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眸,他又拾步朝墨雨殿走去。
身后却传来嫣红焦急的声音:“齐王,齐王,不好了,不……不好了。”
转身只见嫣红大汗淋漓地跑了过来,他不禁剑眉一皱:“怎么回事?”
“萧……萧王妃不见了!”
什么?南宫剑心中一凛,无视嫣红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唠叨,一甩袍角,疾步向含香阁奔去。
阁里依旧是红烛摇曳、亮如白昼,只是粉色床幔轻垂的床上却不见人影。
她到哪里去了?如果是出府得经过水榭,而自己一直跟四弟在那里说话,却并未曾看见有人走过。
她能到哪里去?如此虚弱的身子能到哪里去?
南宫剑急速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并未见任何异样。他走到床榻前面,伸手探进了还拱在那里的锦被,却发现里面依稀还透着些些余温,看来还是刚不久离开的。
就在他有些颓然地将手抽出来的时候,却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物,取出来一看,赫然是他的腰牌,他失踪的那块腰牌,只是腰牌的尾部多了一个红丝线编织成的麦穗。
看着手心里的白玉红坠,他心口一窒,这块腰牌不是碧云失踪那天丢失的吗?他还一直以为是碧云偷了去,结果却出现在这里,原来是被萧遥拿了。
还是说萧遥和碧云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他也顾不得多想,因为眼前最要紧的事是先找到萧遥。
他确实也没有多想,如果多想,就会想到碧云和这块玉失踪的那天,萧遥早已不在了王府,早就在了赤水谷。
将腰牌塞进广袖里,他目光凛然地看向一旁有些瑟瑟发抖的嫣红,“刚才你去哪里了?”
嫣红连忙垂下头遮住自己有些闪烁的眼神,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就在外面园子里乘了一会儿凉,哪里也没去,一会儿便进来了,见萧王妃多日未曾进食,便想前去问问她想吃点什么,结果就发现……发现她人不在了。”
南宫剑寡淡地瞟了她一眼,见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起来吧!”说完就转眸看向阁里的窗户,都是一副紧闭的状态,怎么会?
如果说她是恨他、不想见到他,想离开他,他是相信的。可是她是怎样离开的,他却甚是疑惑。没有武功、极度虚弱,就这样凭空消失,如同蒸发了一般,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越着急,夹杂着焦虑而来的却是越来越浓的担忧,如此虚弱的身子,她去了哪里?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地担心她,真切地担心她。
“嫣红,去叫人满府寻找,王妃身子弱,走不了多远,说不定在哪个地方躲着呢!”说到躲字,他自己吃了一惊,是啊!她那么恨,那么绝然,肯定在哪里躲着了,等机会离开这里。
在嫣红出去叫人四下寻找的时候,他也是打开了阁里的各个橱子,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看到他期待的身影。
她去了哪里?她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怎么可以?
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了断,还有那么多的迷没有揭开。
自己不是被她爱到极致的那个男子吗?她为何还是这样绝然地走了?
南宫剑有些颓废地跌坐在桌案旁的黄梨木大椅上,伸出大手重重地揉向自己泛着痛楚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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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早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镂金窗户照到南宫剑的身上时,他便醒了。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发现自己居然坐在含香阁里坐了一夜,也不知道自己坐到什么时候睡着了?
转头看向床榻,真希望那个女子突然出现在床榻之上,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可是床上除了蚕丝薄锦被,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想站了起来,却发现脚已经麻得没有感觉了,无奈,只得又坐了下去,“嫣红,嫣红”他大声地叫唤了起来。
嫣红和安平红着个眼睛跑了进来,显然也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可找到萧王妃?”其实问出口就知道是一句废话,找到了早送回来了。
“没有!”答案意料之中。昨夜,他们可是差不多将整个王府翻过来了,却依旧是无一丝萧王妃的线索。
南宫剑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他们,半响,便垂下头去,不语,手却是伸进广袖里摩挲着那块腰牌和上面柔软的麦穗。
嫣红和安平正局促地不知是留下还是退下的时候,只见紫云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
南宫剑缓缓抬起头抬起头,觊了一眼她火急火燎的样子,淡淡了开口:“何事如此慌张?”而袖中的手却依旧摩挲着腰牌上的纹路。
“启禀齐王,宫里刚才来人了,说是皇上病重,急召齐王进宫。”
父皇病重?心中一凛,袖中的手禁不住更用力地握住了腰牌,须臾,他便站起身来,“知道了,告诉宫里的人,本王马上便来。”
奇怪,父皇如此健壮的身体,怎会忽然就病重呢?自己最后一次见他是萧遥食去子汤的那天,算算也才八九天的光景,那次见他也并未见任何抱恙的迹象啊!
眸光一闪,他快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却又顿住,回头瞥了一眼安平:“本王去宫里了,你们继续找萧王妃的下落,多派一些人手去外面找,一有消息立即告诉本王,如果本王在宫里还没有回来,你们就派人去宫里带信给本王。”
言毕,抬手将头顶上的冠玉正了正,这才拾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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