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适应的幸福：从贫困到富裕(5)

下山搬迁不仅仅是地理环境的改变，通过搬迁，传统的小农思想在现代文明的洗礼和熏陶下，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发生了质的变化，实现了从“山民”到“市民”的跨越。搬迁前，高山深山群众靠山吃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致富门路单一，收入低。搬迁下山后，信息灵了，离集镇、工厂近了，经济得到发展，环境得到进一步改善，致富门路不断拓宽。同时，在新建家园的压力下，促使他们想方设法参与市场竞争，从山头、田头、栏头转向码头、街头，依靠经商、办厂、打工等来赚钱。新九龙山村村民早已经历了从“山民”到“市民”的跨越，“山民”每天都深居高山，一出家门就要爬山、挑担，看不到精彩的电视节日，收不到最新的信息，天天都干活，却没什么收入，年年都种田，却总也吃不饱，人人在努力，却依然很贫困。而今他们则过着“市民”的幸福生活，村中道路平坦，路灯明亮，休闲健身公园就在村前，广播每天16小时不停播放，卫生员天天打扫村道，公交车经过家门口，肉菜直接在家门口买，工厂就在村附近，家家都有洋楼住，家里彩电、冰箱等家电样样齐全，村民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幼有所学，等等。他们拥有与城里人一样的生活条件和生活水平，感受到从“山民”到“市民”的幸福。

3．名扬中外的幸福

武义县有声有色的下山脱贫工作，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普遍关注，《人民日报》、新华社《每日电讯》、《扶贫开发报》、《文汇报》、《解放日报》、《浙江日报》、《农村信息日报》、《金华日报》、浙江电视台、金华电视台、武义电视台等新闻媒体对武义的下山脱贫工作作了广泛的宣传报道，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浙江省各贫困县，江西、甘肃、四川、云南等省的一些贫困县也纷纷来人来函要求介绍武义的成功经验。⑧

1996年6月7日，中国扶贫报记者专程来武义采访下山脱贫工作。

2001年2月25日，浙江省委书记张德江说：“武义的下山脱贫工作是一项德政工程，下山脱贫实践证明效果非常好，怎么评价都不过份。”

2002年9月2、3日，浙江日报、金华日报、武义日报分别在一版发表文章：《中国政府向世界展示：武义下山脱贫》。

2003年4月5日，肯尼亚省长代表团一行6人不远万里来到武义考察下山倍脱贫工作，中央省省长代表团团长拉布鲁说：“今天我们亲眼看到武义下山脱贫农民下山后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肯尼亚与武义南部山区十分相似，武义经验值得借鉴。”

截止2003年10月，仅江西省德兴市已有52位副科级以上干部分批外派武义学习培训。据武义县委组织部统计，去年以来，我县已接待来自山西、江西、内蒙古、安徽等中西部省市干部培训7批200余人次。⑨致使武义下山脱贫经验在省外开花。

2003年12月14至18日，中国科学院农业政策研究中心、国务院小城镇发展研究中心及美国加州大学、美国斯坦福大学、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专家、学者一行9人，来武义县就“社区综合发展与扶贫”进行考察、研究。先后考察了下山脱贫展览馆、城北下山脱贫示范村及新九龙山村等下山脱贫村。⑩对武义下山脱贫给予高度评价，认为武义下山脱贫工作做得非常好，贫困群众的生活极大改善。虽然要把很大一笔资金投到扶贫上，但其产生的效益是无法估量的。美国加州大学罗思高教授说：“我们这次在武义考察的5天，印象最好最深的是武义所做的下山脱贫工作。通过下山移民，可以充分证明，中国政府非常尊重人权，把山上的穷百姓迁移到经济较发达、交通较便捷的地方，给他们又创造了一个很好的生存权和发展权。这个做法很好，在全球很多地方可以推广武义的下山移民经验。”

2004年5月21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刘建进研究员说：“我认为，武义的下山脱贫工作很有特色，与世界各国相比，成效十分显着，希望武义县委、县政府认真总结其经验，向全国、全世界推广。我是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从世界各地来看，脱贫工作的难度非常大，但武义在短短的10年时间内，下山脱贫群众达4万多，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也是全球少有的。”

2004年6月17日，联合国驻巴黎国际扶贫援助联盟考察团团长邵玲女士看了武义下山脱贫工作后说：“长期以来，世界贯用的扶贫方式就是送钱送粮送棉袄，今天我们看到了武义采用迁移农民下山脱贫的扶贫方式进行扶贫，是一个全新的做法，这个做法好，这个做法既表又治本，一次解决问题。”

2004年7月6日，世界银行行长沃尔芬森说：“到2003年底止，世界银行投入到中国的扶贫资金大约是6．1亿美金，有很多扶贫项目。中国人脱贫的精神让人最感动的就是搬迁。”

2005年1月11日，浙江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浙江大学党委书记张曦说：“武义走出了一条高层次的扶贫之路。武义下山脱贫工作创造性的走出了一条成功之路，在全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是统筹城乡发展的一项重要举措。”

2004年10月22日，国家农业部、湖南省、湖北省、甘肃省共200多位领导在武义参观考察下山脱贫工作。

2005年，国家一级编剧文捷等人以武义下山脱贫为题材编写的《山妹下山》剧本，由浙江婺剧团排演，在省内外演出场场爆满，并获2005年11月在文化部举办的全国小戏调演评比中荣获一等奖。

同样，九龙山村人不畏艰辛、自力更生、艰辛奋斗走下山脱贫之路的做法，受到各级领导的关注和肯定，其精神也感动了社会各界，引来八方关心和支援。1996年以来，习近平、张德江、李泽民等十多位中央、省、市上级领导都到九龙山指导，并给予充分肯定和鼓励，《人民日报》、《浙江日报》、中央电视台、浙江电视台等多家媒体都给予关注报道宣传。九龙山人宁可苦干，不愿苦熬，不畏艰辛开展脱贫工程的消息，传到了相隔千山万水的四川省绵阳卷烟厂，1997年，绵阳市卷烟厂向新九龙山村捐赠人民币10万元，用于修建通村公路，并将其取名为“绵阳路”。多年来，九龙山村接受社会各界的多方援助，省计经委捐款15万元，金华市地矿局结对帮扶7万元，金华市民政局捐棉被等物资并捐款1万多元，浙江日报社团委、县林业局帮助村内绿化，浙江日报社、金华慈善总会、县委组织部分别向村捐赠电视机各一台；省政府拨款10万元、县扶贫办拨款50万元作为下山脱贫专项补助资金；白洋街道、县扶贫办、县民政局、县烟草公司、县广电局、县财政局、县供电局、县电信局、县国土资源局、县协作办、县建设局、县矿管局等单位都捐钱捐物，县各职能部门为九龙山新村建设提供了优惠政策和优质服务。如今新九龙山村已是一个路灯亮化、道路硬化、村庄绿化、卫生洁化、河道净化的标准生态村。新九龙山村的变化成了武义下山脱贫村的典范，在政府领导的重视和各家新闻媒体的报道下，新九龙山村和九龙山已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常常吸引着来自全国各地乃至国外一些领导及专家学者的来访，新九龙山村和九龙山这两个名称也随之名扬中外。

1996年4月26日，县委书记蒋岩金及县乡部门领导、新闻单位记者去九龙山村进行下山引导工作。5月14日，浙江电视台记者陈宇宏在到九龙山村进行采访。5月21日，浙江日报记者尹先锋在县扶贫办董春法、钟国江陪同下，前往九龙山村采访。

1998年3月12日，浙江电视台、浙江日报社等11个省级部门向新九龙山村赠送彩电，其单位青年团员在新九龙山村植树，浙江电视台记者同时进行采访。4月1日，省委书记李泽民等领导视察九龙山村新村，李泽民书记看到拔地而起的新房，了解到农民下山后生产条件改变了，生活水平提高了，小伙子娶媳妇容易了，他高兴地说：“武义下山脱贫是一条成功的路子”。

1999年2月9日，浙江日报、浙江电视台、浙江有线电视台、金华日报、金华晚报、金华电视台、金华38频道电视台参与报道新九山村集体婚礼。2月28日，浙江有线电视台记者在新九龙山村采访。

2001年2月25日，浙江省委书记张德江，金华市委书记郑尚金，市长汤攀路，县委书记金中梁，县长吴彩星等来到新九龙山村了解下山后村民生产生活变化情况。

2002年3月14日，新华社浙江分社社长、高级记者费强，新华社驻金华记者站站长、高级记者谢云挺在金华市委副秘书长金月奎、武义县委书记金中梁、县长吴彩星、宣传部长吴国平等领导陪同下，登上海拔千米九龙山，对下山脱贫村进行调研、考察、采访。

2002年7月14日，中国作协副主席、浙江作协党组书记黄亚洲一行登上九龙山村，了解九龙山村下山脱贫情况。

2002年9月1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带着新九龙山村下山脱贫的资料，飞往南非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参加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让包括西共体国家在内的世界首脑认识了新九龙山村。

2004年5月，在上海召开的全球扶贫大会上，新九龙山村下山脱贫经验再度成为世界首脑关注的对象。

2005年10月25－26日，云南省200多名处级以上党政领导，在金华市党校学习，听取武义县扶贫办原主任董春法的介绍，并到武义县新九龙山村、上潘新村、城北下山脱贫村考察学习调研。

2005年新九龙山村办公楼建成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村委便接待了全国各地前来参观考察下山脱贫工作的各级领导、专家1000余人次。

2006年12月14－19日，新华社主任编辑陆怀南、高级记者谭进到新九龙山村采访。

2007年9月11日，多哥等西非国家的官员还专门前往新九龙山村考察。2007年11月12日，在浙江在线网上的《武义“九龙山”村名在西共体注册商标》一文更是让新九龙山村村民感到无比自豪。

个案5武义“九龙山”村名在西共体注册商标11

“九龙山是武义下山脱贫村新九龙山村的原村名，在西非经济共同体（简称西共体）注册‘九龙山’商标，就是想把武义的脱贫经验带到西非去。”昨日，武义茶叶有限公司总经理章亚平说。

武义县俞源乡新九龙山村的脱贫经验闻名全球。2006年，新九龙山村村民人均收入4000多元，比下山脱贫前增加10倍以上。昨日，原武义县扶贫办主任董春法说，2002年9月1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带着新九龙山村下山脱贫的资料，飞往南非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参加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让包括西共体国家在内的世界首脑认识了新九龙山村。2004年5月，在上海召开的全球扶贫大会上，新九龙山村下山脱贫经验再度成为世界首脑关注的对象。今年9月11日，多哥等西非国家的官员还专门前往新九龙山村考察。

从2001年开始，武义茶叶有限公司与尼日尔茶叶和电池有限公司合作，投资150万法郎在尼日尔首都尼亚美组建茶叶分装生产线和茶叶销售中心。早在1984年，原武义茶厂厂长就把“九龙山”注册为茶叶商标。15年后，“九龙山”为武义茶叶有限公司拥有。章亚平说，尼日尔是西共体国家之一。去年底，他们在尼亚美建立中国尼日尔九龙山茶叶贸易公司，并向西共体提出商标注册申请。今年上半年，西共体同意公司的商标申请。此后，公司在西共体16个成员国中打出“九龙山”的牌子。

据资料显示，西非不产茶叶，但西非人爱喝茶，是中国茶的主要销售市场之一。与中国人不同的是，西非人喜欢喝老茶。章亚平说，中国尼日尔九龙山茶叶贸易公司聘请的雇员均为当地居民。今年1至10月，已在西共体销售茶叶1000多吨，同比增长100%。

武义下山脱贫的成功范例，被纳入《可持续发展之路——中国10年》画册，作为2002年在南非召开的世界可持续发展首脑会议——“地球峰会”的交流材料。正是这一次会议，让世界首脑认识了武义，认识了新九龙山村。2004年在上海召开的全球扶贫大会再次让武义和新九龙山村名扬中外。

4．下山前后幸福指数的比较分析

在较低的发展水平，收入的增加能有助于幸福感的提高。12新九龙山村村民正是处于这样一种状况，由于山上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生活水平很低，到了山下，生活条件得到大大改善，收入增加很大，所以村民的幸福感也得到了显着提高。笔者对此作了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下面我们从问卷调查的结果显示来看：

在黄兰红所作的生活满意度调查中，要求村民在一个从1－10的分值范围内进行回答，1代表完全不满意，10代表完全满意。结果显示，下山前村民平均满意度为3．33，其中，19．3%的村民完全不满意，21．1%的村民满意度为3，26．3%的村民满意度为4，没有村民的满意度达到9以上。下山后村民生活满意度显着提高，平均满意度为7．81，其中，14%的村民感到完全满意，17．5%的村民满意度为9，31．6%的村民满意度为8，19．3%的村民满意度为7，所在村的满意度都在5以上。笔者进一步探讨了村民下山前后生活满意和不满意的具体原因。大部分村民反映，山上的空气新鲜，柴火较好，水质好，但是交通不便，信息闭塞，收入来源少；山下交通方便，信息灵通，赚钱容易，住房好，但是水质不好，夏天气候炎热，蚊子多。

村民的生活满意度与幸福感有一定的正比关系，如下图所示：

有54%的农户对下山前的生活感到一般，32%的农户感到不幸福，只有14%的农户感到比较幸福，没有感到幸福和非常幸福的农户。下山后，农户的幸福感普遍提高，5%的农户感到非常幸福，37%的农户感到幸福，44%的农户感到比较幸福，14%的农户感到一般，没有感到不幸福的农户。总的来说，富足的生活可以提高村民的满意度和幸福感，但满意度和幸福感并不是一一对应的，它们只是存在一定的正比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