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给你道歉
“是是是,朕欺负你,所以朕给你道歉。”皇莆寒轻轻的叹气,他该拿这个小女人怎么办呢。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有着无限的心疼,是的,他欺负她,那是因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她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他想要进入她的心里,那是唯一的办法。
什么时候,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倔强而任性的女子。
两个人,四片唇,不知不觉中紧紧的交织在了一起,轻轻咬着,狠狠的吸着,在彼此的口中来来回回,仿佛是在跳一曲双人舞,深深浅浅,犹如海浪拍打着暗礁,在两个人心里充满了汹涌澎湃,天雷勾动地火,所有的热情在一刹那间蹦激出来。
皇莆寒的手轻轻移到她的身前,解开那罗带,恍惚中,季舞歌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季舞歌感觉到他的迟疑了,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句话浇灭了两个人所有的热情,其中的暧昧的温暖的空气也瞬间消散。
嗤笑一声,季舞歌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心疼要要命,她该生气的,但是此刻她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心疼和悲哀,还有自取其辱。
皇莆寒站在那里,心仿佛被雷击中,全身的血液逆流,爱?他爱她吗?“朕是一个帝王。”一个帝王不能有爱,这是父皇交给他的,临终前父皇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告诉他这些,而父皇,亦是以为此才伤心而绝去。
季舞歌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处飘来,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古代人,怎么会爱上一个身边有无数女人的男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啰嗦什么。”她的手轻轻的松开,一股力量在她的身体里沉了下来,仿佛看破了红尘一般,那么的平静。
皇莆寒笑了,拍拍她的头,“无论爱与不爱,朕就是一个帝王,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有什么区别呢。”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忽然心疼,可是他爱她吗?到底什么是爱?他身边是有无数女人,他也曾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爱上锦年,可是到底什么是爱呢?
季舞歌忍不住颤抖,一袭白衣,在月光底下忽然变得刺眼。“你走。”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甚至是带着命令。
皇莆寒看着这样的她,想要开口安慰,却始终没有开口,他是一个帝王,他所拥有的只不过是天下,他不能去爱上任何人,况且是个温家的女子。他能做到的无非是对她比别人好。
也或许,两个人之间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愫了吧。
“朕走了。”这个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空旷,掷地有声的落在两个人的心头,仿佛一切都结局了一般。
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季舞歌心中也并不希望他离开,两个人只是那么站着,季舞歌把脸扭向窗外,皇莆寒直直的看着季舞歌,过了今天晚上,他只是他的皇上,她只是她的皇后,两人再无纠葛。他也再无可能对她有过多的关注。
她不应该开口谈爱。
终于,他转身而去。
泪水肆意的顺着季舞歌的脸庞落下,从低低的呜咽变成嚎啕大哭,平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却落得这么难堪。他离去的脚步声好像没有走远一般,在她耳边不断的徘徊着,她知道这只是幻觉。
终于她哭得累了,倦了,轻轻的走上床去躺下来。
而在窗外,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留下重重的叹息消失在黑夜里。
一天,两天,三天,宫里再也见不到季舞歌那活蹦乱跳的身影。
“你决定了?”温柔轻声的问道。三天以来季舞歌一直缩卷在角落里不愿与任何人交谈,并亲口说让她占据这个身体,她有些吃惊。
季舞歌淡淡的“恩”了一声,她需要休息,或许过十天八天,或许一两个月,或许一两年,她还是会想要占据身体的。
温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好久没有照铜镜了,季舞歌把这幅身体弄的疲惫不堪。她轻轻抚摸着那张脸,这本是属于自己的,忽然,镜子中的眼神变得冰冷,但那只是转瞬即逝,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你爱上他了?”温柔再次轻声问道。
季舞歌倦怠的道,“不知道。”像她多好啊,有什么事情还可以藏起来让别人去面对,正好趁此好好休息一下也好。“不过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吗?这样的话,我如果爱上他好像是理所应当的。”她轻哼。
温柔缓缓的梳理着自己的三千青丝,挽成自己最喜爱的发型,插上自己喜欢的花儿,带上闪动的金步摇,慢条斯理的抹着胭脂,“也对。”不一会儿时间,她就又是那闪闪动人的皇后了。“不过,你希望我们变成一个人吗?”
季舞歌还是极其有主见的,占据别人的身体可不好玩。“当然不希望。”这一点她还是丝毫不含糊的。
“也或许,你根本不应该来这里,既然我们已经一分为二,上天为什么还要你回来呢?你在那边的生活应该很快乐。”温柔叹了口气,这是两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她们只能用尽全力去应付。
“不知道,或许上天就爱这么折腾人。”季舞歌也叹了口气。
“现在我要去拜见太后了,今日她在御花园与众妃子赏花。”她是众妃之首,作为主人,怎能不去呢。
季舞歌淡淡的道,“随便你。”
御花园。
风和日丽的天气的确是极其适合赏花的,女人们叽叽喳喳在谈论着什么,太后此刻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温和,竟然在和众人说说笑笑。
温柔轻轻的走上前去,“温柔给太后请安。”她跪在那里给太后行大礼,这个礼节季舞歌从未行过,但却是不可缺少的,至少对温家是至关重要的。
太后今日着一身大红色,在太阳底下显得尤其喜气,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目光越过她的身体直接落在了温念身上,“哀家最初见念儿的时候,你才那么一小点儿,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个小女人了,这次回来还没有见到温大人呢,他可好?”
温念脸上的红晕散开,眉目间带着一丝得意,细声细气的道,“爹爹很好,谢谢太后关心。”
温柔并不觉难堪,抬起头微笑着看太后,“前几日是温柔得罪太后了,回去之后一直心有愧疚,怪自己没有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现在温柔来领罚了,请太后重重的处置。”若是换了旁人,早就掉脑袋了,这也算是季舞歌的好运。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岂敢处置你啊,你左有爹保护,右有皇上袒护,哀家何必呢。”这么明显的冷嘲热讽让众人都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