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男的心思
“哥，有你们在身边，我心里特别踏实，也特别甘味。”
“嗯。”
“真的很感谢你们。”
“嗯。”
“你们真好。”
“嗯。”
“你们……”
“嗯。”
“喂，哥，你又在游神啦？”
“嗯。”
“符阁——”
念小染大嚷了一声，符阁霎时回过神，立刻咧出一个笑容来回应小染的微微怒色，可是，即使他的笑容迷人得很，也熄灭不了小染的一丝丝火气。
“符阁，你又没有听我在说话。”小染指出这个上演了千百次的事实，残酷地瞪着眼前非常非常沉稳的大男生，却永远改不了这个小小的恶习。
“小染，我承认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符阁低声下气，保持嘴角的咧开度，讨好小染，现在的她就如前前一样会刁难人了。
“信你的不是人。”小染没好气地白瞄了一眼符阁，站起来，迳直走出去。
“嘭——”门关上了。
“小染，我……”符阁慌张追出去，再次沦落得像个落魄的没人要的流浪汉。
“活该！哈哈，呵呵……”
“小阁，外边挺冻的，带上围巾给小染吧。”
正要开门的符阁，转回身，前前幸灾乐祸的笑得很夸张，老爸递过来的围巾，他怒视了一下前前，接过围巾，接着，跑出去了。
“誊，你说，小阁会什么时候才会表白呢？都20岁了。”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前前叹了一口气，问着旁边老公。
“总会说出来的。”
“哼哼。”前前轻捶打了一下，“难道要儿子连你当年的迟钝也全部给遗传下来啊！”
“老婆，当年是我的错，也让你受苦了。我会好好补偿的。”符阁把前前环在怀里，坚定得承诺着保证着，眼神射出来的温柔可以淹没整个世界。
“我信。”前前温顺倚在符誊的怀抱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符誊宠溺抱起她会房间，很轻很慢将她放在舒服的大床上，然后，自己走到书房，继续批改厚厚的堆成了小山的学生作业本。
唉。为人丈夫就是要有足够的责任心，足够的呵护心和足够的劳苦心。
门宁区的冬天，没有雪花的冬天，但是，阵阵凛冽的北风直刺心窝，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然而，泄底得只剩下枝干和枝杈的一棵棵树木，显得天空开始乱蓬蓬的，世界也开始乱哄哄的，因为冷，所以需要热闹。
念小染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整个上半身趴在小石桌上，右手举起，对着天空在点点画画的，直到感觉到一个身影笼罩着她，她放下了手。
符阁把围巾往小染颈脖上绕了几圈，走在她的对面坐下，“小染，原来，你喜欢对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在点星星。”语气虽然是冷淡冷淡的，却隐隐带了点笑意，现在的他好像喜欢上了微笑，或许是因为他彻底喜欢上小染的笑容。
“哼，符阁，原来，你不只赖，而且笨。”小染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在数数，你比上次，也就是今早，追出来的时间慢了五秒。”
“咦？！”符阁笨了，反应也早就迟钝了。
“符阁，你不是普通的笨。”
“嗯。”
“你还是个蛋。”
“嗯。”
“加起来就是——”
“嗯。”
“十足的笨蛋——”
念小染用力喊出了“笨蛋”两个字。
“小染，我，我……”
“拒绝接受笨蛋的解释。”
“我不是。”
“你是，你刚才已经承认了。”
“那个，那个，我失神了。”
“哼哼，你也意识到你在失神了吗？”
“抱歉。”
“不接受。”
“小染，我是，我……”
“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念小染打着呵欠进屋里了。
符阁注目着小染的倩影，凝思。
他喜欢在她面前耍赖变笨。
周遭还有隐约的劲歌音乐声，那是人们用来御寒的，光秃秃的树在津津有味宁听着，剩下符阁一个在默默沉思着，眉头的纠结时松时紧。
小染，你真的生气了吗？
屋里面，小染缩在暖暖的被窝里。
哥哥越来越呆了，每一回对着他说话，他都会灵魂出窍，完全忘乎身边存在的所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如尝叫他笨蛋，而且还是十足的。呵呵，符阁啊，符阁啊，快四年了，你还是不能改变恶习，你可不要怪我每次都趁机耍你的啊。呵呵。
小染得意笑着，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一会儿，一个身影窜进来，熟练地帮小染盖好被子，密密实实的只露出她的小脑袋，又一会儿，她的额头习惯性冰凉了一下。
夜，来了。
不过，夜，即将过去。
“符阁，符阁，你给我起床！臭小子，气死我了，没出息的混蛋，气死了。”
窝在棉被里的符阁，眉头已经成了一团，可相称为老人家的皱纹了，有一个前前这样幼稚，整天大呼小叫的老妈，我才是被气死的那个。
符阁捂住耳朵，继续睡，困，昨思考得太久了。
“哥，你知道妈妈为什么在发狂吗？”
被子被掀开，符阁的上半身裸体露了出来，冷，可是，他呆住了，忘了冷。
稍微胖嘟嘟的小脸，绿盈盈的双眸似乎脸蛋是为了它们而存在的，占去了小脸的三分之一，睫毛在时而上时而下，满是笑意，平时滑顺及肩的黑发此时有点乱乱的，可她脸上依然是那种十分得意的满足的笑容，就是这个笑容吸引了符阁，或许是迷倒了他吧。
“哥，你又游神了。”念小染好笑地倾向前，低头吻了一下符阁的额头，“早安。”然后坐在地上，趴在床沿，盯着符阁，咯咯在偷笑。
“小染——”符阁终于清醒了，正经的脸却有着羞赧的红晕，“小染，下次不许这样子了。”他坐起来，非常非常认真对着小染说着。
“哥，你现在不冷，我想，待会你就知道冷了，妈妈她……”小染指着符阁光光的上半身，不再偷笑了，而是大笑起来了。
“前前她老爱大惊小怪的。”符阁不以为意，当看到小染的笑容开始掺了些诡异，他就感觉到寒上加霜加栗了，“难道是……”
小染猛点头，诡异的笑容扩展地更厉害了，边笑着边走出了符阁的房间。
符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Shit，Shit……”
“哥，不要说脏话，你会死得更快，呵呵……”
符阁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神情冷峻的漠视一切，当看到某男某女在卿卿我我，说说笑笑，状似亲密的样子，一股恼火烧着了全身上下，不过，他沉着脸在餐桌前坐下，平静地端起摆在他眼前紧有的一杯还冒着烟的白开水，刚要喝。
“小阁，那杯水不是你的。”前前一本正经点出自己儿子的错误。
符阁一意孤行，将水送进自己的口里，冬天里喝杯热开水，真的暖得透彻。
“小子，今次，你连水也甭想喝了。”前前凶狠地抢过符阁手中的杯子，“你这次的成绩更加不像话了。”
“我会继续努力的。”符阁拿回杯子，又喝了一口，暖。
“努力？！鬼话！”前前快要发飙了。
“哥，都两次了，你还不放弃啊？执着，精神可嘉，但，实在臭毙了，丢脸死了。”小染嘴里吃着香香的红烧鲤鱼肉，无意插了一句。
“我说，小阁，经济学的那些考试题目明明就很简单，有很多题目连才上高二的小染都会做，可是，你却像个白痴，挂科也就算了，还拿个第一名，倒数的，你可不是普通的厉害。”坐在小染右边的小名挨紧她，也在调侃着符阁。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符阁板着一张些少恼怒的脸，沉着声音。
“咳咳，小阁，这就是你不对了。”符誊放下筷子，看着儿子，徐徐说着。
符阁白瞪一眼自己的老爸，“我自己会处理。”冷酷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畏缩了三分，除了比他更残冷的果烁仍坐得腰板直直的。
气氛凝聚着寒气，一点一点结冰，比下雪的北方大地更冷却上几倍，大家都看着符阁，而符阁在慢条斯理喝完他的那杯水，若有所思在沉默着，大家也跟着沉默了，死死的，比屋外的光光树木还要凄凉。
“嘻嘻，呵呵，哥，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继续努力，一定能像小名哥哥一样总是当第一名的，呃，呃，是像我和果烁一样当第一名的，呃，呃，呵呵，不对，不对，是，呵呵。”小染本想安慰一下符阁，压压他沉沉的怒火，可是，一句话下来全是在提醒他大学的专业科挂红灯排倒数的事实，残忍，再残忍。
另外四双眼八只眼珠凶凶地向着小染，翻着大大的白眼，而后，怒视着她，示意着，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千万不要连累我们。
“哥，这个好好吃，咱们一起吃吧。”小染将自己前面的全部美味佳肴推给符阁，自己离开座位来到符阁旁边坐好，莹莹的笑容混着调皮的讨好，现在的她没有了那种妖娆的味儿了，经过前前的厨艺喂养下，稍稍有点胖胖的，剩下可爱的嫣然。
符阁又再呆住了。
小染满意地看着符阁，笑容隐藏着浓浓的狡猾，一种只有符阁才不知道的狡猾。从十三岁生日那日，知道制服符阁可以用这个烂招后，她就不怕他了，也总觉得他的冷漠很虚伪了，百试不爽的绝招。
“哥，等过完大团圆节日，我们去哪里玩好呢？”小染往呆呆的符阁嘴里塞进一块五香肉，“咱们去藏北逛逛，好不好啊？”
“嗯。咦，咦，藏北，不行。”符阁的呆呆瞬间不见了，“那边太危险了。”
“哥，我不怕。”小染的笑容加蜜加糖的，甜甜的。
“不行，太冷了。而且，那边的狼太危险了。”符阁这次更是绝情，拒绝，漠视着小染的可爱笑容。
“符阁，我告诉你，昨晚的气，我还没有咽下去呢。”小染生气地端回几碟美味的菜，又走回原来的位置上，与符阁面对面瞪着大小眼，“你还是喝水吧。哼。”
符阁无奈望着小染，再看看空无一物的杯子，叹气。
一旁的小名冷汗猛流着，心里侥幸着，幸好，幸好，烁烁不会这么凶狠，不会这样子对我。
而前前和符阁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幕，他们心里想着的是一样的东西，因为，他们都了解小染。
一周后……
一月底，团圆日来了，乱哄哄闹嚷嚷的门宁区。到处都是笑声连天，大家都在祈祷着许多事，连剩下枯草的颇空旷的土壤大地，也在期盼着快点长满新嫩的草花。这里的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感，包括还在生气着的念小染也十分喜悦。
“哥，我要那个，那个最大的，也就是你碗里的那个。”念小染死盯着符阁碗里的汤圆，双眸瞪得极大，得意笑着，撒娇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妖娆。
符阁愣了一下，摇了一下头，呃，看错了，现在的小染不可能会恢复那种妖娆，“小染，你碗里的，最大。”他指着小染的碗，提醒她。
“我觉得你的最大最好吃，真的。”小染笑得更可爱了，单纯的话语让符阁情不自禁把自己热烫烫的汤圆奉上到她面前，“冷，你吃吧。”
“谢谢。”小染得意接过，俏皮向符阁闪烁着绿咪咪的眼眸，哼，你最好不要吃。
唉，她还在生气。符阁叹气摇摇头，深邃看着虽然笑乐乐的，其实心里有着疙瘩的小染。一身红的她显得更有朝气，没有扎起来的不太长柔顺的黑发，绿眸依然是很活泼的闪亮着，样子特别的可爱。
“小阁，妈妈帮你盛一碗啦！”前前好心插进来，转身进厨房，拖上一边在看戏的老公。
厨房中——
“誊，他们这样还挺搞笑的，我想，小阁的脑袋需要开窍开窍。”前前伏在自个的老公身上，笑得花招得很。
“前前，这不能怪笑阁，毕竟他知道的不多。”符誊接着老婆跌过来的身躯。
前前扰扰头，离开符誊的怀抱，“也对哦，誊，待会你就搞定啦！”
符誊溺爱地凝视着前前，认命点点头，做她的老公还真的不容易，不过，很值得的牺牲。
“小阁，其实，藏北是个极好的风光旅游境地，我们可以……”符誊嘴里含着一个汤圆，含糊带过一句。真好吃，前前的功力十年不退。
“不行。”冷，肃。
“小阁儿子。你妈我好久没欣赏过雪花了，雪花真的很美很美。”前前夸张的花痴望着儿子，够诚恳了。
“不行。”寒，很寒。
“哥，我身强力壮的，那种天气奈何不了我的。”小染更加的花痴，笑翻了。
“不行。”坚定。
符誊站起来，向外走，“小阁，出来和我聊聊。”
符阁蹙着眉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小阁，去藏北吧。我相信你。”语气深长的。
……
没声。
“既然，你能为了小染一句无心的话，都能做到那份儿上去了，况且，去藏北，有你在。”符誊的话让符阁蹙眉更深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就呈现在脑袋里。
……
“小名哥哥真厉害，又得了经济系的第一名，大学部的风云人物呢，他就是我念小染学习的榜样，太厉害了。以后，在大学部，我也要拿全能第一。”
……
之后，那年考大学的志愿，符阁就填了经济系。
但是，本来，符阁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面对极为繁琐的经济交际，经济评估，经济盘算……更是提不上神来，每天回家看见小染就会呆住呆住的，完全忘记要复习功课，忘记要好好研究不懂得的问题，所以他经济学的成绩这样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其他科目他都能得到第一名，可是，经济学的缺陷让他与“全能”还不能靠边，尤其是，还不能夺取小名在小染心目中的形象地位。——这一直都是他自己的认为而已。
……
符阁一个人静静想了一会，点点头，“好的，去吧。”
然后，他就看见了小染美得乐滋滋的笑容，那样才是属于小染的世界——无忧，无虑，可爱，坦然，“哥，你最好了。”
呆呆站着，被小染吻了一下右颊，符阁无言，是开心的无言。
知道吗？
这个世间可以如此的美丽，因为你存在，而我也存在，我们在彼此的身边，呆着，过着，想着，笑着，还爱着，我们默默的默默的，即使不说话，也还能感应对方。
“哥，来，我们去神庙那边，那边热闹。”知道可以去藏北，小染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拖着符阁的右手，在大街上到处窜到处跑。
“嗯。”符阁只负责跟着小染走来走去的，人群中，要顾好她的身体不受拥挤受损，凝视着她就能呆上好几刻了。
门宁区的神庙在东部，离大学部校区不远，很多大学生喜欢在学校里面搞节日活动，反正大部分人都是在区里面居住的，当然，小名和果烁不再这里，据说，他们转来门宁区读书，全是因为符阁，而节日时候要在他们的家里陪着家人。
“符阁学长，符阁学长……”他们背后传来几声轻柔的叫声。
符阁听见了，没有回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跟着小染往前走，倒是，小染也听到了，停了下来，看了看后面，两个女孩追在他们后头。
“符阁学长，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到你。”其中一个女孩怯怯含羞向符阁打招呼，谁都看得出，她对付阁很上心的。而另一个，“符阁，文柔她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你就接受她吧。”十分霸气的语气，让人不容得拒绝。
符阁面无表情，连哼嗯一声都没有，果够吝啬，小染奇怪来回看着他们，聆听她们的话语。
“符阁，我想，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经济学当了两年的倒数第一，现在，我家文柔，堂堂胡家大小姐，今年第一的才女倒追你，你还嫌弃，你算那根蒜啊？”女孩见到符阁的态度，被惹火了。
符阁依然不哼声，但，小染有点火气了，她放在心底最好角落的哥哥那容忍得了被人刁难呢，“这位姐姐，你太没礼貌了。谁想理你啊！”拉着符阁的手继续前进。
“你，这个丫头，这么野，果然是别人的养女。”女孩阻挡了他们的步伐，扬高手，想朝小染脸上打下去。
“没教养。”符阁捉住女孩的手，把她甩倒到在地上，然后，对那个叫文柔的女孩说，“我不会接受你的。”转身，反拖着小染的左手，离开了。
文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忧伤，被拒绝确实不好受，但，至少，他对她说了一句话，这就代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了，他们会发展的，然后，他们会在一起的，他们不会再有隔膜了，因为她得到了他的一句话，就在刚才，他们会缠绵下去的。
“语语表姐，我们回家吧。”
一个很柔很柔，一个很忿很忿。
末入人群，消失在街的尽头。
逛过神庙，许完愿后，符阁和小染在神庙旁边的小湖边，坐在木凳子上。夜越深了，风也显得更加的狂更寒，小染往符阁身上挪了又挪。
“小染，刚才，对不起。”符阁注视着正望着天空咯咯在得意笑着的小染。
小染回头看着符阁，“那个，我才没关系呢。不过，那个女孩很凶，我不要自己的哥哥被人欺负。”小染停顿了一下，眸中有种坏坏，“因为，我念小染的哥哥，只有我念小染才能欺负。哼，那些人，门都没有。”小染越想越生气，那个女孩实在太过分了，居然用那件事来讥笑符阁。
“我知道。”符阁吐出三个字，不知道他知道的那部分呢，他扰弄了几下小染前额的头发，她在乎我，但比起小名，她会更在乎哪个呢？小名他那么闪耀，那么明朗，那么出色。而我……
“哥，以后，那个人再这样，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将她们摆平，不让这样取笑你呢。——咦，咦，哥，你又笑了。真好！”小染望着符阁稍微咧开的嘴唇，更乐了，“哥，你就是要这个样，真好。”小染捏了捏符阁脸部，“哥，你很好。”
符阁没有反应小染的赞语，因为，他又呆住了。
深邃温情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没有动，让他显得很沉着，身上那份冷静过分地滋长着，没有小名漂亮得烁烁的感觉，但是，有一份很稳重的安全感。
小染笑着，很炫耀的笑容，陪着符阁。
或许也就只有小染知道，眼前呆住的符阁内心并没有平静，他是一个不喜欢寻根问底的人，所以，他存放着很多问题，他是有点害怕，也不想去问一些很无谓的东西，当问题明亮的时候，他就会自然明白。
两个背影，一个世界，同一种情怀，一样的感受，会在一起的。
一年一年看着草生花开，再看着它们凋落，很有趣的轮回。
而，我们的生命没有轮回，所以，要好好珍惜。
有很多很多事情值得收藏，尤其是我们生活中的每个人的笑容。
哥哥已经有极大的变化了，他似乎也喜欢上了微笑，不过，他好像更喜欢呆。
什么都好，存在就好。
很好，很好。
藏北——狼的圣地，期待。
决定，以后，要进入经济系，要抢第一名回来，为哥哥争光。
等待——哥哥对我对白。
呆呆的哥哥。
前前妈妈也陪同我等待中。
爸爸说，当哥哥呆够的时候，他就会表白了。
耐心……
希望……
期盼。。。
哥哥。我在等你呢。
你知道了吗？
四年了。。。
我还要等四年吗？
——念小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