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里建好后,就一直空着,一直等待着它的主人。”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在梦里的声音居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爱雪怔住了,她不敢相信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了,她慢慢的几乎是慢的不能再慢的速度轻轻的转过身来,这一刻,她彻底的相信了自己的耳朵,她努力的止住眼泪,她不想这时候的自己是那么不争气。
“怎么,不认识朕了?”他开着玩笑说。
朕?他竟然自称是朕,这是爱雪更没有想到的一个字,就像林晚一样,“你是谁?”爱雪笑着问道。
“怎么了,不高兴了吗?”他努力的笑着说道,压抑着心里的悲痛。
“怎么会不高兴呢?能看到玉泉国的皇上,自然是很高兴。”爱雪依旧笑的很灿烂,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悲伤。
“小雪。”他轻轻的唤了声,“你,恨我,是吗?”
爱雪听到后,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到桌子旁,拿起白玉杯来,说“这个杯子真是挺适合你的,人长的如玉般,就像白玉一样的纯洁,但是,它总归是有瑕疵的,说不定哪一天,轻轻一碰,就会出现缺角或者是裂痕,甚至会粉碎,对吧?”爱雪淡淡的说着,没有任何的情感语调。
“我会给你解释的。”他赶紧说道。
“这还有什么关系吗?”爱雪自嘲的笑了声,“就当白君羽已经成为了过去吧。”说着举起了那个白玉杯,一松手,掉落在低上的杯子已成粉碎,爱雪没再说任何话,转身离开了这个耀眼的宫殿。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这时,他赶紧追了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这个心心念念的妻子,“我爱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如果是和这个富饶的江山相比,我就如大海里的一滴水,其实,按理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爱雪淡笑着说,接着,她用力的推开了这个她一直等待的怀抱。爱雪就这样一直的跑着,一直到了花园的外面,碰见了一群宫女和太监正在抱着君语玩,爱雪被这个场景愣住了,那群宫女和太监见爱雪来了,忙跪下喊道“奴婢、奴才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这一通喊,让爱雪彻底懵了,爱雪的眼睛湿润了,但还是克制住自己,这时,他过来了说“你逃不掉的,你是属于我的。”爱雪回头看见他那浅浅的微笑,似乎回到了原来那个时候。
“玉龙。”后面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喊道。
“皇叔。”他转身喊道“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找到自己的妻子来看看。”王爷走过来说“这就是爱雪吧?”
“您是?”爱雪问。
“我是琉璃的父亲,南宫现在在我府上。”王爷回答说。
“南宫醒了吗?”爱雪担心的问。
“没有,他被那棍子打的太重了。”王爷回答说,“不过,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好。”爱雪松口气说。
“皇叔,您该休息了。”他终于看不顺眼了。
“噢,也是,我先回去了。”他说道,接着就离开了。
他走后,孩子突然间哭了,爱雪赶紧抱过孩子说“君语,不哭了。”
他一惊,问“女儿叫什么?”
“听君细语,玉龙皇上。”爱雪故意大声说。
“你跟我回殿,我会跟你解释的。”玉龙说道。
“我为什么要回宫,现在,能照顾我未来的是南宫或者是死去的君羽,而不是这个自称为朕的玉龙。”爱雪说完,想走,这时,玉龙喊道“来人,把她押到凤阕宫看管。”,说完,生气的离开了。
“白君羽,我恨你。”爱雪在这时大声的喊道。刚走没多远的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接着就快步的离开了,逃似的离开了。
“皇上,那个南宫彻是天穹国的重要大臣,我们一旦重用他,会让许多臣子不满的,而且,他会不会是天穹国派来的探子,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皇上,请三思。”老丞相在那里说道。
“你对他很清楚嘛。”玉龙端着茶品了一口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至于会在两国的边界地区设下重兵吗?何况就算是探子,林晚会动用南宫彻吗?如果被发现,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淡淡的解释着。
“这。”丞相还是犹豫着。
“好了,先下去吧。”玉龙放下手中的茶杯说。
“是。”丞相退了出去。
“对了,封后大典就在后天吧。”玉龙赶紧叫住他说。
“是。”丞相应道。
“小雪,还在生气吗?”他在凤阕宫里问道。
“我不想活了吗?谁敢生皇帝的气啊?”爱雪冷哼一声说。
“你知道吗?当你喊出我恨你时,我彻底懵住了,就像当初你听见白君羽死去的消息一样。”玉龙淡声说道。
“是啊,白君羽死了,剩下的只是玉龙而已,还有什么好恨的。”爱雪无所谓的说。
“我当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快要我回来,父皇病危,要我回来继承他的皇位。”玉龙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当时真的想脱离这里,可是,我不得不顾大局。”
爱雪听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这的确让爱雪的心软了下来,可是,爱雪却忘不了他的欺骗,“你以为你这样解释我就会原谅你吗?”爱雪坚定的说,“当我被穆敬轩囚禁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孩子出生时,你又在哪里?现在,让我听你的解释,还不如让我当你已经死了。”
“爱雪,难道,你想和南宫过一辈子吗?”玉龙气愤的说。
“没错。”爱雪违心的说道,“他至少从来没有欺骗过我的感情。”
“是吗?”玉龙的声音低了下来,“你认为我是在欺骗你的感情吗?如果是这样,我为何还要建造这个凤阕宫,为何还要等你。”他看着爱雪说“如果你在这么执着,你会伤害到南宫的性命。”
爱雪一顿,“你想怎么样?”
“没有人能和朕抢你。”他又换做了朕,似乎是一种铁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