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晨曦柔和美好的光辉,前线胜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城市。从最前线到最高战事指挥部,乃至其它所有临时战事指挥部,再到分布在偏远郊区工厂厂房内的避难所..48小时以来,没有比这一刻的胜利消息更激动人心的!放眼望去,无论是摘下军帽向国旗,向战士致敬热泪盈眶的士兵军官,还是在避难所内喜极而泣的市民大众,整个白天到夜晚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中!除了一个人。
男人在战场的灰尘中站了许久,这会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一时间整个人都裹上了一层装甲车撤退扬起的飞灰色彩,男人似乎依旧无动于衷。少顷,高高升起的太阳在他的沾满灰尘的脸上涂上了一层半透明的色彩,他木讷的仰起头看见满目纯澈而没有硝烟的天空,那种洁净甚至让他有些失落,他微微叹了口气仿佛又是无限失望。那个仰望的姿势就这样持续着,凝视着,思索着,寻找着..远远望去那仰望的男人根本是一尊木讷的雕像看不出一丝生机。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垂下有些僵硬的脖颈,似是寻得了答案瞬间瘫坐在地上,放生嚎啕大哭,像个失去糖果的孩子。
安琪站在远处有些怔住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揉揉眼再努力睁开那个满脸泥泞的男人依旧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爸。”她叫的有些迟疑。男人却闻声抬起头来,那双似乎失去了全世界的眼睛又仿佛燃起了一星点的光芒,“琪琪..”这一次的眼泪和上一分钟的不同,这是一个男人面对孩子懊悔的眼泪,没有嚎啕,没有愤恨,没有不甘没有任何无关的荣誉,只有孩子只有满脸热泪的妻子和那个不负责任的自己.。。”回家吧。”这是一个充满宽恕女人哽咽的声音。再抬头看见那个无数次在自己梦中远去的女人蹲下身来,为自己抹去脸上和着眼泪的灰泥,这怎么能不让他一瞬间将那女人紧紧,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样抱住就这样在一起,再也不放开..
夏子的家是在为数不多的战争残存房屋中的一间。打开门从熟悉的玄关进去,家里的陈设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桌子上的花瓶被轰隆的炮弹声震倒滚落地上摔碎了,一些搁置在窗台屋角的小东西有些颠倒位置.。。阳光从屋外散落进来,远处海浪涌动的声音隐约可听见。
这一刻不知是什么力量使那具疲累的小小身体奔跑起来,飞快地奔上通往二楼的楼梯,穿过自己的卧室,打开那扇盛满阳光的门——在那个还算宽敞,种满盆栽的阳台上能看见一小片蓝色的影子和不远处那所安然矗立的房子。那样的笑容裹着日光里渗透的温暖,微微随风浮动的刘海,夏子抬起手来微微挡住有些强烈的日光,深深呼吸一口清晰无比的空气,没有什么比这这一刻的安心更来得让人畅快!
“等你很久了。”春树直起身来,将视线从海的那端取回来。“春树君?”夏子有些怔住了,“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个温柔又深沉的拥抱来得那样突然,以致夏子的眼圈瞬间便红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春树君.。。能见到春树君也真是太好了。”眼泪终于又涌下来。“跟我去一个地方。”这个在耳边的声音和着浓浓的男生气息,沿着耳廓周围密集的听觉神经瞬间传遍整个身体,“嗯。”夏子抬起头来。
海边的风又凉又舒服,行走海上的感觉是那么的无以言表。一路奔跑又一路回过头来不断地看见那张帅气的脸,再看见,“春树君,我们是在飞吗?”“还不完全是。”那双充满晶莹,荡着柔情的眼睛里流淌着比海水还要柔和的东西,缓缓从那边留到这边,画面中的两人同时怔住了。
“..可以再抱紧一些吗?”春树的声音真好听,夏子抱得更近一些甚至整个人就像贴在对方身上,“.。。笨蛋,这也太紧了。”那对那日光底下莹白无暇的翅膀,此时像一片从天际飘来的天使之羽,俯冲海上的感觉夹杂着绽放爱情的感觉,裹着淡淡的兴奋和感官冲击,这一定是天底下最最浪漫和值得的事。
海能带给人什么呢?一片蔚蓝蔚蓝的色彩涌动着,带给人记忆的启发。夏子莫名其妙对这片海有一种浓烈的亲切感,甚至几番巡回之后有一种回归的**。
“在想什么?”春树的声音渗透了海风的呼呼声。“春树君,海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夏子问。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两个人在海上的一处小岛上着陆。春树将女孩轻轻放下,一瞬间瞥见她的脖颈上有一星点淡绿色的记忆结晶。“春树君在看这个?”夏子将项坠摘下来,挺爸妈说这个我从出生就带着。“谁给你的?”春树接过项坠捧在手心端详。“应该是老爸吧。爸爸说这枚幸运石能抹去我所有不快乐的事。”春树依旧若有所思,一时间眼神有些悠远。
“春树君?”女孩更凑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