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趴着吃饭不方便,我喂你吃吧。”体贴的三皇子总是在白日里恢复最善良的模样,拿着调羹一点点的喂着周欣欣吃饭。
被喂食的周欣欣,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悲催的想着,如果这人晚上也这么温柔无害该多好啊!
她真的不想再被折腾的第二天不能起床了啊!
不过,此后几天的忙碌向周欣欣证明了一件事,就算不是被上官宇折腾,也是可以累倒让人几乎不能起床了的!
伺候着媳妇儿吃饱喝足,上官宇才端着餐盘回了房间里的桌子上,没有再去厨房取饭菜,反而是直接就拿着另外一碗白饭,就着周欣欣吃剩下的菜肴吃了起来。
周欣欣趴在床上,看着这个平日里吃喝用度都十分讲究的人,居然就这样不介意的吃她的残羹剩菜,不由有些发窘,便跟他说道:“你先去饭厅和他们一起吃午饭吧!”
正在吃饭的上官宇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有些恶趣味的说道:“不行,今天的午饭我不能去。”
“为什么?”周欣欣疑惑不解,难道今天的午饭还有什么玄机吗?
哪知道,上官宇放下了饭碗,一本正经的对周欣欣解释道:“我若是午饭带你去了,他们一定会笑话你浑身酸软的模样,我若是自己去了,他们一定会几个人一起劝诫我以后该适当收敛一下。”看着周欣欣迅速窜红的脸颊,三皇子满意的笑:“所以,我还是不去的好,毕竟这两样我都不想发生啊。”
周欣欣揪着床上的枕头,朝着那个笑的一脸可恶的男人砸了过去,“你给我滚出去吃饭!”
于是,钟家上下有幸欣赏了这样一幅奇特的景观。
那个说是来帮钟家解决危机的俊美男子,不顾形象的坐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台阶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饭,偶尔还会对着房间里扬声问一句:“欣欣,第二十四个人来看笑话了,消气了没?”
钟家人的围观,在周欣欣一声召唤后结束,众人只听见那美貌女子一声,“进屋!”
就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正在吃午饭的男子就不见了。
看多了武侠小说的小孩子们为此兴奋不已,整天盘算着该怎么跟那个男人拜师学艺。
至于一些老人家,则是心脏砰砰加速的害怕着,这是人还是鬼啊?怎么扎眼就不见了?
晚饭时候,周欣欣总算是恢复了一点体力,能撑着去饭厅吃饭了,于是坚决不许上官宇再把晚饭也端进屋来吃,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勉强的保持着正常走路的速度和姿态进了饭厅,周欣欣就见一桌子都在暧昧的笑,唯一不笑的是那个永远和黑面神一样的少年,依旧是谁都不搭理的在那自顾自的吃饭。
“哟,小姑奶奶能起床了啊?”殷章刚被苏恩驳回了一筷子青菜,正郁闷着,见周欣欣来了,顿时大喜,有人斗嘴了啊!
“姑奶奶我身娇体贵,多睡会儿你有意见?”恼恨的那眼神剜了上官宇一眼,周欣欣往自己昨日坐的那个座位走去,上官宇在她身后摸摸鼻子,十分识趣的跟了过去。
钟勉和叶问水这些平日里正经八百的人,这个时候就十分羡慕殷章的口无遮拦,因为,他们实在是憋笑憋到难受了啊!
“不是说晚饭的时候讨论正事嘛?”周欣欣知道,再让殷章那张贱嘴说下去,遭殃的肯定是自己,于是赶紧把话题给引导到正确的方向上。
上官宇深知自己媳妇儿打的是什么算盘,于是也跟着一脸严肃的附和道:“昨晚你们有没有讨论过一部分?”
作为钟家家主的钟勉,是在这件事情上,这群人力唯一的当事人,自然也是最急着得到解决办法的人,于是便跟着说道:“没有,都留到今天了。”
周欣欣点点头,想了想,开口说道:“上官逸这么想要找你麻烦,无非是为了宝藏图的事情,可是,这些事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就他的那些黑衣侍卫,想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控制住钟家人的活动范围,其实很简单的,为什么一定要控制住整个钟家镇?”
无论是昨天刚刚到的到时候,还是现在,周欣欣都没办法相同这件事。
上官逸虽然是个草包,但毕竟不是个完全的草包,好歹的常识还是有一点的,不然皇帝也不会让他坐在高位,甚至还掌管过御林军,毕竟,皇帝是最最不会拿自己的命玩笑的人。
那么,促使上官逸这么做的原因,究竟还有什么呢?
“兵符。”上官宇倒是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周欣欣一提出来,便直截了当的说道。
殷章闻言不解,“他排兵扰民滋事,和兵符有关系?难不成你老爹会因为他脑子犯二而给他个兵符不成?”
再说了,兵符,如今不是在上官宇的手里么?殷章在心里狐疑的想着。
见殷章也是不明白,上官宇便解释的更为详细了些,“要驱散那些围着钟家镇的军队,除了比钟家镇主将更高的军衔将领以及将领的令牌之外,就只有我父皇手里的那一枚兵符了。他想到过钟勉会想办法找我求救,所以才会派兵。”
把上官宇说的话前前后后的想了几遍,周欣欣脑子里仿佛出现了丁咚一声,眼前一亮,对着上官宇说道:“他以为你在朝中没有熟识到愿意借给你令牌的将领,就必然会去找你父皇讨要兵符,若你说是他滋事扰民,他可以拿阎将军的父亲来说事儿,若是你不说他滋事扰民,他就可以借此机会让你父皇知罪于你,最好是告你一个谋反作乱的罪名!”
听周欣欣把事情分析道如此的透出,上官宇不由自豪的笑了笑,我们家媳妇儿,就是聪明!
“没错,他算盘打的倒是精明,只可惜,放在我身上,已经是没用的了。”上官宇笑的有些嘲讽个,显然是不把上官逸给放在眼里。
殷章跟着说道:“那是,你手里都有你父皇给的兵符了,明摆着你父皇偏向你比较多嘛!”
“谁说我手里的是我父皇给我的兵符了?”上官宇听殷章这样说,无奈的摇头笑道:“兵符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易手的东西?我要是真的跟我父皇去要了,不死也剩半条命。”
其实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以当今升上宠溺上官宇的程度,撑死了也就是拍桌子捶椅子,吹胡子瞪眼一阵子而已。
只不过,在其他人的眼里,他还是那个不受宠爱的弃子,有些事情,稍微掩盖一下比较好。更多的不是处于防范,反而是想让殷章他们少知道一些事,更加安全一点。
“那你手里的那个令牌是哪里来的?”殷章更加困惑了,只觉得自己现在一头雾水的,既然不是兵符,上官宇也没有那种能熟悉到可以借给他令牌拿去用的军中将领……
想着想着,殷章心里顿时一凉,惊声道:“姓上官的!你该不会是惹急了跑去偷人家的令牌了吧!”
周欣欣都被殷章这简直就可以堪称不同于地球人的大脑回路给搞的无语了,正无奈着,就听旁边的上官宇说道:“我至于那么下作吗?”
偷令牌?
亏这个殷章想得出来!
从小坑蒙拐骗偷习惯了的殷章,在感觉到身边的苏恩投射而来的不赞同的目光的时候,讪讪的笑,“咳咳,小时候家教不好,家教不好。”
上官宇连瞪他一眼都懒得做,“令牌是军中将领给我的。”
“谁会这么傻帽儿把令牌随便给你?”殷章这绝对不是任何冷嘲热讽个的强调,而是百分百的疑惑,“万一被人发现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知道上官宇这阵子各种行动的周欣欣顿时就知道了那个令牌的来源,出声问道:“是阎小将军的?”
要说上官宇最近接触的将领,就只有那个少年将军一个人,而能够如此信任的把自己的令牌借给上官宇的,那就更是除了那个少年将军,就别无他人了!
“没错。”上官宇从怀里掏出那个被牛大还回来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放,那个狂放不羁的“阎”字如同一把熊熊烈火,在令牌上几乎要发出光来。
“好家伙,你是怎么勾搭上那小子的?我可是听说那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儿啊!”早就对都城所有的高官有过详细调查的殷章,十分崇拜的看着上官宇,要知道,他可是听说连文官里的有些达官贵人想要拉拢这个阎小将军,最后都直接被给了闭门羹,连个勉强应付的笑脸都没有!
上官宇对殷章的说话方式简直就是无力吐槽,直接忽视那些不干不净的刺耳词汇,解释道:“他曾经摆脱我救出他父亲,我这次过来,除了解决钟家的事情,也要解决他父亲的案子。”
临行之前,他特意去了阎将军府上一趟,说明了这一次行动的内容,并且跟他开口借了令牌。
他也知道令牌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有多重要,尤其是阎将军这样的军中大将军,几乎就可以说,这张令牌,就是对于全万重的军队而言,除了兵符之外,最好用的一个调动工具。
稍有闪失,轻则将领自己掉了脑袋,重则江山易主国家不存。
可是,在他说明了借令牌的用途之后,这个向来正直的少年将军只给了他一句话,就把令牌交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