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冰到了极点,仿佛要凝固了一般,冷得要命。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不倒下。而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一般软了下去,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叶珊儿刚好搬完救兵回来,就看到星辰瘦小的身子被一个黑衣女子抱在怀中,那女子身前,站着一个身材修长,带着面具的年轻人。一旁的君乐岚强撑着一口气没让自己昏迷,靠在墙壁上调整着呼吸。
“你是谁?”墨看见黑衣人身上的服饰显然不是自家人,于是警惕地问道。叶珊儿看了看女子手中的星辰,最终还是跑向了君乐岚。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男子将一块白色的吊坠摔倒了墨身后银的手中,“你说是吧。”
银将吊坠拿起来细细摩挲,看了两眼将吊坠揣进了自己的衣袋里:“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就收下了。墨,放他们走吧。”墨看了看银,银比了一个手势,墨点点头,拉起银就走了。
几人走后,叶珊儿看着一旁挣扎的君乐岚:“好了,你想死我不拦你,只要别死在我院子里就行。”君乐岚盯着院门:“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强。”“呵,她的潜力激发出来可是抵得上我们俩的全力一击,就凭你?”墨嘲讽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发现银墨居然没有离开只是换了一个位置。
叶珊儿盯着她:“当然不需要银墨阁下前来提醒。”
银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好啦,墨,我们走吧。”起身时,银面具后的红唇勾勒出一个奇异的弧度:“君乐岚,你如果想打败星辰的话,奉送你四个字: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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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黑衣人早已离开,墨渊静静坐在星辰床头清洗她手指上的伤口。粉雕玉琢的脸平静无波,墨渊扯下一小段纱布,轻轻地围绕在星辰手指上,又在外面给她套了一个指套。
做完这些之后,星辰的手指颤了颤。
“你也该醒了。”墨渊开口。星辰闻言睁开眼睛看向他:“你力度那么大,昏死的人都得醒了。”“是么?我觉得我的力气不算大啊。”墨渊无辜地晃了晃脑袋,“还有啊,你伤口的形状很奇怪,外面一圈好像有毒,那一圈肉我就给你剪了,记住你别没事找事去碰那伤口。”
说完,墨渊挥挥衣袖,走了。
星辰轻轻扒开手上的纱布,只一眼,她就有种想把手剁掉的冲动。
整只手都是乌青的,有伤口的手指上更是黑了一片,伤口边缘肉微微外翻,边缘还有一圈血痂。中间的嫩肉发白,微微有些皱,仔细看还可以看到雪白的指骨。
星辰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手已经伤成了这样还可以把君乐岚打成那样,也是多亏了符文的作用吧。
然而星辰并不知道,这已经不在算是符文造成的,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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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冷落衫和慕羽翎带着学员提前去了炼塔安排一些事物。
到了炼塔,冷落衫提前离开去准备用品,慕羽翎则带着他们去安排宿舍。一路上,星辰都是一个人走在后面,与前面的队伍格格不入。在她身后,还有一个更为孤僻的女孩,全身上下只有下半张脸是露在外面的,隐约能看出那是一具瘦弱的身体。
更巧的是在慕羽翎安排宿舍的时候,故意将千韵和那几个跟班安排到了另一个院子,然后星辰和那个女孩住在最小的双人宿舍。关于那个女孩星辰并不熟悉,只知道在冷落衫将东西送过来的时候有提到那个孩子的名字。
尤祺戚。
这个名字感觉很奇怪,就像她人一样,虽然住在一起,可是星辰除了她的名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尤祺戚每天都会出门,尽管前期准备只有一周时间,但是她依旧是每天早出晚归,踪迹无从寻觅。
星辰照例每天锻炼,在这期间零有过来几次,代替墨渊拿了一些组织不会发的用品,至于墨渊,听零说应该是被组织叫走了。
距离开始试炼还有两天,早上星辰刚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很可爱的脸。
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很翘,小鼻子小嘴,不过眼睛是一黑一灰。星辰眨眨眼:“你怎么在我床上?”尤祺戚后知后觉起身:“你昨晚一直有异常,是做梦了?”
“嗯?有吗?”星辰盯着尤祺戚。“嗯,你今天还是别锻炼了,热水我放那里了,你自己去洗,我去领早餐。”尤祺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就谢谢你了。”星辰笑了笑,“你的眼睛。。”
尤祺戚的手抚上眼睛:“瞎了。”星辰一惊:“啊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没关系。”尤祺戚用手把头发捋过去遮住那只眼睛,“你快起来吧。”“啊。”星辰撑着身子坐起来。
尤祺戚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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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裹着袍子走到门口。
现在11月了,距离她进入组织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天气也渐渐寒冷下来。星辰长出了一口气,刚好看见尤祺戚把早餐端进来。“你快去吃。”尤祺戚推开门,将星辰推搡进了屋子。
“你。。”星辰猛一个回头,撞上了尤祺戚的额头。“好疼。”星辰迅速蜷下身去,双手捂着额头。尤祺戚倒没什么事,俯下身道:“你没事吧。”星辰闷闷的声音传出:“恩我没事。”
尤祺戚点点头:“好吧,你去吃饭,我还有事。”星辰抬头,额上略有些红:“嗯知道了。”
尤祺戚走后,星辰扶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头刚被撞了有些昏沉,她摸索着将早餐吃了,然后扶着墙缩到了床上去。
头很昏沉,也很痛,星辰觉得一阵困倦袭来,尽管不想睡,她也倒在了床上。门并没有关,外面站着一个人。
正是严歌。
严歌的头动了动,像是在忍耐什么,许久,他还是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他放了一件东西在桌子上。
“希望你能挨过吧。”严歌轻轻的叹息随着冷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