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779200000007

第7章 光明在我们的前面(7)

她不固执的挽留他。于是他走了,当他们握手分别的时候,刘希坚望着她的脸而心里想着——“自自然然,事实会给你一个教训的……”可是他走出大门外,对于白华的种种情绪便冷淡下去了,因为他的头脑中又强烈地活动着他的新工作——他一路筹划着《五卅特刊》。

《英帝国主义的枪弹与中国人的血》,他想了这一个带着刺激性的题目。

一三

看着刘希坚走去之后,白华便寂寞地走回她的房里,坐在桌子前,沉默地,一只手托住脸颊,望着窗外的晴空:夏天的晚照,象美丽的长虹似的散着美丽的光彩……她是很悒郁而且很烦恼的。许多不适意的事情都浮到她的脑子里来。第一使她感到不快活的就是她的同志——那些完全忽视“上海大屠杀”的所谓革命的无政府党人。

那些人,在口头上都是热烈的社会改造者,在笔下尤其是解放民族的前锋,可是一碰到实际便赤裸裸的——如同被剥了皮的猪的赤裸裸一样,暴露着一切都是冷的,死的。

如果不是她昨夜看出那些同志们的真相,她一定还相信她和他们是同样的负着历史的新使命。现在,他们在她的面前已经取消了一切信仰了。她深切地感到自己的孤单。自然,一个人,只孤单的一个人而没有第二个同志,这力量怎么能够使社会改变呢?她因此不得不需要那些人,虽然那些人是使她十分失望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感到痛苦了。

“不配讲主义……”她又愤怒的想着。

可是一种可怕的思想突然跑到她的脑里,使她反省地——含着怀疑成分地,对于安那其主义下了分析。“为什么相信无政府主义的人都糊糊涂涂的,没有一个人有科学的头脑呢?”她想。但立刻她又自责了:“哼,你也这样想么,你这个不忠实者!”接着她仍然相信,只有实现无政府主义才有和平的世界。这样想着,她觉得对于她自己是宽恕了刚才的犯失,同时也增加了她一直向前的勇力。她认为她应该去纠正那些同志们的谬误……然而她想到刘希坚留在她心里的那讥刺了——“无政府党人讲的是自由……”她便为难地想着她如果去指谪那些人的利己主义的行为,不就是对于他们每一个人的自由的触犯么?虽然这种自由并不含解放的意义,然而谁能够客观地分析这些?

自由——无论包含的是一种怎样的成分,总之,在安那其斯特身上都是一概不许别人侵犯的。并且,在事实上,她已经深知那些同志们的一种共同的固执,也就是每一个同志都十分地看重那个人主义的自由,那看重,如同一个奴隶的忠臣看重他的帝王一样,而且还当做安那其斯特的特性,同时还当做不同于凡人的特殊的骄傲……那末,她一定要成为刘希坚所说的“如果你触犯了安那其斯特的自由……没有人再把你看做同志!”

于是,她觉得她的前途有一层薄薄的雾。

“纵然,”她随后想:“他们不把我……那也不要紧。

总之,这一点谬误,我是要向他们说的。”她刚强的决定了,便觉得有立刻到枣林街去的必要,如果他们还不在那里,她就单独的去找他们。

这时她的思想才渐渐的平静。她的悒郁的精神也舒展了。烦恼象一个幻梦似的消灭去。

她离开桌子了,站在一面蛋形的镜子前,理着她的头发,她觉得她的眼皮是疲乏地,她的脸上有着倦意,愤怒,烦恼和苦闷的痕迹。她拿下一条绣着红线的GoodMorning的洋毛手巾,擦着她的脸……忽然有两个人影子现在她的身边来,她急忙地放下手巾,看见珊君和她的爱人。

“你这个鬼,怎么一声也不响。”她笑着说。一面向站在珊君身边的杨仲平点着头。

珊君仍然象一朵使人爱好的玫瑰花,在她的身上显露着江浙女人的风韵。她用北京话回答说:“你也一声不响,我以为你睡着了。”

“瞎说,”白华望着她,一面把手巾挂上了。“现在是下午了呀!”

珊君笑一笑。

“你现在预备出去是不是?”她问。

“等一等不要紧,”白华说。

接着他们便告诉她,尤其是珊君说她昨夜一夜没有睡,躺在床上睡不着,恐怖和愤怒地看着东方吐出了白色的影,至于出来了一个灿烂的太阳。那失眠的原因,就是她看见了号外,看见了上海的大屠杀,看见了英国人的无人道的野蛮,看见了民众的血和尸首……“真惨呵!”她颤声叫了一句。接着她又说,她生平感到第一的可气和可怕的就是那号外的消息。说不定那被杀的学生之中有的是她的同学,她的同乡,她的亲戚,甚至于说不定有她的弟弟。“总之,”她兴奋地——“就是不认识的,也一样,不能不使人发疯的。”显然象一朵玫瑰花的她,变成红色的萱花似的吐着赤热的气焰。

“你们预备怎么样呢?”她末了向白华问:“你应该为那些死者找出代价来,你是革命家!”她热烈地说着说:

“我们实在要革命才行……”

这最后的一句话使对面的人吃了一惊。白华不自觉的把眼睛张得圆圆地,定定的看住这位忽然说出“要革命”

的女友。她觉得珊君是一个豪绅的小姐,以读书为消遣的大学生,讴歌恋爱的诗人,从来只梦想着爱情的美丽和结婚的幸福的,也就是从来不谈政治和社会各种问题的一个不知道忧愁和贫苦的人,忽然象从沙漠上现出一朵花似的,从她的口上响出了“我们实在要革命才行”的声浪——这在她是空前的,值是惊讶的名词。白华一直对她惊讶地望了许久。

“这样望我做什么?”珊君向她问。

“奇怪……”她心里想,一面笑起来了,十分好意地向她笑着。

珊君还在疑惑:“做什么?”

“你怎么也觉得应该要革命才行呢?”白华直率的问。

怎么不应该觉得呢??珊君用愤慨的声调回答:“除非是傻子,是冷血动物,才觉得我们的同胞可以让别人屠杀!”说了,在她健康的脸颊上,又浮上一种红晕。

白华看着她,忽然跳起来,异样欢乐的握这女友的手,一面握着一面说:“好极了,珊君!现在正是我们努力于革命的时候。也就是我们把一切都献给革命的时候。

这时候除了革命,我们没有别的。”

珊君也热情的,插口说:“不错,”她同情地——“我们是要起来革命的——当然,你是已经从事革命了。”

白华便有点被意外的欢喜迷醉着,张开手臂,将珊君紧紧的拥抱了。

“那末,珊君,”她的声音也是疯狂的——“你加入安那其好了!只有安那其的‘新村’才是我们的和平世界。

将来的世界一定是属于安那其的。”接着她不等待珊君的回答,又加上一句:“我今天就为你介绍。”于是把怀抱中的珊君松开去,她看见她的脸色绯红地,仿佛她是被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强抱了许久的样子。

“我是要加入革命团体的。”她舒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

“那加入安那其,没有疑义。”白华坚决地,她的声音包含着许多煽动的成分。

珊君不回答,只迟疑地把眼光向右偏去,落在杨仲平身上。他正在听着她们谈话,一面又在看着一张《京报》。

白华便笑着高声说:“密史特杨,珊君在问你呀!”

珊君立刻把眼光收回去。

杨仲平放下报纸,说:“我没有意见。”并且说他不愿干涉珊君的行动。

白华便进一步的说:“密史特杨,你不反对珊君加入安那其么?”

“当然不反对。”

“你自己呢?”白华更进一步的问:“你不和珊君一路加入么?”

“我么——”他找出一个理由来回答,“我对于无政府主义还不了解。”

“问题只在你要不要了解,”白华逼迫的说。

“当然要了解。”

“那末,我这里有许多重要的书籍,你可以拿去看。

我相信你不要看好多,你就会对于安那其主义的倾向。”

接着她又照例的说了许多安那其的新村计划,如同一个保险公司的广告员向人家兜揽生意似的,完全把乌托邦的幻想再加上一层美丽的形容词的装饰。

“好的,”他回答:“我看了再告诉你,说不定我就要加入——”这最后的一句,他实在有点违心地,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无政府”或者“安那其”这名词,甚至于连现在——在白华热烈地向他宣传的现在,他也没有这样想。

可是白华却以为有几分说动了他,便欢喜地和他握一下手,一面说:“你以前都没有看过?”

“一本也没有,”他回答。但他立刻想起他曾经看过一本《面包掠取》,不过他只看了十几页便厌烦的丢开了,因为他觉得远不如看王尔德的小说有趣。

于是白华转过脸去问珊君:“你先加入好不好?”

显然,珊君要和她的爱人取一致的行动,所以她回答说:“我也等一等——等看了那些书之后……”

这回答出乎白华的意外:她没有想到珊君竟也给她这么一种滑头的拒绝。因此她有点生气。同时又有着比生气更大的失望包围了她,使她一声也不作的默着,坐到床沿上,心里想:“不是战士,这般文学家……”接着她听见一种清脆的声音从珊君的嘴唇上响过来。

“现在,自从上海的惨案传到北京来,我和仲平的思想都有点变动,就是他和我都觉得应该革命才行。”她停顿一下说,“所以,只要是革命团体,我们都要加入。”

白华不作声,只听着。

珊君又要继续的说,可是杨仲平把她的话打断了。他自白似的说:“我现在是相信艺术改造社会……”这是他的一句真话。因为在那两天以前,他所崇拜的还是普希金、拜伦、王尔德……追随这些老前辈而努力于创造一座美丽的“象牙之塔”的,并且要把他自己深深的关进去,在那里面大量地产生他的小说,诗,戏剧。可是这两天以来,他自己也不很理解地,觉得他需要写一篇带着血腥的作品了。虽然他没有分析这观念的变迁是什么缘故,甚至于他也没有想到他的艺术观是从“为艺术的艺术”而走到“功利主义”,但是他已经觉得——他需要写一些和社会有关系的东西,尤其是他要为五卅的惨案而预备出一种周刊,并且把刊物的名字还叫做《血花》。

他和珊君来到这里,就是为这个《血花周刊》的缘故,因为珊君知道白华会写一些有社会性的小说。杨仲平终于把这目的说出来了。

“你当然加入,”他最后说。

珊君也接着向她劝诱:“白华,你是能够写文章的,尤其是这一类的文章,所以你非加入不可!”

白华对于这事情很冷淡,她还没有染得文学家对于出版刊物的嗜好——也许竟是一种特殊的欲望,如同许多商人想开分店一样。

“不,”所以她回答,“我不加入。”

“为什么?”杨仲平笑着问她。

“恐怕我没有工夫。”

“你很忙么?”珊君问。

“说不定很忙。”白华一瞬也没有忘记她的安那其主义的工作。

“那末你什么时候有工夫,你就什么时候写一点,”杨仲平让步的说。

珊君又要求她答应。她终于回答:“不过你们可不要靠我写多少。”

杨仲平便欣然地告诉她,说《血花》可以在一个日报的副刊上出版,并且下星期二就出创刊号。于是,五分钟之后,这两个人便夹了一包安那其主义的书籍,和白华握一握手,走了。

白华看着那背影,心里便热烈地想起她的同志——她要到机关里去找他们。

她立刻锁了房门,走了。天色已经薄暮,四处密密地卷来灰色的云,乌黑的老鸦之君在这沉沉的天野里飞着,噪着,马神庙的街上现着急步的走去吃饭的学生。路灯象鬼火似的从远远地,一盏两盏地亮了起来。空气里常常震荡着《北京晚报》和《京报号外》——“第三次号外”的声音。

她一路快步的走,一路热情的想着——“如果……他们还不在……我就要每一个人给他一个攻击!”

一四

天色,在白华的周围慢慢的黑起来了。路旁的树影成为夜色的浓荫。当她走到枣林街时候,他看见那颗北斗星在繁星之中灿烂着。

她走到机关的门口,她的热烈的希望在她的心里升腾着。她好像决定一种命运似的担心地伸手去叩那黑色的大门——叩响了铜的门环。

门开了,仍然是那个老头子站在半开的门边,并且照常的露出殷勤的笑,这笑容所代表的是感激她每月给他两吊钱,他把这一点钱就拿给他的一个赶驴车的儿子,加强了他们父子的亲爱。

“小姐!”他这时又照常的向她低声地叫了一声。

白华又改正他:“告诉你叫我白先生,你又忘了。”一面说着一面走了进去。

在她的背后便响着:“是的,白先生,先生们都在那里。”

白华已经看见了,那会议室里的灯光。从窗格上透出来的亮,证明那里面并不象寂寞的坟墓,是那个聚集不少人的会议室。并且由一块窗纱上,她看见那一幅挂在墙上的克鲁泡特金的相片,显然这个无政府主义的先觉正在灯光里莞尔地笑着。

她欢乐地急走了好几步,便一脚跨上两级石阶,推开那扇会议室的门。在灯光底下的人群便立刻起了骚乱,大家跳起来和她握手。她就十分快活地和每一个人——差不多是每一个人握了一下。

有一个人声在她肩后响着:“我猜的没有错,你一定会来!”

她偏过脸去看,向她说话的是陈昆藩——他给她第一个印象又是那一对四十五度角的斜眼睛。但她记不清和他是不是已经握过手,便向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好又转身去。听着一片高音的声浪:“开会!开会!”

同时从别方面又响起近乎粗暴的叫喊:“等一等!”

“马上开……”

“还有同志——”

终于,那站着的,稍稍平静的人群便骚乱了,大家没有秩序地向一张长桌走去,仿佛不是一个革命党的开会,却象乡下人看完社戏的溃散。于是一种声音在脚步和椅子的交响曲之中,象躲避屠夫的羊似的叫出来的:“蹴了我的小脚趾呀!”

跟着又响起:“慢慢的!慢慢的!”

五分钟之久才平静了。可是坐在桌子旁边的人数不过二十人,而刚才,就象是几百人向银行挤兑的样子。

白华在心里想着:“奇怪,这些人又不是小孩子,大家都装做小孩子一般的胡闹……”于是她转动着眼珠去观察这围拢在桌边的人,她重新看见这无政府党人在外表上有一种共同的特色,就是百分之七十的头发都留得很长,很长,差不多要象欧洲的小姑娘似的披到颈项上。并且,一种骄傲的神情,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充分地表现着,仿佛所有的安那其斯特都是不凡的人物……这时有一个人站起来报告说:“这一次是特别会议,是特别为援助五卅惨案的。”

报告的声音还没有停止,忽然门响了,进来了一个人,大家的脸都歪着看过去,而且好几个人不守秩序的站起来发了疯癫一样的跑过去握手。

“我们刚刚开会。我们刚刚开会。”

另一种声音:“坐下!坐下!”

同时:“大家都在等你……”接着是带点感叹的声音:

“唉!没有你真不行!”

进来的人是“自由人无我”,他仿佛又设计了一张“新村图案”,满脸都是笑容,一面和人握手,一面说着他自己来晚了的缘故,这缘故还不止一端,说着又说着。于是时间很快的过去了。主席也没有法子镇静这自由的扰乱,只能等待着,等待着,眼看这些安那其斯特的自由,以及盼望这种自由再把他们驱使到会议桌来。

白华的眼睛是狠狠的盯住那些人。她有一团气愤在心头沸腾着。她觉得同志们简直不是在开一个严重的会议,简直是象在戏园里,茶楼上,落子馆里一样,任意的做着凡俗的无益的应酬。所以她耐不住了。吐出一种强烈的声音:“喂,同志,还开不开会?”

大家都给她一个惊讶的眼色。

“当然要开会……”不知道是谁这样低声的说。

会议才重新开始。主席又在报告——最后提高了嗓子,把一张号外念了一遍。

大家没有话,然而不是一种深思的沉默,而是象许多小舟被狂风卷到大海里,茫然不知所措的形态。

白华把眼睛环视了一下,觉得会议室的空气沉闷极了,尤其是看见许多同志的脸色,突然从心坎里生了恶化的感情。

她有点烦躁的说:“主席!你应该提出讨论纲要呀!”

同类推荐
  • 人生的盛宴

    人生的盛宴

    全书主要分为无所不谈、谈古论今、闲情雅趣、人生滋味、文苑勺拾、山海游历、臧否人物这七辑,收录了他的论读书、古书有毒辩、从梁任公的腰说起、孟子说才志气欲、论性灵、我怎样买牙刷、论文艺如何复兴法子、老北京的精神、闲话说东坡等众多作品。
  • 时差党

    时差党

    本书根据这次活动整理其中的信件联系到当事人做采访,讲诉了留学生们在异国他乡的生活经历和种种有趣见闻。留学生并非和大部分人想象的那样,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过着优越的生活,在留学期间出去游玩、交友,其实真实的生活远非看起来那样轻松美好。诚然他们可以见识到异国风情,开阔眼界认识更多有趣的人,收获一段特殊的经历,但是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存在,每个人的生活中都充满了真实的爱与恨,悲与喜。
  • 萧红精品选

    萧红精品选

    萧红被誉为上世纪“30年代文学洛神”。她是一位极具悲天悯人的忧郁情怀的作家,她作品中深厚的悲剧内容,以及富于天才创造的自由的诗性风格,可滑独树一帜。萧红把传统文学中最高雅的部分——诗、“文”(散文)与小说实现了新的对接,使中国现代小说走上散文化的道路,造就了现代文学中最具生命力的内容。
  • 一切由风

    一切由风

    全书分为九个小辑:“当夕阳藏起它最后的金子”“我愿我是一颗流星”“心弦上的忧伤”“如果你愿意”“想你的样子”“一切由风”“唐风宋韵”“诗剧”“小说”。内容以诗歌为主,以写作时间的先后为顺序。书中精心收录了作者从高中开始至今的一百多首的诗作,从中体现作者在文学追求上的心路历程,其中长诗《魔鬼的对话》获中华“八喜杯”诗歌征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致——》获“华夏情”全国诗书文画大赛三等奖。
  • 史·诗——邱新荣历史抒情诗精选

    史·诗——邱新荣历史抒情诗精选

    邱新荣的历史抒情诗,像是一座没有墙的博物馆,从古老的神话时代开始,逐一呈现着人们熟悉的各种器物、人物、历史事件和积累着时间性的地点。这些诗篇的呈现又不同于博物馆,因为这些器物和人物都被诗的书写再次唤醒。
热门推荐
  • 太后饶命

    太后饶命

    她姓白,白发的白。在忘了人世的时光里,有人教她懂得,除了钱和权,还能用刀子去争取喜欢的一切。她杀人,人来杀她。在杀与不杀的选择中,有人问她,她是谁,会是谁,还能是谁?是江湖杀手武林公敌?是太子生母正宫娘娘?那年,她也遇到过许多人。那年,许多人又相继离开。那日,未及弱冠的少年握着她的手并许诺一生那日,站在城楼上,底下有一片呼声震天动地有人高喊,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也有人哭,求半生性命苟且度日她姓白,白衣的白……--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三国之孙郎在此

    三国之孙郎在此

    东汉末年,世道萎靡,民不聊生。一位在现世中做生意失败的老板,因缘会际下转世成为孙策,两世为人。新孙策带你走进诸侯争霸的时代。在这里有家族,有士林,有奸伪,有侠客,有仙人,有武将,有刺客,有谋臣,有枭雄,有英雄,还有佛僧,可谓百花齐放,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东汉末年。
  • 我的世界之马桶C

    我的世界之马桶C

    马桶C一个爱拍红人,他和爱拍的朋友在一次服务器的进入中偶然来到了我的世界的世界里!
  • 虐恋情缘,求求你让我留下

    虐恋情缘,求求你让我留下

    女儿身的他玩世不恭,恶整过客,各种奇遇,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爱情漩涡,亦真亦幻,如何抉择?
  • 羽挥天下

    羽挥天下

    额头的一记刺配,手中的两支竹箫,不能解开的三人情感纠葛,在家国宫廷争斗之中悄悄上演。而她们身为出自羽门两支小羽毛,究竟是如羽扇纶巾,挥斥方遒;还是如鹅毛之笔,只是记录下这天下的风云变化;波涛汹涌中,是零落漂泊,还是自由而飞?情牵之处,是否有自己真正的归宿?尽在《羽挥天下》。PS:架空文,宫斗为线索,男主腹黑,女主聪明,斗智之中不乏轻松,斗勇之中伴有恶搞。部分恶俗,轻度狗血,有虐有甜。非小白穿越gl
  • 传统企业电商之道

    传统企业电商之道

    本书是作者二十多年传统营销经验和多年电商实践经验的总结,旨在为传统企业展现一条清晰的电商发展思路,扫清发展上的障碍。全书从传统企业启动电子商务应从战略规划开始,以实战的角度,阐述如何定位,如何建立电商管理体系,如何做营销管理和分销等一系列内容。相信本书能成为传统企业开展电商业务的行动指南。
  • 异空之传

    异空之传

    简介:中国大陆的一角,一个小青年在一场意外事故中穿越到了一个叫玄元大陆的地方,从此踏入了一条充满奇幻的修炼之路。他能否到达这个世界的巅峰呢?……
  • 因为这是爱情

    因为这是爱情

    终于可以从繁忙的夜班中结束躺在床上了,可是云晨却怎么都睡不着。她想着自己和他一起从医学院毕业后,因为一些原因最后以分手收场,然后两人各自奔前程,两人也不再联系。自己从军,成为了军医,而关于他的消息,她也只是听说他去了C国进修,怎么会在医院遇到他呢?他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医院的呢?云晨想着想着,因为过于疲倦便睡着了。云晨不知道的是她和蓝凯5年后的重逢不是相见时的喜悦,而是彼此折磨的开始。
  • 黑洞临界

    黑洞临界

    在遥远的未来,七级文明神龙星际帝国,十三皇子登基当天,却被刺杀,臣民们的背叛,扬言要把十三皇子流放到一颗毫无生命,垃圾堆积如山的垃圾星球去……十三皇子不幸在晕迷中死亡,然而却被一名穿越者灵魂附体,附体后的十三皇子能否在垃圾星球活下去,并且逃出来呢?能否夺回原本属于他的皇位呢?--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都市有仙

    都市有仙

    一个有着三千多年历史的奇异手镯,一段流传了几代脍灸人口的封神传说,一位无容貌、无家境、无学历的都市女性,当三者相遇,又会是一段怎么样的奇异之旅?多谢影留香同学提供的漂亮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