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转移话题
“这是什么地方?”季舞歌在心里低低的问。
“这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吟琴妃子的处所,这其中是有一段缘故的,吟琴妃子入宫的时候并非完璧之身,她曾经嫁过人,后来她的丈夫在一次出征的时候战死边疆,她在接受皇朝安抚的时候被先皇看到,她本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更何况一个生过孩子的妩媚女子呢,先皇一下子便爱上了她,强行把她留在了宫里,可是她并不快乐,为了让她不那么忧愁,先皇特意把她女儿接进宫中陪着她,并且封她的女儿为锦年公主,把这个宫落装置成和她以前所处的地方一模一样,可是她依然不快乐,没多久便得了重病,香消玉损,那本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子,我曾见过她,那时候宫中举行宴会,我跟在爹爹后面,她看到我对着我笑,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美丽,只是人生无常。甚至是先帝抱着已经咽气的她,硬是流泪数个时辰不允许别人动她。”温柔陷入了沉思,季舞歌并没有打扰她,谁能够没有一段值得缅怀的过去呢。
“吟琴妃死后,这座院落就留给了锦年公主,她是一个爱静的人,所以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正面目。”
“连你也没有见过吗?”季舞歌终于插话问道。
温柔缓缓的道,“没有。”
“你越是说我就越是好奇了。”季舞歌伸手抓下垂落下来的花朵。“这是什么花?”
温柔却已经有了警惕心,“你想做什么?”每次季舞歌若有所思的时候就说明肯定要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
“没什么,你刚才说这是什么花?”她这分明是在转移话题。
温柔轻叹一声,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会阻止她。
“这种话只有在这个院落里才有,是吟琴妃的丈夫特意为她从外域带回来的,叫做大容花,吟琴妃进宫之后这些就全跟着来了,现在由锦年公主来照顾。”
她的话还未说完,季舞歌就已经跳上了围墙,她着急的道,“你做什么?”
季舞歌不耐的摆摆手,仿佛温柔在她身边一般,“我向来喜欢神秘的人,或许里面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说不定,难道你不想要知道吗?”
“可是……”温柔想要阻止。
季舞歌在围墙上站起来望着天空,“你知道皇莆寒为什么不爱你吗?”
温柔噤声。
“就是因为你前怕虎后怕狼,而且你又不敢主动,皇莆寒一年才有时间见你几次啊,你看其他的妃子,人家天天巴不得把点心送到他的嘴里,巴不得每天给他脱袜子洗脚,你做过什么,现在还怨东怨西的。”季舞歌毫不客气的批评。
她已经跳下了围墙,真漂亮的花儿!
这么多的花儿,要是没有经验的人,肯定找不到去主屋的路,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嘛。
“能不能回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温柔轻声求饶。
“他怎么什么事情都管?连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都要管?”季舞歌不信。
“皇上本来就一直很关心锦年公主。”温柔道。
“那更要去看看她张什么模样了,你见过吗?”季舞歌越来越好奇。
“没有。”温柔平静的道,她又何尝不好奇,只是会让皇莆寒不高兴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去做罢了。
“那更要去看了。”季舞歌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透过重重花影,她看到了有人的身影。
“皇哥哥,昨日你答应了来看我为何没有来呢?”女子轻轻的把头靠在男人的身上,季舞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锦年公主竟然在宫中偷人?而且姓黄?她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皇莆寒?
“昨日太忙了,锦年什么时候也在意起这个事情来了?朕记得你从来不过问朕的去处的。”是皇莆寒的声音!
锦年轻笑,“我只是挂念皇哥哥。”她的声音有些苦涩,是否宫中的女子永远都不可以对着自己爱的人说爱呢?
“锦年这几日都做什么事情?”皇莆寒忽然来了兴致,父皇临终前唯一的遗言便是托他好好照顾锦年,他也把她当作妹妹一般对待。
“没什么,还是皇哥哥前几日送来的书本,还未读完。”她的手无意之中抓了下皇莆寒的胳膊,仿佛是在寻找安全感,皇莆寒又怎会没有任何感觉呢。
“锦年今年也十七岁了吧?”皇莆寒忽然谈到这个话题。
“恩,”锦年的声音很平稳,还略微带着喜悦,“皇哥哥今年二十七,我时刻都在等待自己长大。”
“父皇希望我把你养大,看你好好的,这样他也安心了。”而如今,她也终于成长起来了。
“皇叔叔一直对我非常好。”虽然说娘的死因有一大部分归结于不想呆在皇叔叔身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皇叔叔对她们的确是很好。
“锦年应该多出去走走,不然朕怎么放心把你嫁给一个你不熟悉的人呢。”皇莆寒叹息,这是他的一块心病,把她交给谁,他都觉得自己辜负了父皇临终的遗言。
“皇哥哥要把我嫁出去?”锦年吃惊,怎么会这样?
“女大当嫁,锦年怎么想要一直留在宫中呢?”皇莆寒温柔的笑,抚去她额边的乱发。
季舞歌吃惊,皇莆寒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我不要嫁!”原本素静的锦年忽然倔强了起来。
皇莆寒笑出了声音来,看着这样的锦年忽然开口道,“你倔强起来可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谁?季舞歌恍惚,他提起这个人丝毫心情非常舒畅。
锦年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他,“皇哥哥说的是皇后吗?”女人的直觉永远都错不了。
季舞歌心里咯噔了一下,和她有什么关系?
没料到皇莆寒竟然也不否认,只淡淡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宫中都传疯了,说皇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性情大变,像个疯婆子一般,皇哥哥难道不觉得这个事情蹊跷吗?”
“蹊跷?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朕觉得挺好的。”皇莆寒不以为然。
“可是听说皇上已经把她宠的没个皇后样了,她是母仪天下的女子,怎可那么放肆!”锦年有些恼怒。
季舞歌乐了,皇莆寒宠她?她怎么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皇莆寒宠她,又和锦年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这样愤愤然啊?
“朕宠她?”皇莆寒大笑起来,“你又是听谁说的?”
“皇哥哥还不算是宠她吗?你看她做的那些事情,穿着不得体,哪儿有女人那么裸露,还跳艳舞,和侍卫搂搂抱抱,这些皇哥哥不管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连她砍了皇叔叔御赐的树都不闻不问,这也太过分了。”锦年这分明就是在吃醋。
“谁说皇哥哥不管,皇哥哥不是已经处罚她手下那批人了吗?”皇莆寒竟然和一个丫头狡辩,努力想把季舞歌的身份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