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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冰冷冷的接吻(8)

“好,”蠫说,“意思是没有了。话当完结于此了。而且我的眼前所讲的都是代人家讲的,于自己是没有关系。就不说罢,清呀,你再打起那人类的醒钟来,我的十万青年同志们,他们要回去了。他们是聚集拢来,又分散了去的。清,打罢,打罢,那人类的醒钟。”

“是,我打了。”清说。

于是蠫又用指指着窗外,可是声音是低弱了。

“看,清,你看!他们是去了,他们又分散的去了。他们真可敬,他们是低着头,沉思地认着他们各人自己的路,他们的脚步是轻而有力的,他们在青草地上走的非常地温祥。现在他们散了,向四方分散了!”

一息,又说,——可是声音几乎没有。

“清呀,你再给我打一次最后的人类的醒……钟……!”

清也哽咽地答不出来。

一缕郑重的气,将蠫重重地压住。他母亲竟一边颤抖,一边哭道,“我的儿子将不中用了!他病了,疯了,他专说些疯癫的话,什么也完了,你看他的两眼已没有光,不过动着一点火!唉,人为什么会到了这样一个?叫我怎样好呀?”

“你也不要悲伤。”寺里的妇人说,“这因他全身发热,才话乱讲的。他的全身的热度高极了,或者他的心内的热度还要高!

你按一按他的脉搏,血好像沸着!我们要趁早设法请医生。现在他又似乎睡去。”

又轻轻的向他耳边叫了两声。蠫没有答。她又说,“他睡去了。那末我们让他睡一睡,你们到我的房里去商量一下罢。这里是连坐位都没有,你们也太疲乏了。”

他的母亲又将他拉了一拉棉被。

房内十二分静寂,再比这样的静寂是没有了。一种可怕的冷风从北窗吹进来,虽则天气并不冷,倒反郁闷。这是下大雨以前的天气。四个人,个个低下头,同意的都向佛堂那边去。他们都苦愁着没有方法。

第十三暴雨之下

实际,蠫是没有睡熟,不过并不清醒。他一半被一种不可知的力所束缚,一半又用他过剩的想象在构成他的残景;世界,似乎在他的认识而又不认识中。

于是就有一个人到他的前面来了。这是一个姑娘,年轻而貌美的他的妻。但这时她的脸色非常憔悴,青白;头发很长的披在肩膀上,似一位颓废派的女诗人。她立在他的床前,一双柔媚的眼,不住地注视他。以后就慢慢地微笑起来,但当这笑声一高的时候,她随即说一声“哼!”十分轻视他的样子转过头,沉着了脸孔。

一息,似又恍惚的变了模样。她的全身穿着艳丽的时髦的衣服,脸上也非常娇嫩,润彩。一种骄傲的媚态,眼冷冷地斜视他。以后,竟轻步的走到他的床前,俯下头似要吻他的唇边,但当两唇接触的一忽,她又“唉!”的一声,似骇极跑走了。

但一息,景象又换了。她似一个抱病的女子,脸色非常黄黑,眉宇间有一缕深深的愁痕。衣服也破碎,精神十分萎蘼,眼帘上挂着泪珠,倦倦地对他。以后,竟似痛苦逼她要向他拥抱。

但当她两手抱着他身的时候,又长叹了一声,“呵!”两臂宽松了,人又不见。

蠫立刻睁开他的眼睛,向房内一看,可是房内又有什么?一个人也没有。竟连一个人的影子也没有。

他遍身似受着一种刺芒的激刺,筋肉不时的麻木,痉挛,收缩。一息,似更有人向他的脑袋重重地一击,他不觉大声叫了一声,“唉!”

于是他的母亲们又慌乱地跑来,挤着问,“什么?”

“儿呀,什么?”

他的两眼仍闭着似睡去。他们又慢慢的回到那边去。他们互相说,“可怜的,又不知他做着什么梦!”

一边,还没有一刻钟,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像有人在他耳边很重的叫了他一声。现在这人似向着窗外跑去,他眼不瞬地向着窗外望他。他望见这人跑过山,跑过水,跑过稻田的平野,跑到那天地相接的一线间,又向他回头轻盈的笑,于是化作一朵灰色的云,飘去,飘去,不见了。

他的两眼还是不瞬地望着辽远,一边他念,声音极轻,哈,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叫我到哪里去呢?

在那辽远辽远的境边,天温抱着地的中间,究竟还是一种哭呢?

还是一种无声的笑?

叫我怎样会懂得?

又叫我怎样去呢?

请谁来告诉我,你这个不可知的人呀!

他又停止一息,又悲伤的念,没有人,究竟谁也没有。

她岂不是已经去了?

飞一般轻快地去了?

眼前是什么都没有呵,只留着灰色的空虚,只剩着凄凉的无力。

景色也没有,韵调也没有,我要离此去追踪了。

这样,他就很敏捷的穿好鞋,一边又念,什么也没有方法。

再也不能制止!

经典,——佛法,科学,——真理,无法拿来应用了!

我要单身独自去看个明白,问个究竟!

或者在那处可寄放我的生命,作我永远的存在!

接着,趁他们的眼光所不及,箭一般地将他自身射出去了。

勇气如鹰鸷的翼一般拥着他前去。

他只一心想到天地衔接的那边去,但他没有辨别清楚目的。

他虽走的很快,但一时又很慢的走,五分钟也还没有走上三步,看去和站着一样。而且他随路转弯,并没有一定的方向。他口子呢喃私语,但说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确切。他仰头看看云,又低头看看草,这样又走了许多路。

天气很蒸热,黑云是四面密布拢来。云好像海上的浪涛,有时带来一二阵的冷风的卷闪。他觉着这风似能够一直吹进到他的坎心,他心坎上的黄叶,似纷纷地飘落起来。这样,他似更要狂舞。

他走上了寺北的山岭,岭边有成行的老松,枝叶苍老,受着风,呼呼的响。他一直向山巅望,似乎松一直长上天,和天相接,岭是一条通到天的路似的。这时林中很阴森,空气也紧张,潮湿。他不畏惧,大声叫起来,“我要踏上青天去!”

一边,他想要在路边树下坐一息。接着,头上就落下很大的雨点来。他不觉仰头一看,粗暴的雨,已箭一般地射下。虽则这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他也一点不着急,坦然,自得地。雨是倒珠一般地滚下来,他的两手向空中乱舞,似欢迎这大雨的落到他的身上!他也高声对这暴雨喊唱:

雨呀,你下的大罢!

你给我洗去了身上的尘埃!

你给我洗去了胸中的苦闷!

雨呀,你下的大罢!

你给我洗去了人间的污垢!

你给我洗去了世界的恶浊!

大地久不见清新的面目,山河长流它呜咽的酸泪,雨呀,你给他洗净了罢!

一切都用人工涂上了黑色,美丽也竟化作蝴蝶的毒粉,雨呀,你给他洗净了罢!

从此空气会得到了清凉,自然也还了他锦绣的大氅。

雨呀,你下的大罢!

我心也会有一片的温良,身明媚如山高而水长。

雨呀,你下的大罢!

雨势来的更汹涌,一种暴猛的声音,竟似要吞蚀了这时的山,森林。四际已披上了一层茫茫的雨色,什么也在这雨声中号叫着,颤声着。松也没有美籁,只作一种可怕的摇动,悲啸。

雨很猛烈的向他身上攻打,要将他全身打个稀烂似的。他喘不出气,全身淋的好似一只没有羽毛的老鹞,衣服已没有一寸半寸的干燥。水在他的头上成了河流,从他的头发,流到他的眼,耳,两肩,一直流向他的背,腿,两脚。他的身子也变作一条河,一条溪,水在他的身上作波浪。但他还从紧迫的呼吸中发出歌声,他还是两手在空中乱舞,一边高唱。虽则这时他的歌声是很快地被雨吸收去,放在雨声中变作雨声,可是他还是用力地唱着:

雨呀,你下的大罢!

你严厉的怒号的声音,可以唤醒人们的午梦。

雨呀,你下的大罢!

你净洁的清明的美质,可以给人类做洗礼。

愿你净化了我的体!

雨呀,你下的大罢。

愿你滋生了我的心!

雨呀,你下的大罢。

这样,等到他外表的周身的热,被雨淋的消退完尽,而且遍体几乎有一种雨的冷。内心也感到寒肃的刺激,心又如浸在冰里,心也冻了,他这才垂下他的两手,低他歌声,他才向一株松树下坐了下去,好像神挤下他坐下,昏昏地。雨仍很大的打着山,仍很大的打着他的身体。雨的光芒刺激他眼,山更反映出灰色的光芒。四际是灰色,他似无路可走。以后,他竟看眼前是一片汪洋的大海,他是坐在这无边的洋海的岸上。一时,他又似乘着一只将破的小船,在这汪洋的海浪里掀翻着。这时,他昏沉的无力的低念:

雨,你勇敢的化身者,神龙正驾着在空中翱翔呵;从地球之最高处下落,将作地面一个泛滥的痛快呀!

我而今苦楚了,我只是一个寻常的缓步!

凡人呵!凡人呵—新生回到了旧死矣,我当清楚地悬着自己的心,向另一个国土的彼岸求渡。

这时有许多人走上岭来的声音;这使他惊骇,——一种雨点打在伞上的声响,和许多走路的脚步,夹着他听熟悉了的语言,很快的接近到他的耳朵里。他窘急地站起来,他的心清楚了,他想,莫非妈妈来了么?

莫非弟弟来了么?

莫非人们都来了么?

该死!唉,该死!

我的头上在哪里?

我的脚下在哪里?

叫我躲避到何处去?

声音来的更接近了,我不久就要被捉捕,叫我躲避到何处去?

雨呀,你应赶快为我想出方法来!

可是雨的方法还没有想出,他们已经赶到了。他们拥上来将他围住。他还是立在松下,动他带雨的眸子向他们看看。他们三人,清,王舜,和伯,一时说不出话,心被这雨的粗大的绳索缠缚的紧紧,他们用悲伤的强度的眼光,注视他全身的湿。这样一分钟,和伯上前将他拉着,他还嚷道,“你们跑开罢,跑开罢!天呀!不要近到我的身边来!”

于是这忠憨的和伯说,“蠫,你来淋这样大的雨,你昏了,你身上有病,你不知道你自己么?”

蠫又立刻说,“救救我,你们跑开罢!让我独自在这里。这里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我冲进大雨中来,还想冲出大雨中去,到那我所要追寻的地方。”

蠫在旁流泪叫,“哥哥,回去罢!快回去罢!妈妈已经哭了一点钟了!”

蠫长叹一声说,“弟弟,你算我死在这里,也葬在这里了罢!”

清没有话,就将他带来的衣服递给他,向他说,“快将你的衣服脱下,换上这个。”

蠫似被围困一样,叫道,“天呀,为什么我一分自由也没有!”

什么都是苦味,雨稍小了。

第十四无常穿好芒鞋了

他们扶着他回家,跄跄踉踉地在泞泥的田塍上走。他到此已无力反抗。他们没有话,只是各人系着嵌紧的愁苦的心。稀疏而幽晦的空气送着他,惨淡的光领着他,各种老弱的存在物冷眼看他。这时,他慨叹地想,“唉,他们挟我回去,事情正不可知!梦一般地飘渺,太古一般的神秘呵!”

他母亲立在樟树下,——这时天下落着细很疏的小雨。她未见儿子时,老泪已不住地流;现在一见她儿子,泪真是和前一阵的暴雨差不多!她不觉对她儿子仰天高呼起来,“儿呀!你要到哪里去呀?你在我死过以后跑罢!你在我死过以后跑罢!你疯了么?”

他们一齐红起眼圈来。蠫到此,更不能不酸软他的心肠。他只觉得他的自身正在溶解。

他母亲似乎还要说,她心里的悲哀,也似和雨未下透的天气一样。但清接着就说道,“妈妈,快给蠫哥烧点收湿的药罢。”

于是老人就转了语气,“烧什么呢?儿呀,你真生事!你何苦,要跑出去淋雨,方才的雨是怎样的大,你也知道你自己么?”

这时蠫说,态度温和起来,声音低沉的,“妈妈,我心很清楚,我是喜欢跑出去就跑出去的。我也爱这阵大雨,现在大雨已给我净化了,滋生了。妈妈,你以后可以安心,我再不像从前一样了!你可以快乐。”

老母又说,“儿呀,你身上有病呢!你晓得你自己身上有病么?你为什么病了?你方才全身发烧很厉害,你满口讲乱话。你为什么一忽又跑出去,我们简直没处找你!你此刻身子是凉了,被这阵大雨淋的凉了,但你知道你的病,又要闷到心里去么?”

“没有,妈妈,我没有病了!这阵大雨对我是好的,我什么病都被这阵大雨冲去了!这阵大雨痛快啊,从明天起,我就完全平安了。妈妈,你听我的话,便可以知道我是没有病了。”

和伯插进说,“淋雨有这样好?我在田里做工,像这样的雨,每年至少要淋五六回哩!”

清说,“我们进去罢,雨又淋到身上了。”

他们就好似悲剧闭幕了一般的走进了家。

蠫睡上他的床不到一刻钟,就大声咳嗽起来。他的母亲急忙说,“你听,又咳嗽了!”

咳嗽以后还有血。蠫看见这第二次的血,已经满不在意,他向人们苦苦的做笑。他的母亲,简直说不出话。就说一二句,也和诅咒差不多。老人的心已经一半碎了。弟弟是呆呆地立在床边看着,清坐在窗边,他想,——死神的请帖,已经递到门口了!

血陆续不断地来,他母亲是无洞可钻地急。这时蠫的全身早已揩燥,又换上衣服,且喝了一盏收湿的土药,睡在被里。清和他的母亲商量要请医生,但医生要到哪里去请呢?最少要走十五里路去请。于是他母亲吩咐和伯去庵里挑铺盖,同时想另雇一人去请医生,蠫睡在床上和平的说,“妈妈,不要去请医生。假如你一定要请,那末明天去请罢。

今天已将晚,多不便呀?”

“那末你的血怎么止呢?”

他母亲悲苦地问,他说,“先给我漱一漱盐汤,我的喉内稍不舒服的。再去给我买半两鸦片来,鸦片!吃了鸦片,血就会止了。清呀,你赶快为我设法罢,这是救我目前的唯一的法子。”

和伯在旁说,“鸦片确是医病最好的,比什么医生都灵验。”

清问,“谁会做枪呢?”

“我会,”和伯又说,“蠫的爹临死前吃了一个月,都是我做的。”

老农的直率的心,就这样说了出来。清向他看了一眼,接着说,“那末我去设法来。”

一边就走了。他母亲叫,“带钱去罢!”

他答不要。而蠫这时心想,“好友呀!你只知道救我,却不知道正将从你手里送来使我死去的宝物!”

清跑出门外,老母亲也跟至门外,流着泪轻叫,“清呀!”

“什么?妈妈!”

清回过头来,止了脚步。

“你看蠫怎样?恐怕没有希望了,他要死……了……!”

“妈妈,你为什么说这话呢?你放心!你放心!蠫哥的病根虽然深,但看他此刻的样子,他很要身体好。只要他自己有心医,有心养,不再任自己的性做,病是很快会好去的。”

清也知道他自己是在几分说谎。

“要好总为难!”老人失望地说,“他这样的性子,变化也就莫测呢!他一息像明白,一息又糊涂,到家仅三天,事情是怎样的多呀!”

“你也不要忧心,你老人家的身体也要紧。蠫哥,总有他自己的运命!”

“我也这样想,急也没法。不过我家是没有风水的,王舜有些呆态,单想玩;他从小就聪明,又肯用心读书。可是一变这样,恐怕活不长久了!”一边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

“这是贫弱的国的现象!好人总该短——”可是清没有将“命”字说出,急改变了语气说,“妈妈,你进去罢!蠫哥又要叫了,你进去罢,你也勿用担心,我们等他血止了,再为他根本想方法。”

“你们朋友真好!可惜……”

她说不清楚地揩着泪,回进屋子里去。

清回到了家里,就叫人去买一元钱的鸦片,并借灯,烟筒等送到蠫的家里。他自己却写了一封长信,寄给在沪上的叶伟。

信的上段是述蠫的妻的自杀,中段是述蠫的疯态,大雨下淋了发热的身,并告诉目前的病状。末尾说,“伟哥!你若要和他作最后的一别,请于三日内来我家走一趟!鸦片已买好送去,他的血或者今夜会一时止了。可是他这样的思想与行动,人间断不容许他久留!而且我们也想不出更好一步的对他这病的补救方法!伟哥,你有方法,请带点来!假如能救他的生命,还该用飞的速度!”

黄昏又来,天霁。

蠫吸了三盅鸦片,果然血和咳嗽都暂时相安。不过这时,他感得全身酸痛,似被重刑拷打以后一样。一时,他似忍止不住,闭着眼轻轻地叫一声,“妈!”

他母亲坐在床边,问,“儿呀,什么?”

他又睁开眼看了一看说,“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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