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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部落纷争(4)

梅拉太太让管家把尕尕召回来。尕尕在同切部落已有两个年头了。据管家说,是伐木的一把好手,只是让他押运木材,惹了事回来了,他自己发誓说:

“再也不为马家人支差,这些人是不讲理的恶魔。”

原来运送木材非常吃力,没有马车、牛车这类带轱辘的运输工具,全靠最原始的劳力搬运。牛不好驮,马不好拉,只好把木头滚下山后,顺着河流下漂,一直漂到离马家兵营最近的地方,再从河里捞起木头,送往目的地。贪心的马家人在检尺时做手脚,被尕尕看在眼里,几次交涉,马家人耍赖,死不认账,血气方刚的尕尕与他们发生争执,最后尕尕先礼后兵,上去与他们理论。蛮横的马家兵不理睬他,这让尕尕失去了“理智”,上去对检尺人就是几拳。马家人仗着有枪。要抓尕尕,旁边的人看到情形不妙,强拉着尕尕认错赔罪。

受了窝囊气的他心里不服,发誓不为马家人干活,现在正好他在山上牢骚满腹,一叫准能回来。果然尕尕听到让他回部落的消息,他连夜赶回来了。梅拉太太说了活佛点拨的意思,让他看护好小百户。尕尕就这样做了小百户的贴身随从、贴身侍卫、贴身保镖。

两年又过去了,小百户长大成熟了许多,梅拉太太也淡忘了根智活佛的叮嘱,小百户连伤风感冒这样的小病没有得过,这样安然无恙的时光,确实让人容易得意忘形。

天下的事情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下面的图案是什么,谁都不能预知,小百户的明天是什么呢?没有答案。

梅拉太太把这宝贝儿子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部落里,有个小女孩,叫梅朵,她是老艺人巴桑的孙女儿,长得乖巧,聪慧,是小百户的忠实玩伴。他们俩经常手拉手在草地上拾花,掏鸟窝,玩游戏。梅拉太太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被两个孩子的童贞可爱所感染,连她的人生都镀上了一抹亮色,日子过得比以前有滋味。她的母性,在两个孩子身上大放光芒。

以前,梅拉太太由丈夫为她撑着天,可她的精神没有寄托,灵魂好像逸出躯体,飘忽不定。眼前,没有人能够为她擎着天,她是自己的依靠,小百户是她的精神支柱,梅拉太太把看不见的希望押在了未来,日子反而过得充实,有滋味,有盼头。小百户过一天,她放心一天,至于有什么可怕的灾祸降临,她想都没有想过,凡事都要往好里想,要往远处看,往高处看,往坏处想是不吉利的,草原上人们忌讳把事情往坏处想,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但慢慢逼近的灾难像云彩的影子跟过来了。

只是近来,风言风语的事传到了梅拉太太的耳朵,管家也一再提醒他,卓尕也说:

“太太,该管管了,这样的丑事会像风一样,传到草原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们耻笑。”

梅拉太太摇摇头说:

“不可能,二太太是百户家的女儿,身份的尊贵不会做出这等出格事的。”

卓尕冷笑道:

“哼!那个尕尕当初来到部落时,我就看他不顺眼,他除了对您和小百户恭恭敬敬,对部落的其他人就没有那么顺从。”

“为什么他要顺从部落的所有人呢?正因为尕尕没有奴才相,我才另眼看待他,小心,胡说烂了舌根。”

这是梅拉太太对使女的告诫。

梅拉嘴上这样说,其实她心里明白如镜,早在半年前,她就发现尕尕和二太太有不正常的来往。

有一次,二太太要回娘家探亲,说是去三个月,梅拉让尕尕护送二太太回娘家的,尕尕一去十几天才回来。可不到半月工夫,二太太心急火燎地回来了,梅拉觉得二太太的行为有点反常,心中顿生疑窦。尕尕时常在两个孩子玩的忘乎所以时,悄悄溜走。有时神出鬼没,又出现在小百户身边。

有一天,小百户沮丧地拉着梅朵来到太太跟前,气呼呼地说:

“阿妈,尕尕常把我俩丢在山上,不见行踪,阿妈啦,您说,他是不是我的随从?”

梅朵说:

“我想,他一定是想家了,准备逃跑吧?”

“尕尕是孤儿,哪有家?往哪里逃?”梅拉太太用这一句话肯定的回答两个小孩的不满和猜想。

“放心吧!尕尕不会逃走的。”这是梅拉太太安慰两个孩子常说的一句话。

不过下人们也反映他常深更半夜跑出去,夜不归宿。梅拉也很生气。她对流浪人的态度超出了一般的礼俗,部落的人有的羡慕,有的人嫉妒,还有的人觉得不可理喻,卓尕看太太一脸的不满,插了一句:“尕尕终于露出了本性。”

太太用严厉的目光看了一眼卓尕说:

“你少多嘴!食物传到人手里越传越小,闲言碎语传到人嘴里越传越大。抓住人的一点缺点,说来说去,把人说得像魔鬼。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卓尕一听知道太太责怪她火上浇油,太太是真生气了。卓尕带着一脸的委屈扭头出去了。梅拉其实心里早有谱。

有一次,她找二太太说话,快到门口,二太太的贴身使女,惊慌失措跑出来挡驾,说话语无伦次,张口结舌,东扯西拉,一会说二太太病了没起床。一会儿说二太太不在屋里,转经去了。梅拉看到了门口脱下的施舍给尕尕的那双靴子,她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只是她为二太太着想,宽容地对待这事。

她只希望尕尕坚毅的个性带给小百户胆量,尕尕不亢不卑气质塑造小百户的性格。她相信,小百户跟着尕尕,就像是跟虎进山,跟鹰上天,至于尕尕和二太太的私情同整个部落的利弊相比,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梅拉的远见卓识和对部落的使命感,让她对此事只是冷眼旁观,没有横加干涉。

体谅、包容、宽厚、远见是梅拉的秉性。

同时她同情二太太的处境,将心比心,她还有个小百户相依。精神寄托在小百户身上,二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丈夫活着的时候,她们几个女人受着活寡。丈夫死了,又要背负起寡妇的名声,同为女人梅拉非常体谅二太太。这事宁愿信其无,也不愿意信其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卓尕常常在梅拉太太身边说:

“尕尕昨晚又在二太太处留宿了。”或说:“看尕尕那睡眼惺忪的样子,白天都干那事。”

或说:“二太太,她太不自重了,怎么跟尕尕厮混。”

但梅拉太太一个耳朵听进去,另一个耳朵就放走了这些闲言碎语。

藏历五月十五到了,藏俗有圆月升起的十五,郑重对待,祭神祭生灵,进行一系列佛事庆典活动的习惯。巴桑老人这一天被另一个部落请去说唱《格萨尔王》去了,梅朵也跟去了。

草原上的人们说,说唱《格萨尔王》史诗的艺人有几个,他们各有风格特色。其中,巴桑老人尤为突出。他的说唱,人物栩栩如生,活泼自然,语言诙谐,情节扣人心弦,引人入胜,贴近生活,韵律和谐,深受人们的欢迎,他常常受到邀请去各处说唱。

巴桑老人本来只是部落的一个牧人,二十岁那年,巴桑还是过着日出而牧。日落而归的牧人生活。

这年夏日的一天,阳光明媚灿烂,山雀欢歌,巴桑照常赶着牛羊去放牧。正午,巴桑吃了自带的干粮——一疙瘩糌粑后,在暖阳的熏烤下,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怪异的梦。等他醒过来,已是夕阳西下,牛羊走得无影无踪。这一觉睡醒后。巴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病怏怏的,整天痴人说梦,人们说他中了邪。他整天用手抱着头,叫喊头痛,人们把他送到本部落寺庙的活佛处,念经驱邪。

三天后,巴桑变得神清气爽,比起原来判若两人,脸上透着股灵气,头也不痛了。

人们问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让你神魂颠倒;活佛念了什么经?又把你变成聪明人了。”

巴桑闭口不言,只说在梦里受到神的启示,神的传谕,神的指引,至于梦的详细情节,从不提及。好奇的人们一看问不出答案,失望了,大家缄口不再追问。

结果是巴桑由一个牧人变成了说唱《格萨尔王》史诗的艺人。他本是目不识丁的人、不善言语口舌笨拙之人,经过那次梦魇后,成了口吐珠玑、唱词华丽、吟诵押韵的艺人。

没人能解释这一奇怪的现象。

每次传唱前,巴桑首先要举行祈祷煨桑的仪式,在静坐的状态中,降神后他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故事情节就像汹涌而来的波涛,无穷无尽,流利酣畅,听者大快朵颐,过足了瘾。

二十一岁岁末,声名鹊起的巴桑遇到了心爱的姑娘,姑娘当时许诺:要把她的一生,搬进巴桑的帐篷。

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心爱的姑娘撇下儿子去拉萨朝拜,一去无音讯,不知死活。巴桑独自把儿子抚养成人。儿子把一个特别喜欢听巴桑老人说唱的姑娘,领进了帐房,成了家庭一员。

身处多事之秋的巴桑,又遇到了不幸的事。

青藏之争那年,儿子死在了战场。儿媳年轻,留下女儿梅朵,跟一个德格的小商贩走了。

临走时,梅朵“阿妈、阿妈”的呼唤,让她的母亲有了犹豫。

还是巴桑老人大度,劝儿媳说:

“死了的人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要好好活着,你还年轻,应该有个好的归宿。看在死者的分上,请把梅朵留下来,给我这个孤老头做个伴。我要与孙女相依为命。”

儿媳无奈,只好告别了这个家,忍痛割爱与心爱的女儿惜别了。梅朵哭喊着要阿妈,被爷爷揣在袍子里,抱到看不见帐篷的山坡下,哄她说:

“宝贝,你阿妈到打箭炉(现康定)给你买玛瑙项链、琥珀头饰去了,等你长大,她就回来了。”

天真的梅朵相信了爷爷善意的谎言。

巴桑老人充当多种角色,是爷爷,是爸爸,是妈妈。梅朵小时候,巴桑每次出门,都把她揣在袍子里,等长大一点,放在马背上。巴桑老人走到那儿,就把梅朵带到那儿。梅朵是他的尾巴,部落的人们戏谑说:

“小姑娘是巴桑老人腰里挎着的那把刀,是巴桑老人脚下跑的哈巴狗。”

如果人们只看到巴桑,就会问:

“你的小哈巴狗哪去了?”

梅朵与小百户同龄,由于爷爷的身份在部落里较特殊。梅朵才能接近小百户,才有资格跟小百户玩耍,加之梅拉太太的仁慈宽厚,不分贵贱,不太看重礼俗,梅朵才享尽了童年的幸福时光。

当满月升起时,是转山最好的时段。部落的人都去了,梅拉太太留在庄园里,让小百户跟着属民们一起去转山,祭拜山神,祈祷平安。

当然小百户是骑在马上由尕尕牵着马去的。

半夜时分,转山的人陆续回来了,却不见小百户回来。梅拉太太一夜没合眼,焦急的心煎熬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梅拉太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让卓尕扶着她到前面的山口去等,让管家去寺庙打卦问卜。

转山的属民,有的说看见小百户和尕尕了,有的说没有看见。

管家问卦回来告诉太太,寺庙里的活佛算了,说是:“小百户被山神捉去了,凶多吉少。”

“寺主带领和尚已经上山去寻找了,让我们快组织人马进山。”梅拉招呼属民们进山去喊山。

这是人失踪后常采用的寻找方式,一般认为是山神捉去的,这叫喊山。大声喊叫失踪者的名字,山神就会放生失踪者。

梅拉太太只等到星星眨眼、明月升起,喊山的人们断断续续三三两两地回来了,都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男人们一幅失望的神态,女人们嘤嘤啜泣,都说没有找到。

梅拉太太歇斯底里地喊着小百户:

“我的心肝宝贝,你在哪里啊,回家吧!”

面对空旷幽暗的山,她的喊叫显得苍白无力,可又有穿透力,回声阵阵。只是没能唤回小百户。

卓尕和管家一边安慰梅拉太太,一边劝梅拉太太回去。管家说:“只要尕尕在,小百户就平安无事,你不要太担心。”

卓尕搀扶着梅拉的胳膊,劝道:

“太太,回去等消息吧!这儿山风大,您会受凉的。”

太太是被劝回来了,可她一夜没合眼。哭了一夜,念叨了一夜。

这一夜,这一天,谁也没有看见尕尕的人影。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全部落的人又出动去喊山,梅拉太太痛心疾首地对每一个人说:

“一定找到小百户,每个石头背后和旮旯好好看看。”

又对卓尕说:

“这一夜,他在哪儿过的夜,胆子那么小的他,是不是吓破胆了,夜风这么大,是不是受风寒侵袭病了。”

卓尕心里清楚,大事不好,小百户可能遭到了不测,可嘴上还是安慰梅拉太太说:

“尕尕在身旁就不用太担心,太太你把心放宽些。”

梅拉太太又哭又说,自言自语,已经到了精神失常的状态,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喊山的人们陆续下山。她焦急地看着缓缓移来的人群,有异样的感觉,走来的人群显得安静、低沉。每个人都低着头,各个神情沮丧。

梅拉太太急切地让卓尕扶着她迎上去,一到跟前,梅拉太太本来悲戚的神色,骤然显得像退却的急波,蔓延在脸上的是痴呆的表情,她大喊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啊!”就昏厥过去了。

老管家脚忙手乱地一面给太太熏香,一面让卓尕灌药,又是掐人中,又是念经,忙得他满头大汗。等太太苏醒过来,人们簇拥着抱着小百户尸体的尕尕,抬着梅拉太太,匆匆赶回来了庄园。

原来,到了下午,喊山的人们在一个大山沟底,看到小百户的那匹枣红马静静地吃草,人们从四面八方围拢到马跟前,一副惨状呈现在眼前,小百户的一只脚套在马镫里,右手上缠着缰绳,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已破,脊背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人们抱起惨不忍睹的尸首,拖着低沉的呜咽抽泣,走出沟口。尕尕也出现在山口,表情痴呆,一副疲惫不堪的神色,皮袄上沾着草棍,一只脚光着,还在流血,另一只脚上的靴子绑带松了,当看到小百户的尸首时,跪下来号啕大哭,悲伤的人们忘了向他泄恨。

尕尕扑过去接过小百户的尸首,大步流星地走在人群前,一路上,他的眼泪像小河一样静静地流淌着,泪水浸泡了他的前胸,也洒在了小百户的尸身上。呆痴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在是宣泄他的悔恨和内疚。

二太太在一旁也哭得很悲切。

梅朵和爷爷黄昏回到部落,得知情况后,到庄园探望。

梅朵从得知小百户已死的消息开始,就声泪俱下。两手搓揉着红肿的眼睛,管不住的眼泪像雨帘模糊了她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声音从喉管爆破出来,一声比一声凄切。

爷爷在一旁劝导说:

“梅朵,不能哭出声音,惊扰亡灵升天。”

可是梅朵只顾宣泄自己的悲恸,谁都哄不住。

自此梅朵变的寡言少语,形影孤单,失去了往日的欢乐。

三天之内,部落请活佛、和尚,做了佛事,为小百户举行了水葬。小百户还未成年,不能天葬。未成年人和婴儿一律都实行水葬,与天葬一样,水葬也是走向人生轮回的礼仪。

郭麻百户来吊唁了。他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人在转嘛呢石堆,足足看了半个时辰,老管家眯着眼站在郭麻百户身后,一切看在眼里。看到百户对尕尕饶有兴趣,便凑上前说:

“百户老爷,您看什么呢?”

“那个人就是从德格来得流浪人吧?把这种到处乱跑,来路不明的人早该撵走,留在部落里,给部落带来晦气。”

“百户老爷,部落里除了梅拉太太看重他,没人对他有好感,目前我们部落是山顶下雨,哪能顾及到山下的田地,看在死去人的份上,暂时让他待在部落。”

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郭麻用鄙夷的神色看着身影模糊的尕尕,像看冤家对头似的。老管家看在眼里,得到了满足。

千户王派他的财务总管来安抚同切部落。

悲痛欲绝的是梅拉太太,不吃不喝,那天从山口回来,悲伤加风寒,躺倒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两眼空空,了无生气,整个人如同枯败的草叶,随时都有飘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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