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梦吗?
“夫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向顾忆蝶福了福身,说:“奴婢给您去打水梳洗!”然后她自顾自的走开了,顾忆蝶望着她没有动。很快那女人提着水走进房里,等顾忆蝶进来后,她接过顾忆蝶的披风,并放好它。顾忆蝶洗过脸,接过她接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
“奴婢为您梳头吧?”
顾忆蝶望了她一眼,微笑了一下,坐在桌边照了着铜镜。那女人很熟练的把顾忆蝶的头发盘在头上,然后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根玉簪别在顾忆蝶的头发上后,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说:“夫人,还满意吗?”
顾忆蝶晃了晃头,她只是想知道头发会不会散下来,看来很牢固。
那女人忙说:“是!奴婢马上为您换一个发式!”
顾忆蝶见她误会,忙站起来。
那女人退了一步,说:“对不起,夫人!”
顾忆蝶不好意思的说:“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你叫什么?”
那女人抬起头,吃惊又胆怯的望着顾忆蝶说:“奴婢叫金英!”
“精英!”顾忆蝶笑望着她。
这让金英不知所措。
“谢谢你,金英!我有点饿了!”顾忆蝶诚实的摸了摸肚子笑着说。
金英稍松了口气,说:“夫人,我去厨房给您作早钣!”
“谢谢!”
吃过早饭,顾忆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看到那个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小男孩正跟着一个青年男人走出门。她记得那个男孩叫宝儿,就叫了一声:“宝儿,你要去哪儿?”
宝儿望着顾忆蝶笑脸,朝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娘,宝儿要去上学!”
顾忆蝶走过来,青年男人躬了躬了腰,说:“大用见过夫人,夫人早!”
“大用!早!”顾忆蝶不习惯的笑了笑,她上前蹲在宝儿的面前,拉着他的手,问:“我可以送你去吗?”
宝儿一听开心的笑起来,用力的点点头,他忙一把拉着顾忆蝶的手走出大门,大用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宝儿紧紧的抓着顾忆蝶的手,慢慢的走着,顾忆蝶望着周围的一切和来往的行人,走了很久的一段路,眼看着前面就要到学堂了,小宝走得更慢了!顾忆蝶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孩子,都比宝儿大。
“宝儿,你叫什么,今年几岁?都在读什么书?”
宝儿看看顾忆蝶,说:“娘,宝儿的大名叫李世谦,今年五岁,我在读三字经!”
“你……我叫什么,你父亲叫什么?”
“娘!”
顾忆蝶微笑着望着他。
“娘叫张碧云,我爹叫李宠文!”
顾忆蝶回头问大用:“李宏文什么时候回来!”
大用回话说:“回夫人,少爷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顾忆蝶点点头,边走边问大用:“今天是几月几日?”
“回夫人,今天是十月十九日!”
“谢谢!”
顾忆蝶望着学堂大门说:“宝儿,要好好学习!放学我来接你好不好!”
“好!”宝儿开心的笑着跑进学堂,在门口回头看了眼顾忆蝶挥挥手。
望着宝儿走进学堂,顾忆蝶回头望着大用,问:“张碧云平时对宝儿是不是很严厉啊?”
大用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大用,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转一转!”大用没有动。
顾忆蝶转身走向大街,她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她心情不错,不过身后跟着尾巴总是不自在。
接宝儿回家后,顾忆蝶请宝儿、金英和大用和自己一起吃午饭,看着他们三个不自然的吃着饭,顾忆蝶没有说什么,心想:张碧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过饭,顾忆蝶就和宝儿一起习字、背书和做游戏。很快宝儿就和她亲近起来,围着她转。宝儿告诉她,大用和金英是夫妻,他们在这个家已经很久了,宝儿不知道他爹娘是什么人。顾忆蝶在心里一直在为早上宝儿赤脚走出房的事而愧疚,所以她十分努力的弥补他。
“娘,你要是天天都对宝儿好就好了!”宝儿天真的望着顾忆蝶,躺在床上的顾忆蝶搂着宝儿,就好像抱着大兔子,问:“你娘什么时候对你好,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宝儿想了想,说:“爹来的几天,娘可好啦!爹走了以后,娘的心情就很差!”
顾忆蝶当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好安慰宝儿说:“宝儿,你不要生你娘的气啊!对了,你爹他好不好!”
宝儿点点头,说:“好!只是他很忙,一年只见他几天……”
“是吗?好啦!宝儿,我们睡觉吧!”
“好!娘!”
看着宝儿兴奋满足的小脸,顾忆蝶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不亮,顾忆蝶睁开眼,望着床顶她猛的坐起来,还在做梦吗?
“娘!”宝儿害怕的望着她。
顾忆蝶叹了口气,冲宝儿笑了笑,说:“对不起,吵醒你了!宝儿,我们再睡会儿!”宝儿贴着顾忆蝶的身子,抓住顾忆蝶的手,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几天来顾忆蝶和这个小院里的三个人相处的很愉快,而且宝儿真得很听话、很乖,顾忆蝶看着他,总会想起第一眼看到他的模样,就心疼,才五岁大的孩子。自己五岁的时候爸妈总是牵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捧在手心里。所以无论如何,只要她还在这儿,宝儿就的宝贝,反正宝儿不是叫自己娘吗?那她就做一次小孩子的娘!好肉麻啊!
顾忆蝶走到金英的房间,敲了敲门,问:“金英你在吗?”
“在!夫人,你请进,有事吗?”金英放下手活,站起来。
顾忆蝶走进来望着普实的房间,她微笑着走到金英的身边拉她坐下,她好奇的看着那些没有做好的小衣服,问:“你在做衣服啊!谁的?”
金英笑了笑说:“回夫人,是给我的女儿小丽做的,夫人,我已经为宝少爷做好了!”
“真的!我能看看吗?”
金英忙从木柜中取出一件漂亮的男孩衣服,递给顾忆蝶。接过衣服,顾忆蝶摸了摸,说:“好漂亮!你真了不起!”
金英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夫人!”
“金英,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夫人,我女儿今年六岁跟随我公公婆婆住!”
“你家在那儿?离这儿远吗?”
“回夫人,不远。有空闲的时候,我常回去!夫人您不会生气吧?”
顾忆蝶笑了,说:“为什么要生气,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带她来这儿住,这样宝儿也有个伴!”
金英不敢相信的望着顾忆蝶,问:“夫人,您说的是真得吗?”顾忆蝶点点头。
一天后,金英带着一个六岁的小丽回来。顾忆蝶很高兴的介绍宝儿和小丽认识,看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顾忆蝶也加入他们,大用和金英微笑着望着他们。
“娘子,夫人最后开心多了!”大用说。
金英靠在他身上,说:“真希望永远这样该多好!”
每天都很愉快,时间过得飞快,顾忆蝶每晚都在想明天该做什么时候,所以她渐渐忘记了什么!
“金英,今天,我跟你学做饭吧!”顾忆蝶一大早来到厨房说。“好啊呀夫人,你想吃什么?”
“包子、稀饭!”
“好!我来做!”金英动手和面,顾忆蝶洗菜,两个人不一会就做好了包子,锅里熬着稀饭,金英起火蒸包子。
“今天宝儿不上学,不如我们一家去野餐吧?”顾忆蝶突然兴奋的说。
“夫人,什么是野餐?”金英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