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是一阵僵硬,不过片刻,他便伸出手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而自己的舌也伸了过去,混合着她唇齿间的芬芳,与她的舌缠绕、纠缠在了一起。
良久,久到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南宫剑才缓缓拉开两人的唇,似乎久违的空气又回到自己的肺里,她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
南宫剑黑眸深深地看着自己,片刻,便勾下头去,朝她的眼睑亲去,微凉的唇粘走她咸咸的湿意。
细密绵长的吻温柔地划过她每一寸胜雪的肌肤,他的唇舌似一块烙铁一般,所到之处无不燎起一片滚烫,引起一阵颤.栗。
“嗯~”她觉得此时的自己不是醉成烂泥,而是瘫软成一团烂泥,就那样无力地瘫在南宫剑的怀里。
“南宫剑……南宫剑……”一声声无力地低唤。
看着怀里云鬓微松、满面桃花、双眼迷离的女子,微张着朱唇,不时娇吟出声、不时低唤着自己,低唤着自己的名讳,而非齐王。
他的心里竟没有一丝的怒意,反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只片刻,便直觉血脉贲张,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袭来,让他呼吸加重,身体的某一处也越涨越大、火烧火燎。
眸光一暗,猩红就爬满了双眼,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一路下滑,手开始有些暴戾又不失温柔地褪着她的衣衫。
不过片刻,两人已是衣衫尽褪,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肆意地在她雪白的胴.体上游走,拂过她的颈项、拂过她的锁骨、拂过她胸前饱.胀的圆润、拂过她纤细的腰肢、大手似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一片灼烫。最后,在她神秘的幽谷外停住,便不再上前。
身下的女子难耐地扭动着白璧的身体,而南宫剑那肌理分明的蛊惑性感的胸膛偏偏又一直在她眼前晃,让她更加的口干舌燥。伸出皓腕,勾住他的脖子,她难受地想仰起上身,却是被南宫剑低头一吮,便含住了胸.前早已绽放的蓓.蕾,“啊~”伴随着一阵颤栗,她不禁又娇.吟连连。
停在双腿.之间的大手,轻轻地在幽谷外探了探,那里早已湿滑一片。
只片刻,大手又来到腰间,双手微微托举起她的身子,只一用力,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身体的空虚被一抹灼热填满,她只觉得一阵晕眩,所有的感官也愈发地敏感,一阵阵酥麻和快感一波一波袭来。
晶莹的汗珠自南宫剑那雕凿般的俊脸上蜿蜒而下,他猛烈地律动着,粗重的鼻息拂在她的耳畔。忽的,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喃在耳边响起:“碧云是不会欺骗本王的,是不是?”声音很轻很轻,轻得恍惚中的蓝烟以为自己的错觉一般。
“嗯~”她并不理会,此时的她也无力去理会,更深的酥麻和晕眩朝她袭来,将她抛向欢愉的顶点,她不禁闭起眼睛,任眼角热热的液体与汗水一起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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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烟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睑,一动不动地望着身边这个发出均匀鼾声的男子。依旧是面如冠玉的脸庞、俏鼻高耸、皓月薄唇,虽然是一如往常的绝艳,却由于那双幽深莫测的黑眸紧闭,倒让此时的他恬静得像个孩子。
手指轻轻拂上他浓密的剑眉,拂向那眉心似有似无的那一点褶皱,如果,如果,他们就是寻常人家的小夫妻,自己仅仅是他的一个女人,他仅仅是自己的一个男人该多好!
没有王爷,没有将军、没有仇恨、他不是未来的皇、自己不是他仇人的妹妹、那该多好!
没有那么多没有。
她缓缓起身穿起衣裳,眼里滚烫的液体流出,瞬间在脸颊凝成冰凉。头还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欲裂般疼痛、浑身酸软无力,但她还是得走。
今日穆王妃便会带上碧云的爹爹前来,自己那苍白的理由或许那日骗得了她、却绝骗不了南宫剑,到时,或许自己的身份就会大白于众人面前,大白于这个男人面前。
想都不敢想会是怎样的一番可怕情境。
那真的只会是一点念想都没有留下。
为何在她准备卸掉自己心里冷凝了许久的高墙,准备接受这个男人住了进去的时候,上天要来给她这样一个措手不及?
吹灭桌上的红烛,外面天已经蒙蒙亮,顺手拿起他的腰牌藏于袖中,再次贪婪地看了榻上那个男子一眼,她便走出了偏殿,并轻轻将门带上。
由于有齐王的腰牌,所以也很轻松就出了齐王府。
可刚一出来,问题就来了,自己去哪里?自己能去哪里?
她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游荡、身无分文地在街上游荡、颓废至极地在街上游荡……
天已经大亮,不知南宫剑也没有发现我不在了?不知穆王妃有没有去找他告状?不知他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不知……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南宫剑?
倏地,心中很久没有了的那种针扎般的痛又密集而来,绝情丹,自己居然没有跟穆王妃拿解药。
算了,她也未必会真给自己,而且,或许,或许不久她就对这个药免疫了呢!
“这里面夏天、秋冬的衣物都在,那丫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怕她衣食无忧惯了在那里难受,里面还有那丫头爱吃的糕点,你将这些送到赤水谷后,即刻回来,将军府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打理!”是爹爹蓝山的声音。
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怎么不知不觉间就晃到了将军府,一马车前,她的爹爹正和管家常安仔细的交代着,看样子常安像是要出远门。
蓝将军的目光不经意地看了看街上,她吓得忙侧过身子,假装在看门前一商贩的胭脂,直到马车走远,爹爹转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