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音乐,是给拥有柔软心灵的人听的。
我耳朵里的耳塞,放着陈医生的歌,歌声犹如天籁。音乐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据说德国的一支考古队伍,在德国的地底下,挖出了七千多年前的一个乐器,它是由鸟类的骨头做的,我猜想它肯定和中国的笛子差不多。人类天生就会用音乐麻醉自己,而在我看来,音乐的麻醉效果,要比麻醉药要好得很多。
如果你经历过十几年的爱情,你听陈医生的《十年》《好久不见》,如果你是一个人默默地暗恋,你听《淘汰》《不要说话》,句句唱进心里,所有脑子里的烦恼,在音乐进入耳朵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我放着音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打进了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彤彤”两个字。我接起手机,轻轻地把手机放在耳边。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刚刚把手机贴在耳边,打电话的那边就挂断了,也就是说夏彤彤打过来一趟电话,她又挂断了。
无奈之后,我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继续听着歌曲,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歌词: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我藏起来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里,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我恰好看完这整整五句歌词之后,我就看到我的手机又打进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屏幕上依然显示着“彤彤”两个字。我接起了手机,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把手机开成了免提,把手机放在离我的脸大概二十公分远的样子。
我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段意识流,其实手机是有辐射的,对人体也是有害的。特别地,你刚刚打出去电话,或者你刚刚接起电话的那五秒钟,电话会产生一个最强的冲击电磁波,会损害你的大脑。所以在你刚刚打电话,或者你刚刚接起电话的那五秒钟,你一定要把电话放在离你大脑较远的地方。这样有助于保护你的身体健康。
我就这样把电话放在了离我大脑较远的地方,我接通了电话,谁知道还没有过五秒钟,打电话的那边,又挂断了电话。也就是说夏彤彤第二次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她又挂断了电话。
一番无奈的情绪,泛滥在脑海。我依然把耳边的手机拿了下来,继续听着我的音乐,手机屏幕上的歌词不停地转换: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我听着歌曲,眯着眼睛,就差把自己的双脚,搁在寝室的桌子上了。当我眯着眼睛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起来了,原来是又打进了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上还是“彤彤”两个字。我心里想:会是什么事情呢?打电话打了三次,前面还挂了两次电话。
我慢慢地拿起电话,开了一个免提,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安静地过了几秒,夏彤彤才说:“喂!陈司翰吗?”
我回答说:“是啊!你怎么啦?”
“额,其实我……”夏彤彤在电话那边,又顿了一下,像是鼓足了一口气,“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但是你得提前答应我,你一定会帮我。”
心很软的我,这一刻好像是韩剧里面的男二号了,也就是那个最最温暖的男人,简称暖男,我说:“可以啊,我答应你,你说。”
夏彤彤在那边提高了一点声音说:“我初中的那个男朋友范晨从英国回来了,他今天刚刚到北京,明天要来我们学校看我,这是我们四年的第一次见面,我见了面都不到说些什么,我心里好乱。你能够陪我去吗?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个饭,我想三个人不至于那么尴尬。”
我立马生气地说:“夏彤彤,你不是对我开玩笑吧。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去参合什么,再说我去了,那不是当了电灯泡了嘛!”
夏彤彤声音中带着委屈说:“你不是说,你会答应我的嘛,怎么现在都开始吼起来了。你去了就说你是我表哥就好了,咱们亲戚关系,考到一个学校,肯定可以的,到时候也不会尴尬。”
我哭笑不得:“表哥,我都成了你表哥了,我这个九月份的处女座,都成了你这个十月二十三号的金牛座的表哥了。”
夏彤彤在电话那边,也噗嗤一笑说:“是啊,不行啊,我金牛座你都知道。不过你这处女座的奇葩,我今天才知道。”
悲剧的是,夏彤彤她都用金牛座掩盖了我清楚地记得她的生日,我是清楚地记得她的生日具体到那一天,她却只是认识到我知道她是金牛座,我无可奈何说:“金牛座才是奇葩呢,许嵩知道吧,他唱了一首《星座书上》,就是说你们金牛座都是奇葩。”
因为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夏彤彤斩钉截铁地问:“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我默许,“嗯”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挂断了电话,把手中的耳机放在了一边,不再听歌了。今天的新闻说,北京又开始禁烟活动了,我最近抽烟也有点收敛了。
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也就是吃完了晚饭,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我来到操场准备跑步。七点钟的操场,已经有很多锻炼的人了。奇怪的是,晚上跑步的女生很多很多,竟然比男生还要多出许多,这个让我很好奇。白天的话,因为操场好多的男生在踢足球,所以人男生很多。
走在女生居多的操场上,我启动了步伐,开始了跑步。看着这八百米一圈的操场,我又想起了运动会的时候,我跑三千米的时候,那时候每一步都是那样地艰辛,每一步都要流出我身上的一滴汗水。但是一切都是值得,因为最后的冠军,让我铭记了冠军之名,让我见到了所有人的欢呼,让我体会到了所有的鼓励,让我感到了冠军之名的荣耀。
在操场跑了三圈,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我就汗流浃背了。我想去厕所小便了,想来想去还是艺术系的教学楼离操场最近,我就去了艺术教学楼,进了艺术系教学楼的厕所。现在艺术系整栋楼都是老师的讲课声音,教学楼出去了老师讲课的声音,大概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安静的一个地方了。
我看着厕所没有人,不由自主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香烟,用大拇指轻轻地顶开烟盒,在用大拇指利用摩擦力的力量,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我把烟盒子放在口袋里,转而去拿打火机,我依然用大拇指,划过打火机,打火机就燃着了。
厕所终究难待,因为有味道。我快速地离开了厕所,身后剩下了一团烟雾,慢慢地在厕所里弥漫,升到厕所的屋顶,消失不见了。艺术教学楼下,晚上,昏黄的灯光,照射着我的背影,也许我会在艺术楼某个无聊的女生注视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