看为夫,为夫就把你吃掉哦!”
唯一还没缓过神来,就见他这下直接俯下脸来,没有丝毫迟疑!
看来还是逃不过啊!
唯一嘴角微微扬起,眼眸顺势闭上,逃不过又怎么样呢?
而就在楼子轩以为能享受一番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硬是把他的好梦无情般地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