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养。南哥也打电话来关心,他还有事就从海口直接回香港了。我因为脚伤就留在三亚,反正大半月之后就是竞标的日子。雷天和陈鸣江留在海口,跟进方案,听说瞿黛茜也留了下来,说是没玩够。我一直担心那天在泳池的事被瞿黛茜看到,给南哥添油加醋打小报告,但听南哥的语气似乎丝毫不知情,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自我谴责下!
言辰这两天有事没事都窜来我房间,假借探病之名瓜分我的生果,不过也带了《简爱》、《乱世佳人》这些名著给我,还是纯英文精装版,不知他在哪里找到的。当然也有Bigbang、少女时代、周杰伦的演唱会光碟,我不禁深深感叹他的爱好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只有一次他拿着一盘《东京热》闪闪烁烁的来访,被我用枕头砸了出去。只因我起初以为是日本群星的东京演唱会,还邀他坐下一起欣赏……把他打跑后,我抓过床头的日记薄恨恨写道:“言辰这个贱人,居然诱骗我跟他一起看AV,XX你个OO……”
第七天,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言辰,服务员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庄小姐,我来帮你看看伤口,今天拆了纱布你就可以出去活动下。”医生仔细检查后说,“嗯,伤口恢复的不错。”
我下床活动了下筋骨,走到露台上望着泳池发了会呆,又走进房间抓起手机看了看。再拿起本书踱出室外睡在躺椅上翻了几篇,望望手机,又拿过耳边摇了摇,突然铃声就响了,吓我一跳。果然是言辰,我故意迟疑了几秒才接起:“喂,怎么了?”
“筱贤,公司有急事,我要赶回香港,今天就没时间去看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听声音应该是在机舱,我正要答话,突然听筒那边传来一声:“宝贝儿,这个座椅怎么调啊?”
我马上说道:“哦,谢谢言先生关心,我们没那么熟,你还是叫我庄小姐吧。快去招呼你的宝贝儿吧,祝一路顺风!”飞机是逆风飞行,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最好把他们送去桃园机场。我冷冷收线,心里莫名烦躁。看来天气燥热,有点上火了,今天可不可以请Peter安排人送点山竹过来呢?
南哥临走的意思是让我留在海南,等下次竞标他们再过来汇合。但既然伤已痊愈,独自留在三亚也没意思,我想了想打给雷天,他的电话响了许久才接。
“喂!”
“天哥,你在跑步吗?气喘吁吁的。”
“是啊,海南空气好,锻炼锻炼身体好!他们在赶方案,我一会就去监工。”
“好,我今天也想去海口,可以安排司机来接我下吗?”
“你的脚没事了吗?”
“没事,跑步都可以,呵呵!”
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把言辰带给我的书和光碟一股脑也装进行李箱,想了想又拿出来扔在床上,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过了一会,房间门被打开了。对,还是我,又回来了,我拾起散落在床上的书和光碟头也不回的走了。
“筱贤,几天不见好像瘦了哦!”雷天倚着车门迎接我。
“是啊,想你们想得嘛!”我俏皮的说道。
雷天微微一愣,自言自语道:“瘦倒没怎么瘦,开朗了倒是真的。”
是吗?嘴角没来由的微微上翘,不对,不关他的事!我甩甩头,说:“天哥,我们去看看方案进行得怎样吧!”
“不急,你先去房间把行李放了吧。”
“没关系,我这几天休息得皮都痒了,箱子让行李员送上去就可以了。”
“呃……”雷天看看表说,“再等个人吧!”
我有些疑惑,然后就听到“蹬蹬”的高跟鞋声,果然瞿黛茜摇曳生姿的从大堂走出来,主动同我打招呼:“嗨,筱贤,好久不见!”
“瞿小姐,你好!”我也点头致意。她不是留在三亚玩吗?怎么也跑来海口了?
“上车吧!”雷天粗中有细,也记得帮我们拉开车门。我心中很多疑问,却没有开口。到了设计公司,只有吴东田迎出来。设计师给我们讲解3D效果图,酒店按七星级标准设计,外形状似一座古堡。这不由让我想起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经典建筑—香堡。香堡曾是当年王室名流爱情故事发生地,至今余韵袅袅。当初修建城堡的动机是因为弗朗索瓦一世爱上当地一位姑娘。城内最特别的是螺旋双梯,这种楼梯有两组独立而又相互交错的栏杆,据说这样的设计可以避免王后和国王的情妇相遇发生纠纷。达文西的杰作,非常香艳的传说!这样的设计确实标新立异,可风格和理念却与三亚的风情好像格格不入,但听说这是南哥选定的方案,我也唯有按下不表。
瞿黛茜仿佛无所事事,一会玩手机,一会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她不去做Spa,跑来这里跟我们耗着干嘛。嗯,也许她想要学老板娘监工,我暗暗吐了下舌头。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又说不上来,吃了几口就推说胃口不好,要回房休息,雷天和瞿黛茜也没有挽留。
回到房间,我想了想还是给南哥打了个电话:“老板,我现在海口,今天去建筑设计公司看了方案。”
“嗯,让他们赶工把模型做出来吧。我过几天就飞过去!”
“是,嗯……”
“还有什么事吗?”
“瞿小姐也一直留在这边吗?”
“随她吧,只要她开心。”
收了线之后,我只觉心口有点闷闷的,说不清什么感觉,这么几年我还没见南哥如此纵容过一个女人。
电话响了,我接起:“喂,言大少爷,有何贵干啊?”
“看看你是不是孤单寂寞冷啊!”
“不劳关心,我现在海口,已全情投入工作了。”
“啊,你已经走了啊!”
“是啊,怎么了?”
“原本还想抽时间……没事了,我送给你的书和光碟你带走了吗?”
“没带,扔在酒店床上,服务员应该收走了吧。”
“你……”
“没什么事,我就收线了,晚安!”
“等等,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吃醋啊?”
“吃醋?!我,可能吗?”
“那没事了,晚安吧。”他的声音听来有点恹恹。
哼,男人都一个样,朝三暮四,我也恹恹的趴在床上,不知在抱怨谁。其实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自己还是单纯的,至少对感情的执着。我尤其喜欢一句古语“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想到这,我又掏出日记簿,就着床头灯,写下一段长长的心情。间中摸模脚底的伤痕,那里已生出新肉,粉粉嫩嫩,有时会痒到心底,如枝藤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