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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心——充满爱心的女孩最美丽(1)

陌生的“女儿”

一天,一位老师正在家里睡午觉。突然,电话铃响了,她接过来一听,里面却传来一个陌生粗暴的声音:“你家的小孩偷书,现在被我们抓住了,你快来!”话筒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和七嘴八舌的呵斥声。她回头看看正在看电视的唯一的女儿,心中立即就明白过来。肯定有个女孩因为偷书被售货员抓住了,而又不肯让家里人知道,所以,胡扯了一个电话号码,才碰巧打到这里。

她当然可以放下电话不理,甚至也可以斥责对方,因为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她想,自己是老师,说不定那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学生呢?她隐约可以设想出,那个因一念之差而犯错的小女孩,一定非常惊慌害怕,正面临着尴尬的境地。于是,她问清了书店的地址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书店里站着一个满脸泪痕的小女孩,而旁边的大人们正在大声地斥责着。她一下子冲上去,将那个小女孩搂在怀里,转身对旁边的售货员说:“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是她妈妈,不要吓着孩子。”在售货员不情愿的嘀咕声中,她交清了28元的罚款,领着这个小女孩走出了书店,并看清了那张被泪水和恐惧弄得一塌糊涂的脸。她将小女孩领到家中,简单地给她梳洗了一下,什么都没有问,就让小女孩离开了。她还特意叮嘱:如果你要看书,就到阿姨这里来。惊魂未定的小女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飞一般跑掉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间,多少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她早已忘了这件事。有一天中午,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当她打开房门后,看到了一位年轻漂亮的陌生女孩,满脸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大堆礼物,“你找谁?”她疑惑地问着,但女孩却激动地说出一大堆话。好不容易,她才从陌生女孩的叙述中恍然发现,原来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多年之后,女孩已经大学毕业,现在特意来看望自己。

女孩眼睛泛着泪光,轻声说:“虽然我至今都不明白,您为什么愿意充当我的妈妈,帮我摆脱了困境,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好想喊您一声妈妈。”

老师的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她有些好奇地问道:“如果我不帮你,会是怎样的结果呢?”女孩的脸色立刻变得忧郁起来,轻轻摇着头说:“我也不清楚,也许就会去做傻事,甚至去死。”

老师的心猛地一颤。

但随后,望着女孩脸上再次展露的幸福笑容,她也笑了。

爱是心中的太阳,将我们身边的冰雪融化。多一点爱心,也许就会少一点苛刻与冷淡;多一点爱心,也许就会多一点关怀与体谅。爱心让人心生怜惜,也让人懂得感恩。

千万不能松手

她是山区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七岁小女孩,家境贫寒。父亲常年在省城打工,家里只有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本来日子很平淡,可是母亲再次怀孕了,她怀疑母亲不喜欢她,不然为什么还要生一个小弟弟。母亲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心底的怨恨也渐渐增多了。所以,母亲喊她帮忙做事时,她总是假装听不到,溜到门外的小树边玩。

那是一棵在她出生时种下的和她同龄的小树。树长得很小,只有杯口粗细,树叶也是稀稀落落。她一天比一天沉默,常常在小树下想着弟弟出生后自己将要遭受的冷落,默默流下泪来。

一天晚上,她正在院子里收衣服。偶然抬头,她看到远处一条黑线迅速地向前推进着。她转身喊母亲:“你看那是什么?”顷刻间,洪水席卷而至。

“嘭”的一声,洪水冲破了门窗,她被这样的景象惊得大哭。母亲一把抱起她,奋力举起她的身体。水流很急,求生的本能让她随手抓住了小树,母亲笨拙地拖着五个月身孕的身体也艰难地抓住了小树。

洪水还在疯涨着,水已经淹过了她的脚,母亲使劲地腾出一只手托起她,一直托过自己的头顶。

大水里,她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小树成为她们唯一的依靠。可是,那样一棵纤细的小树根本不足以支撑她们两个人的重量。在急流里,小树摇晃着。母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放开了手。

在湍急的洪水中,母亲的身影很快成了一个小黑点,但还是挣扎着回头喊:“抱紧啊,千万不能松手。”

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世界已经全部改变了。她徒劳地喊着自己的母亲,可是,没有回答。水势上涨着,她的腰被淹没在水里。她尖叫起来,又冷又饿又怕,嗓子哭哑了,也没有人能够听到。但是,她牢记着母亲的嘱托,紧紧地抱着小树,一刻也没有松开。

十个小时之后,搜救的小船发现了她,她成为这次洪灾中第一个被救的人。当她被救上小船时,已经衣衫尽破,手指僵硬、伸也伸不开了。她的母亲永远地沉没在了失踪人员的名单里,还有那个没有出生的弟弟……有时候,爱是用生命的代价来诠释的,对此,我们只有献上自己无言的敬意。平淡琐碎的生活或许会让人把爱深埋在心底,爱心很容易被粗心的我们忽略甚至曲解。可是,在那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挺身救起我们的,就是被我们忽略掉的爱。

用爱倾听

那段日子,小王被楼上楼下的住户折腾得快疯掉了。

小王家住二楼。住他楼下的,是一对下岗夫妇。为了生活,这对夫妇买了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每天出去载客,深更半夜才回来。那辆摩托车破旧不堪,“突突突”的响声像哮喘病人的咳嗽声,不但音量巨大,而且让人揪心般地难受。每晚,小王躺在床上,刚有一点睡意的时候,那辆摩托车就拼命“咳嗽”着回来了,声音攀上楼来,钻进窗内,搅得他睡意全消。

小王楼上的那家住户,不知怎么的心血来潮,给女儿买了一支箫。每天天刚亮,那家人就逼着女儿练习。那声音呜呜咽咽,毫不连贯,毫无乐感,听在耳里,像鬼哭狼嚎。

小王每晚被楼下摩托车的“咳嗽”搅得没有睡意,早晨又早早地被楼上的箫声“哭”醒,弄得小王精神不振,心情烦躁。小王想,是该好好与楼上楼下的住户谈一谈了。但临到他们的门口,小王又犹豫了,谈什么呢?让他们不要再发出噪音?可楼下的那个住户,破摩托车就是他们的饭碗,楼上的那个住户,箫声就是家长对孩子的希望。难道要他们放弃饭碗、放弃希望?小王不忍开口,他们也不会答应。

几经考虑,小王决定搬家,搬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居住,那样有利于写作,也有利于健康。小王找到一位朋友,诉说了自己的苦衷,叫他帮忙物色好的住所。朋友笑眯眯地听着,然后问小王:“你觉得我居住的环境怎样?”小王说:“就是觉得你这里清静,所以叫你帮我找住的地方。”朋友得意地点点头,说:“好吧,你先在我家里坐一个小时,感受一下。”

小王在朋友家里待了一个小时,这里的环境确实幽静。但一个小时后,人们陆续下班回家,嘈杂开始显现。最要命的是,隔壁的阳台上,传来一种含糊不清的类似于说话的声音,像原始部落的人用特殊的声音在喊叫,声音刺耳而使人不明所以,听了格外的不舒服。

小王问朋友这是什么声音。朋友说:“一个九岁的男孩,在学说话。你仔细听听,他说的是什么?”小王侧耳倾听,那男孩无疑在重复一句话,但小王怎么听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小王猜测说:“他好像在说,羊刚扑倒在地。”朋友哈哈大笑,说:“你错了。他是说,阳光普照大地。”说着,朋友拉开了通往阳台的门,使那孩子的声音更大一些,这时小王听到,有一位妇女,在不断地纠正那个男孩。妇女说的,正是“阳光普照大地”。但无论妇女怎么纠正,那男孩说的仍是“羊刚扑倒在地”。

朋友问小王:“如果让你住在这里,每天听到这样的声音,你感觉如何?”小王直摇头,实话实说:“受不了,不但声音太吵,而且他怎么学都学不会,听着都帮他着急。”朋友说:“但是,在我的耳朵里,这孩子的声音简直就是一曲美妙的音乐。不但我有这样的感觉,住在我们这栋楼里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朋友见小王一脸诧异,便解释说:“这孩子是个弃儿,一出生就又聋又哑,所以他的生身父母抛弃了他。是我的邻居将他捡了回来,不但抚养他,而且到处求医问药为他治疗。从他四岁开始,我的邻居就开始教他说话,我们都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的邻居锲而不舍,坚持每天教他。到他五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居然开口叫妈妈了,虽然声音那么模糊,但我们都听清了。我的邻居当时就激动得哭了,我们在场的许多人都热泪盈眶。我的邻居含辛茹苦这么多年,终于让这孩子开口说话了,你说这怎么不让人激动?所以这以后,我的邻居更加认真地教他说话,我们这栋楼里的住户,都觉得这声音就是美妙的音乐。”

在小王离开朋友家的时候,朋友说:“你听这孩子的声音很刺耳,很不舒服,那是因为你是用耳朵在听。而我们听这孩子的声音很动听,很欣慰,那是因为我们是用爱在听。只要学会用爱去倾听,这世间许多声音,都是美妙的音乐。”

朋友的话,在小王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震撼。是的,这世界有许许多多的声音,有动听的,有刺耳的,有美妙的,有聒噪的,这些声音可以让我们觉得是一种享受,也可以让我们觉得是一种折磨。但如果用爱去倾听,这世界就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美妙与和谐的声音,让人觉得欣喜和欣慰。

小王打消了搬家的念头,奇怪的是,再听楼下摩托车的轰鸣,他不再觉得刺耳,而是觉得欣慰——这对下岗夫妇今天又有生意了,又有收入了,真为他们感到高兴。而再听楼上的箫声,小王也能听出小女孩的进步。

造物主给了我们耳朵,是让我们能听得到世间所有纷杂的声音,而我们给了自己爱心,是为了将所有纷杂的声音,转换成美妙动听的音乐。想享受美妙动听的音乐,就要学会用爱倾听。

如果用耳去倾听,那么楼上楼下的脚步声和父母打骂孩子的声音必定刺耳,让我们觉得是折磨。如果用爱、用心,去听、去感受,脚步声也可以是一种美妙音乐,打骂声也会让我们从中感受到父母点滴的爱。

电话中的妈妈

一天,文老师独自一人在灯下备课,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她拿起话筒“喂”了好几声,那边才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你是妈妈吗,妈妈?”

一个女孩的声音,稚嫩而低婉。“你找谁呀?”也许是受了那声音的感染,也许是怕惊吓了那端的孩子,文老师用极轻极细的声音问道。“我找妈妈,你是妈妈吗?”声音极为倔强,充满一种渴望,显出几分凄凉。

文老师明白了,这是一个正在寻找母亲的孩子。她故意拖长了声音:“你是……”“安安呀!”显然,孩子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怕她挂了电话,声音也大起来。“安安,你在哪儿呢?”文老师以母亲的情怀叩问。她听到电话的那一边“哇”的一声,女孩放声恸哭起来。文老师大声喊道:“好孩子,快告诉妈妈,你在哪儿?”电话里传来嘤嘤的抽泣,女孩哽咽道:“妈妈,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害怕,也没有吃饭,爸爸还不来。我作业都做完了。我很听话。妈妈,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呢?爸爸说你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说我懂事了,你就会回来。妈妈,我现在懂事了,我各门功课全是班上第一名,可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文老师揪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孩子的话却使她陷入了一种悲凉和迷惘。她望着窗外袭来的沉沉暮色,不知是怎样结束那场谈话的。只记得自己以母亲般的慈怜对着电话说:“好孩子,如果你害怕了,如果你想妈妈了,就给我打电话,记住,妈妈永远想着你。”女孩高兴了。她告诉文老师,她是通过电话簿找到文老师的名字,查出电话号码的。她很得意地说:“妈妈,你真难找。有一次,我听到的是老奶奶的声音,就马上放下了电话。还有一次,是一个叔叔的声音,我说我要找妈妈,他就使劲地吼开了,好凶的声音哟,吓得我差点哭起来,但是我不怕,你是我拨了第九次电话才找到的。我真高兴啊!”

文老师实在不忍心听下去了,这是一个具有怎样遭遇的孩子呢?她有多大?上几年级?家住哪里?……但这一切,文老师都不敢去询问。既然是妈妈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一切呢?孩子会怀疑的。此后,一连好几天,家中的电话一响,文老师就抢着去接。渐渐文老师知道了女孩的情况。她在武昌一所小学读二年级,和文老师的女儿一样大小;她每天要乘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去读书,中午用一块钱吃午饭,爸爸常常很晚回家;她是班上最优秀的学生,是数学课代表……而且,文老师知道了她姓黄,乳名叫安安。安安很会唱歌,常常在电话里唱些刚学会的新歌给文老师听。

八月,学校放假后,文老师和丈夫带着女儿去北京旅游,整整一个月。旅游回来的当天晚上,电话铃响了,是安安!那头是她很委屈的声音。她说她每天晚上都给文老师打电话,就是没人接。她问:“妈妈,你去了哪里?学校放假了,别的孩子,有的去了夏令营,有的跟妈妈旅游去了。可我总一个人在家里,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孤独。妈妈,我真想你带我去玩玩,同学们都看过了长江大桥,说可好看啦,可没有人带我去。”文老师的心在战栗,可她只有沉默。她想:可怜的孩子,我能告诉你我带女儿去北京了吗?她开始编造起谎言来:“妈妈暑假里太忙,出差去了。以后有了时间,一定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玩。”

期中考试结束后不久,安安就来电话向文老师汇报她的成绩了。她说语文考了99分,是全班第一。第二名是叶丽丽,98分,她妈妈还奖了她一大块巧克力。她的同桌张华才考了72分,挨了爸爸的打,屁股都被打红了。文老师问道:“爸爸奖励了你什么?”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许久,安安才说:“爸爸从来不管我,有几次老师要家长在作业本上签字,可爸爸很晚才回来,我就模仿他的字迹签了,结果老师狠狠地批评了我,说我是不诚实的孩子。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你回来了,就有人给我签字了。”文老师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安安,乖孩子,好好学习。等妈妈回来,一定奖励你很多很多巧克力,给你签字。当然,如果成绩不好,妈妈也会打你屁股哦!”电话那边是一阵欢呼,接着是甜甜的一声:“妈妈,拜拜!”

两个星期后,安安又打来电话,她以一种欢愉的声音对文老师说:“妈妈,数学测试卷发下来了,我才考了72分,真的。妈妈,你快回来打我屁股吧!”文老师被这种喜悦震惊了。她明白安安的苦心,为了见妈妈一面,竟做出如此的“壮举”!自然,文老师很严厉地批评了安安,责备她如何不理解妈妈,让妈妈为她的学习操心,并再次撒了个谎,说自己又要出差,根本抽不出时间回去看她。安安哭了,很委屈地哭了。她呜咽着说:“我错了。其实,我又撒谎了,本来,我是很想考个72分的,可我还是考了97分。我只是想见到妈妈才撒谎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叫妈妈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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