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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莫高窟

游侠引言

莫高窟是集建筑、彩塑、壁画为一体的文化艺术宝库,内容涉及古代社会的艺术、历史、经济、文化、宗教、教学等领域,具有珍贵的历史、艺术、科学价值,是中华民族的历史瑰宝,人类优秀的文化遗产。莫高窟的每个窟均由洞窟建筑、彩塑和壁画三大部分构成,洞窟建筑形式主要有禅窟、中心塔柱窟、佛龛窟、佛坛窟、大像窟等。莫高窟的壁画丰富博大,若把这里的壁画排列,能伸展30多公里,是世界上最长、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画廊。壁画容量和内容之丰富,是当今世界上任何宗教石窟、寺院或宫殿都不能媲美的。环顾洞窟的四周和窟顶,到处都画着佛像、飞天、仙女等。正因为莫高窟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所以在1961年被国务院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站在莫高窟面前,展现的是经过漫长岁月侵蚀但依旧保存至今的洞窟,看着绵绵延延的沙状的山,让人匪夷所思沙漠里竟能开凿坚如磐石的石窟。更为奇特的是,莫高窟上下排列五层,高低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形如蜂房或如鸽舍,从远处望景象十分壮观。不去领略如此奇特的景致,岂不是人生之憾,那还犹豫什么呢?走进神秘的莫高窟吧。

正文

莫高窟有千佛洞之称,位于敦煌市东南25公里处、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是我国石窟艺术宝库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洞窟在前秦建元二年开始建造,后来经过历代的增修,现在存有492个洞窟、45000平方米壁画和2415尊彩塑雕像,是我国现存石窟艺术宝库中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一座,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莫高窟是名副其实的文物宝库,在藏经洞中就曾出土了经卷、文书、织绣、画像等5万多件,艺术价值极高,可惜由于当时主持莫高窟的王道士愚昧无知,这些宝藏几乎被悉数盗往国外。现在莫高窟对面的三危山下,由敦煌研究院承建了敦煌艺术陈列中心,仿制了部分原大洞窟,使游客在莫高窟的观赏内容更加丰富多彩。

{TP有千佛洞之称的莫高窟.TIF}

中国石窟艺术源于印度,印度传统的石窟造像乃以石雕为主,而敦煌莫高窟因岩质不适雕刻,故造像以泥塑壁画为主。整个洞窟一般前为圆塑,而后逐渐淡化为高塑、影塑、壁塑,最后则以壁画为背景,把塑、画两种艺术融为一体。莫高窟唐时有窟千余洞,现存石窟492洞,其中魏窟32洞,隋窟110洞,唐窟247洞,五代窟36洞,宋窟45洞,元窟8洞。北朝时期洞窟中主像一般是释迦牟尼或弥勒,主像两侧多为二胁侍菩萨或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塑像背部多与壁画相连。窟内顶部和四壁满绘壁画。顶及上部多为天宫伎乐。下部为夜叉或装饰花纹。中部壁画除千佛外,主要画佛传故事、本生故事和因缘故事。其中本生故事有割肉求鸽、舍身饲虎、九色鹿舍己救人等。

{TP敦煌莫高窟的入口处.TIF}

隋唐是莫高窟全盛时期,隋代百窟样式由北朝的中央塔式改为中心佛坛,组像同前。唐代壁画是多种经变图,壁画题材主要有5种:第一种佛像画,出现较多的单身佛像和菩萨像,如药师佛、卢舍那佛、观音、势至、地藏以及密教题材的菩萨像。第二种是经变画,有阿弥陀、弥勒、东方药师、观无量寿、法华、宝雨、维摩诘、劳度叉斗圣、观音、文殊、普贤、报恩、华严、天清问、思益梵天清问、金光明、金刚、楞伽、密严、报父母恩重、降魔经变等20余种。第三种是佛教史迹画和瑞像画,如于阗舍利佛毗沙门天王决海、尼婆罗阿耆波尔水火池、中天竺波罗奈国鹿野苑中瑞像,犍陀罗分身瑞像等数十种题材。第四种是佛经故事画。第五种供养人画像,形象服饰描绘细致讲究,晚唐已出现等身大像。

{TP莫高窟风景区内的石塔.TIF}

场面宏大、结构严谨的河西归义军节度使张议潮及河内郡夫人宋氏出行图最著名的壁画,其规模极为宏伟,表现出天国的壮丽图景。五代时,石窟造像已经丧失生命力,宋代起步入衰退。莫高窟经过连续近千年的不断开凿,成为集各时期建筑、石刻、壁画、彩塑艺术为一体,世界上规模最庞大,内容最丰富,历史最悠久的佛教艺术宝库。这些艺术珍品不仅反映了中国中古时期宗教和社会生活情况,同时也表现出历代劳动人民的杰出智慧和非凡成就。敦煌石窟艺术是集建筑、雕塑、绘画于一体的立体艺术,古代艺术家在继承中原汉民族和西域兄弟民族艺术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吸收和融化了外来的表现手法,发展成为具有敦煌地方特色的中国民族风俗的佛教艺术品,为研究中国古代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民族关系、中外友好往来等提供珍贵资料,是人类文化宝藏和精神财富。

十六国时期,群雄逐鹿中原,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河西成为相对稳定的地区。中原大批硕学宿儒和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逃往河西避难,给这里带来了先进的文化和生产技术,尤其汉魏传入的佛教在敦煌空前兴盛。敦煌是佛教东传的通道和门户,也是河西地区的佛教中心,河西各地的佛门弟子多来此地研习。前秦建元二年,乐尊和尚在三危山下的大泉河谷首开石窟供佛,莫高窟从此诞生。从此以后,开窟造佛之举延续了千百年,创造了闻名于世的敦煌艺术。北魏灭了北凉,统一了北方,占据了河西。这个时期的敦煌比较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佛教随之盛行,北魏在莫高窟开凿13个洞窟。

{TP诞生于前秦的莫高窟.TIF}

隋朝的建立,结束了西晋以来300余年的分裂局面,完成了统一中国的大业。隋文帝收复河西时,相继平息了突厥、吐谷浑的侵扰,保证了丝绸之路的畅通与繁荣。隋文帝平定了南方割据政权后,将一批南朝贵族连同其部族远徙敦煌充边,给敦煌带来了南方的文化和习俗。这样,南北汉文化在敦煌融为一体,使敦煌的地方文化更加富有明显的特色。隋文帝崇信佛教,曾几次下诏各州建造舍利塔。诏命远至敦煌。在最高统治者的提倡下,隋代虽存在了短短的37年,但在莫高窟开窟竟有77个,且规模宏大,壁画和彩塑技艺精湛,同时并存着南北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风格。

唐朝初期,在河西设肃、瓜、沙三州。河西全部归唐所属。贞观十四年,唐太宗李世民一举铲除东西大道上以西突厥为主的障碍,确保了丝路之路的畅通。唐代的敦煌同全国一样,经济文化高度繁荣,佛教非常兴盛。莫高窟开窟数量多达1000余窟,保存到现在的有232窟。壁画和塑像都达到异常高的艺术水平。唐朝兴起的时候,我国西南部的吐蕃王朝日益强盛。安史之乱以后,唐王朝由鼎盛开始走向衰落,从此一蹶不振。吐蕃乘虚进攻河西,攻陷了凉州、甘州、肃州、沙州等地,自此,吐蕃统治了全部河西长达70多年。吐蕃也信佛教,莫高窟中唐洞窟中保存了大量吐蕃时期的壁画艺术,藏经洞内保存了大量的吐蕃文经卷。

{TP莫高窟内生动形象的壁画.TIF}

11世纪初,西北地区的党项族开始兴起,逐步强大。公元1028年取胜甘肃回鹘,继而攻陷瓜州、沙州,称霸河西。于1038年建立了西夏王朝。在西夏统治敦煌的一百多年间,由于重视经济发展,使敦煌保持着汉代以来民物富庶,与中原不殊的水平。西夏统治者崇信佛教,不排斥汉文化,在文化艺术方面也有大的发展。至今,莫高窟和榆林窟保存着大量丰富而独特的西夏佛教艺术。举世闻名的“敦煌遗书”即在西夏统治时期封藏于莫高窟第17窟内。1227年,蒙古大军灭西夏,攻克沙州等地,河西地区归元朝所有。元朝远征西方,必经敦煌。当时瓜、沙二州屯兵济济,营寨栉比,屯垦农兵遍布党河、疏勒河流域。敦煌一度呈现出经济文化繁荣的景象,和西域的贸易更加频繁。元朝统治者也崇信佛教。莫高窟的开造得以延续。现存元代洞窟约10个。自元朝以后,千里河西逐渐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问题在线

莫高窟为什么名为“莫高”,其“千佛洞”之名是怎样得来的?

专家释疑

莫高窟之名最早见于隋代营造的第423窟内的墨书题记《莫高窟记》,由于年代久远,该题记现在已经泯灭不清,但标题“莫高窟记”4个字却十分清晰,这是最早见的莫高窟之名。根据有关专家的研究,莫高窟之名的来由有五。一说建造佛洞,在俗家弟子的修行中是最高的修为,“莫”是“不可能”、“没有”的意思,莫高窟就是说没有人的修为比建造者更高。二说莫高窟的建筑水平很高,没有水平更高的石窟,所以称此窟为莫高窟。三说在藏经洞的大量文献资料中,许多唐代文献都记载了唐代沙洲敦煌县境内有“漠高乡”、“漠高山”等名称,鸣沙山在隋唐时期也称“漠高山”,附近的乡和里都是因山而取名,莫高窟也沿用了这种叫法。四说莫高窟开凿于沙漠的高处,“莫高”的“莫”字原写“沙漠”的“漠”,在古汉语中与“莫非”的“莫”字通假,后人就写作今天的“莫高”。五说“莫高”是梵文的音译,是“解脱”的意思。

莫高窟创建于前秦,从北魏开始,一直走着上升的道路,到唐初已经有1000多个窟。莫高窟在民间称作“千佛洞”,“千”这个数字在这里并不是指具体的数目,而是比喻很多。因为这里有许多佛教塑像和壁画,其数量均超过1000个,因此才形象地称之为“千佛洞”。莫高窟现存洞窟492个,其中有两个是重复的,壁画45000多平方米,塑像2400余身,经历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吐蕃、五代、宋、回鹘、西夏、元、明、清、民国等时期,至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

探索指南

莫高窟地处丝绸之路的战略要点,它不仅是东西方贸易的中转站,同时也是宗教、文化和知识的交汇处。莫高窟的492个小石窟和洞穴庙宇,以其雕像和壁画闻名于世,展示了延续千年的佛教艺术。莫高窟为什么修建在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呢?这其中有很多原因。石窟的修建是古代建筑中的特殊类型,它既是巨大的建筑工程,又是伟大的艺术创作。莫高窟是建筑、绘画、雕塑密切联系,实用性和艺术性高度结合的完美的建筑整体,它的选址是综合性工程,它与宗教、地形、石质、朝向都有密切的联系。石窟是印度佛教的产物,是进行宗教活动的场所,寺院应该尽量摆脱世俗生活的干扰,以便于学经和修行,所以山林成为佛教寺院与石窟的选址对象。与寺院相比,石窟有特殊的要求,即起码要有可供开凿的崖壁,因此它的最大特点是选址往往依山面水。戈壁滩的敦煌大都是砾岩,石窟的开凿不能脱离该地区的地质条件,它只能综合各方面的因素,针对当时的岩石特点,进行不同的加工与处理。根据我国的地理气候条件,石窟最好的朝向为南向和东向。西向和北向经常受风雨的侵袭,冬季易积雪,容易风化。莫高窟选择在大泉河西鸣沙山东麓的峭壁断崖上,坐西朝东,与东面的三危山隔河相望,真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通过以上的解释,我们对莫高窟建造位置的选择上有了基本的了解,但是作为著名文化遗产,莫高窟还有很多疑问让我们去解释,如敦煌壁画为何能保持千年不脱色?壁画的颜料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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