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云在菊花村同他们住了两天,便走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去悬壶济世,潇洒山水间了。
本就是一个不受世俗羁绊、与世无争的翩翩少年,差点被自己的爹爹给毁了,蓝烟心下一片戚然,还好,他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爹爹痴傻了,姐姐悬梁自尽了,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的努力只是保住了自己和将军府,至亲的人却依旧难逃厄运,当然,这些已与南宫剑无关,是他们自己执迷不悟、头撞南墙,而南宫剑该隐忍的、该做的,都做了。
但她的心里还是难过而怅然的,好好的一个家生生搞成了这样。
羽云走的第二天早上。
蓝烟打开门,准备和南宫剑一起去镇上将家里库存的干菊花全部卖掉,却是赫然发现,小院外竟跪了一排的侍卫。
蓝烟倒抽一口气,手中的菊花袋子也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紧跟在她身后也拧了一大袋菊花的南宫剑觉察到了异样,跨上前来。
在看到是冷风带了一帮人的时候,他不禁眉心微蹙,这个冷风,怎么这个时候就带着人跑来了?自己还没跟蓝烟提回宫的事呢!现在好了,逼在这里了。
见已开门,冷风快步下马,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恭迎皇上……”又抬头看了看蓝烟,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微顿片刻,才接着说到,“恭迎皇上、娘娘回宫。”
南宫剑冷眼瞟了他一下,眉心却是越拢越紧,这个家伙,明摆就是逼他回宫的,事先不打招呼,就带了这么一帮人来,而且院子四周已经聚集了乌洋乌洋一片满脸诧异的菊花村的百姓,这不是逼他回宫,是什么?
“冷风,今日有点过了吧?”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却是透着说不出的冷冽和威严。
“属下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似乎没听懂他的不悦,冷风依旧跪在地上,声音却是提高了几分。
原本还议论纷纷的村民们一听是皇上全都懵了,不知人群中谁咕哝了一句:“还不跪拜天子?”只见,一两百号人全部跪倒一片,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纤长的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南宫剑叹了口气,“大家都平身吧!”,接着狠觊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冷风,凛然地开口,“你,跟朕进屋!”
说完,大手将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的蓝烟一揽,旋风一般进了屋,冷风苦着个脸起身,跟在了后面。
“你什么意思?”南宫剑淡淡地开口,嘴巴却是抿成一条冷情的直线。
蓝烟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俩,似乎又看到了齐王府中的南宫剑。
“皇上久劝不回,宫内激流暗涌,属下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倘若皇上怪罪,属下愿接受任何惩罚。”
南宫剑负手立在窗前,长长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冷风是为了他,追随他多年,他有几分忠胆,他岂会不知?只是,今日如此,他不知该怎样跟蓝烟说?更是吓着菊花村的百姓了吧?
“你们先回吧!此事暂时不宜伸张,朕还要和蓝烟商量商量再说。”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冷风,就将视线转向蓝烟的脸上。
心下他是忐忑的,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宫?
“这……”冷风有些迟疑,并未退下。
“怎么?”南宫剑冷眉一挑,凤眸直看向他,“想抗旨不成?”
“属下……”
“我们回宫!”蓝烟打断了他的话。
闻言,两个男子皆是一愣,南宫剑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探究的眼神直看进她的双眸。
她莞尔一笑,“莫非,皇上想一人回宫,并未打算我一同前往?”
南宫剑微怔,须臾,便是也不顾忌冷风在场,大手一拉将她拉在怀里,勾唇轻笑:“我怕你不愿意,还没跟你商量,这不,就被这家伙逼上门来了!”说完,还淡觊了冷风一眼。
冷风汗哒哒,又一次被他英明神武的皇上震到。
何时自以为是、说一不二的南宫剑变成了要跟人家商量?
惊叹啊,惊叹,太令人惊叹了。看来此女真是皇上的天敌,倘若贤良倒好,可以助他一统天下,倘若不贤良,那也绝对是红颜祸水。
“还愣在那里干嘛?去备车吧!”南宫剑强压着心里的欣喜,寡淡地看了一眼正满眼崇拜地看着蓝烟的冷风,不徐不疾地开口。
“是,是”冷风终于反应过来,顷刻面上一喜,马上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人,亮亮在偏房睡觉还没起来。
“蓝烟,你当真愿意跟我回宫?”南宫剑坐了下来,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黑眸无限缱绻地看着她。
“难道你想丢下我们娘俩?”蓝烟手指缠绕着垂落下来的一缕秀发,挑眉,反问到。
“当然不是,我怕强迫你,怕你受委屈!”南宫剑磁性的声音顷刻暗哑了下来。
“傻瓜?怎么会委屈呢?你是皇上呀!我怎么说,也可以混个娘娘当当吧,从此锦衣玉食、人前体面,何来委屈?”蓝烟傻傻地笑着,她又何尝不知他指的委屈是什么,可既然选择了追随这个男人,便就要无悔地接受他的一切。
“蓝烟,谢谢你!”南宫剑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将脸埋在了她的颈项,她的心意,他明了,全明了。
得佳人如此,夫复何求?
蓝烟微楞,半响,嘴角轻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哎呀!”蓝烟骤然大叫一声,吓了南宫剑一跳,“怎么了?”
“那那么多菊花还没有卖呢!我种得那么辛苦!”蓝烟嘟起了嘴。
“这个啊!”南宫剑淡笑,“赶明日我颁道旨意,让朝廷将菊花村的菊花都收购了,决不亏待这里的村民,可否?”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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