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乱乱,我开始抓头皮,紧闭的门外一道黑影,送给我一个大大的侧身。
“娘娘,您感觉怎么样了?”是闻喜。
“好多了。”妈的,该不会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我中毒一事吧?撇了撇嘴,我问道:“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
“回娘娘,后来于总管宣了圣旨,证实皇上是被异物惊吓到,与您无关,只是……”
“只是什么?”我下意识的问。
“皇后怀疑娘娘身上有不洁之物,再加上您当众……”
是皇后?难道真的是她下的****?见我当众脱衣不成,所以给我冠上一个中邪的罪名?想起地牢中她跟我的对话,明明不是笨人,却由着我拖延时间,这女人,葫芦里倒底在卖什么药?
“娘娘?”
“你继续说,我有在听。”
“所以,皇后娘娘下令不准您再随意踏出‘静宜宫’半步,外人也不得随意接近您,直待皇子诞下,再邀些仙士来帮您瞧瞧。”
为什么不现在瞧?看我不顺眼,现在找些会蒙骗的道士和尚之类来害我,不止说我是妖孽,再把肚里的豆说了孽种,大小一下全去,不是更让她们心里痛快?
不明白,很不明白,皇后跟我是敌对的,这点很明确,可……她眼下这种做法,怎么让我产生一种她想让我平安生下孩子的错觉?不准我踏出这里,也不准别人接近我,一切,都要保证到我生下孩子后,为什么?她,在打我孩子的主意?
妈的,古代的脑袋真复杂!原以为阴暗的宫廷生活,最多就像电视里演的,你受宠,别人来骂骂你、害害你,可怎么事实却完全不一样!我受宠,有人眼红,我不受宠,******照样有人看你不爽,心怀鬼胎,不知道在对自己打什么主意!
如果感觉没错,我现在,不止被一个人当做棋子,更被许多人窥觑!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
拍拍脑门,告诉自己,眼下不多想,想多头疼,反正皇宫吃好穿好,做阵子米虫,把儿子生下来再说好了。深吸口气,我顺嘴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听说病得挺严重,昏昏沉沉的。”
哼,谁知道真昏还是假昏!
翻个白眼,整个背部靠向了桶缘,仰头看着头顶挑高的梁,一阵倦意,米虫生活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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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运,再没有梦见过那个像厉鬼一样的女人,终日无所事事的穿梭在“静宜宫”,实在闷了,号招大家一起在盛夏来临之际做好“驱蝇”工作,听说那种昆虫细菌贼多,对腹中的胎儿极其的不利。
哎,我想我神经了,为了他,连小小的飞虫也不放过。
“娘娘,奴婢杀了五只。”宫女映秋捧着苍蝇尸体到我跟前讨赏,一纸画扇上沾满了点点的红色血点。
我懒懒的瞄了一眼,顺手抓起了盘里的酥糕吃,好像,最近越变越能吃,倒是没长肉。
“娘娘,奴婢杀了十一只。”宫女映夏也凑了过来。
我伸个懒腰,米虫水足饭饱之后,开始检查起她们手中苍蝇的数量是否正确。
“娘娘,皇后娘娘又差人送来了补品。”小太监于波捧着几打东西走进来禀告。
我看了一眼,这一个月,皇后时不时差人送东西来,送得我头大,送得我心底毛意直生,总是怀疑那女人会不会在补药中下点什么,所以,只要是她送的东西,通常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花盆里做肥料的命。
看了看映秋映夏希冀的目光,我扬笑,说道:“去闻喜那里领赏钱吧!”反正我每个月的薪俸照发,不出门也没地方花,不如给这些可怜的丫头拿回家孝敬父母、供养弟妹。
“娘娘,这药……”
“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阴戾的男声,一条修长的腿跨进了我懒洋洋的视线。
妈的,阴魂不散呐!我咬牙,眯眼,看着冷脸的男人带着一名年轻的宫医站到我跟前,表情严肃,好像有什么大事,奇怪,我安份在我的宫里当米虫,又没招惹他,这愠神来干嘛?
“淑妃娘娘,”龙焲缓缓的开口,黑眸子扫了一眼懒散的我,“龙焲记挂你的身体,差人来帮你瞧瞧。”
那眸里,迸发着冷意及恨意,我轻叹,这玩意……呼,又转性!双子座的?双面人?或许,我该再给他起个绰号,不再叫“变态男”,称之——变性人!
故意不再去看变性人阴冷的脸,米虫顺从的走到椅子前重新坐好,右臂伸了出去,乖乖垫在宫医放在小桌上的布团上。
年青宫医对龙焲点点头,站在我身边,只根指头摸上了我的脉络,我想,他该留胡须的,而不是光洁着下巴,捋胡须的动作是资深的表现,想到胡须……就想到了康维,那老家“传说”是病死了,尸体被亲人运出宫,再未出现过。
“咳。”年轻宫医见我盯着他的下巴发呆,不自在的咳咳,然后收了手,低头对我说:“娘娘,一切正常。”
我“嗯”了一声,懒懒的抬眼,见变性人还没有离开的打算,坏心肠的又唤起映夏跟映秋来拍苍蝇。
映秋映夏为难的对望一眼,谁都不敢动作。
“下去!”阴冷的命令,绕梁的魔音穿过众人的耳膜,惊得几个奴才不顾我的命令,慌忙退了下去。
我撇撇嘴,决定从明天开始停止“奖励”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