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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越平原娶我的“亲娘”

〈一〉江南水乡

第一次去了北国,第一次看到广阔无垠的平原,才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江南水乡。从此不只是认识她的外表,也知道她就是我的亲娘。

其实我更愿意说江南水乡是我的新娘,只是她太秀丽,太飘逸,太端庄,我怕自己配不上她,天底下只有慈母才永远不会嫌弃儿子的丑陋,她对我又有养育之恩,我只好叫她一声“亲娘”,因为我是如此的深爱她。

赐予我鱼米,江南水乡把我送进了北国风光。冰封的平原,千里思量。我在你的怀里呆得太久,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需要离开你了,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风景,去走一走山外的路,去喝一喝黄河的水,去寻找一个答案:我这一辈子,是否需要离开你?因为你给了我很多的梦想,很多的时间,给了我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这块天空会由我毕生来经纬,在我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需要我出去见识更多的世面,去认识自己,也认识你。于是,你把我送走了,让我一个人走进了北国的冰封雪飘里,走在自己成长的路上。

在北国冰雪纷飞的时候吃着你赐我的鱼米,我会想起你。你看这千里的雪被,盖着整个广博的平原,这是你看我在冬日里思量着你着凉了才请江南的雨送来给我温暖的雪被么?你是否也对我牵肠挂肚?你是否也在等我的答案?

冰雪融化,大地复春的时候,江南的水乡会下第一场春雨,是我带着你的雪被从北国回来了,回来娶你,即使我曾经把你当作我的亲娘,我也要这雪被做你春天的嫁妆。因为我才开始明白,你真的是我的亲娘,从来没有真正的嫌弃我,从此之后,一生一世,我都会呆在你的关爱里,呆在故乡的水里,吃着你养育的鱼米,再也不会离开。

这就是我毕生的答案!

〈二〉北国风光

广博的平原上,我是一个游子。

冬天的夜里,吃着江南水乡赐予我的鱼米,喝着黄河水酿制的高粱酒,我赤裸着身体在平原上纵火高歌。满天稀落的星星,虽不如江南看到的那么多,和广阔凉爽的平原相映衬,更显得平原的安静,逸远。

子夜来临的时候,我醉倒在地上。江南水乡送来了一场雪被,托着我进了梦乡。我梦见经过广阔的玉米地,玉米在收获的季节边缘颗粒丰满;梦见经过桃园时,我前去问好正在给桃花人工授粉的村民,他们摘取一枝桃花插在我的头上,那支桃花便在我的心里生了根;梦见平原上经过一条小河,很平静的小河,与江南水乡欢唱的小河一样自在地流淌;梦见经过的村庄时,看见村里的老人聚在一起数着被时间蚀在皱纹里的日子晒着温暖的太阳……这些都是我在北国最温馨的记忆。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我还梦见我满世界地寻找答案:我什么时候回到水乡?

平原,你看我点燃自己做冬日的野火,你看我的内心的太阳在东方的地平线上燃烧,火光融化着千里的雪被,化作一场春雨早早归来,带着江南水乡的嫁妆,穿越千里的平原,去娶她做我的新娘!

平原,不管我在这里会呆多久,我走过后,岁月一地芬芳,我都是平原之子!我在这里种下鱼米,种下我的食粮。这广博的平原,你同样拥有我的梦想,让属于我的一切都如曾经在这里茁壮成长。

2006-2-10于紫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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