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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段大少爷的桃花运

次日晨光熹微,田笙有点无奈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童念武,昨晚半夜时分,她蹑手蹑脚的爬到自己床边,喃喃自语说着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其实昨夜自己一个人睡觉也感觉有点失落彷徨!

天未亮,田笙双手枕着头闭眼想道,从懵懂记事起,好像还没有跟童念武分开睡过!前几年还在村子里住的时候,那时炎夏,跟童小胖最喜欢跑到村子的大榕树下纳凉,大榕树树枝繁叶茂,撑起了一片浓浓的绿阴。只是下午昼寝时分,村里大人都各回各家,嫌大榕树的知了太聒噪,怕休息不好影响下午的劳作!

倒是阿芬大婶会跟她的孩子家宝陪我们午睡,家宝在阿芬大婶面前是个乖小孩,阿芬大婶一不在就变身成调皮鬼,上树下河也是一把好手。家宝长相很秀气,只是不像童小胖会扎起双马尾,至今仍然不知道家宝是男孩还是女孩,总爷爷说过,阿芬大婶的男人被人害死之后,就隐姓埋名到村子生活,跟自己一样也属于外来户,所以连家宝的姓氏也不得而知,不免有些遗憾!

有一次午睡,仿佛全世界的知了都躲在了大榕树下,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自己模糊醒来,却看见阿芬大婶一拳打在大榕树,然后好多知了被震落下来,醒后探询阿芬大婶,她摸着我的头说我是在做梦,还说我说了好多梦话。我之后每每在大榕树下午睡之前都会祈祷自己做个美梦,希望梦里阿芬大婶跟总爷爷会变成想阿九叔那样的高手,再养很多的猪,天天有肉吃,还有这个陪自己从小长大,连昼寝都是相拥而睡的小胖妞,不会分开!

徒然感觉身上的童念武动了一下,田笙收回思绪,睁开了眼!

“我刚才做了个美梦”!

童念武眨了眨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轻声道!

田笙看着此刻温柔万分的童念武,绯红的脸蛋,慵懒的神态,她已经有些形状的胸部压着自己,有些意乱情迷!

田笙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先下来,压得我有点胸闷!

童念武翻了个身,田笙见童念武下来后开口道:我胸闷不是因为你胖啦。

“。”

“你做了什么美梦”?

“。”

“你倒是回答啊”!

“。”

“不说我起床了”

“好的”!童念武却是应道。

田笙起床换上了黑色紧身衣,打开房门!

童念武在心里想道:陪你在一起就是美梦,这个梦不会醒来!

闻见嘎吱一声门打开,二少爷赶紧从童念武的门前走到田笙这边。

二少爷和气问道:小笙昨晚睡得可安好?

田笙一本正经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微微亮了!

二少爷嘻嘻笑道:能吃能睡是福气啊!

田笙有些窘迫,对着二少爷微笑道:托您的福!

二少爷知道田笙的意思是感谢自己带他们回自己的家,微微得意想着,谁让自己乐于助人呢,全然忘了他是因为想当纨绔调戏妇女的初衷!

田笙没有再理会二少爷,径直走向右边的门拍了拍道:阿九叔起床了!

“已经在穿鞋子了”,里面传出阿九的声音。

二少爷看着田笙往院子中走去,开口急道:你怎么不叫念武起床啊!

田笙自顾甩着胳膊回道:她已经起了啊!

“你怎么知道”?二少爷疑惑的问道。

却见童念武站在田笙门口冷冷道:老娘起不起床干你何事!

二少爷有些不明所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关键所在,满眼通红望向田笙,好不容易停止了想掐死田笙的念头,恢复了情绪想着童念武谄媚道:早起利于健康。

童念武没理会二少爷,走向院子观看田笙跟阿九的切磋。

二少爷对童念武不理睬自己有一丝失落,更多的是对田笙的羡慕嫉妒!

早饭除了大少爷没到场,其他人倒是都在!

早饭过后,严管家按照老爷的吩咐给了田笙三十两银子。一两银子等于一吊铜板,也就是一千文,按照在当时经济状况下,三十两已经相当于一般家庭大半年的支出了,不管是什么年代,就算是盛世,贫富差距依然存在!

只是大少爷略有不满,平时自己都是怀揣几百两银票才出门,现在倒好,多了三张嘴,财物倒少了,而且还不是放在自己口袋!不过也没有蛮横无理的纠缠。

“到底去哪里,没地方去我回去遛鸟了”!一身锦衣华服的大少爷不耐烦的开口道!

一个纨绔,一个书生,两个山村进城的娃,站在段府门口瑟瑟发抖依然没拿定主意。

只见田笙摸了摸腰间的三十两白银,怯生生的跟童念武问道:咱们去哪?

“我也不知道”,破天荒露出迷惘神色的童念武回道,说完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手!

二少爷收回扫向田笙闷闷不快的神色,神秘道:跟我来,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田笙、童念武一脸好奇,倒是大少爷露出不屑的神情!

田笙望着牌匾上的闻采楼三个大字,看着装饰古朴的茶楼,疑惑道:咱们不是喝茶吧!刚刚早饭自己喝的粥太多,已经装不下东西了!

二少爷左手绕后,右手做出指点江山的把式开口道:闻采楼,顾名思义谐音文采楼,也是通州城文人墨客的聚集地,再谐音是闻财,译指这里面有才有财,一语多关,说着闭着眼睛闻了一下,而且闻彩也有寓意深长的说法~二少爷还在陶醉的诉说,娓娓道来,乐此不疲。

大少爷早拉着田笙跟童念武的手进楼找位置了,只是途中童念武把大少爷手甩开,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大少爷继续拉着田笙的手上二楼,熟车熟路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屁股后面跟来的童念武坐下也不说话,跟大少爷对瞪着!

田笙看着这两人模样逗趣道:你们两个上辈子一定是新婚夫妻,死得早,这世一碰面就要把对方看个够。

“闭嘴”!

大少爷跟童念武同时望着田笙冷喝道!

田笙自讨没趣,悻悻然把眼光移开观察起茶楼上的茶客!

倒是有一位说书老先生拍案而起,吸引了田笙的注意!

说书老先生执扇指着坐在下方的年轻公子哥吐字清晰道:哼,男尊女卑?为何北原大国是女帝掌权~

话未止,一个脸面白净的公子哥冷笑插嘴道:北原人口稀少,按照北原蛮人居住的地域来说就是弹丸之地,何来大国一说!

田笙被谈话内容吸引住了,连小二领着满脸雪屑、一脸尴尬的二少爷上楼也没注意到!

说书的老先生也不气恼,缓缓回道:北原已经派兵到边境,每日战事不断,如真你所言,人口稀少,何以胆敢挑起战事,而且我们讨论重点在于男尊女卑!

白净书生也不纠缠,回道:就说这茶楼内,男子往外交友游玩,女子却只是待于闺房,还不能体现男尊女卑吗?

说书老先生抚须一笑,扫视了一下四周,指向道:靠窗那四位中有一位是女子,还有幕帘内也有女子,男女同坐谈笑风生,男不尊女倒也不卑!

大家顺着扇子所指方向望去,却见靠窗的确有一名还未成年的容颜绝美的女娃,只是身材有点臃肿,应该是为了抵抗寒雪天气里面加厚了绒衣吧,只见少女跟一名俊逸少年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大家心里如此想着!

田笙跟二公子看到众人望来的目光,有点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大家再望向说书老先生所指方向,凌乱的茶楼隔间。入口处确实有一个幕帘把里面的空间封闭起来。

那名与之争辩的白净公子哥疑惑道:你如何得知里面是女子?

说书老先生慢条斯理缓缓道:我还得知里面是两位姑娘,闻言大家更好奇了,只见说书老先生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杯茶,十指如枯木般,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口气,茶雾缭绕,茗了一小口!

“老先生好眼力”!

幕帘内人却不给说书老先生更多故作玄虚的机会,走出幕帘掀开帷帽轻轻道。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望向已掀开帷帽的女子,二八年华左右,一身紧身的印花锦缎旗袍,凸现出她修长很丰满的身姿;那粉色胭脂极淡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腰不盈一握,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美得乱人心神。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名面相极其普通的女子,一身丫鬟打扮,更衬托帷帽女子的美丽动人。

说书老先生见到本尊出现,已知破梗,直接给大家解惑道:茶楼刚开门我就到了,我上楼的时候,这位帷帽女子随同老朽身后,老朽鼻子闻了到了淡淡香气,二位姑娘进入幕帘之前,老朽好奇观了一眼,才得知是二位,而且是女子!

帷帽女子轻声笑道:老先生鼻子灵通,目光如炬,而且深知北原地域人情,真是让小女子佩服至极!大家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轻笑时丰满胸部随之起伏,不禁看呆了眼!

这时一声不合时宜、轻佻的声音喊道:说得好,说得秒,佳人更是惊艳,实在当赏!

大家皱眉寻声望去,只见刚才跟少女对视的男子摆出吊儿郎当的坐姿,一身纨绔气息!

这里聚集的大多都是寒酸学士,所以对这等做派实在厌恶不已,觉得有辱斯文!

只见纨绔男子向对面的一脸呆相的少年伸手,好像说着快点掏银子,本少爷回去加倍还你之类的混蛋话。

那少年咬咬牙,倒是老实的摸去腰间,只是掏了许久,才一脸不情愿的掏出了一个铜板,大家对此更是鄙夷!

纨绔男子看到呆相少年半天掏出了一文钱,然后不再看呆脸少年一眼,转望向跟纨绔男子有六七分相似,却是一脸书生气的男子瞪眼着说话,一脸书生气的男子涨红了脸低着头,接着纨绔男子直接伸手掏书生气的男子腰包,拿了一两白银出来,脸上露出失望神色,又继续朝书生气的男子腰间摸索~

大家明白过来了,这纨绔男子虽然浮华,家教却是甚严,问管钱的下人要钱无果,只能硬抢自家兄弟!而且他旁边的胖丫头看他都是一脸不屑神态。

段大少爷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在青楼赏钱的做派搬了过来惹了众怒,却是起身眼神诚挚,双手捧银向说书老先生道:老先生说书实在精彩,只是今日钱袋忘在家中,区区一银子,请您饮茶润喉,望请收下!

大家以为说书老先生一身傲骨,会拒绝送来财物,却见说书老先生收下银两放入腰间,还振振有词道:是少了点,不过润喉确实足矣!

大家见此场景,不禁对老者好感全无,想到还有佳人可瞻,纷纷侧目!

帷帽女子却觉有趣,走向大少爷跟前目不斜视道:这位公子可是习惯用银子赏人。

俊逸的段家大少爷看着眼前佳人,嘴角扬起道:只是散财结缘交友罢了!

帷帽女子对段大少爷的话掩嘴一笑,追问道:那你觉得多少银子交我这个友人合适!

大少爷眼光不善打量了一下帷帽女子的身材,此举引来众文人骚客怒目相投,嬉皮笑脸道:自是千金难买这份缘!看了眼呆头呆脑的田笙,田笙赶紧双手护住腰包,大少爷继续道:若姑娘真想交友,一文钱也如千金!

帷帽女子出乎众人意料伸手道:一文钱呢?

段大少爷眼神示意,田笙有些不舍将那在自己手掌捂热一文钱,往段大少爷方向投去,却是帷帽女子动作利落接过,然后将之放入囊中!

“小女子易小锦”,帷帽女子弯膝道。

“本公子段小文”,段大少爷拱手道。

田笙闻言,将还在嘴中的温热茶水一口喷出,童念武也是第一次知道段大少爷的名字,却是心里鄙夷道,人名狗样!

然后帷帽转女子身下楼,头也不回,飘逸优雅!

大家见名为易小锦的美丽女子,好像对这名叫段小文的纨绔子弟青睐有加,不免有些失望,随即心里恨恨自欺欺人地想道,女子大多贪图荣华,自己才华横溢,自当不会喜欢此等女子,随后想起易小锦的丰满身姿,依然回味无穷!

说书老先生却不知何时离开,名为段小文的大少爷坐回椅子。

童念武举起茶杯,向二少爷问道:他叫段小文,你呢?说完一口将茶水灌入口中,也不喝下去,将两颊撑得鼓鼓的,甚是可爱!

田笙见童念武此番动作,也有样学样玩起来!

倒是二少爷听到童念武主动询问自己名字,满脸欢喜道:我叫段大力!

“噗”

“噗”

茶楼里,只见听见段小文大声喊道:你们这两个小混蛋,喷得我一身,回去再收拾你们,小二,结账!

午后,正是人们慵懒昼寝的时候!

通州城内,某一处某一座矮低民房内!

说书老先生握笔写道:初到通州,已被锦衣卫怀疑,上京之路,需洗白方可继续!

写完交给身后一人,那人赫然是与之在茶楼争辩的白净书生。

白净书生左手接过信件,右手握拳放到左边胸口处,一脸坚毅道:女帝与我同在!

通州城繁华处,一间大客栈内,名为易小锦丰满女子跟丫鬟单膝跪地,低头卑微开口道:启禀大人,今日已靠近疑为北原碟子的老者,只是对方有所察觉,接下去如何处理!

不知哪个方向传出的声音道:我目睹过程了,你最后利用那个纨绔子弟来掩饰,还是值得赞扬。只是一开始就太靠近对方,导致被怀疑或者已被发现,责任于你!

易小锦有点惶恐道:这是小人第一次任务,请大人宽恕!

黑暗中的声音好像思考了一下,沉吟道:我会禀告上头,会将是你办事不利的缘由抹去,下次务必小心!

易小锦抬首望向天花板,面露感激道:谢大人!

易小锦左上角梁木黑暗处,影子卫两眼炽热盯着易小锦因紧张而起伏的丰满胸部,待易小锦低头,影子卫才从通风口窜出!

这时丫鬟抬头望向通风口处,轻声道:小锦,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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