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共产党人

1939年，银行家的女儿赛西尔和女婿弗莱特住在巴黎的一幢房子里。他们虽然富有，但由于彼此之间缺乏爱情，生活也并不幸福。这年夏天，中学生让·德·蒙塞来到他姐姐伊娥娜家度暑假，由于赛西尔的弟弟尼古拉是让的同学，所以赛西尔结识了让。整个暑假，赛西尔一直和让在一起，彼此谈得很投机，产生了爱情。这时，巴黎还处在一派宁和之中，伊娥娜一家正在海边度假，党员瓦里耶和妻子米舍林也在度“付薪休假”。八月，“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签订，法国沸腾了，对“条约”的赞成与否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人人都惶惑不安，感到“战争的来临，死亡的威胁，可怕的谣言，几乎合并起来要摧毁法兰西民族的神经”。有的人自杀了，有的共产党员要求脱党，有的人在散布谣言，说法国的主要敌人不是希特勒，而苏联和法国共产党……在这人心惶惑的时期，法国共产党人在人民中广泛宣传“条约”的真实意义。党员们响应党的号召，纷纷奔赴前线，投入卫国战争。瓦里耶在上前线之前，还介绍妻子米舍琳加入了共产党。德军入侵波兰后，法、德宣战，11月，德法军队在边界对峙。国内，议员马洛想利用同达拉第同学的关系到政府当部长，没有成功。法国政府趁两军对峙之机，转手对付共产党，不但封了党的机关报纸，还大肆逮捕共产党员。党的活动转入地下。巴黎区的共产党员毅然承担了印刷和发行机关报纸的任务，并尽力扩大它的影响，使政府十分惊慌，派出大批军警到处搜寻，洛贝尔和米莱伊不幸被捕。让在这期间，堕落到与一妓女同居。后来由于听了共产党员法戎在国会的演说，有了很大转变。后由于蒙受不白之冤被捕。释放后，他到前线工作。同共产党员的接触，使他思想逐渐倾向共产主义。赛西尔在这期间越来越讨厌丈夫弗莱特，并逐渐认清了他丑恶的灵魂，而她爱着的让也由于误会而彼此中断了恋爱关系。1940年3月，雷诺上台，前线部队陷入窘境。在国内，由于雷诺和达拉第意见不合，发生内讧。但镇压共产党的步骤在加剧。政府的镇压，反而使共产党的威信在人民群众中不断增长。以前曾在卖国分子的欺骗下签署过卖国宣言的巴朗瑞教授也在女儿和其他共产员的帮助下，认识了以前的错误，毅然加入了共产党。珠宝商人迦雅的太太伊娥娜虽然不是共产党员，但由于赞成共产主义，也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为共卢党保存文件，并替地下秘密活动的党的机关报纸服务。甚至在最后遭到反动政府的逮捕时也毫无怨言。赛西尔在护理吉戈瓦的过程中，对吉戈瓦的言论、气魄大为钦佩。在伊娥娜被捕后，赛西尔毅然担负了收养她的两个孩子的责任，并且给让写了一封长信，倾吐自己对他的感情，政府内政部长、律师瓦特兰也由于受共产党的影响，不愿和政府合污同流，而自愿归乡过田园生活。5月10日，前线战事激化。但由于军事首领们下达的命令自相矛盾，士兵无所适从，前线一片混乱。到后来，溃退的法军士兵反而落在德军挺进部队的后面。士兵情绪低落到极点，甚至连前方后方都分不清了。此时，军队中的共产党员们仍在浴血奋战，但大势已去，法国的溃败已无可挽回。法国政府不但不组织与希特勒的军队作战，反而将军事上的失败归罪于法国共产党，诬蔑共产主义破坏了士气。甚至在法军溃败时，政府居然派专员自巴黎来到前线，审讯迦雅中尉，说他有共产党嫌疑，惟一的理由，就是他的太大伊娥娜在巴黎为共产党办事时遭到了逮捕。5月17日以后，法军全线溃退，德军兵临城下，巴黎危在旦夕。政府当局在如此形势下竟不思抵抗，依然大肆搜捕共产党人。政府的口号是：“与其放过一个共产党员，宁可错捕十个无辜的人”。甚至在巴黎陷落前夕，法军司令在提议“签订一个停战协定”时，仍考虑“以停战保留军队”，继续镇压共产党人。这时，赛西尔带着伊娥娜的两个孩子在贡舍意外地碰到了随军撤退的让。共同的思想基础，终于使他们的爱情破镜重圆，得到了最终的归宿。在祖国受苦蒙难的时刻，他们终于认识到：他俩的命运“是与别人的幸福和灾难，与国家的命运连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