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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叛逆的少年

在辛比尔斯克古典中学,沃洛嘉度过了从9岁到17岁这一段人生中的美好时光。他在学校里就表现出一些不凡的迹象。同全国一样,辛比尔斯克古典中学受到沙俄警察的监视,任何进步思想都很难进入。学校除了向学生们灌输“信奉上帝”、“忠于沙皇”等传统思想以外,主要是教授神学、宗教和拉丁语等课程,这显然是为了培养所谓的顺民,从思想上控制人民。一个人如果长期接受这样的教育而不进行独到的思索,就会变成一个唯唯诺诺毫无主见的人。但是,沃洛嘉却不一样,他曾气愤地说:“学校的课程安排得极不合理,尤其是神学和宗教课程竟要学8年,简直是浪费青年人的大好时光!”因此,沃洛嘉学习神学、宗教和拉丁语课程,不过是为了应付考试,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阅读普希金、菜蒙托夫、果戈里、屠格涅(nie)夫、涅克拉索夫、别林斯基、赫尔岑、车尔尼雪夫斯基等俄国民主主义者和进步作家的作品。这些人的作品,加深了沃洛嘉对俄国社会的了解,激发了他对沙皇专制制度的不满,引起了他对神学和宗教思想的不满,促进了他的革命思想的形成。

沃洛嘉在文学上表现出了引人注目的天赋,在中学里,他的作文经常被校长当做范本在全校宣读。

可是有一次,校长在发还他的作文时,气呼呼地说:“你在里面写些什么‘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级’,这与你有什么相干?要不是看在伊里亚·尼古拉耶维奇的面上,我会处分你的!”沃洛嘉不以为然地说:“校长先生,这没有什么。况且,我们的社会确实存在着不公平!”

1886年1月,沃洛嘉的父亲伊里亚·尼古拉耶维奇·乌里扬诺夫不幸病故了,这对全家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然而,他们全家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另一个不幸又降临了。就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年,即1887年3月,沃洛嘉一向爱戴的哥哥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昵称沙沙),因为参与谋刺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警察当局关押。接着,正在上大学的姐姐安娜因为受牵连也被逮捕了。

在大学,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的学习成绩优异,尤其在化学和动物学方面造诣(yi)很深。大学三年级时,他写的一篇论动物学的文章,获得了金质奖章。因此,学校决定在他毕业后,聘请他为教授。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为了反对沙皇专制制度,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宁愿放弃个人的美好前程,不惜牺牲生命,参与谋刺沙皇的行动。这次谋刺事件是由彼得堡民意党的“青年革命小组”策划的。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是其中主要的成员之一。他担负了制造爆炸装置的危险任务。由于“青年革命小组”计划不周,走漏了消息,参与此事的15名成员全部被逮捕。

尽管妈妈上下活动想挽救沙沙,可作为谋杀案的主要领导者的哥哥还是被判极刑。5月8日,哥哥被绞死在监狱里。

沙沙判处死刑的消息传到家里时,全家人除沃洛嘉外都号啕大哭。

沃洛嘉一个人久久地待在暗角里,他没有流泪,泪水已被压抑成新的强大的力量。他好像在对自己心里的一个叫尊严的东西发誓:

“我不哭,哭有什么用呢?我要替哥哥报仇!报仇!”

从那时候起,沃洛嘉的性格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变得很沉默,一种少见的严肃。

他曾是哥哥的追随者,什么都“像沙沙一样”,而现在他却在考虑哥哥造反的斗争道路是否正确。

“不能再像沙沙一样!”

“不,我们不走这条路,应该走的不是这条路。”

哥哥的被杀,使沃洛嘉不得不考虑到自己的终身事业问题。他清楚地认识到,必须反对的敌人是专制制度、地主、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者。

沃洛嘉向哥哥留下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请教,劳苦大众应该怎样进行革命斗争来谋求自身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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