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手之任务2
“总而言之,这一次的任务,对于刚入门的你,完成的不错。”主公竟然又变幻做另一种姿态,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在杨柳烟看来是一缕末日来临的诡笑。
“所以,”主公扬着微笑,“我决定交代你第二件任务。”
果然,是有后话的,杨柳烟却也松了口气,比起任务,自己更害怕的,是他再一次没有预兆毫不留情的虐待自己,在身体,以及心灵。
“小六静听主公安排。”杨柳烟行礼,恭敬侯在一旁等待吩咐。
“这个人,你不陌生,见过。”主公转脸俯视,手中捏着一张一指大小的字条。
杨柳烟怀疑着接过,有些紧张的打开字条,心中想着难道是杨家的人,这样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啊。
铺开卷曲的纸条,一点一点的展开,跳进眼帘的是两个小楷字体,工整齐洁。
“韩潮。”
“韩潮?!”杨柳烟失声叫出,韩潮,不正是哥哥的挚友,上次进宫之前还为自己出主意的那位大哥?
难道要自己杀了韩潮?!
恐惧为难之情袭上胸头,杨柳烟心底里有些厌恶,本能的想要拒绝。
“小六,你别忘了,你活着的目的,是为了报仇,而非同情别人。”阴森话语在耳边响起,震的杨柳烟浑身发抖。
“可是……报仇也不一定要这样对付别人,更何况……他又不是我的仇人,我狠不下心。”杨柳烟撑着胆量回击,明明心底里最恨的人正是眼前这个面具底下的面孔,却要毫无反抗的是陷害别人。
还是哥哥的挚友,若是被哥哥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杨柳烟心底害怕。
“总有一天,你会狠得下心,对所有人,包括自己。”决绝声音从远离,主公已然不留情的转身。
“主公…”杨柳烟心底乞求着,这对于现在的自己,真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的心,还没有狠到这个地步。或者,也许永远都狠不到那样的地步。
哥哥的挚友,便是自己的哥哥一番,如何去对照顾自己的哥哥下手?
“你狠不下心?”主公冷笑,挥着长袍飘舞间已经将几仗之外的竹椅引来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斜靠椅背,“或许,你伺候的我高兴了,姑且能放过他一命也未必不可能?当然……这,得看你的表现。”
咬紧嘴唇,杨柳烟自然明白他说的“伺候”是指什么?有些羞耻,可是对于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无论身体的,心灵,早已经被他狠狠的践踏到一文不值,再来一次又有何不可?
甚至,还能让自己记得更深刻一点。
这个人,她的主公,是个恶魔。
伸手覆上腰带,垂眸一落,整片粉红的衣衫脱落在地。
一件,两件……最后一件,原本被黛色环绕包裹的雪白肌肤蹭的如同半夜茭白的月亮一般,滑腻的光泽散开四溢,将女子月色下的胴体隐逸的赫赫生辉。
“如何……服侍?还希望主公提醒。”睫毛舞动,杨柳烟纵然心中愤恨,仍然羞红了脸面,这种事情,除去那一次被他强硬,自己,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冷哼,不屑的瞥过冷冰冰的面具。
杨柳烟心里没有底,自己没有做过这档子丢脸的事情,如今却要赖着脸皮讨好的上去,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韩潮是哥哥的挚友,也真心帮过自己
抿住嘴唇,杨柳烟学着那一晚主公对自己的样子扒开他的外袍,只不过顾忌到自己是在乞求他的开恩,所以动作很轻缓,一颗一颗扣子,轻轻的仔细的解开。
心虚的渗出汗水,杨柳烟额头浸湿了一层香汗,已经进行到亵衣,拨开这一层。两个人便真的要****相见,没有一丝缝隙。
指尖还未触及他麦色铮亮的皮肤,便被全身的吝气刺激的发凉,忐忑不安的触及最后一丝阻碍,杨柳烟轻轻一挑,两人终于,坦诚相见。
“主公……”杨柳烟被他精壮的肌肉迷糊了双眼,有些不知所错的迷蒙。
主公斜睨着眼睛,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打算,这样侧躺于竹椅环抱双臂的勾勒出身体健壮的轮廓,有些冷漠,却多了一丝嘲笑的成分,“你以为,伺候,便是这么简单?”
杨柳烟被他激怒,有些蛮横的扔掉手中残留的他的亵衣,眼神坚定,脑海中回忆起当初被他折磨的步骤,一条条对上号,最后,在他下身处顿住眼神。
上一次,就是那里,让自己痛苦不堪。
杨柳烟打定决心,从他下身着手,一步一步的向前,横跨在他双腿间,身体前倾,玉臂勾住他颈项,粉面一寸寸的靠近,将身体的温热气息逐渐传递到了冷冰的面具里。
铜铁面具下亮光一闪即逝,重新恢复为一湾不解波澜的深潭。
杨柳烟覆上嘴唇,因为最近饮食被司徒绝惯着的缘故,脸色异常的红润,红唇也是柔软细腻,香甜几分,接触到他冰封的唇瓣,杨柳烟心底一颤,再也不敢展开眼眸,只有纤长睫毛在微微颤动。
到底下面……是怎么做?
亲也亲了,贴也贴了,但是上次的那种酸涩的感觉,似乎没有感受到。
撇到他略有些不耐烦的眼神,杨柳烟心里一冷,焦急着韩潮的同时脑中浮现那一次猛的抽撞的场景。
有些明白,杨柳烟离开他的嘴唇,视线向下,借助双手的力量扶起他那一只火龙般的滚烫,有些恐惧的坐近了上去,心中瑟瑟直抖,想起上一次的痛楚,难免有退回的冲动。
“烟儿,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
记忆中杨柳名得声音响彻耳畔,萦绕在脑海中不曾消失。
哥哥,烟儿也要保护你一辈子,所以,不能伤害到你的朋友。
扶住竹椅的两边,杨柳烟咬牙坐下去,带着一丝决绝的狠劲,以及,豁出去的不甘。
有些奇怪,这一次并没有之前的难过,只是有些容纳不下他的东西而带来的微微酸涩感,却没有感到上一次的撕裂般的痛楚。
主公有些阴冷的倒抽了一口气,杨柳烟体内的东西活了起来,顶的撑得发胀,酸涩的感觉愈发强烈,有些忍受不了,杨柳烟惯性的提高了身体,想要逃离这样一只不寻常的刺激。
身体里火速胀大的火龙蹭的弹跳出,磨蹭在杨柳烟大腿根部,左右有弹性的敲打着。
这个东西……好恐怖。杨柳烟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哼。”冷不丁的主公冒出一句不屑的叹声,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自作聪明,明明害怕却死要面子的不到黄河不死心。
杨柳烟愤懑,重新鼓起士气上去,这一次憋足了劲,一上一下的晃动着频率,直到自己双腿再也使不出力气,腹部抽搐的几乎没有知觉,才终于松开,半靠在书桌上喘着香气,房间里回味着两人的****气息。
体内有那么一丝主公的气息残留,杨柳烟期待的盯着他嘴角,希望能看出一抹笑容,证明今日自己的“水性杨花”,是为值得。
哪怕是一个很小几可忽视的弧度也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主公只是严肃的穿戴整齐,站立,而后转身,甚至连一句犒赏的话也没有。
杨柳烟觉得自己像是哈着脸皮的狗,费尽心思讨好路人的关心,可是最终,得到的只是别人出气的一脚。
韩潮……自己真的,救不了他?
有落泪的冲动,杨柳烟鼻子一酸,是对哥哥的愧疚。
主公忽然转身,杨柳烟激动的险些跌落在地,难道……主公改变主意了?
“女人之香,不过如此。”
冷冽毫无感情的声音传至耳边,打落杨柳烟最后的幻想。有些无奈认输的跌落在地,眼眸丧失色彩。
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韩大哥。
“后日,流云阁,琴艺大赛,作为评委的韩潮不能现身。”主公冷冰冰丢下一句话,甩手走掉。
模糊着双眼愣在原地,杨柳烟对着他远去消失的背影怔怔出神。
这是什么意思?韩潮,不能出现在什么琴艺大赛上?
也就是说……只要韩潮不再琴艺大赛上出现就可以了?不用去伤害他的姓名只要他消失那么一会就算可以了?
“多谢主公!”杨柳烟高兴,完全忘记刚才自己付出了什么,激动的只想到可以不用伤害到哥哥的朋友。
门外的身影一顿,拳头攸然收紧,继续走远,留的她一个人继续毒学。
……
“绝儿,想不想找个大哥哥陪你一起玩呀?”杨柳烟端过一碗燕窝过去,亲手一勺一勺的喂送到司徒绝耳边。
“想……”司徒绝举着装蛐蛐的盒子到一半,忽然又停了下来,话也顿住,脸色狐疑,“大哥哥?爱妃你不喜欢绝儿了么?想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么?”脸色陡然都垮了下来,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对蛐蛐也没了兴趣。
这孩子的脸色果真如同忽变的天气,上一瞬还是晴天毕露,这一下突然又阴雨霏霏。
“小绝儿你脑袋里想什么呢?”杨柳烟好气的扣了一下司徒绝的头,什么?自己想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这是什么话,“爱妃哪有说不喜欢你?”
“可是……可是如果爱妃只喜欢绝儿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找其他大哥哥来玩?”司徒绝不服气的鼓着腮帮,撇过脸故意不喝她递过的燕窝。
杨柳烟低低笑着,有些幸福的阳光洒进眼珠,热的几乎要流下泪来,酸涩着秀鼻继续嗔怪,“你个小傻瓜,爱妃不过是以为你孤单,刚好有个认识的朋友,所以想找来和你一起玩。”
“啊?这样子啊,那爱妃还是喜欢绝儿的对不对?”司徒绝一脸讨好的凑过完美勾勒的脸颊,眼睛直勾勾盯着杨柳烟的同时,顺道瞥向刚才不屑的那碗燕窝。
杨柳烟盯着他浅笑,这孩童一般的藏不住心思真是着实可爱,将被搁浅在桌上的瓷碗重新拿起,端送过去,示意他自己吃,“绝儿怎么这么多疑问呢?整日的担心太多可是不好。”
司徒绝调皮的嘟嘟嘴挤眉弄眼的撒娇,而后又张着嘴巴,“绝儿要爱妃喂……”
“好好好,”杨柳烟无奈可笑的继续一勺一勺喂着他,时刻拿着手绢防备着他嘴角漏出的汤汁,“那我们今天去请那位大哥哥来府上做客,陪你玩好不好啊?”
“好耶。”司徒绝举着双手赞同,有别人陪自己玩多好呀。
“哎。”杨柳烟摸着他的头暗自感叹不语,这个司徒绝……自己已经无意利用他这么久,以后又不知会欠他多少。
对不起,绝儿,爱妃真的是迫不得已。
“小三”杨柳烟招呼丫鬟收拾好桌子,唤过一旁立着的小三。
“王妃有何事?”自从上一次被杨柳烟强硬的逼着给少女送花,小三见着她便有一种落荒而逃速速远离的情绪,被她这么忽然一叫,整个人不自觉的便颤动的向后移步一寸。
杨柳烟对着他媚笑,王府里的个个人实在都可爱的着紧,原本紧张的心情被他们这么一弄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弯咧的嘴角与斜上挑的眉眼早已藏不住被逗乐的笑意,“小三你怕甚,立刻带绝儿去拟一份邀请函,今日,要请韩潮公子过府做客。”
小三眉峰不经意一挑,似是想问什么,最终放进了心里,点头以后便离开。
……
韩潮正为名利的琴艺大赛做准备,将一些基本的曲子细细品味一次,虽然作为评委,只需在选手揍完之际做出斟酌便可,自己却有意将一切办的稳稳当当。
琴艺之美,转、甩、开、合、拧、圆、曲样样需到火候,而人、琴、曲的合三为一则是上上之境。
“不知今年,能否识得几个志同琴友,可以相对而谈?”韩潮抚琴喃喃,细长的手指一点点滑过正紧的琴弦,同刻,曲觞流水般音色如缓缓流动着的溪水一般独自唱响。
琴音漂浮之间,身前便浮现出杨柳烟的一抹神色。
眼神瞬时变得明亮,继而又发觉不过是脑海中臆想出的一方幻影,琴音悠然低低滑落,声音愈发减小,节奏也慢慢将下。
那位撼动心扉的女子,那位回眸一笑即让自己动心不已的女子,现在,几日之前,已经带着愤恨嫁做人妇了罢?
琴音中缓慢洋溢着些许的混杂,渐渐添上了一抹悲伤与悔恨。
一曲已久,悲伤语音却袅袅不肯离去,弥漫于整个亭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