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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村庄(3)

大宅院的先人们义无反顾地走西口、踏沙漠、溯江河,叶落归根后,建起了一座座深宅大院;而他们的子孙,在金银器皿上也曾徜徉过几日时光,坐吃山空后,宅院凋敝,门庭冷落。时光流转,如今,隐匿在深宅大院里的守望者,很多已不是当年主人的后裔。

这些用高墙圈围的大院,圈围着我们对于旧时光所有的想象,就在那扇红漆褪尽的木门下,一束迷离的夕晖,正守候着主人归来的脚步,百年如一日,灿烂依旧。

村里废弃的宅子随处可见,残旧的门联、坍塌的雕楼、迎风摇曳的窗花……悬挂玉米棒子的廊檐上,大都雕刻着繁复的花式,透过破败的轮廓,依然能看到那些褪色的奢华,但无论多么精美的奢华,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蚀,看着杂草丛生的院落里奔跑着村民养的鸡,看着空空如也满目疮痍的断章,心中无限感伤,难以想象,如今最残破的角隅,是曾经最富庶的殿堂。

钟情于侧影壁上那些精美的神龛,那些歇山顶砖雕是自家的神庙,供奉着商人们崇敬的神灵。如今,神仙的容貌都已作古,和簇拥着他们的芸芸众生一起走进了时光的影子里,一去不返。自家的神龛都已荒废殆尽,就更不必说村头的庙宇了,庙宇孤零零地散落在村庄之外,一处院落,两棵松柏,三五鸦雀……庙堂之上,瓦崩墙塌,壁画零落,在飘摇的神台之上,有后人随意放置的财神爷与观音塑像。神灵庇佑不了永久的繁华,家园向城市迁徙,曾经的信仰早已被后人遗弃,而且遗弃得如此决绝。

年轻人用决绝的姿态,抛弃了老旧的院落,村子的过道上,几无行人。只有一个牧羊人赶着羊群,走在村口的城门洞下,他孤独得已不会言语,除了手中的羊鞭尚能表达意思外,一双眼睛木然地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经过一条灰尘漫天的小道,我们推开了一户人家的木门。推门的瞬间,院子里犬吠不止,一只黄狗正站在煤堆前,警惕地望着我们。里排屋子的门帘子被掀起,一中年男子向外探了探脑袋,他对突然到访的陌生人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等我们说明来意后,便非常平静地把我们让进屋内。

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屋子,外表看着敞亮的院落,屋内却是如此的昏暗,愣是站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缓过神来。脚下的地板坑坑洼洼,每一块都咿呀作响,头顶的窑洞式穹顶高大耸立,白白的墙面被煤烟熏得漆黑,四周墙壁贴满了五彩的年画,火炕边一青布衫老太正踩着老式缝纫机补着衣裳,一旁的老伴举着灯火,照亮着行云流水般的机车转轴……

记忆中,外婆缝补的画面跃然于心,十岁那年冬日的午后,我正是听着缝纫机细细碎碎的声音入睡的。那是在外婆家的老屋里,明晃晃的阳光穿过窗户,恍惚了我的双眼,这个时候,外婆总会拉上薄薄的深蓝色窗帘,而后就轻轻地开始了她的缝补。此时的我,睁着眼睛看着外婆,看着经蓝色窗帘过滤后的日光,幽幽地散落在她的脸上,迷糊中,仿佛那一抹青蓝色的光芒润满了她脸上所有的沟壑,她的脸就这样神奇地滑润了起来,就连缝纫机的声音都变得清柔无比,催眠了曾经的世界……有些画面,总会在你我的面前投射起时光的涟漪,慢慢地扩散,慢慢地摇曳……

老大娘看我对缝纫机如此感兴趣,便停下来和我攀谈。我问大娘:“家里人为何这么少?”大娘笑着说:“儿孙们都盖了新房,现在结婚没有新房是娶不到媳妇的!这些天,孩子的爷爷病了,大儿子回来照看,要不,平时就我们两个老鬼在家呢……”

当问及老宅的历史和维修情况时,大娘不甚了解,一旁的大伯凑上前来说:“这里住过我奶奶的奶奶,算起来至少七代人了吧!老房子都烂成这样了,没这个财力修了!现在都建新房,保存最好的就是村里的城墙和城楼,因为有政府管着咧,就没人敢打这些城墙的主意!”

送我们出门时,大伯站在院子中央淡淡地说:“这老屋也就我们这俩老鬼住住,我们死了,老屋也就没了。”大伯的话语极为低沉,透着淡淡的忧伤。

宅院很大,却很空荡。老人和孤独守望,守着难舍的家园,守着孩子们归乡的脚步,也守着那些正在消亡的美丽。总有一天,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些承载了数辈人心血的老宅院会在寂静里轰然倒地,一如当初建造它的主人一样,被遗忘在历史的某个角落。

夕阳下,准备离开,村子东边一处宅子里,一个老婆婆独自端坐在火炕上,静静地向外张望,窗外明亮如雪,屋内昏暗无光……

透过破败的轮廓,依然能看到那些褪色的奢华,但无论多么精美的奢华,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蚀。

头顶的窑洞式穹顶高大耸立,白白的墙面被煤烟熏得漆黑,四周墙壁贴满了五彩的年画,火炕边一青布衫老太正踩着老式缝纫机补着衣裳。

老婆婆独自端坐在火炕上,静静地向外张望,窗外明亮如雪,屋内昏暗无光……

奶奶顶上

去王硇村的路上,司机一路都在讲着奶奶顶的故事。

那是一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道士和一个菩萨奶奶……

“奶奶”是谁,司机并未作任何说明,只是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奶奶顶的故事。

他的描述里,有三个关键词:灵验、气派、富贵。

故事是这样的:一富商,为了延续香火,在菩萨奶奶面前虔诚地许了个愿,心愿很快就达成了,而且还是超额完成的,他生了对双胞胎儿子,然后,富商就把简陋的庙宇重新修缮了,修得如天宫般富丽堂皇,富商的名字也被刻进碑林,以供观瞻……

再然后,我们就来了。

王硇村就坐落在奶奶顶下,是一处用石头筑建的村庄。

四合院式的老旧建筑,围存着明清时代的山水画卷,彩石垒叠起浑厚的墙体,高耸入云的城堡顶端却是典雅的青瓦飞檐。曲巷幽深间,老老少少围坐成一团,嬉戏着,打闹着,荷锄而行的老爷爷正独自走在弯弯的时光巷口。

每个老宅里,大多都植有苹果树,初夏的暖阳下,苹果花怒放,绿白相间的枝丫罩染着沉沉的苍老。

院子男主人是一名乡村教师,他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翻着书;女主人见我们喜欢苹果树,便兴高采烈地和我们说着小院秋天的景象:满树的果子,压弯了枝丫,红通通的、脆脆的、甜甜的……她邀约我们秋天再来。

我们在这个小院落了脚,夜晚的月光有些清凉。东厢房,西耳房,彩帘都在随风轻摆。坐在木门下,寂静中听一声声鸡鸣犬吠,看一树葱茏的繁华。

入夜了,女主人还在井边洗着衣裳,问其原因,女主人告诉我们,她已约好了左邻右舍明儿一早一起去奶奶顶烧香,所以得提前把家务活干完。看来,高高的奶奶顶,果然是乡民心中的圣地。

爬上屋顶,眼前的古堡层叠错落,月光迷离,将层叠的村庄润染成一幅画。远远地,月晕下那青幽的山峦,就是传说中的奶奶顶。

天亮了,迎着朝阳行走。干涸的梯田顶端,便是奶奶顶。

沿陡峭的石梯而上,眼前的视野便渐渐开阔:天际的山峦黛蓝,脚下的梯田苍茫,偶尔有几只鸟雀飞过,栖落在葱绿的杨树上。山腰的拐弯处,几个上山进香的奶奶叫住了我们,原来其中一个奶奶的手机坏了,要让我们给看看。

我们赶紧摇摇头,表示不会弄。

“年轻人哪有不会整这玩意儿的啊!会整的!你整整看!”那个奶奶硬是把手机塞给了我。

我对电子产品向来都不在行,但经不起这番热情啊,只好乖乖地接过那烫手的“山芋”。

接过来一看,沉甸甸的“山芋”上标着“Lenovo”字样。

“现在年轻人就是聪明,啥都见过的,啥都会弄……”奶奶边议论边看着我,还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在几位奶奶的注视下,我认真地捯饬着,几分钟过去了,一切无果。此时的我,恨不得马上拨通Lenovo的客服电话,求教一下高档手机的维修技巧。

“天真热啊,我去凉快一下,来,源子,给你!”还没等源同学反应过来,“山芋”就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我也不会啊!”源同学一脸茫然。

“年轻人哪有不会整这玩意儿的啊!你整整看呗!”我一脸窃喜,优哉游哉地躲到山石下看风景去了。

良久之后,回头一瞥,源同学还站在奶奶们的面前,低着头,像犯了错的五年级学生一样,闷闷不乐地整着Lenovo,奶奶们一脸的期待,那场面极度恐慌。

“小伙子,弄不好就算了!”终于,奶奶们等不及了。

当满头大汗的源同学把手机递还过去的时候,奶奶们露出了异样的笑容。接过手机,奶奶们就提起篮筐,嘀嘀咕咕地上山去了。

源同学望着她们的背影,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

山顶之上,披红绸的孩子,正跟在白发苍苍的奶奶身后,进行着跪拜仪式,孩子一脸迷茫,奶奶一脸虔诚。他们匍匐在高高的菩萨脚下,祈求的姿态,是那么的纤小,香烛明灭的案台旁,道士的呢喃声正碎碎叨叨。

此时,青布衫老道长从楼阁上飘然而下,花白胡须随着袅袅烟气飞舞,大有仙风道骨的意韵。不敢惊扰道长的修行,欲离去,道长却微笑着向我们走来。

本想听听道长一番天机之语,道长轻轻细语,叨念的却是那个富商修庙的故事。在道长这里,富商变成了他嘴里的老板,修庙也算不上什么丰功伟绩……他平静地说完这些故事,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富商的名字被刻在哪里,我们没有见着,只是这新修的水泥路上,我们见证了来来往往、疯拥而至的奶奶们。她们或拥挤在拖拉机上,或坐在儿子的摩托车上,抑或徒步而行,那提着的供品,沉甸甸的,盛满了虔诚的期许。

回程的路上,司机一改来时的快乐调侃,变得有些落寞。他突然问我们是不是记者,他说他的朋友遭受了非人待遇,写的状子满满一打。

我们赶忙摇头,表明我们只是普通的旅行者,没有打抱不平的本领,何况,他们要告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富阶级,那些沉迷权与利的人们,怎可能轻易向我们妥协?

司机一脸无奈,默默地燃起了一支香烟,烟雾罩着他的脸,他显得异常焦躁和不安。

他依然还在喃喃自语,那语句里满是辛酸和不满。

车窗外,迎面走过几位烧香归来的奶奶,她们笑着与我们擦肩,那笑容里堆满了安详。我突然想起富商修庙的故事,想起奶奶顶上的世界,虚无的菩萨乐土,虚无的精神寄托,虚无的香火幻灭,虚无的山顶道场,却有着真实的人间欢颜。

只是我们都明白,救苦救难的救世主是不复存在的,山顶的虔诚祈求,也改变不了人间的冷暖辛酸。

先人用石块垒起的村寨,固若金汤,宛如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堡。如今,村庄归于平静,孩子们就在这里尽情地玩耍,嬉闹。

天际的山峦黛蓝,脚下的梯田苍茫,偶尔有几只鸟雀飞过。

夜晚的月光有些清凉,坐在木门下,寂静中听一声声鸡鸣犬吠,看一树葱茏的繁华。

青布衫老道长飘然而下,花白胡须随着袅袅烟气飞舞,大有仙风道骨的意韵。

寂静岭

破旧的中巴车在山岭间穿行。脏脏的车厢内,阳光跟着亦曲亦直的道路来回穿梭,忽明忽暗。

一个带孩子的妇人大声地讲着电话,忽地大笑,又忽地愤怒,身旁的红袄小女娃呆呆地吃着棒棒糖,忽地一个急刹,棒棒糖掉在灰突突的地板上,随后便是一阵骂声和哭声……

左后窗的黑夹克大叔,侧着满是胡楂的脸,烟雾从手上燃着的香烟飘散开去,封闭的车厢里,烟味呛鼻,没有人理会二手烟的浓烈。我斜眼望着他,他无意识地瞥过头看看我,眼光交汇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他满脸的胡楂在抽动,目光凶猛,我赶忙转过头,装着若无其事地与同行的鹏聊天:“你看,黄土高坡!”

还好,售票员大哥很和善,微笑着收钱,微笑着回答着所有人的问题。收完钱后,他静静地坐在引擎盖上,数着零钞,记着账目,脸上的笑容绽放着,似乎今天的收成还不错。一路都有人上上下下,车停过无数次,过道上时而堆满了蛇皮袋,时而散放着行礼箱,几十里的路程,遥遥无期。

坐在泛着黄渍的车座上,飞驰的车厢摇晃着脏乱的世界,摇晃着的是那么熟悉的人间。

影子拉长,落于霞光中。

黄河在坡前缓缓流过,冬天的河水一改浑浊的面容,变得清冽冷峻,水面上漂浮的冰块随水流打着转儿,吱吱作响。

眼前沟壑纵横,岭背的残雪星星点点,黄土坡上,窑洞从山顶一直码到山脚,层叠错落。裹白毛巾的老爷爷,一把头搭在肩膀上,旱烟烟雾顺着他的耳根子一缕一缕地往后飘散,他的脚步细碎轻缓,寂静得没有声响。风吹过的巷口,五彩的门神正在飘摇……

百年的石板路蜿蜒而上,窑洞与楼阁被高高的院墙围隔,仰视之,如高耸的城堡。城堡的色彩沁入了土地的魂魄,眼见着黄昏渐渐步入远幕,土地与村庄苍黄无边,油画般的光泽耀眼纯美,就连天际的衰草也都披上了灿烂的金衣。

山的那边,唢呐声哀鸣,如泣如诉,奔丧的孩童低举着纸糊的灵堂经过长长的灰土路。山坳里,花圈堆满了窑洞前的院子,五彩斑斓的灵幡高高地扬起,“名垂千古”字样的挽联低低地悬垂。此时,山顶的坟场上空纷撒着纸钱,飘落的姿态就如翩翩蝴蝶。死者是一位漂泊他乡的中年人,活着虽流离于千里之外,但逝后,魂魄终究要归入生养的土地,无论平凡或显赫,故乡的黄土掩埋了一切,直至腐烂的泥土中长出藤蔓,开满繁花……村庄寂静如昨,静静的风,静静的人,静静的草木,静静的,就像你不曾来,也不曾离开。

不想拿起相机,记录下那些撕心裂肺的面容,一个转身,高高的砖墙下,老奶奶正在和蹒跚学步的孙儿玩耍。孙儿的脸嫩嫩的,虎头帽红红的,他身后的土地黄澄澄的。

老态龙钟的村庄是一棵老树,多年的轮回后,枯叶落尽,再也长不出几颗嫩芽来。

村庄被一层暮色笼罩着,窑洞上的光影正在一点一点地挪移,村庄越发静了,耳里充斥着嗡嗡的鸣响。

山谷寂寥,一阵脚步声急促响亮,背包的年轻人正站在坳子里张望,他向我们挥了挥手,而后,风将他的询问传来:村庄暮去,他急着寻找投宿的人家。村子上空,除了炊烟斜散着,剩下的,就只有我们喊话的回音。

我们挤在了一间并不宽敞、有着典型窑洞特征的房间,穹顶弯曲在头顶上方,四壁灰白素净,只贴着一幅书画作品《有凤来仪》,《有凤来仪》的正下方便是我们要住的大炕。抖抖鞋底的泥土,卸去沉沉的行囊,一行四人悬坐在温热的炕沿上。

新到的年轻人姓陈,来自上海。他说他独自一人在山西转了一圈,刚刚从老牛湾过来。他言说着旅途上的见闻,言说着昨夜在湾子里看到的漫天星辰。他说,那似乎伸手就能摘到的星朵,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繁茂,就像小时候坐在小院的石榴树下看到的景象:流云拂过,星斗散落,还有那石榴花,静静地芬芳着……我静静地聆听着,聆听着,从乡村到城市,从城市到乡村,一颗关于追逐的心。

农家主人李大姐给我们端来了面食,一行人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大姐的丈夫干完农活,就挤到屋子里,陪我们聊聊天。他细说着这里的变化,细说旅游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也细说着穷与苦的乡里乡亲。说到兴起处,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光盘,笑着说那里面有他。那个光盘里刻录着名叫《黄河人家》的纪录片,片子的主角便是他们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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