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敢爱敢恨者2
在两人身体交汇的边缘，毫无防备之分，杨柳烟忽然耳侧一记疼痛，紧接着，整个人彻底没了知觉。
这一觉，睡得好沉。
没有睁眼的冲动和力气，杨柳烟眼珠在眼皮与纤长睫毛遮掩下左左右右的往复转动，回忆着刚才朦胧的梦境。
好真实的一场梦，似乎真的发生于自己身上，好……有些害羞，惹的杨柳烟更加不想睁眼，梦中的自己，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羞耻的事情？
“既然醒了，就睁眼罢。”一方冷漠的，像是在长白雪山上冰冻过的男子声音传到耳际，凉透了杨柳烟因羞涩而微微泛红的脸颊，霎时就变得青白。
立刻睁开眼睛，杨柳烟在脑海如瀑布飞奔般迅速回忆起晕迷前得一幕幕。
那般羞涩露骨的梦境，竟然是真的，梦里与四皇子成亲，是真的，那他们的那一番缠绵，难道……
杨柳烟警觉，想要摸清楚自己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但来不及细想，睁眼看到的情景已经足够让她震惊、癫狂，与哑然。反应过来，飞速的用双手护住胸部，无奈又触摸到的光滑细腻的肌肤，方才发觉更大的不对劲。
低头，祈祷着不敢睁开，只怯怯眯着眼睛细看。
震惊！羞耻！
从头到脚，出去发髻上的青玉发簪，自己居然是****着一丝不挂的！
震惊，愤怒，杨柳烟焦急羞耻，只能尽自己所能将关键部位遮住，难怪觉得今夜的床铺好凉快，原来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浅浅喘气声从斜上方传来，带着浓重的侵略气息，杨柳烟猛然听到耳边萦绕许久的话。
那是一方男子冷酷的声音，可以把人冻僵的耳熟，自己不止听过一次，或者说，遇见过两次，“既然睡醒了，不妨睁眼罢。”
惶恐，杨柳烟扭头看去。
竟然，真的是那位斗篷男子，那般低沉的声音，自己记忆中再也不曾听得别人有过。
可是，杨柳烟睁大惊恐的双眼，怎么会是他？
与之前两次的见面不同，他没有带上斗篷，而是换作一副遮住半张脸的铁质面具，冷冰冰的浮在面上，褪去了朴实的黑纱斗篷，戴上了这一面惊悚的铜铁面具。
“兄台？大哥？怎么是你？”杨柳烟满不置信的问道，眸中写满怀疑，不解，更多的，是一份对于事实的吃惊和意外。
男子冷笑，嘴角咧开的弧度与面具边缘诡异的切合，平添一抹清冷无情，“现在，你还以为我是好人？”
这是什么答非所问的句子？
杨柳烟被他话堵胸口，一时间竟也忘了想要遮羞，有些忐忑，“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帮过我两次，所以我认为你是好人也有错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会……浑身****的躺在这里？四皇子司徒绝呢？他又在哪里？”
讲到“浑身****”，杨柳烟不自觉别扭转了身子，眼前这位男子，恰恰是自己心底存了一丝算得上是爱慕情意的对象，此时的“坦诚相见”，让杨柳烟有些许女儿天生的尴尬。
男子全身洒满吝气，肃杀之意几乎波及到杨柳烟所在的床板，“我不是个好人，也不屑当好人。所以，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清冷的声音，不解风情的撇清，刻意的疏远，刻意的摆出冷漠的面孔。
杨柳烟只当他是觉得两人这样子见面的方式谈话别扭，所以才会不恰当不好意思，便主动放下矜持，放眼看见床的另一边有件男子穿着的粗布大褂，似乎是上次他披着的，也没有过多姿态，直接用滑溜细直双腿下的嫩白秀脚勾了过来，迅速披在身上，裹了一圈，而后直接将衣角打了个结。这样子虽然隐约露出了双腿，却也勉强遮住了重点部位，倒不会忽然之间春光乍泄。
“兄台，我们先不提好人坏人的问题好不好？能不能烦请兄台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明明记得之前是与四皇子在……一起，为何一觉醒来便到了这里？还有，中午在皇宫里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误喝下****，要与司徒绝那样，杨柳烟右脸颊滑过一道红斐，微微烦热，掩饰着侧过脸去，只留下浓密睫毛的阴影。
“不提？你不想提？”男子忽然靠近，全身骇气更甚，杨柳烟忽然惊觉，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男子继续靠近，口气凛冽不容拒绝，“偏偏，今天一定就得谈。不仅谈，还要真切的告诉你，你眼中的好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兄台，你……要做什么？”杨柳烟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不详预感越发明确。
撕……
刚被系好的褂子被男子残忍的撕扯开，破败的扔在床下。
杨柳烟面色惊恐，半坐在床上，左手护胸，右手护住下身往后退，身体被忽然的变化吓到酥软，“兄台，你千万不要乱来。”
话已晚。
男子早已经如数卸掉衣衫，在她惊恐抬头之时，只见到他胸前泛着铜光的精壮肌肉，还有下身，……耸立入顶的男物。
“不要……不要……”这一次，没有****的作用，杨柳烟拼命地呼唤着，身体却如同被吓了咒一般挪动不得，叫喊着的声音愈发变低，嗓子被卡住一番。
顿时，慌乱、惊恐、羞涩、害怕、无力之感遍及全身。
男子没有一刻的温柔，婆娑的大掌直接附上她胸前的丰盈突起处，狠虐的蹂躏着，一圈一圈，一转两转，毫不施舍的抓取。
“救命！”杨柳烟大叫，身体疯狂的挣扎起来，四处翻滚想要逃脱。
男子冷笑，嘴角邪恶咧起，全身爬上床来，薄兮的木板床在两人重量的压力下，吱吱呀呀的哼叽着。
原本附在她胸前的两掌，挪了一只出来，蛮狠的将她双臂禁锢，两只粗壮的大腿，则强悍的将她乱动的细长压在身下，四肢被紧密压抑环顾着。
“好人，便是要这样做。”男子嗓音低哑，啃噬着她耳垂低语。
杨柳烟浑身一颤，被他羞辱的万分难堪，只是四肢动弹不得，只能咬着嘴角憋住泪光。
继续吸湿她耳际，附在她丰盈上的大掌却渐渐扩散着往下滑移，抚摸着一寸寸滑腻的肌肤，洁白如雪，圣如月。
曼妙身材在他粗鲁的挑逗下竟然渐渐生出了热意。
杨柳烟羞耻，对自己极度的羞耻，被别人残暴凌辱的时刻，为什么自己身体却这般反应。
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心里无尽的凄凉。
腰部扭转，想要摆脱他大掌的暧昧画圈，忽然又猛的捏住皮肤，让自己痛感乍现。
却再一次被他制止，原本还有空隙的身躯，此刻几乎全部贴在一起。
面具靠近放大，贴上自己的脸蛋，男子薄削的唇，深深闯入杨柳烟的莺莺小口。唆取那一湾香甜滑腻的细舌，撞击着翠白牙齿，随着大掌移动的速度，一分一分的搅拌着。
杨柳烟惨败，这样的吻，让自己迷醉，甚至不想再做任何的抗争。
于是张开口腔，不做任何抵抗的享受这一个吻。
男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嘴角邪恶，“觉得很舒服，恩？”
杨柳烟害羞，耻辱，不知怎么解释这一刻自己的失常，只是心底，确实有着些许隐约的期盼。
“哼！”男子的笑容忽然换上另一番气魄，那是一种凶狠，毫不留情的前兆。
杨柳烟脸上红晕未退，心头却害怕。
“啊！”
剧痛从身下传来，杨柳烟瞪大着无神的双眼注视着面具。
他竟然这样毫无准备的冲撕了进来？！
下身的痛楚杨柳烟决然没有遇过，这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由外而内，凉透五脏六腑。面上泪珠盈盈滑落。
“这，便是你心中的好人所做！”男子狠狠在身旁充斥着她脆弱的心智。
“你……”杨柳烟瞳孔放大，几乎要将他恨入心骨，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身上的那个男人，丝毫不留情的继续放浪的进攻着。
身体被另外一物所侵犯，一种从未有过的侮辱感浮上心头，杨柳烟痛不欲生。
“其实……你应该会舒服的，”男子加快腰部的运动，胸肌上汗水隐隐欲现，发髻也染了一层雾气，与杨柳烟的神情呈鲜明对比。
杨柳烟双拳紧握，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身体确是有异样产生，只是，被如此很虐凌辱的痛楚，绝非这样便可轻易抵消。
“不舒服？”男子自言自语，似是知错一番迅速调整位置，将火热的巨大换了方向往里进，一深一浅的抽插着，不停的变换力道，大掌也重新回到她敏感的尖峰。
“唔……”杨柳烟嘴角失声，因为异样的感觉由来的呻吟忽然漏出，吓的惊慌失措。
“舒服了？”男子坏笑，紧接着，是阴狠，腰身忽然一挺，全根没入，直直的戳的杨柳烟肚子涨起，直接看到一圈突起。
杨柳烟惊呼着疼，好痛，似乎肚皮要被戳通了一般的撕扯。
“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也没有好事，永远，都是痛苦！”男子发泄完毕，光着身子站起，冷冰冰对着杨柳烟，嘴角再没了弧度，“人，只有报复，才有希望！”
男子起身，和衣。
下身撕裂般痛楚再次袭来，耳边充斥着上方传来无情的打击声。
“杨柳烟，你记住，今天，是我玷污了你，你会恨我一辈子。”
“我会恨你一辈子。”杨柳烟眼角泪滴滑落，嘴边喃喃的重复这一句话，整个人只剩下空荡荡没有核心的躯壳。
自己，刚才，被强~暴了。被曾经帮过自己的“好人”强~暴了，丝毫不近人情的，强~暴了。
纵使在迷药之下与司徒绝发生关系，也要比现今的处境好上千倍万倍。毕竟，司徒绝再怎么也是自己拜堂成亲皇帝亲自征婚的夫君，而眼前这个，却是连脸面都看不完全的一只恶狼，毁灭自己清白的凶残强暴者！
失贞，对于这个时期的女子意味着什么，杨柳烟心底非常清楚，譬如娘亲，不过是刚被送到青楼，便被杨函买下做了小妾，可是，身价早已经完全降下，在府里做人也不知低下了几等。
自己一只幻想着，会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却不想，最珍贵的东西，竟被别人毫不吝啬的剥夺，到一干二净。他是如此的残忍，连一个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
如果，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有多好？
杨柳烟垂泪苦笑，继而放浪形骸一般狂笑，声音娇艳如花，却又悲怆似冷月，最后，纤细未退红晕的十指缓慢划上发髻，挺停于顶端，猛的一拔，霎时间三千青丝如泄洪一般挥洒，遮住可整张扭曲绝望的脸。
“我杨柳烟，的确会恨你一辈子，”放着飞入嘴中的几缕发丝，杨柳烟发誓，“不仅会记住你一辈子，即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握紧簪子，方向陡然一转，使尽全身力气向喉咙出刺去。
这个不由自主的世界，让杨柳烟彻底绝望，原本不算脆弱的自己，却被前前后后的一切打击到体无完肤，固守的心墙轰然倒塌。
这一刻，生不如死，那便不如，一死了之。
火光急速飞散喷溅，簪子被忽闪的暗器打落在地，碎成数片，零落散在床下。
“你不是恨我，恨到骨髓里么？居然想一死了之，原来你对我的恨不过如此，这么容易便可以放过我？”男子早已经穿戴整齐，此刻冷嘲热讽着，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亦或者，早已经习以为常。
恰恰与杨柳烟此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沮丧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以为，”杨柳烟咧开嘴角，惨烈的苦笑，倾诉命运的不公，“我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才艺没武功的女子，虽然恨你入骨，又怎么会有什么办法报仇？真想要报复，或者直接化了厉鬼，或者投胎到一户好人家更快捷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