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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傻样地幸福

一个白天沉默地看书,突然不喜欢任何音乐,掉在偌大的世界里,有各种来自自然的声音,人为或是出自太阳风雨。

看了整整三本杂志和一本书,只记得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越活越孤独,外面的世界和屋中的一样,到处都是墙壁,只有人的感情还悄悄地活着,不时地穿过铁蒺藜的中间地带,向外爬去。

那时看自己,手无力的张开又合上,它流放某些孤独,纯粹的流淌。

我出门,走过大街,买回二个梨。

很甜,为同事削好,看她工作,而我只是值班。所谓值班,等同无事可做,所以奋力的消耗书籍。抬头的寂寞里给爱人拨电话,他在开车,说,我在听你买的碟。有隐隐的音乐流淌,泻入我的四肢,我开始微笑,却找不到话语。

也偶尔停顿、从四肢百骸思念起某些生动的人或物。

越来越害怕声音,害怕它们会搅了自己慢慢清静的思维。

其间手机响过一回,然后断了,我看着它躺在掌内,总是措手不及。

没有回电,总是等待。坐成一种姿态。

曾经MP3是自己的命根,走哪儿都随身携带,耳塞是自己的保卫,可以让自己安稳。

后来知道,我一次次听歌曲,只是在不停的为自己回忆和沉陷寻找理由。

下班时,写了几个字的故事始端,有去年写的故事,到此时突然发现被某个杂志用稿。而我早已忘了自己的某些行为,当是惊喜,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反应。

好像早已习惯,习惯某些得到与某些失去。慢慢地,指尖下与生活中的时间开始同步,慢慢的生命越来越无声无息,日子像水一样的淌,好像可以就这样平静地一直淌到生命的结束为止。

换了一个包,有淡淡的色泽,我把它挂在我的格间栏上,随手从中取拿物品异常方便。

是英简送的,固执地一定要我接受。而我并不喜爱,只是不可拒绝。

放着很久,在今早离家时,忽然就想起英简,想到她的微笑,想到她弹琴的指,想到她那年松开掌,放我与柯爱离开。

我一直想,我不是个偏执另类的人。

但过程却一定要写满侧目。

忽然有一天想到曾经。曾经以为我会忘却,我以为有什么会再开始,然后我扔了曾经用新的替代。

我总是生活在自己给自己张开的套中,期翼一些拯救,守执一些回忆,为自己制造忧伤。自寻愁。

后来下班时,我又过街,买二个苹果。

水果店这样的近,都熟了,常欠着钱,欠得店主早忘了而不来问我讨,欠到自己开始一直在担心是否欠债,生生不宁。付了三元。两个可能还酸的红富士,有些青涩带了一点点红晕,有些像他急跑后的面颊,微微洗却了些许苍白。

我还记得,记得英简,记得英骋,记得柯爱。

四个人的风景,聋哑的柯爱,坚持上普通的学校,紧张地睁大的眸子,用读出的唇语来学习。一直读到博士后,柯爱曾说,花儿,如果你病了,我要为你研究药物。

那天雅典奥运的闭幕式,英简后来在电话中说,你看一直在唱那歌,柯爱的,在海边不停地从笛中吹奏出的歌曲,悠扬着,卷着海浪的青涩。

我没有说话,我其实到现在也不太懂得为何他们会叫我茉莉。

母亲为补偿,期翼更好的表达她对女儿的爱,所以她弃了我普通的名姓不叫,用一种花称来代替她眼中的女儿。周遭的人,只要立在我的身边,只要有一些与爱沾边,于是便都如此的来称谓。

而柯爱呢?柯爱,更会绕圈,他总是叫,花儿。

花儿,你要好好的。

后来,有人居然也会用这样温暖的语句。

我感动的直掉眼泪,却没人看见。

我似乎从来没有懂得,还有弄清。只是现在,这一切早已不再重要。

现在无人再会与我讲这样的话,会对我温顺地说:请,好好的,好好的醒,好好的生活。

而我却生活的风平浪静,安宁平息。一天天大步跨迈,一切都好好的,没有更改。

时光如水,不知不觉便要这样的一直流淌到生命结束为止了。

英简的包,原来很适合我,有套来套去的小隔,异常实用。

原来这才是她的用意,她知道我会随时变出异常多的杂物,她知道我从不用钱包,她知道我需要有帖身开装袋来安全的装钱,要有合袋内隔出放卡空间的小包,她很懂,所以选得费心。

却因为顾了实用,所以看来失去了精美。

也因为失去了精美,所以我一直拒绝。

懂时,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如何表象的女人,而那刻,我正一手拿一只苹果慢慢的往家走去,挎包在我的腰臀处摇摆。

我乐呵呵的,傻样傻样地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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