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倪妃那时有时无的银铃笑声,老皇帝乐得开怀,锦妃又回头瞧了眼我,那眼神,挑畔!
“锦儿,看什么?”皇后也回头了,淡淡的扫过落后的我。
“姐姐,没什么,只是在看一只斗败的母鸡,小模样真的令人心酸呢!”
见她们二人已经拉回视线,我撇了撇嘴,没有反唇相讥回去,谁让自己斗不过人家,只在心里怪自己的无能,骂对方的奸险,口里突来的一股酸意,我偏头,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捂着嘴干呕不已。
“漂亮姐姐,你怎么了?”羽文兰歪着头看我。
我抬眸,龙焱的马已经停下,当对上他那双淡然清澈却好像带几分关心的眸子,我心头猛的一震,他也忙将视线躲了开,垂头向羽文兰,一只手顺着她略显凌乱的发丝。
关心……是错觉吧?心中怅然若失,待喉口那股酸意不再明显,我才松手笑着面对羽文兰,开口,“没事。”轻轻的、淡淡的两个字,然后是低头盯着马背,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内心。
回宫……到底是对或是错?我再次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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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看到小院门口迎接我的小以尘跟牡丹,我才发现自己的是多么的想念,急走两步跨上前,一手抱住一个,对于我的热情,一大一小皆愣了一下,随后是大的拉开我,认真仔细的查看我脸上的变化,小的揪住我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诉说几日未见的相思之苦。
“你瘦了,还有唇……”
“宝贝!你的嘴的怎么?说!给谁亲成了那颜色?”魏以尘哇哇大叫,瞪着我的小眸子跳跃着两朵小火苗。
我吸吸鼻子,吸走心头的阴霾,牵着他们的手,进了我们的院,院里的旧景、旧物、仅过了几日,却仿佛过了几年。
“宝贝……”小以尘仰高脸看我,牡丹也是在一旁审视一般。
我伸手揉乱小以尘的头,笑着面对牡丹,云淡风轻般的开口,“我没事。”是啊,坚强如我,怎么会有事?
牡丹依是审视我半晌,最后改口道:“我做了几样你喜欢吃的饭菜,这两天你一定没吃好。”
“唔,牡丹姐姐,你好好哦。”我撒娇一样亲了牡丹一口,经她这么一提,我才想起自己的肚皮已经不知被饿了多久,再次牵起一大一小、因为我的动作而呈呆瓜状态的两人,我直奔饭桌扑将而去……
“你好能吃!”小鬼咋舌的瞪着我左手拿鸡腿、右手端碗喝汤。
我翻白眼瞪了他一眼,汤放下,改拿筷子挟菜,吃了菜,又去咬左手的鸡腿,心里话,死小鬼,你试试几乎几天没吃东西什么样。
“慢点!你慢点!”牡丹见我显些噎着,赶忙伸出玉手为我拍起了后背。
我重重的咳了两下,打起了哈哈,“牡丹姐姐,对我这么好,不加薪的哦!”
牡丹美目一翻,突然很大手劲的拍了我后背一记!
我吃痛,猛地弯下腰去又干呕不止,这是第二次……心里,哪根玄被触动了,扯痛了心口,呕着,细算自己的MC,好像打来了古代,大姨妈一次都没来探望过我!
妈的,CAO他奶的不会吧?我不会……不会……
牡丹跟小以尘见我干呕,都被吓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牡丹,忙在我背后拿手为我顺气,疑惑的问我,“小满,你不会……有了吧?”
我闭眼,捏拳,想起老太医迟迟不敢驱药,想起方子补药,我几乎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我……怀孕了,孩子的老爹是变态男,那个让我恨之入骨,却又觉得有些愧对的男人!那为我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混蛋男人!
该死,怎么可以怀孕?怎么可以?你妈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拿什么护你?
“小满,孩子的父亲……”牡丹犹豫的开口,小以尘默然的翻过小身子不再看我。
我张眼,轻笑,低语,“那混蛋死了。”看到小以尘的身子猛的一僵,我直起身子,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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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很痛,被刀剜过一样的疼痛,当昏过,醒来,是怜惜她以往经受的痛楚,每次……都是这样吗?浅痛、深痛、最痛时是生与死间的徘徊……
“爷。”床畔恭敬又略显阴冷的男声。
床上俊美的面皮动了动,漆黑的眸子瞪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驼背老人,开口,声音是长久昏迷后的干哑,“她呢?”
“为什么不先关心自己?”老人蹙紧了眉,声音又厉了几分,“爷,你最好忘了她,否则血虫再发作,定会要了你的命!至于她,哼,中毒已深,怕是活不了多久……”
“你下的毒!”床上的男子倏地坐起身,用力揪起了老者的衣领拉近自己,声音里难掩的愤恨,“谁允你下毒了!该死的你!”吼着,一掌就要拍向老者的天灵盖,却见老者非但不躲,反而闭起了双眼,一口恶气卡在了男子心间,但手掌却是迟迟没有落下,这老仆……伴了他二十多年……
可心里恨,心里紧,单手握做了拳,拳上几条青筋,咬牙,他一拳击向了老者的胸口,没有用内力,却也足以打得老者飞向了墙面,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