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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历史悠久多姿多彩的甘肃民间民俗美术(2)

甘肃藏族由于族源不同,自然环境的差异等原因,服饰风格多样。生活在草原的牧民,身穿白荐羊皮袍,经济条件宽裕者穿缎面羊皮藏袍,右臂外露。藏袍领边饰以豹皮,下摆边饰水獭皮。饰边以宽为美。腰系绸带,足蹬牛皮藏靴。男子头戴狐皮“一联鹰”帽;妇女喜用白羊羔皮帽。男女服饰略同,男式较短,女式较长。在色彩上,男式服装颜色偏深,女式尚鲜亮。男女均佩戴珠宝项链,项链多玛瑙、珊瑚、绿松石、米腊石、象牙佛珠等,一般男女均佩戴三五串。妇女喜戴金银镶宝石,做工精巧的藏式耳环,男子喜戴银制大环耳环。男子腰间佩戴藏式腰刀,以显示其男性美。妇女前胸后背披挂镶宝石饰挂,视经济情况,质量和数量多寡不同。妇女腰间常系一牛皮缀银镶宝石皮带,上挂奶钩,原为挤奶时挂奶桶用,现以银与珠镶成为装饰品。男女胸前常挂银制佛龛,内藏护身佛或自尊信的佛像、神物。

生活在洮河、白龙江、白马河流域的藏族,适应气候和农耕、狩猎等生产条件,其服饰接近中原地区,比较合体,多用棉麻布和氆氇等布料。

卓尼藏族服饰

男子服装用布、呢料,样式同草原牧民的服装。妇女服装为左袵长袍,紧裹腰身,腰系宽羊毛带,足穿绣花鞋,头戴“山高帽”,其帽为尖顶护耳形,帽前部绣花,后缀彩色布花,形似汉族童帽。服装用各种颜色的布料镶边,或嵌有绣花图案,或再套坎肩。

博峪藏族服饰

妇女服装很有特色,一般胸系肚兜、肚兜上部缝以数排小红珊瑚珠,下部为绣花图案。外穿对襟无领上衣,长近膝,外套坎肩,衣服坎肩的边缘及袖口都用色布、花布或绣花装饰。腰系红或蓝黑色羊毛宽带,外系织锦带。色布长裤,腿上缠绑腿,脚穿绣花双鼻鞋。肚兜左侧系口弦琴和绣花针线包,右侧系白色手帕。头顶青布,用宽约3厘米的织锦带系于脑后。喜以黑色羊毛绒续发,线长丈余,有数百股,续发坠至脚后跟再缠回腰际,折两折后以坎肩包起掖入腰带。胸前戴一颗直径20厘米的镶有宝石、玛瑙或红珊瑚的银盘。耳坠银镶蓝宝石耳环,戴银镯或玉镯。男子服装如牧区藏族,但用布料制作,以适应气候。

八楞藏族服饰

妇女着无领对襟长衫,袖端饰10厘米左右宽绣花圈,腰际以下开三衩,前两片,后一片,边饰绣花或色、花布条。内穿肚兜,上部以红黄色缎或绣几何图形装饰。长裤,钩鼻绣花布靴,靴带为织锦带,腰系红、黑或蓝色的羊毛宽带。头缠八尺青布头帕,两端向后作角状。长衫前两片一角别入腰带中。其余银饰同博峪藏族。男子着掩襟高领长衫,腰系绸带,头缠青布头巾,一端左耳部下垂少许,一端右上部稍露一角。亦喜戴毡礼帽。足蹬自制牛皮布靿靴。

文县白马藏族服饰

妇女头裹青或红布巾,身穿宽袖对襟无领绣花短衣,袖口、肩前、领口饰绣花或色布嵌花外套,系宽袖毛织短外套,背绣几何形图案。下穿由各种色布、花布制成的百褶长裙。足穿软腰绣花靴。女性头饰八片鱼骨圆片,中串彩线与发盘于额上。戴青布长头帕,也戴沙尕帽。即白色绣边圆顶毡帽,前装饰锦鸡翎毛,并插三支白鸡尾羽。男子身穿镶红或蓝边交襟长袍,足蹬软底靴,头带沙尕帽,腰系色布腰带。

宗教美术

宗教是民间美术的载体之一。宗教在利用民间美术为其服务的同时,为民间美术提供了最好的创作条件和发展机会。历史上无数的民间美术艺人,正是在宗教提供的这种条件和机会中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留下了丰富的民间美术精品。

石窟艺术

甘肃的石窟艺术举世瞩目,从西到东石窟遍布全省各地。尤以莫高窟、麦积山、炳灵寺最着名。还有榆林窟、南石窟、北石窟、东千佛洞、西千佛洞、马蹄寺、天梯山等数十座大小不等的石窟群。莫高窟和麦积山石窟与龙门石窟和云冈石窟并称中国的四大石窟。

甘肃石窟艺术从魏晋开凿直到明清延续了1500多年的历史,它以佛教传入中国为契机,展开了人类历史上最漫长、最富于创造性的东西方文化交汇、各民族文化交融,留下了无数民间艺术家创作的建筑、绘画、雕刻、彩塑等艺术珍品,其艺术价值无与伦比。

甘肃石窟艺术忠实地记录了佛教传入中国、与中国文化交融、形成中国佛教的历史过程。记录了西方艺术与中国艺术交融、荟萃、发展、创造出新的民族艺术形式的历史过程。就石窟早期的艺术来说,壁画多用粗放的笔触和强烈的色调,与印度阿旃陀早期的壁画基本相同。另一部分则移植了印度的画风,显示出浓郁的西域风格。在佛画空隙处填以花朵,则是北印度与波斯艺术的风格。同时在构图上与阿旃陀壁画不同处,在其不重视比例,着重于画面主题的扩大和加强表现。画面中山水树木建筑用作背景和间隔,形成图案效果。在内容上也反映中国社会现实,出现了中国神话内容之一的玄武与楚辞中的雄虺九首和有翼飞龙等。在早期壁画中线条多作铁线描,继承了秦汉以来传统的篆书、绘画方法。到了隋唐,已出现了具有中国佛教画独创风格的经变及社会题材的大型壁画,如《西方净土变》《张仪出巡猎图》等,构图雄伟,场面壮丽,规模宏大,色彩绚丽,使佛画艺术中国化,并提高了壁画艺术。佛教和佛教艺术同时完成了中国化的进程。

从雕刻和彩塑来看也是如此。早期的雕刻和彩塑形象,服饰基本表现了印度风格,造像多作高鼻深目,服饰多作内着僧支、外伴披肩袈裟,衣纹作凸起而细密的犍陀罗式,或上身袒露、戴项圈、臂钏、手环,胸前横贴璎珞,下着大裙,双肩搭披巾,穿时下垂飘扬。从北魏中期以后,逐渐民族化和完全民族化,多数造像以圆润质朴的中国人面型代替了高鼻深目的西域人面型。以中国民族服饰代替了西域服饰。古代民间艺术成就,在开始接受外来艺术的同时,以自己深厚的传统习俗和审美情趣,冲破宗教的清规戒律,创造了不少丰满多姿、有血有肉、充满人间生活气息的艺术形象。如麦积山121窟内正壁佛龛外,左侧二菩萨,右侧一弟子一菩萨,这两组塑像,似一对现实生活中的姐妹,俯首帖耳,窃窃私语,朴实,自然,和谐。

敦煌莫高窟

敦煌莫高窟俗称千佛洞。它开凿在敦煌城东南25公里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上,南北长约1600米。据唐代碑文记载,莫高窟创建于前秦建元二年(366年),至今仍保留着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时代的洞窟492个,其中包括历代壁画4500多平方米,彩塑2000多身,唐宋木结构窟檐5座,是我国也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的佛教艺术宝库。

古代艺术匠师们,在表现佛陀内容时,也根据自己的理解和生活,在壁画中融入了当时社会的生活场景,如狩猎、打鱼、耕作、收割、盖房、推磨、舂米等生动的劳动场面。并描绘了车船、梿枷、犁、纺车、织机等生产、生活、交通工具的画面,为我们研究古代社会的民俗提供了形象资料。其他如婚丧、嫁娶、行旅、作战、学校、酒肆、茶房等生活则是研究民俗风情和民俗美术的形象资料。壁画中的各类人物和供养人形象,保留了大量的历代各族人民的衣冠服饰。在各代的经变故事画中,描绘了大量的亭台、楼阁、寺塔、宫殿、院落、城池、桥梁是研究我国古代建筑的形象图样和宝贵实物。其他如音乐、舞蹈、杂技图案的画面,也记录了中外文化和美术交流的历史事实。在敦煌艺术中,古代匠师发挥了惊人的创造力,创建了无比灿烂的民间美术世界,从高达三十余米气魄雄伟的大佛,到十几厘米的精致菩萨,从宏伟的巨幅经变画,到边饰图案上的一花一草,无不显示出艺术家高超的技艺。他们以飘带和身姿表现了飞天凌空飞舞的情景。1900年藏经洞的发现,更为我们提供五六件有关天文、历法、雕版印本、绢画、刺绣、佛像等宝贵的文物。

炳灵寺石窟

在永靖县西南35公里黄河之滨的小积石山中,始建于西秦,石窟主要开凿在大寺沟西壁高60米的悬崖上,长约两公里,上下四层,现存历代窟龛183个,共有石造像694身,泥塑82身,壁画900多平方米,石雕方塔一座,泥塔四座。炳灵寺石窟艺术以石雕艺术见长。石雕巨像有高达28米者,亦有小至25厘米者。唐代石造像约占三分之二,造型丰满潇洒,艺术造诣精湛。如面容慈祥的佛像,狰狞怒目、精神抖擞的力士金刚像;尤其是菩萨像,满身璎珞,薄裙紧掖两腿,披巾、飘带下垂摆动,腰身曲斜,蛾眉凤眼,口唇微启,是典型的少女形象。其次西域大禅师昙无毗供养像和维摩诘居士图,神采奕奕,保留了西秦和唐代画风。169窟的西秦建弘元年的墨书题记,则是我国最早的石窟墨书题记。

麦积山石窟

位于天水市东南40公里的山中。这里一峰突起,形如农家麦垛,故名麦积山。石窟始建于后秦,初名无忧寺,又名石岩寺。现存窟龛194个,开凿在东西二百多米,上下五十多米的崖面上。共保存了从四世纪末叶到十九世纪以来的历代泥塑、石雕7200余件,壁画1300多平方米,对研究我国古代泥塑、石雕、壁画、建筑以及宗教等有关历史,提供了形象而系统的实物资料。现有石窟分东崖、西崖两部分,其中最特殊、最伟岸的是依照中国传统的木结构建筑在崖壁上凿出檐柱,再造龛室的民族形式的“崖阁”。如千佛廊、七佛阁、牛儿堂都是这类崖阁的形式。西崖有万佛堂、天堂洞,窟内四壁缀满泥塑千佛,规模之大,超过莫高窟。特别值得注意的是156窟一组宋塑菩萨及供养人像,是全国现存塑像中一流的。

麦积山石窟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泥塑馆。这里因山石疏松,不宜精雕细刻,宜以泥塑和壁画等艺术形式宣扬佛教教义和佛经内容。但因这里阴湿多雨,地震频繁,壁画大部剥蚀,而以其精美的泥塑称着于世。麦积山石窟泥塑大致可分为四类:其一是高浮雕;这类塑像和石雕高浮雕相似,突出墙面,为早期作品。其二是圆塑,北魏中期就有此类作品。其三是粘贴在墙面的填制形塑,内容多为千佛和供养人,一般只有10厘米至20厘米。其四是壁塑,主要塑龛楣或两旁的龙头凤首以及花饰山树。这四类作品,尽管表现手法不同,却极有生活情趣,是麦积山石窟中的珍品。

藏传佛教艺术

在甘肃广大牧区和毗邻地区是藏传佛教盛行的地区。许多佛教寺院都蕴藏意境深远、艺术价值很高的佛教美术,是一个值得开掘的艺术宝库,尤以夏河县拉卜楞寺最为典型。

拉卜楞寺,是我国藏传佛教六大寺院之一。始建于清康熙四十九年(1709),距今已300年了。拉卜楞寺曾是甘、青、川藏族政治、经济、文化和佛教的中心,也是藏传佛教艺术的宝库。

拉卜楞寺自公元1710年建寺以来,先后建有经堂六座,大小佛殿84座,嘉木样及各大昂欠藏式楼31座,各昂欠活佛宫30院,吉哇院8所,大厨房6所,印经院1所,讲经院2处,嘉木样别墅2处,经轮房500余间,僧房500多院及各种塔和牌坊等。其中最高的有7层,高达30余米。建筑结构分为木石和土木两类。外石内木有“外不见木,内不见石”之称。建筑形式多为藏式平顶建筑,部分吸取了传统古典宫殿建筑艺术,平顶大殿上再建楼阁,形成了别具特色的建筑风格。建筑内部除经堂、佛殿外都用木板装饰,所有墙壁按等级分别涂成黄、红、白色。门窗多用彩绘,也有外圈涂成黑色的。经堂和佛殿墙壁用石块砌成,墙之上部砌以鞭麻,覆以石板。外墙多以白、紫红、黑色涂成。屋顶饰以鎏金铜瓦、铜狮、龙、宝瓶、如意、法轮、阴阳鹿、幢幡等。所有门窗均饰以雕刻彩绘,室内雕梁画栋,精巧,庄严,宏大,以大小金瓦寺、火康、嘉木样佛宫、禅堂为最。

拉卜楞寺雕塑佛像近3万尊,由金银、铜、檀木、象牙、珊瑚、玛瑙、玉石、陶瓷、药泥及泥塑等各种贵重材料制成,尤以铜佛蜚声全国。这些佛像高大的达12米,小的盈寸。佛像工艺精湛,造型优美,神态各异,栩栩如生,集中外雕铸彩塑艺术之大成。

佛殿、经堂内藏唐卡万余件,壁画千万,还有无数堆绣、刺绣、剪绣、彩织的佛像、佛教故事、历史人物,佛具装饰等,构图精巧,色彩绚丽,件件为艺术珍品。所存最大画像为正月十三日晒佛节所晒之佛像,长宽达30余米,26座舍利塔均由金、银及各种宝石雕塑、镶嵌而成;工艺造型之精美,世所罕见。还有黄铜和檀木雕铸成的大自在、怖畏九首金刚坛城12座,亦为佛教艺术精品。

拉卜楞寺所存二万余册经卷和七万余块木刻经版,其中有无数佛像,佛教人物,佛教图案及装饰图案,是佛教木刻画艺术的宝库。

盛大的法会节日保留和丰富了佛教艺术。正月毛兰姆法会以法舞为众生降魔,祈吉祥如意。在鼓、钹、法号、鸣号、唢呐等乐器伴奏下,35位僧人头戴各种护法面具由阄岁王领头舞蹈。七月柔扎辩论大会亦蹈法舞,陀弥拉劝化猎头合保多尔吉戒杀生行善从佛故事,有鹿、犬等角色,均戴面具。

在二月初八亮宝会上,随仪仗队伴有化装成狮子、野牛、大象、老虎的僧人随队,以显示佛威比一切生灵。这些动物造型非常生动古拙。

正月十五晚为酥油花灯会,僧人们用酥油润上各种颜色,塑成人物、山水、花卉、建筑、飞禽走兽、佛教故事、宫殿等,陈列于大经堂周围展出评比,僧俗同观同乐。酥油花造型生动逼真,色彩艳丽。相传酥油花起源于西藏,唐文成公主进藏时带去一尊无冕释迦牟尼佛像,供奉在大昭寺,宗喀巴学佛成功后,为佛像献上莲花护法冠、披肩,供了一朵酥油花。从此酥油花在正月十五晚展出供僧俗人等观赏,亦成为平时佛前供品。经僧人不断创作,越做越精,品种也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现已成为拉卜楞寺佛教艺术一绝。

拉卜楞寺僧人的彩色沙绘坛城,亦堪称一绝。每到时轮金刚法会期的三月十五,本寺僧人用细沙染成各种颜色,按色分别装在特制的形似牛角的铁筒内,筒口以能流出细沙为度,然后在沙盘内用彩色细沙堆绘成佛像、佛教图案等。工艺独特,别具一格。

伊斯兰教艺术

甘肃省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有回族、东乡族、撒拉族、保安族、哈萨克族、维吾尔族等六个民族,清真寺建筑是伊斯兰教建筑艺术的典型。

清真寺建筑一般以传统古典建筑为主,吸收阿拉伯建筑艺术和叙利亚-埃及学派、伊拉克-波斯学派、西班牙-北非学派、印度学派建筑艺术。其基本格局是“三堂合一”,三堂即礼拜堂、经堂、水堂。

清真寺院落布置格局一般是:院落东间开门,门顶为楼阁式高层(一般三至五层)唤醒阁(亦称米纳乃),院落正西为礼拜大殿,殿门朝西,殿内正西墙壁建有“窑殿”,为指示礼拜方向的,亦称“米哈拉布”。“窑殿”左首设宣讲坛。院北部为经堂,为阿訇起居诵经之处,南面设水堂和满拉宿舍。近年来,不少清真寺唤醒楼和礼拜殿屋顶采用圆拱顶,颇有阿拉伯建筑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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