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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敢动奶酪的三大巨人与行动教程(2)

1873年开始的经济恐慌,对美国的经济尤其对刚刚开始兴起的钢铁业冲击很大。由于不少地方银行倒闭、证券交易所关门,各地的铁路工程支付款项中断,现场施工戛然而止,铁矿山及煤矿相继停业。股票大幅下跌,网铁制造业破产倒增长者时有所闻。就连一贯强硬的柯尔曼也一蹶不振了,认为钢铁业刚刚开始便进入末路。惟有卡内基精神不减,雄心依旧,他断言:“在经济恐慌的不景气下,才能廉价买到钢铁厂的建材,工资也比较便宜。其他制铁公司相继倒增长,向钢铁挑战的东部企业家也不再插手,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为了保住钢铁业,在猛烈袭来的大恐慌中站稳脚跟,实施上述理想,卡内基忍痛卖掉大部分的普尔曼卧铺车制造公司及拱心石桥梁公司的股票。在这期间,卡内基产在产尔曼的煽动下冒险参与了一次投机行为,收买即将破产的艾姆兹的联合太平洋铁路的股份。后因为斯考特的背信弃义,使他厌恶了这种“寄生虫式”的投机行为,断然从非生产的投资圈中脱离,下决心也也不炒股票了,而一心一意地投身于他的钢铁事业。

为了尽快实现他的钢铁梦想,卡内基四处搜罗人才,终于找到了两位制造钢铁的奇才。一位是霍利,一位是琼斯。霍利年约30岁,不仅外表英俊潇洒,而且具有女性般温柔的性格和天才的头脑,怀有高超的制造钢铁技术,在欧洲、美洲都倍受尊敬。简化贝西默方法,并使之快速化的就是霍利。他来往于芝加哥、匹兹堡、哈立斯堡和圣路易等地,所到之处,美国各地的技术便随之改良。威廉·琼斯36岁,是霍利的助手。卡内基这样评价他:“威廉·琼斯是一个天才的工程师,他凭着自己的能力,击垮了英国人的优越感。目前,美国所夸耀的大部分的发明都已败给了琼斯,而且,即使就经营管理的才能而言,他也十分出众,少有匹敌。”这两位钢铁制造业的天才对于卡内基网铁事业的发展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他们的辅佐下,卡内基投资100万,建了2座贝西默式5吨转炉、1座旋转炉和2座5吨西门斯式熔铁炉以及瓦斯生产器和电气钢铁设备等等。工程进度比预先计划的时间稍为落后。1875年8月6日,卡内基与购买钢铁的公司订下了第一笔合同,合同数量2000支。两个星期后,熔铁炉点火了。转炉的火力猛烈得惊人,可以由炉口看到紫罗兰色火焰,发出野兽嘶吼般的声音,逐渐变成黄色,最后变成美丽的白色火焰。从转炉流到锅中的银白色的钢熔液,被钢片切割一圈,再轧成钢轨。每吨钢轨的劳务费是8.26元,原料40.86元,石灰石和燃料遇6.31元,贝西默·西门斯专利费1.17元,总成本不过56.6元,比预计的还便宜。这样算来,年收入就是100余万元,当年收因成要还有盈余,这比股票还要赚钱!

“非常成功!”卡内基心里激动得像沸腾的钢花一样,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属于他卡内基的钢铁时代真的来到了!

卡内基蒸蒸日上的钢铁事业,为他创造了滚滚财源,也吸引聚集了一批年轻有为的优秀人才。许瓦布就是这时候走到卡内基身边的。许瓦布本是布罗多克工厂附近一家食杂店的小店员,被琼斯看中,介绍进了钢铁公司。初来时只有18岁,但却才华横溢,上班仅6个月即成为琼斯的助理,也就是担任了副厂长的职务。不久,即受到卡内基的赏识,因此得以不断提升。许瓦布可以自由出入卡内基的别墅,甚至可以在卡内基的克里森山庄为老太太玛琪驾驶马车。卡内基由于发现了许瓦布这样的人才,像发现金矿一样高光。不久,许瓦布即和琼斯并驾齐驱,担任了霍姆斯特德工厂的厂长。

由于有了以汤姆为首的佛里克、琼斯、许瓦布等青年人才,卡内基开始逐渐从紧张的经营事务中超脱出来,只问大事,只管决策,生活过得轻松、舒适。这时候卡内基已经50岁了,仍旧没有结婚。虽然和纽约城有名的大批发商怀特菲尔特的美丽干金露伊小姐订了婚,但是婚期却一拖再拖,毫无要结婚的打算。卡内基平时也带露伊出门游玩、出席一引起社交场合,但似乎都极有分寸感。一年中有在部分时间是他一个人在外周游列国,但是不时给露伊写信,信中没有情话,却流露出一种虚空的情绪,以致露伊的母亲怀疑他脑子有问题,要与他解除婚约。

1887年4月22日,即母亲与弟弟骤然去世半年后,卡内基在30名观礼者的祝福声中,与露伊举行了简单的结婚仪式。露伊与卡内基生有一女,名字取为玛琪,这对卡内基算是一个安慰。

晚年的卡内基,人生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于财富看得很淡。他曾经在给一位好友的主中说:“人死而富乃是最大的耻辱。”1889年,他出版了《富豪的福音》一书,对他关于财富的认识作了系统的阐述。1910年,发起成立了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致力于人类和平福利事业。在《富豪的福音》一书中,提到他对财的两种假定分配方法。一是将遗产分赠亲戚,这是一般人最常选择的方法。二是依照遗言,捐赠社会。卡内基死后,其遗产基本按这两种分法分配。其中,卡内基基金占去绝大部分(美国2.88亿元,英国6200万元),卡内基公司(残余财产管理法人)拥有2000万元,剩下的1000万元作为给邓弗姆林的亲戚、友人每年1万元的年金基金,及给原美国总统塔夫脱(1897一1930年)、原英国首相劳埃德·乔治的年金1万元基金。剩余的小额金钱作为佣人的年金。

可以看到,钢铁铸造了卡内基的奶酪王国。或者说,“钢铁”成了卡内基的心中奶酪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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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奶酪世界:洛克菲勒的伟业

洛克菲勒被称为“石油大王”,其奶酪是这样被他挖掘出来的。

1839年,洛克菲勒生于纽约州一个务农的乡镇,它的名字具有预言性,叫“里奇菲尔德”意为富庶之地。他的父母与众不同。父亲威廉是一个四处游动的贩马商(也有人说他是盗马贼),也是一个走江湖的药贩子,向容易上当的农夫们兜售所谓万应灵药。像当时的许多人一样,他也偶尔做点木材生意,并向儿子传授了一点这方面的生意经。

尽管威廉教给儿子如何经营,但没有他妻子伊利莎·洛克菲勒对儿子的影响那样大。伊利莎笃信宗教,努力向约翰灌输艰苦奋斗和勤俭节约的美德。这方面,她的成功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在家里我得到一种特殊的训练,”60年后洛克菲勒这样说。“似乎从一开始这就是一种商业上的训练。”

年轻的洛克菲勒进了几个学校,最后一个是商学院。随后他成了一名簿记员。1859年,一个名叫埃德温·德莱克的被解雇的列车员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泰特斯维尔钻出了石油。就在这一年洛克菲勒和伙伴莫里斯·克拉克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开办了一个经纪所。这个商行在内战时期生意兴隆。洛克菲勒开始涉猎铁路和土地方面的生意,同时密切注视发展中的石油业。

1863年,洛克菲勒、克拉克和他的两个兄弟,以及化学家塞缪尔·安德鲁斯合伙创办了“精进油品厂”,其时,它只是克利夫兰地区许多小炼油厂之一。洛克菲勒全力投入了经营活动,使“精进”厂成为该地区最大的炼油厂,每天加工500多桶。但他的伙伴们却犹豫不决,两年后,他买下了他们的全部份额。为了改善他的地位,洛克菲勒借了很多钱,在1865和1866年间在克利夫兰和匹兹堡分别买下了50和80个炼油厂。

洛克菲勒的各炼油厂是该行业中最现代化和最有效率的,这使他获得了成本上的重要优势。他的巨大产量使他与铁路方面保持的良好的关系,他实际上控制了克利夫兰终点站。他凭借这种强有力的地位,能够从当地银行拿到资本,但他宁愿通过证券交易获得商行,而不愿直接购买商行。一些竞争对手声称他们是被强迫出售。但证据表明,如果说洛克菲勒没出高价进行交易的话,他开价是合理的,对于许多接近破产的炼油厂来说特别如此。

在内战后的萧条期间,洛克菲勒买下了预备林场、建仓库。另外,他改组了公司,于1867年与企业家亨利·弗拉格勒和塞缪尔·安德鲁斯形成了伙伴关系。3年后,公司更名为“俄亥俄标准石油公司”。

石油工业成功的关键,实际上也是大多数工业行业成功的关键,在于控制某个其他一切过程都依赖于它的重要过程或服务项目,洛克菲勒并不是唯一认识到这一点的人。宾夕法尼亚铁路方面垄断了油田和东部港口间的火车,迫使洛克菲勒按其要求支付将煤油和其他产品运到东部市场的费用。这有点类似斯威夫特曾面临的问题。“标准”公司的领导人用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它。洛克菲勒和弗莱格勒建议纽约中央公司:如果该铁路索取特别低的运费,那么洛克菲勒等人将保证每天有60车厢的油可装运,并且放弃水路运输。中央公司同意了,因此,宾夕法尼亚公司的垄断就打破了。

标准石油公司在19世纪70年代迅速扩大,取得了一些额外的收获并巩固了它对这一行业的控制。并且洛克菲勒一直设法节约。核算成了一种狂热,价格算到了小数点后3位数。他坚决要求每天早上他上班时资本净值报表要放在他的桌子上。为了节省运输费用,他开始修建输油管道。到1876年,标准公司拥有400英里长的管道线和一些能储油150万桶的终端站。70年代后期,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打人炼油业,提出了另一个挑战。洛克菲勒压垮了这个当时全国最大的公司,随后买下了它的全部炼油设备。

到19世纪80年代,已很明显,洛克菲勒不能再无视钻探和销售,宾夕法尼亚油田正开始干涸,标准公司现在控制了一批总资产达7000多万美元的公司,它必须保证稳定的原油供应。洛克菲勒买下了几个地区性的销售公司。他的以“章鱼”闻名的公司,现在已笼罩了全行业,占全部炼油业的90%,并决定着诸如煤油、润滑油、石蜡、石脑油、溶剂的价格以及标准公司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从石油中提炼的其他产品的价格。

随着洛克菲勒帝国的发展,它呈现出难于控制的不良趋势。为此,弗拉格勒和标准公司代理人塞缪尔·多德在1882年组织起一个托拉斯。它全面拥有14个公司,包括俄亥俄标准公司。另外26个公司部分属于它,这些公司的规模大小不等,其中全国运输公司的财产达3000万美元,德意志采矿公司的财产是3万美元。这个托拉斯拥有资本7000万美元,创造了许多带有“标准”名字的子公司。

这个组织体系不仅强有力而且多处可见,它的存在激起了这个时期的反托拉斯运动。在《反联邦的富豪阶级》一文中,记者亨利·德马雷斯特·劳埃德对该托拉斯提出控告,要求解散它。“我们要么控制,要么占有,要么摧毁,用我们手中的剑去消灭它。”对此,洛克菲勒的回答是:“美国的观赏玫瑰只有靠牺牲自己周围的幼芽才能长得丰采夺目、芳香袭人、令人愉悦。经济生活亦然。这完全是自然规律,或者说是上帝的法则起的作用。”劳埃德实现了他的希望,谢尔曼反托拉斯法案于1890年通过。但是,尽管托拉斯几经变迁,洛克菲勒对市场的支配仍持续到19世纪结束之后。

洛克菲勒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既受尊敬,也被人藐视。他死于1937年,当时商业遭受打击,并已引发了大萧条。美国劳工联合会《底特律劳工新闻》上的讣告是这样开头的:“阴间现在一定吃不饱肚子,”《底特律新闻》声称:“他的财富还没有积累到足以了从渺小中赎出的地步”——几乎无视洛克菲勒广泛的成就。

确实,洛克菲勒按照他母亲灌输的箴言——“任意浪费造成可悲的贫困”——和由思想古怪的父亲嵌入他心底的那些教诲而生活。

洛克菲勒由阿奇博尔德接替领导新泽西标准公司。洛克菲勒总是认为培养人员是他首要的任务,他认为:“标准石油公司成功的秘密就是一批人来到一起,自始至终一心一意地进行合作。”差不多从一开始就是如此。1879年,纽约中央铁路公司首脑威廉·范德比尔特称赞标准公司管理队伍的能力。“这些人比我机灵得多,他们都是具有非凡企业家才能的人。我从未碰到过像他们这样精明能干的人。”除阿奇博尔德和弗拉格勒外,还有洛克菲勒的弟弟威廉、亨利·罗杰斯、詹姆斯·莫法特、查尔斯·普拉特、奥利弗·佩恩和其他人,他们一起构成了全国最能干的管理队伍。

由于他们的协助,洛克菲勒开创了现代社团组织的先河。他们大多数人都在标准公司董事会供职,除直接经营外,还负责制订战略计划,收集并翻译情报。所有5000美元以上的拨款和多于2500美元的新建项目都必须经董事会批准,甚至超过600美元的年工资增加额也需它的认可。

洛克菲勒的成功如他自己所说:“我学习工作也学习享乐,我的生命就是漫长、愉快的假日,充满工作,充满享乐,上帝日日都保佑我——善于经营管理。”这是洛克菲勒挖掘奶酪的理念和方式。毫无疑问,“石油”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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