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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三年后还有人要取我的人头(4)

就在“表弟”大喊救命之时,只见“独辫女”上前把“表弟”的衣领抓着,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先用短刀在他的脸上顺一下反一下拍着,如同理发匠拍刀片似的。拍得“表弟”白嫩的脸上红一片紫一块。这“独辫女”耍短刀来比男人还会耍花样,她用短刀拍着“表弟”的脸说,你给老娘放明白点,小心一刀你两个眼!然后她动手掏他身上的大小口袋,不管是搜刮出钱,什么的都丢到床下,她把他身上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

这时候,房外又出一个男人来,留一头流行发式,身高大约1.73米,大约十三四岁,面颊瘦长,颧骨高耸,长着一副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走上前就把刀在“表弟”眼前晃了两下,然后把刀尖对着他的脸部,厉声喝着,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表弟”仰着头斜眼看着刀应道,我们是做“生意”,此时,只见“独辫女”用短刀对着坐在床沿的石野说,站起来!伸手把他拖到一边,开始搜身。把手举起来!“尖下巴”把那对着石野上的长刀转到了背后说。“独辫女”把他上同样搜刮了一遍又一遍。连一硬币也不放过。她从石野的身上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忽然眼一亮,从他手中夺过手提包,拉开拉链翻,啧啧,现金1500元!她那张紧绷着的寡脸马上绽开出两朵桃花来,笑眯眯地把钱放在床上,又继续去翻手提包。

这时石野有些六神无主了。他知道手提里面装着什么,再翻出来就要他的命了。结女人还是翻出了他的记者证和一整盒名片。“独辫女”只对钱感兴趣,什么记者证、名片、广告合同纸连看都不看,掏出来都丢到床上,此时,“三角眼”从床上捡起记者证,翻开来看,立马惊叫一声,记者?在场院的歹徒们陡一惊,“长马脸”一把夺过“表弟”的手提包,也翻出了一些广告纸。“长马脸”对他仍然不放心,又对他重新搜身,结果从他屁股口袋里搜出了记者证,他大叫一声:记者!杀了他,此时,邓世祥眼一闭几乎瘫倒。

刷的一声,寒光闪闪,前后5把刀陡然逼上前来,对着二位记者就要刺去,稍地动作就会流血,眼见危险万分……

此时,“尖下巴”一把抓住石野的衣襟,一边故意用长刀背敲打着铁质床沿,追问他说,你真是记者?“长马脸”翻着“表弟”的记者证指着他说,你也是记者?快说!此时的“表弟”已是脸色苍白,两腿发软,站都有些站不住了。站在房中愣着,嘴巴动了一下,但半天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三解眼”一声断喝,要真是记者,他们一出去;我们就完了,杀了他们!

“三角眼”的一声断喝倒把石野提醒了,石野急中生智,当即大声叫道,你们都弄错了,那证件是假的!歹徒们一听当时愣了,互相丢着眼色。“尖下巴”和“三角眼”又重新翻着记者证,“尖下巴”拿过名片一对说,你这证件上写的是记者,你这名片上印的也是记者,妈的,这怎么解释?是不是故意来暗访报道我们的?你说,你跟老子说!说!说!!他歇斯底里地吼着。

石野解释说,我们是报社的广告业务员,不是记者。我手提包里不是还有广告纸吗,你们看一看就知道了。“表弟”邓世祥也忙否认说,我们真不是记者,是广告业务员。不信,你们把从我身上拿去的那张广告纸对一下就知道了。他二人一口咬定那记者证是假的。如今假证件多得很,何况一个记者证呢?说得他们半信半疑。

此时此刻,双方都玩起了骗局。就连“表弟”也在玩命中吓大了胆,那骗人的话也编得有些圆了。他俩配合得还不错,一唱一和,心领神会。为了使对方进一步相信他俩,石野装着很可怜的样子诉说,哥们,我们为了混碗饭吃,不得不花钱买个证件,到单位去拉广告也方便些,那些名片更不值钱,都是自己花钱印的。

(11)凭机智,巧言骗恶帮

石野和“表弟”为了把这个谎扯得圆溜溜的,也装着很惊惶的样子颤抖地说,你们也看到了,这广告纸他也有,我也有,不会是两个人共一份吧。他们又把两张广告纸拿起来对了对,的确是一模一样。

此时,那种举刀宰割的气氛开始缓和一些了,有的把钢刀放下来,有的马对着颈项的刀尖也搁在肩上。其实那两张广告宣传纸,是他们来的时候,在“华南影都”转悠到环市西路口时,一名身着华丽旗袍的小姐,向过往行人散发的广告宣传单。

他们无意中接过来,看了一眼塞进了手提包和衣袋里,竟没有一个扔掉。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之中,做梦也未曾想到它有解危的作用。

“尖下巴”也许是他们中的“头头”,他们都拿眼看着他。经过石野他们这番假戏真做的表演,他们有点相信。二人见状,又不失时机地说,我们二人要是不打记者的牌子,许多广告都拉不来。我们当业务员的,四处拉广告,靠的就是这个假证件。

“三角眼”听了也笑起来,瞪了石野一眼,冷嘲热讽地说,原来你们也作起假记者来了。他那话音一落,那顶在石野身上有些生疼的尖刀也开始松懈下来了。

此时,“长马脸”把刀一挥说,不管是真是假,杀了再说,以免生祸!说着用刀片敲了一下石野的头,然后把刀放在他的眼前说,你看看,我这刀片上还沾着血,是专杀你们这号人的!你们不动手我动手。说着把刀一挥,吓得他们两人闭上了眼睛……

这伙亡命徒在审讯两位记者时,就已经透露他们都是有命案的人,他们要杀害二位记者是很有可能的。因此,当他们拿着刀逼着石野交待时,石野早已从对方的口音中判断出他们中有的人来自湖北,于是他用武汉方言一再咬定自己是武昌人,“表弟”是湖北麻城人。凑巧的是“表弟”的确在湖北麻城呆过,也会说几句麻城方言。因此,“表弟”也操着麻城的口音说,他是从湖北麻城考到广州××大学来读书的,自己还是个学生,老家在乡下,很穷,经常跟“表哥”出来拉广告生意,搞几个钱补贴一下。他还哀求说,你们做点好事,我们出去了决不会告诉任何人。

几个家伙并不理睬他,喝令他们都把脚步上的皮鞋脱下,他们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还不放心,又重新仔细地对他们二人的全身再搜一遍,总共搜出现金2000多元,一部中文BP机,一部刚买不久的长城二台联网传呼机,还有一些杂物。他们清点一番后都堆在床上,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此时,“三角眼”一步上前,突然揪住石野的衣襟,恶狠狠地对同伙说,他们出去后对我们不利,还是干掉他们以绝后患。特别是这个家伙!霍地一声又有三把利刀逼向石野。“长马脸”手一挥把尖刀顶住了“表弟”的喉管。石野一看这架势不由得心中一沉,怒火上升,眼见此次已是在劫难逃了!他想,死,也得干掉他们一个,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敌手,准备先向“尖下巴”出手,抢过他手中的刀就开打。但是,他看到“表弟”在颤抖,那钢刀直戳着他的喉管,理智一下使石野清醒了许多,假如他一动手,清瘦的“表弟”必死无疑。此时此刻,不能斗勇,只能智取。他一反常态,故意装出结巴巴的了。他请求“尖下巴”饶了他俩,出去以后,绝对不会向外人说半句。他说,我们的地址,工作单位,连电话号码你们都知道了,把柄在你们手上,但只求你们千万不要给我们单位上打电话,单位上知道了,我们两人都完了。聪明的“表弟”也同样作出这样的哀求来打动他们的心。

(13)亡命徒,持刀紧追杀

此时,“三角眼”听到他俩的一番哀求之后狂笑道,你们是有前途的人,只要你们保证出去不乱说,我们就不会打电话到你们单位。否则,我告你们嫖娼,你的前途就断送了……“表弟”和石野忙点头一个劲地说是是是。并还说愿意把身上带来的这些值钱的东西全送给他们,只求一条生路。

此时,“尖下巴”长刀敲着床沿,再向他们警告说,我们都是犯过命案的,在宁州想杀谁就杀谁。“三角眼”大概是向实他们杀过人,将自己手上把锋利的匕首递到石野的眼前,这匕首上面隐约能看,“三角眼”说,我用这把刀杀过十个人,不信让你闻闻,这上面还有死人的血腥味。他把刀抵到石野的鼻孔上,使石野闻到了股恶心的腥臭味。刺激着他几乎要呕吐。他们的的确确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他们中有一个看着他俩这个狼狈像,连话都哆嗦了,点着头笑道,你们愿意将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这很好,你们的把柄都在我们手中,乱说一勉励就要你的命。他们一听忙答是是是。他俩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该说地说了该哀求的也哀求了,除了“是”再也不想节外生枝。不过,他们心中的石头眼看到要落地了,从这几个家伙的口气来听,已经消了杀害他俩的念头。石野用眼睛揪了一眼“表弟”,意思是叫他放宽心,已经有点门道了,“表弟”会意了。

那个“三角眼”将他们二人身上搜乱出来的现金和财物又清理了一次,放好之后,又一起举起刀,警告他们二人说,你们的单位和电话号码,我们都一清二楚,出去以后,记住三不准:不位报案;不准告诉任何人;不准找我老乡的麻烦。否则,我要你在一个月内,从城彻底消失。其实他说的老乡就是指在“华南影都”的那个拉皮条的“双辫女”。

二位记者又慌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这时,他们才得意地收拾起各人的刀子,准备放人了。

大概是菩萨显灵,临走前,“尖下巴”陡发“善心”,他手上攥着那从他们二人身上搜刮来的2000多元票子,从中抽出20元钱塞给石野,警告他说,你们赶快离开这儿,只许向前走,不许向后看,5分钟内坐摩托车离开王圣堂。否则,死路一条……石野接过他给的20元钱,仍然心有余悸,似乎自己都听到心在咚咚儿的跳响。

押送他二人的是“长马脸”,由他去开锁,开了一道门再开二道门。当他俩走出大门,一声哐咚的关门声,心随若这响声跌落到地上了。二人全身陡在冒出一身冷汗,腿脚颤抖。这是惊吓后的生理反应。二位记者出门后,快步穿过两条又窄又长的黑暗小巷,让二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两条巷子都没有看到一个行人。快增,这儿不对劲!他俩加快了脚步,“表弟”开始在前面小跑起来。当他俩加快步伐走到王圣堂10巷的一个交叉路口时,抬头看到对面有几名发廊妹和两位快餐店老板,用一种惊疑的眼光看着他俩。由于职业上的习惯,石野一眼就从发廊妹和两位快餐的眼神中察觉到情形不对,他们在向他的后张望,他不由得回头向后一望,不得了!心又吊到了嗓门眼上。原来“三角眼”手握长刀,又带着两个人追杀上来了!

此时此刻,石野喊“表弟”快跑!这时,只听到“三角跟”那熟悉的声音在他后面追着喊,站住!你给我站住……

突然,石野的脚绊了一下,身子一软,速度骤然慢了下来,“表弟”跑向前去了。他看着心里很高兴,逃出一个算一个呗。

(14)两记者,死里终逃生

领头的“三角眼”手持长刀,满脸杀气在后面紧紧追赶。他们一边猛追,一边喝道,“站住!快站住!你跑不了了。由于石野脚了一下,但眼看歹徒快追上自己,仍然不顾疼痛地往前奔跑。石野虽然是亡命冲刺似的猛跑,心在跳脑子还在想,是不是他们的恐慌”,再度产生杀人灭口的念头。这的确被石野猜中了,打手们趁他俩走后,把玩着他们的中文BP机,突然,机中显示出报社正在寻找他们的字样,这下使他们乱了阵脚,黑老大亲自带人追杀而来。

石野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受过军事上严格训练,他很快就摔掉了那3个追杀上来的歹徒,又一阵急速地猛跑。一会儿工夫,就牵出了王圣堂村牌坊,此时“表时”坐在街沿上喘粗气,石野冲上前去,一把拉起“表弟”就跑,他们跑到人口较多的广园西路口,然后站到马路中央拉车。这时一辆从瑶台开往广州华葆公园的189路公共汽车开过来了。二位记者联手拦车,司机一个急刹停车开门,他们二人急忙跳上车去,眨眼工夫车就开走了。

石野和邓世祥上车后,两人情不自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泪像两股泉水似的向外直涌,他俩终于死里逃生了!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可怕又惊险的一幕。

虎口脱险回到报社后,他俩将历险的经历向主任作了汇报。就在当天晚上,石野在办公室里开起了夜车,将暗访的全部经过和遇险的经历写了出来。同事们都来庆贺他俩的死里逃生,获得暗访成功。主编还特为他俩举办了压陈词惊酒宴。

6000多字的材料由报社转到了广东省公安厅,暂时未见报的原因是怕打草惊蛇,影响破案。报社还专门放了他俩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的假期自然有双重意义,一是受了惊吓的他们的确需要休息和轻松一下;二是回避一下,因为歹徒说过“一月内要你们的羊城消失”。可是,在写好材料的第3天,石野就找邓世祥商量,省公安厅收到报社材料后,肯定会命令下属侦破此案。破案时必须要有证据,而这伙歹徒绝不会承认自己犯罪,何况侦破此案的负责人也不认识他们。只有我俩前去助战。石野和邓世祥一道,带上照相机和摄影记者一道前往“华南影都”去寻觅凶手。

邓世祥的眼力比石野还尖,“华南影都”游荡的“女皮条”客和“侦察员”、“保镖”都被他一个个认出来了,而且那位“双辫女”已变成披肩长发还是被他们认出来了,并拍下了这些人的面目。还有那个要宰记者的“三角眼”!石野举起相机摄下了这一活生生的怪像。

4月5日,省公安厅刑侦局领导指令广州市公安局督办此案。经过一番侦查,4月13日上午10时左右,白云区公安局有关领导率刑警大队开始行动。石野与邓世祥随同刑警大队行动,在“华南影都”将正在现场指挥作案的“三角眼”抓获,他就是这个“帮”有名的黑老大,叫于某,今年41岁。据举报人揭发,还有另一个“老板”,叫李××与黑老大是同一单位,是湖南永兴县湘永煤矿人,他俩下岗后在单位共带出7名职工,来广州从事抢劫犯罪活动,并成立了两个犯罪团伙。

在讯问黑老大“三角眼”于某时,他完全不承认犯罪事实,并说他是昨天才从老家回来的,怎么会案呢?还一口咬走自己是无的,凭什么抓光?拿证据来!气焰非常嚣张。石野当场把4日在“华南影都”街头拍到的照片拿给他看,这是你吗?他看了之后,点头说是我。石野说,这是我4日在“华南影都”街头拍到的,你说你昨天从老家来,你哄谁呢?你还认识我吗?“三角眼”抬头看了看说,我不认识你。他在惊骇中赖张了。石野说,我就是你拿着匕首要宰我的那个记者,以后你又带两个人追杀我,你怎么忘了?这时,他才低下了头,承认自己从事的犯罪事实。

石野为铲除社会丑恶现象所写的一系列报道得到扩大化的市民的好评。一位读者在信中你赞道:“福州有打虎英雄顾伟,广州有除霸勇士石野,快哉!这样有良知、有血性的记者多一些,社会风气定有福音”

附图(1):一身正气的记者石野(2)石野近照(3)这就是“表弟”邓世祥(原载1998年6月13日——28日四川《华西都市报。特别报道。连载精选》及时性1998年6月15日——30日《华商报》)

首宗新闻与讼案原告亦为被告

——穗记者控学校及报章侵权

(特派记者广州报道)广州市《《南方都市报》》报道的某校女教师挥鞭打学生一文近日掀起连串风波,该文作者——《《南方都市报》》记者石野更诉讼法庭,状告涉事学校及另一家广州报纸《广州商报》侵权,成为广州市首宗记者因新闻报道而诉之于法的个案。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被告之一的学校亦反讼石野侵权,于是,昨日庭上便出现了双方既为原告又为被告而对簿公堂的景象。

在当日的报道中,石野报道了广州市一间民办学校金雁学校女教师梁某某在课堂上用教鞭抽打一名八岁学生蔡某某头部,致使其头部流血,以至一直不敢回校上课的内容,之后还做了跟进报道。

其后不久,涉事的金雁学校作出反应,向多方部门提供了一份材料,主要内容表示石野的报道不属实,属“捏造新闻”,并称记者伙同被打学生家长企图敲诈勒索该校十万元。

维护正当舆论监督权

六月九日,《广州商报》一名李姓记者发表“‘贫民’学校被敲十万元竹杠”报道,文章以未点名方式,报道了学校材料上的内容。六月十一日石野向东山区法院提出诉讼,控学校负责人及《广州商报》侵权。

石野说作为新闻记者,他完全客观报道事实,而被告却在毫无根据及未作确实了解情况下作出诬陷及不实报道,为维护记者正当舆论监督权及名誉权,全力打这场官司。

(原载1998年7月14日香港《东方日报》)

“金雁事件”起纷争

——广东省首宗新闻记者与采访对象的官司开庭

袁文杰黄晓君

《《南方都市报》》记者石野,邓世祥或许怎么也想不到,今年5月24日他们的一篇名为《名教师挥鞭抽打学生》的报道引发了广东省首宗新闻记者与采访对象的官司。

该文报道了广州市金雁小学老师梁禧颜用铝条教鞭抽打8岁小学生蔡朝林头部使其受伤的事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巨大反响。金雁学校认为这篇报道严重失实,并向有关部门提交了举报材料,指责石野歪曲事实,窜谋家长勒索学校10万元。随后《广州商报》在6月8日日发表了《“贫民”学校被敲十万元竹杠》一文,称蔡朝林家长在某报记者的怂勇下妄图敲诈金雁小学10万元。石野在获悉校方的举报及《广州商报》的报道后,愤然走上法庭,控告金雁小学、《广州商报》。紧接着,金雁小学也一张状纸把《《南方都市报》》记者石野、邓世祥及《《南方日报》》报业集团推上被告席。广州市东山区人民法院在7月13日公开审理了这两起诉论。

学生是被打伤还是意外碰伤?

金雁学校指出,在《女教师挥鞭抽打学生》一文中,学生蔡朝林被梁禧颜老师用手中的铝条教鞭狠狠地在头上抽了两下,蔡朝林疼得哭起来,鲜血很快流下来并染红了校眼的服道严得失实,梁老师并没有打蔡朝林,蔡朝林的伤只是意外碰伤,事发当天,蔡朝林违纪让其姐姐代做作业,梁老师为对其进行教育让他站到讲台上去,蔡朝林站着不动,梁老师便采取了简单粗暴的方法把他从座位上拉出来,不慎使蔡朝林碰到了横放在讲台边小桌上的一条铝片的锐角,刮伤了头皮,事后,经广州市海员医院诊断为头皮0.5CM裂伤。石野在报道中对学生的受伤原因,程度及教师的行为作了过分夸张的渲染,把意外的碰伤写成老师打伤学生,这是对当事人梁老师及学校的一种恶意诽谤和诬蔑。

作为当事人的梁禧颜老师也不承认她打了学生,她只承认用铝条教鞭轻轻地在蔡朝林头上点了两下。梁教师说当她拉蔡朝林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其头部刮损流血,随后她便用铝条轻轻地点了两下蔡朝林的头。后来坐在前排的同学告诉她蔡朝林头上流血了,她才想起刚才拉蔡朝林头上流血了,她才想起刚才拉蔡朝林离开座位时碰了一下铝条。梁老师强调说:“蔡朝林的伤不是打伤的,我只是轻轻地在他头部点了两下,绝对不会到流血的程度。”

而石野则认为校方隐瞒了事实,他说蔡朝林被老师打伤,是当事人蔡朝林及其家人在采访中亲自说的,而且在他采访校方领导及梁老师时,他们曾经一度承认了打人的事实,在广州某电视台的专题采访中,校方老师也承认了打人这一事实。

石野勾结家长勒索10万元?

校方的控告中称,在事发的第二天晚上,校方领导及梁老师到蔡朝林家赔礼道歉,蔡父当即提出赔偿10万元的无理要求。在遭到拒绝后,自称是蔡父好朋友的石野来了,采访后,石野露出了记者的身份,并要求学校“识做”,他走前留下CALL机号,让校方“有事CALL我不用打老蔡”。当晚,学校领导多次CALL石野,石野避而不见却暗示对方要“识做”。此后,石野曾冒充《羊城晚报》记者、《南方日报》政法部的记者打电话暗示学校领导私不要老师“识做”。与此同时蔡父扬言威胁学校说如果处理不好要把事情搞大,最后,蔡父向学校的敲诈降至2万元,但,由于校方不“识做”,事情果然“搞大”,出了《女教师挥鞭抽打学生》一文,因此蔡父的公开的勒索与石野的“识做”是不密切联系的,他们共同的目的是向学校要钱。

对学校的控告,石野认为这纯粹是无稽之谈,他说当天接到学校领导、老师到蔡朝林家家访的消息后便立即赶去采访,当时为了获得更多的真相,因此佯称是蔡父的朋友。隐性采访是新闻采访中常用的技巧,学校却偏偏把特殊场合下适用的合法采访方式说成是新闻事件当中人蔡父与本人是朋友,合谋高诈学校10万元。而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蔡父,更谈不上是朋友,石野说:“我根本没有暗示过什么,也没有冒充什么记者,更别说什么威胁了,相反,金雁学校榜董邵海强在我拒绝了他请吃饭、看望我的要求后,便在电话里施加威胁。金雁小学单凭想当然而没有事实根据地推想我与家长敲诈他们10万元,实在是太愚昧、太可笑了。”

本报记者专门采访了蔡朝林的父亲蔡景表,蔡先生说,他根本没有向学校提出要10万元,只是在一次与校方商讨赔偿医药费的时修,双方争执时说了句“你给我2万元,我儿子死了也不用你管”,这只是一句气话并不是敲诈学校。

到底谁的名誉权被侵害了?

金雁学校的代理律师认为学校只是通过正常的渠道向有关组织反映情况,对违纪违法胡作非为的石野及其报道提出批评进行举报,方式是正确的而且内容也是真实的,应受到保护。而对方以此作为侵害名誉权的事实依据来起诉是不能成立的。而反过来、石野、邓世祥的报道,严重歪曲了事实,把一个很小的意外碰份事件写成老师执鞭打学生的血腥事件,其用心是特别的。由于《女教师挥鞭抽打学生》一文的虚假宣传,许多读者上当受编,纷纷指丽当事人梁老师,不仅给梁老师的名誉带来了极大的损害而且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心灵。不仅给梁老师的名誉带来了极大的损害而且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心灵。社会上不少人听信谎言,不敢把子女送往学校,有的家长更是要求退学,学校的其他老师个个精神恐慌,这严重影响了学校的生源,对学校名誉造成了无法估计的损失,对方应该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而《《南方日报》》报业集团的代理律师则认为《女教师挥鞭抽打学生》一文在内容上是基本真实的,未对原告进行任何连带评价,在语言修辞上未对原告进行侮辱和诽谤。社会公众对梁老师体罚学生行为产生的负面评价是梁老师行为本身产生的必然结果,而不是被告新闻报道的过错。被告的新闻报道是对违法纪体罚学生行为的监督,不存在侮辱、诽谤,因此说被告侵害了原告的名誉是不存在的。

金雁学校的有关领导,梁禧颜老师知错不改反而事后无中生有地制造伪证,捏造石野色结家长敲诈10万元的虚假情况到处散发,在补会上引起极恶劣的影响,伤害了《《南方日报》》报业集团的名誉权,干扰了石野记者的正常生活和工作,给石野的名誉、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伤害,因上金雁学校要对其侵害名誉权的行为负责。

这声闹得沸沸扬扬的官司,是非曲直,尚有待法庭裁决,但它毕竟给新闻界带来深深的省思。新闻监督的操作性究竟如何?如何正确衡量新闻采访、报道中的真实性与虚假性,这是值得我们探讨的问题。

(原载于1998年7月17日《广州法制报》)

《来,干了这杯酒》

——献给离开《南方都市报》的人们

西凉

一棵树在成长过程中,必须历经无数这样的镜头——落英缤纷。有的是花开花落,有的是瓜熟蒂落;有的是秋风扫落叶,一去不复返,有的是起舞弄清影,天涯有芳草。有的凄美,有的壮观,有的决绝,有的尽在不言中……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道是无情却有情。今天,我们终天跋涉过青葱岁月,如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丰美地站到了高处。一览众山,啸傲江湖,回首苍茫,一不留神就想起他们来。

你在他乡别处还好吗?

是的,奋斗五载,一棵幼苗长成参天大树,一个婴儿长成巨人,今天我们已经有理由广发英雄帖,设下庆功宴。但同过舟共过患难的你们最知道我们,我们仍马不停蹄,我们仍快马扬鞭。最了解我们的莫过你们了。我们曾经的战友,往昔的兄弟姐妹父老乡亲,我们怎会满足?怎会停会呢!

庆功宴暂且按下,酒却不能不喝。这里有珍藏了5年(多好的年份啊)的佳酿,既然春意撩人想起你们来,今天就一一敬上:

第一杯当然要敬你,关健。饮水要思挖井人,你和蔼可亲的笑容长留我们心里,你“无为而治”的思想仍让我们受益。听说令郎去年底结婚了(这对你一说一定是了却了一桩心愿,都市报的人都知道,你是“二十四孝”爸爸呢),没讨到喜酒喝有点可惜,这里衷心祝福你早日抱孙子。来,干了这杯酒。

这杯要敬张建平,出名的好脾气,出名的好风度,当年女记者们在背后将你评为都市报第一帅哥,只有你调离后,南岛等才敢出来称王称霸呢。

这杯要敬张志光,张老先生,我们这批后辈晚生都曾得到你的扶持关照,多谢了。好酒的你如今是否还一日三餐离不了酒杯,年事已高可要多注意身体,能少喝就少喝点吧,这杯我们干了,您随意。

这杯要敬谭军波和朱德付。谭军波唱卡拉OK的滑稽样想起来还让人会心一笑,而当年你带着新招的发行员挨家挨户“搜楼”推销报纸的精神也仍然令我们感动。朱德付分管过采访部,虽然有些记者“怕”你,但你雷厉风行的作风已经成为都市报可贵的传统和财富,严师出高徒,很多的老部下如今已独当一面。现在两位在京城把一份报纸办得风风火火,这里就祝你们事业兴旺。

龚晓跃、郭其龙、张晓舟、孙朝阳,几位《五文弄墨》的绝代高手,你们因集团的战略需要另立山头。你们把在都市报创下的响当当的牌子移植到《南方体育》,使全国各地的体育爱好者都分享到你们痛快淋漓的文字和娱已娱人的精神,据说你们的稿费也是水涨船高,抢手得很,恭喜恭喜。来,这杯就敬你们,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哦。我们以曾经与你们并肩作战为荣。

李多钰、崔向红、姜玉龙、王景春,最近一年里回到集团内各岗位上的才女才子们,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相信你们会给都市报人长脸。对了,英俊的姜玉龙喜得贵子,小孩一定长得像你一样帅吧?这杯酒敬你们几位,祝有儿有女的生活美满幸福,还没有的就抓紧啦。

这杯酒敬程萌,优秀的摄影师,最近在时尚杂志看到你拍的照片,知道你经常穿梭在欧洲的时装节上,看来老兄混得蛮滋润的嘛。同样要敬同样优秀的曾忆城,你最近另谋高就着实让我们难过了一阵子,好在你也没跑远,就在同一栋大楼办公,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还有毛晨,印象中忧郁沉稳、深不可测的才子;还有杨黎虹、刘虹、王骥飞、廖笑非,你们各奔前程,有到上海的,有到成都的,有的还在本地媒体工作,有的已经成功转型。礼多人不怪,我们敬你们,祝前程无量。

前两天居然接到你托同事带来的喜糖,钟哲平,兜兜转转,你还是嫁给了大洋彼岸那个初恋的情人,无论如何都要祝福你,只要你幸福。只是有个问题,你们岂不是要两国分居?算了,那么冰雪聪明的你,哪里要别人来操这份心呢,本该要喝你的喜酒,这里就当是回敬你的吧——算你有良心,还记得发喜糖。

想起来了,下面的人不得不敬:石野、曾华锋、罗斯文。想当年,你们也曾风里来雨里去,写下不少有影响的报道。《南方都市报》是个大舞台,只要尽情表演,就会获得掌声。你们谢幕离去后,是否有过留恋的时分?

要敬的人还很多很多,真是难以一一列举、一一敬到。这里就废话少说,先干为敬,一敬你们曾经为都市报立下汗马功劳,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二敬我们曾经共同度过的峥嵘岁月,希望你们也好好珍藏这份情感;三敬你们前途远大,我们尊重你们选择的权利,谨当共勉。(原刊于《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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