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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话 顾文徵的理想

父亲和母亲来的那几天就住在方从心的那间卧室,于是方从心理所当然地跑去任寻那件房,先霸占了刚买回不久的田园风刻花木床,然后纯洁又无辜地问:“你要睡床上还是地上?”

任寻端着没喝完的半杯牛奶,无比气闷地望着她,半晌不吭声,把杯子搁在地上,一头钻进他的移动登山帐篷里去,还没忘了狠狠拉上拉锁,没两分钟又钻出来,继续抱着牛奶盘腿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直到喝干净了,才仰面盯着方从心反问:“我就真的这么不可靠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叫方从心由不得怔了一瞬,一时难以确定他的意思,只得静静看着他。

任寻又盯住她好一会儿,终于转开目光轻叹一口气。“我是不是该剃个板寸留个胡子去啊……”他忽然不知从哪儿摸出面镜子来,很认真地对着开始揪头发。

方从心闻声忍不住一笑。“你呀……”心中莫名又有些酸涩,她上前去,拿掉他手中那镜子,轻轻抱住他的脑袋,轻声哄道,“其实我爸妈挺喜欢你的,真的。”

任寻很温顺地任由她抱着,在她怀里半抬起头,用一种朦胧的眸色望住她,眼底微闪的光芒,仿佛遥远天际处模糊的星。他缓缓地问她:“你呢?你喜欢我吗?”

一瞬,仿佛有什么细小而尖锐的东西在方从心心尖上猛刺了一下。她紧紧回望住任寻,眸光在相对间不可抑制地颤抖。我爱你,这样一句话,在多少故事里聚集着浪漫与温暖的光环,哪怕每天念上千万遍也不嫌累,可一旦到了现实中,竟是那样难以脱口而出。或许并不是因为羞涩,更不是因为虚假,而是那种真切的深沉常想要拒绝转瞬浮华,更渴望顺其自然细水长流的相知。中国人的对美的追求是含蓄而刻骨的,不似西方人那样习惯将“I Love You”挂在嘴边。她真的,从来都没有直白地对他说一声“我爱你”,哪怕她早已在心里说过了。

可任寻却环手拥住了她。“从心,我爱你。”他低头将眉眼埋起,用最温柔的嗓音低声呢语,自然地如同呼吸。

方从心竟无端端觉得伤感,心底百味翻涌,汇集在一处,反而辨不出什么滋味。她觉得她也应该回应他,可话到嘴边终于只落得嗔一声“傻瓜”。她转身有些想逃,不愿给他瞧见瞳中躲闪的迷茫。

可任寻却一把拉住她,几乎就在同时,他抢上前去,吻了她。

那是一个如此坚定的亲吻,但却并不强势。方从心只觉得她的理智在被一点点舔舐殆尽。她究竟在抗拒什么呢?其实是可以的吧,那样的亲密相拥……

可任寻终于还是放开了她。“算了吧……你都怕得浑身僵硬了……”他很挫败地垂手,凝眸时,无奈悄然淌在她灯色柔软的琥珀双瞳上,“彼此拥抱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反而变成了负担,那不如不要。”说完他便出屋掩了门。

方从心呆坐在床上,隐约听见他在客厅里和母亲说话。唇舌软滑里还残留着牛奶浅浅的甜香。那是从他齿间度来的爱意吗?如此恬淡却又持久的存在。她将微乱的衣领重新整好,默然仰倒,手背无力地落在眼上。

送父亲和母亲回家那天,临别时,母亲把方从心拉到一旁去,理着她被风拂得蓬松的长发,似乎想说些什么,良久凝神,却也只余下些寻常叮咛软语。

方从心默默听着,余光里是任寻正帮父亲将行李箱搁上格间高处壁柜时的侧影,心深处忽然一阵软弱。她犹豫着问母亲:“妈,我和任寻——”

她话还未说完,母亲已微笑着开了口:“那是应该由你自己说好坏做决断的事情,你的人生不为任何旁人而活,也只有你知道往哪儿走。”母亲将她的手捏在掌心,轻缓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被岁月水痕冲刷出的触感渗入肌理时,她听见母亲说,“我和你爸爸只希望你过的开心快乐,就够了。我们从来都不想成为你的困扰和负担,我们只是你的家,是你永远可以回来的地方。”

方从心安静了好一会儿,微微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嗯”了一声,很轻很轻的,而后抱住了母亲。心里一片宁静,并没有如何感动到想要流泪的冲动,但暖而祥和,一如温泉滑过,无声无息的便润泽在最柔软细微的角落。

她站在站台上,遥望着列车从缓慢的滑动渐渐变成不可追逐的飞驰,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转身,握住了身旁的手。“我想,或许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是不是?”她抬起眼看进他的瞳底的涟漪里。

任寻勾起唇角笑了。“要向前跑吗?”他眼角耀起光来,低声这样问她,不待她有所回应,已忽然拽着她向前跑去。

列车方过的站台人潮并不汹涌,只有尚未离去的送站者稀稀拉拉的走动,高顶穹隆,列柱通天,衬着台下黝黑赤裸的铁轨,将整个站台映得无比空旷。

风将长发推在脸庞,方从心只顾得上抓住滑落的围巾,眼前那个正不顾工作人员的喊声与路人奇异的眼光,带着她,在本应该守序慢行的桥台堂梯间一路疯跑的男人,仿佛有一对耀眼的羽翼,令她恍如飞翔。

休假是幸福快乐的,休假之后的工作是惨无人道的,年前因为雪灾而不得不提前中止的工作在年后显得愈发迫在眉睫。春节长假刚过,方从心便又要回长沙去。

临走前,她打电话把顾文徵约出来拿任寻的出版合同,原本叫了任寻一起,结果那家伙又临时打了电话过来说要加班,不知有意无意。

顾文徵一手捏着茶杯,笑说:“你的特保儿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妈妈的拐杖?”

方从心缓慢地搅着面前的咖啡,勾起唇角咬牙切齿地说:“想喝咖啡吗顾总?我可以帮你叫一杯刚煮好的,绝对不加糖。”

“我不喝你们那些黑乎乎的洋货,中国人,喝茶。”顾文徵忙十分客气地摆手,说着,还真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好像方从心真会一杯咖啡泼过去一样。

这人是不真被人泼过啊,这么有经验的就防患于未然了……方从心正暗笑,就听见对面顾文徵说:“不过说真的啊,我觉得你们家少爷挺有勇气的。一般像这种对粉丝出手的事情,风险很大啊。偶像本人跟粉丝心中的形象差距都可大了,这要是自动把他带入成某完美男主角然后又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小玻璃心碎一地也就罢了,以后朋友都没得做,还可能在读者圈里造成不良影响,这可亏得多啊。”说这话时,顾文徵的表情很有那么点沉重叹扼的悲壮意味,语声仿佛十分严肃。

方从心忍不住觉得:啊……这人要被泼咖啡那还真不是没道理啊,这简直就应该泼开水!反正他肯定不怕烫。“看不出来顾总真的挺关心作者的啊。”方从心皮笑肉不笑地来了这么一句,嗓音也透着丝丝凉气儿。

“一般一般。”顾文徵很不谦虚地受了。

一般你个大头鬼呀,还真当你世界第三呢,“合同!合同!”方从心拍了拍桌子,震的杯子里小勺磕得脆响。

顾文徵这才敛了敛神色,拿出一份已经装订好的纸质合同来。

方从心只扫了一眼,立刻皱了眉。“公章呢?”她没伸手去接。

这份合同还没有盖章。没盖章不能算合约成立,这家伙随时还能翻脸不认。方从心顿时有点心紧,暗暗咬了咬牙。

顾文徵倒是不慌不忙,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摸出个印章来。

“公章也随身携带,”方从心瞧见挑眉笑了笑,把面见剩下的半杯咖啡推到一旁去,露出大块空地,沉了声,“说吧,顾总您还有什么‘惊喜’藏在后头?”

顾文徵倒是并不见怎样尴尬,依旧微笑得体,反而先喝了一口茶,仿佛要润过了喉才好开口。“你真的不考虑转行吗?”他看着方从新的眼睛,缓慢而平静地说:“我觉得你很有做出版的潜质,你有挖掘人才的眼光和开拓市场的魄力,对选题方向的思考也有独到之处,我很看好你。愿不愿意来和我一起做一番事业?就像你说的,现在的中国文学市场现状的确不尽如人意,但如果你真的想改变它,你就得投身其中。实实在在地为它流一滴汗,也比站在一旁喊一百句话有用得多。”

刹那,方从心怔住了,甚至忘记了这人是在跟她挖墙脚谈条件,只能呆呆地望住面前这人,几乎是凝神屏息,脑海里一瞬花白,如同真空。她不太清楚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她还记得,曾经有一次她问过顾文徵,是什么让他弃文从商了,当时,顾文徵回答说,他只选择适合他的路走。她到现在才猛然发觉,那个回答,或许是假的,至少也是含糊其辞的。

以前她一直都觉得,奸商啊,自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从一开始就抱着偏见和成见的她,大概从来都不曾客观而公正的去审视过这个人,更绝不曾想过,他的雄心和野心有可能并不仅仅在于能赚多少钱,而是在攀登上“引导市场”这样一个更艰难更需要仰视的高度。

这个人未必不适合做一个文人,他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愈加勇烈而强悍的方式去实现他的理想。

是的,理想,那是属于顾文徵的理想,不再局限于一个人的坚持,而是切切实实地,扭转一个时代的风潮。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谈判才刚开始她的情绪却已经完全为对手沦陷,这样她必输无疑,不管这场仗究竟打的是什么。她暗自深深吐息,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反问:“我们只是来商谈一本书的出版合同,你却叫我们在出书稿的同时再多加一个人进来?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顾文徵莞尔摇头,一面说着,一面便将桌面上的两份合约盖了戳,将其中一份推到方从心面前,“我是很诚心地在邀请你。”他依旧直视着方从心,甚至不给她一丝躲闪退缩的机会,眼底闪烁的是一派攻城略地之势。

直到回家之后,那双眼睛依旧深刻的印在方从心脑海里。她想了很久,觉得可以称之为——震撼。

合同到手以后,顾文徵提出送她回家。她本能的就要拒绝,话在舌尖转了好几圈,终于还是咽下去应了一声:“那就麻烦了。”她发现有什么很细小的东西在她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若是往常,她会觉得没有必要和这个人有太多接触,但现在她却觉得或许和他多一些交流也不是什么坏事,而更令她感到无措的是,她开始想如果任寻知道了不高兴,她该怎么办?解释,还是干脆暂时不要让任寻知道呢?她觉得她应该迅速的有个了断。

下车时,她对顾文徵说:“我觉得我必须应该向你道歉。”

顾文徵降下车窗,颇有些诧异地瞧着她,继而有露出那个宛如奸商招牌的优雅笑容:“为什么?如果是为你从前误会了我把我当成坏人终于今天幡然悔悟发现我原来是一个好人的话,我就接受了。”

方从心不由得轻笑。“我承认你今天那一番说辞的确打动了我,但是……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很爱冒险的人,我需要时间来考虑。”她盯着侧旁线条完美的后视镜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眼睛。

“谨慎是一项优良素质,可以帮人少走弯路。”顾文徵噙着笑开始打转方向盘,“不用着急答复,慢慢考虑,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就好。”

方从心站在单元门前看着被车灯剖开的夜色渐渐重归弥合,跺跺脚敲开头顶上的声控灯,转身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就在她把钥匙插进锁眼的那一刻,一双手从身后绕上前来,抓住了她。

几乎是立刻的,方从心就吓得大叫了一声,猛转过身抬腿就要踹。

好在视觉反应比腿脚稍微快了那么一秒,任寻那张神情欠扁的脸先一步闯入眼帘,这才避免了一场高跟鞋下的人寰惨剧……“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方从心才收回脚,气得又恨不得真把他踹路边儿上去。

“叫这么惨邻居家的猫猫狗狗都被你吓死了。”任寻满脸欢乐地推推方从心,“开门啊,快点进去,冷……”

方从心被他那副缩着手的模样弄得气不上劲儿了,猛地,又有些莫名心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躲哪儿等着吓我呢……”推开单元防盗门时,她这么问。

“我刚回来啊。”任寻很自然地说,“你走的北门吧?我今天坐768,从西门走的。你傻傻地站楼道门口想什么呢?”

方从心闻声微微松了半口气,“合同给你拿回来了,回去再说。”

任寻“哦”了一声,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

进家门的下一秒,她却被抱住了。任寻从身后拥住她,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很久都没有说话。他的呼吸很淡,带着星星点点温暖的体温,就在脸侧。

“任寻……怎么了?”方从心忽然有些不安。

“你明天早上是不是就走了?”她听见任寻用很轻软的嗓音这样问。他难道是在感怀伤别吗?真是像个孩子一样……方从心抓住他的手,正想要说点什么宽慰的话,却听见他抢先一步在耳畔低吟:“别说。让我抱一会儿。今天让我抱五分钟,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能安安心心地让我抱十分钟,好不好?”

瞬间,方从心心下微颤,都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给堵得怎么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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