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愤怒，告白
医院内。
“你醒了？哪里觉得难受？医生，医生！”
这是谁的声音？苏尔罗么？刚刚睁开眼睛的盛霏凡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苏尔罗急切的声音弄得头疼了。
医生来了，为盛霏凡做了一些基本的检查。
“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不想去精神科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医生说明了下情况。
精神科？他们说的是自己么？盛霏凡头依旧是痛，整个身体也很乏力，但这些都不涉及到精神啊，难道她神经出问题了么？
“我怎么了？”等医生护士一干人等都出去了，盛霏凡迫不及待的坐起来。
“别动，你身体还很虚弱。要水么？”苏尔罗见盛霏凡不肯躺下，就把床摇了起来，方便她倚靠。
“谢谢，”水已经送到了她眼前，没觉得口渴，她也喝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苏尔罗刚刚因为盛霏凡的清醒而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盛霏凡努力回想着最近的记忆，“我只记得我到了湖边，马上就要看到他了，然后……”
话还没哟u说完，盛霏凡就打了个寒颤，浑身发冷。她记得很清楚，她被推了一下，然后就掉进了湖里。她拼命地扑腾，拼命地喊叫，但渐渐的她没有了力气，声音也淹没在了水中。
“你是被巡逻的保安救上来的。”苏尔罗继续着她的后半段，也是她想知道的部分。
既然之前的事情都记得，看来是真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把体力恢复就好了。
“哦……”盛霏凡安下心来，她是真的得救了，眼前的这一切有了充足的理由就不再是幻想。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么？”现在问这个很不是时候，但苏尔罗想马上抓到犯人，把他千刀万剐，不然难消心头只恨。
“不记得了，”盛霏凡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了她的影子，但应该是个女生，她扎着辫子。”
“我知道了，你别想这么多了，先休息一下，我会查出是谁干的。”苏尔罗在心中发誓，他从没有如此认真过，对方真的把他惹火了。
“等一下，小雨怎么样了？”小雨是不是还在对方手上？是不是也被推到湖里了？
“小雨？”
“就是我室友啊。”
“噢，”那个被治亚带走的女生啊，“骆雨娇是吧，她哭了半个小时，体力不支，回去休息了。”体力不支是戚治亚说的，回去休息也是被戚治亚所迫的。
“她没事么？”
“是啊，她就是见你还不醒既着急又自责的吧。”
“有什么好自责的，不管她的事啊。”对上是冲着自己来的，盛霏凡敢肯定，所以绑架小雨只是引她上钩而已。
“她觉得如果她没有为了什么破课题外宿，而是呆在宿舍里的话，当时就能劝你不要这么晚出去了，或者有她陪着也好。”真是天使般善良的女孩啊，配治亚太可惜了。
“什么？”她是因为做课题要外宿，不是被绑架？盛霏凡叹了口气，“那当时我给她打电话怎么不接呢？”
“这个还是由她本人来向你解释比较好。”谁知道是为什么啊，也许是治亚不想破坏气氛？
“哦……谢谢你。”盛霏凡又躺下了，听到骆雨娇没事，她也就彻底放心了，刚提升起来的精神劲儿也消散了。
“……谢什么……”苏尔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这么客气的时候，他还是喜欢看她上蹿下跳的跟他嚷嚷……
“你不是一直在照顾我么。”说着说着，盛霏凡的脸都红了。感觉到自己在‘发烧’，盛霏凡将脸埋进了被子，只露出了眼睛及以上的部分。
“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事干。”是没什么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但他可以打游戏，可以睡大觉……如果床上的人换成别人的话，他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傻站着。
“哦……”沉默，沉默久了就尴尬；尴尬久了更沉默。
应承欢拎着两个火龙果来探病了。进来就看见盛霏凡和苏尔罗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气氛有点诡异。
陪护的人不一定都要跟病人聊天，但要各自做各自的事才正常。或者，两个人对看久了，渐渐产生感情，渐渐靠近……
明显这两个人不是后者，他们看彼此的眼神说是怪异，但同时也很单纯。就这么认真的看着，好像两个小朋友，认真到她进来了都不知道。
“咳咳……”应承欢咳嗽两声，打破僵局。
“承欢……”盛霏凡还是抓着被角，不愿把整张脸露出来。
“你来了。”苏尔罗就显得大方、自在多了。他站了起来，把唯一的一张椅子让给应承欢，他坐到了远处的沙发上。
“谢谢，”应承欢坐了下来，“怎么样？有哪里难受？”
“头疼。”同样的问题，她回答应承欢就容易多了。
“你头疼？我去找医生。”苏尔罗马上站起来往外走，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刚才他也问了，她怎么没回答？！
“不用了！”盛霏凡马上喊住他，“只是有些累，没什么大碍的。”
耗费体力过度，精神还处在紧张当中。这种头疼盛霏凡熟悉，每次大考过后，她都会这样，一两天后就好了。
“真的？”苏尔罗还是不放心。
“真的啦。有承欢在这陪我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这么赶人很不厚道，可是他在这里，她太别扭了。孤男寡女的，而且她还躺在床上……不是，不是这样啦！笨蛋，不要胡思乱想。
“好吧，那我晚些再来看你。”苏尔罗到没有被赶的郁闷。他的确有事情要做，他要去查那个伤害她的人。
应承欢这个人给苏尔罗很靠得住的感觉，如果坐在那里的是哭哭啼啼的骆雨娇，他还真不敢走呢。
“好的，拜拜。”太好了，他没有生气，还说晚上要过来！
明明人还没走呢，盛霏凡就开始期待晚上的相见了。
“好啦，回魂啦，人都走远了，”应承欢无奈的给了盛霏凡的大腿一击，“你就这么无视我么？”
“他就是比你帅啊。”盛霏凡不加掩饰的说。
要是在亲爱的室友面前都要掩饰的话，她就累死了。
“我伤心了。”
“别伤心别伤心，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的位置。”
“那谁是第二？”应承欢忍住呕吐的动作。她敢肯定，盛霏凡即使说出第二是小雨或者小叶子，心里想的也一定是苏尔罗。
不对，第一的位置绝对非苏尔罗莫属。她已经完全沦陷了。应承欢无限惋惜着，本来以为还有盛霏凡会陪她继续当‘孤家寡人’呢。
“嘿嘿……”不掩盖嘛，就心照不宣了。盛霏凡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谎言继续下去。
“算了，不为难你了，我也不稀罕什么第一，”应承欢展现了大姐大的风范，“给你切水果吧，祝你赶快生龙活虎起来。”
“哇！你最好了，我爱死你了。”盛霏凡最喜欢吃火龙果了。
盛霏凡给的范围也太宽了吧！宫健尧继续敲着电脑。
长头发的女生。学校里留长头发的男生也是有的，虽然这个数量比较小。一个男生为了伪装，戴上假发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归根结底，宫健尧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线索。
可是，一看见苏尔罗聚精会神的盯着学生档案……哎，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时候！所以，即使心里再抱怨，宫健尧还是任劳任怨的为他卖命着。
“我选定了这几个人选。”戚治亚说道。
“我看。”苏尔罗把打印出来的嫌疑人名单拿过来。
“你看能知道是谁么？”耿际辰非常不给面子的说。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好不好？为什么要陪这个家伙在这里胡闹？！什么‘每个人找一个年级的更快’，一个年级好几千人了！
“我的直觉很灵的。”苏尔罗审视着每个人的脸。
“哪个让你有感觉了？”耿际辰的语气还是挖苦。
“你这个话听起来有歧义诶，很容易让人想歪。”宫健尧是已经想歪了，所以最也歪向一边。
“收起你色情的想法！就你最慢了。”苏尔罗把手中的材料丢到宫健尧身上，让他打起精神。
“干嘛扔我的劳动成果？一个都不是么？”戚治亚不过是说说，这点工作能算的上什么‘心血’啊。不过苏尔罗的第六感确实挺神的说。
“恩，一个都不是。”如果就在这里面该多好，他马上就可以行动了。
“这么说大一的排除喽。”戚治亚负责大一。真如苏尔罗所说，那么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先等等吧，也许我们手里的材料他也没什么感觉怎么办。”不是耿际辰泼冷水，他只是不想少一个劳动力。
“我的也好了。”宫健尧将大四的材料整理好了。
“这么少？”戚治亚顿感不公平。
“废话，大四的现在要不在自习室准备考研，要不就在找工作不在学校。”当然人就少啦。
本来也有不是符合条件的，谁让那条件这么宽泛呢。通过教室的监控摄像头和犯案时间对比，宫健尧排除了百分之八十的疑犯。
“这些都不是，我手里也没有，”苏尔罗将目光转向唯一的希望，“际辰，你能不能快点？是不是被我妹妹传染了呀。”
“呵呵，乌龟。”宫健尧马上附和。开朋友玩笑，比这无聊的搜寻有意思多了。
“闭嘴，不准你们说她是乌龟。”耿际辰冷冷的说。
“我是说你是乌龟，我没事干干嘛说那么可爱的女孩儿。”见耿际辰要发火，宫健尧马上见风转舵。
“哼……喏，拿去。”耿际辰没有发作，但还是瞪了宫健尧一眼。
“我觉得那里也没有，这位盛同学怎么会得罪大三的学生呢？”
耿际辰给出去的是大三学生的资料。
根据调查，对方是先找人送了卡片到盛霏凡的宿舍。被找的人对谁把东西拿给他的印象不深了，反正有钱赚，他就跑跑腿儿而已，也就没怎么在意。卡片上只写了见面的地点……盛霏凡供述的。
至于其他的蛛丝马迹也找不到了，卡片带在盛霏凡身上，她落水后，卡片也落水了，不幸的，没有人救卡片……
“怎么会是她？”苏尔罗背脊发麻，为什么他会对这个人的感觉这么强烈？
“谁呀？”三个大男生凑过去看。
“网球社社员，大三，国际经贸专业的，叫纪杨。”自己找的资料，还是自己最清楚。耿际辰扫了眼照片就把信息说给了另外两个男生听。
“我说呢，”一个大一学生怎么也不会跟大三的扯上关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们都在网球社，应该是训练的时候出现什么摩擦了。”
“我觉得是因为尔罗，这位学姐之前面试过学生会，”戚治亚不同意宫健尧的观点，“我还记得当时她说是因为喜欢尔罗才来的。”
每次必问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想加入我们’了，这位学姐的回答不算大胆。在应聘的学生中，有50%都是冲着他们四个来的。之所以会被戚治亚记住，是因为她听到自己没有被录取后的爽快。
这是很难得的，一般的女生都会磨磨蹭蹭的撒娇甚至耍赖，但她没有，只说了一句，‘我也觉得这个理由很荒唐，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工作了’，然后就离开了。
这么爽朗大方的女生，会做这种事么？所以戚治亚怀疑，一定是苏尔罗做了什么刺激到人家了。可是话说回来，苏尔罗入学一年零两个月，盛霏凡的排位已经到了十位数字了，为什么纪杨不去报复之前的那些尔罗的女朋友？
“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有一次到网球场找盛霏凡，然后跟学姐打了个招呼，”还是好早以前的事了，他被盛霏凡跑掉的事，“我觉得还有其他原因，不会这么简单的。”
“要找她谈谈么？”耿际辰说话一向很直接。这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觉得还是先把东西给盛霏凡同学看一下，看看她有什么想法。”戚治亚擅用的是迂回，不喜欢让对手知道自己已经锁定他了。
“好，我马上拿给她，”苏尔罗马上就要一阵风的跑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在门口的位置听了下来，“你们不是一直不相信我的直觉么？”
“那不是没遇到正经事么。”宫健尧笑着回答。
“你们这群混蛋。”苏尔罗一下子浑身充满了热力，这种时候有朋友真好！
“别忘了请我们这群帅哥吃饭啊。”谁会承认自己是混蛋啊，一群聪明的家伙。
大家一起笑着把苏尔罗送了出去。
苏尔罗把材料带到了医院。
“你怎么又来了？”盛霏凡对苏尔罗的出现很不理解，他不是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去的么？现在才晚上六点而已。
“别这么说话。”应承欢听了都觉得不乐意，更别提是当事人了。好好心来探病却换来冷脸，人家下次还来才怪呢！当然基于‘亲人、友人、爱人’的身份者除外了。
“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来看她的，”苏尔罗被打击了，满腔的热血瞬间冷却，都变成冰块了，“我是来拿吃的给你的，一下午都呆这边也挺辛苦的。”
说着，苏尔罗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应承欢。
“给我的？”应承欢看了盛霏凡一眼，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是啊，一会儿吃完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陪护的。”苏尔罗连看也不看盛霏凡一眼。
“哦。”应承欢觉得两人的气流有点诡异，也不敢说什么。
哇……不会吧？是她做梦都想吃到的顶级寿司！应承欢的嘴角不自觉的开始往外冲扯。
“希望和你的胃口。”苏尔罗的服务态度超好。
“当然了，我最想吃的就是这个，”应承欢已经忘了自己跟苏尔罗并不熟，不好接受他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吃这个？”
苏尔罗顿时语塞。
这是盛霏凡想吃的，有一次他们路过这家店得时候，她惊叫着告诉他的。后来因为有事没有吃成，虽然盛霏凡没有抱怨过什么？当时苏尔罗也没有答应过什么，但他就是记住了，当做是没有完成的承诺一样记住了。
苏尔罗的不知所措让应承欢回到了现实，再再看看盛霏凡把头撇向一边的样子，她终于了解了：“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吧。”
“我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聊的。”摆明是在赌气了。
“呵呵，可是怎么办？我这两天肠胃不太好，不太能吃生的东西。盛霏凡，便宜你了，别给我浪费！”上帝啊，这就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吧。
盛霏凡哀悼着自己可怜的肚子，等他们和好后，一定让霏霏请她吃一个礼拜的顶级寿司。当然，那个时候主动来付钱的还是这位苏学长。
不等盛霏凡发表意见，应承欢丢下心爱的寿司就跑了出去，门都关上了，才大声的嚷了句‘我先走了，拜拜’。
“瞧你把人吓的。”苏尔罗首先接受了‘应承欢落跑’的事实，必须由他先说话，不然两个人很可能就一直沉默下去了。
“怎么是我，明明是你的出现让她不自在嘛。”
“为什么会不自在？”
“为什么要自在？”
“她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而且我跟她还有过几面之缘，正常情况下为什么会感到不自在呢？”一口气说完，他参加辩论赛时的语速。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对方理直气壮了，本来就没什么论据的盛霏凡自然落败。
“因为我们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依旧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那还能是什么……”答案一直盘旋在心中，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更确切的说是希望对方先说出来。
“你说呢？”苏尔罗瞬间放柔语气的同时，执起了盛霏凡的手。
“你、你要干什么？”不管抬头，这家伙的视线就在她的头顶上，而且是不眨眼的那种，她知道。
“你说呢？”苏尔罗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耳朵边上。
“我不知道……”
“那么我来告诉你……”苏尔罗轻轻在盛霏凡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虽然很轻，但持续的时间很长……
盛霏凡微张开嘴巴，惊讶已经到了极限，她的心脏到底是飞快的跳动，还是停止了跳动？她只能感觉到苏尔罗柔软的嘴唇和温暖的呼吸。
“你这样张着嘴巴，是希望我吻你这里么？”
苏尔罗将食指和中指放到盛霏凡的唇上。
他到底在做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盛霏凡忽然很害怕，好像她的人生就要在此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不要，请先不要，她害怕……
“啊……”苏尔罗大叫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是属狗的么？！”
这丫头居然咬他？！不对，这种浪漫、温情、暧昧的时刻，她怎么能做这种不浪漫、没温情、非暧昧的事情呢？大煞风景已经不足以形容苏尔罗此刻的感受了，他完全处于受伤害中……
“对不起，对不起，”盛霏凡低着头道歉，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用了百分之二百的诚意，“我们这样太快了，不能这么做，我们只是假情侣……就算是真的，也要等到结婚以后才能做这种事……”
“谁说我们是假情侣的？”看来盛霏凡是误会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跟她发生关系，一个吻而已，他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但是假情侣的话让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不是么？”他们不是假冒的情侣么？之前根本连假情侣都不是，现在渐渐的，好像苏尔罗想起了那回事，频繁的找她，来帮他完成任务……不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傻瓜！”苏尔罗坐到床上，将头摆的比盛霏凡还低，然后明亮的眼睛往上看着。
“我虽然换女朋友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一些，”实际上不是只‘一些’的程度，但问题的根源不在这里，他就避重就轻了，“但我对每个交往的女生都是认真的。”
这点没错，他从来不会让女生在热恋中感到孤寂，每件事他都会做到让对方满意。当然，分手的时候也是很干脆的，他从来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人可以跟他牵扯不清，藕断丝连那种事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那谁知道。”是啊，他曾经也对别的女孩子好过，也会对她们嘘寒问暖。
“难道你感觉不到么？”
“感觉不到，我冷血。”
“别吃醋了，我现在只有你而已。”苏尔罗宠溺的将她揽入怀中。
“那又怎么样。”谁知道这个‘只有’能维持多久。
“小傻瓜，就你看不出来而已。”
“看不出来什么？”总是说跟她交往的谎话也就算了，怎么还批评她的智商啊。
“看不出来我很喜欢你啊。”不只是很喜欢这么简单，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苏尔罗自己都没有办法测量。
以前的他还能控制，可以随意按照自己的意愿扭转，可现在，他好像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的情绪走向，因为盛霏凡此刻正处于生气中，谁知道一会儿是高兴的亲他一下，还是生气的给一巴掌。
“……那谁看出来了？”这么说，他是真的喜欢她？不是有目的的？
“除了你以为的所有人，包括你的室友们。”和那些企图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伤害你的人。
他们难道不知道，情侣都是患难才见真情的么？他对盛霏凡的感觉，并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挺有趣的，再加上当时的条件所迫……
后来在学校里相遇，她的奇怪表现同样引起了他的好奇，所以才会有了进一步的接触……
到现在为止，他对她的兴趣和好奇不但没有丝毫的削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倾向，这最起码能代表他的感情不会像以前散的那样快了。
这还要多亏了那些搞小动作的人！要不是他们总制造麻烦，让他先是觉得有义务帮助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到牵连的盛霏凡，然后投入越来越多的关注，如今是真正的不能将视线与关注从她身上移开了……
难怪！她就觉得承欢她们很奇怪，为什么一直帮他说好话呢？无论她怎么怪他怨他，她们都说他的作为是为了自己好。原来她们是看出来了呀。
“你真的喜欢我？”盛霏凡还是不太相信。
“你想要怎么证明？”无论什么证明，只要能让盛霏凡相信，他都会做的。第一次的认真，第一次的沦陷，第一次想要为某个人而活……
“那……学两声小狗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