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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春的记忆(2)

心灵的安慰在一种遥远中获得。也许这份情,这份爱,若是属于自己的,那么无论相隔多远,有多少阻挠,都还是会拥有它的;如果不属于自己,尽管怎么求,怎么追,尽管朝朝暮暮在一起,或是近水楼台,也不可能属于你的。从此,热情的鸿雁总是拍着它那双永不知疲倦的翅膀,穿梭于两颗相通的心灵之间,~种穿梭于友情隧道间的丝韵也维系起两地彼此的相融。而我春天的梦里,也便多了渔歌唱晚,春水共天,风沙飞遍……

我们的友情很纯洁,纯洁得像北方那洁白晶莹的雪花。那雪轻轻地舞着、舞着,飘向灿烂的天空,更飘到我们彼此的心田里。或许,从生活的角度来看,那确实是一种缥缈,但从心灵的方位来感受,那却是一份永恒的真实。频繁的书信往来使我们的友情愈加深厚。沙的每封来信都告诉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而我的一颗懵懂之心却一直沉迷于此种境界不能自拔。在一种心情与另一种心情之间,我无法选择。是茫然、还是真实,我也说不清。我己扯不回当初的那份清纯,环绕于我脑际间的,除了这些,还是这些,内心的感觉也已分明到了无以理喻的地步。

结果,期中考试时,我的成绩一落千丈,而我的心,也步入了无底深渊。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情感,只好任一种悲痛欲绝吞噬着我的心。也许这一切早已注定,一根生命的琴弦,总在弹奏一曲悲伤的歌,也许这长长的缄默,也早就暗示来时的期盼已经失落。

沙的来信劝慰我不要有过多的伤心,他告诉我: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永远的失败,振作起来,勇敢地挑战明天,我永远永远支持你!看着这满满五页真情的倾诉,我总觉得自己好笨、好笨。所做的切,怎能对得起远方的他?怎能对得起~颗真挚的心?

泪水早已抵不住这封信所凝聚的力量,而泪尽深处的,亦是说不尽的心痛故事;情到深处,是一份动人的孤独。沙的来信,使我的生活中充满了阳光,但同时也多了一份伤感。沙告诉我:“我怕因为我的进入而影响你的学业,我并不是不想和你继续交往。可以说,人生得到知己很难,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天地里,一个新的希望季节又来到了。在这美好的季节里,能读到你的肺腑之言,我真的再也无法控制我自己,也许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吧!同时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耽误了学业。我只希望在你的理想与希望里,能给你一些鼓励,在你生活失意、疲惫和心情不好时给你一份力量。也希望你帮助我圆了大学的梦。可以说,我没有上大学,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希望你在我的支持下和你的努力下圆了我们彼此的大学梦。走出校园的我,十六岁就踏进警营这所大学校,已有四年了,但我却时时忘不了我上学时的情景,现在我仍记忆犹新。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现在你不只是为了你自己,同时也代表着我这个朋友的一个永不能实现的梦……”

读完这些,我愕然了。我不知道他快乐开朗的外表下还蕴藏着一个美好的梦想;不知道他的内心还有这么一段苦痛;不知道他在孤独、乏味、艰苦的生活中还有时时牵挂着的一份失落的执着;更不知自己所失去的,竟是如此珍贵。

也是从这以后,我开始努力着、拼搏着,为我,也为他。虽然我们只能在遥遥两地彼此相望、想念、祝福,但我却坚信,我们所恪守的,必会凝成天上不落的星星。青春不言悔,青春不设防,我用心地去感受、去揣摩这其中的韵味。但,贫瘠的心灵却始终无法支撑茁壮成长的生命,轻轻地失落了太多太多。而我,根本就无法将它们一一串起。也许人世间就是这样:让人珍惜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而最让人珍惜的,莫过于最纯洁的友情了。但我却没有更好地去珍瞎它,也许人生很无奈,在你失去它的同时,才知道它的珍贵。就像人,总是在平静之后,才能洞悉自己,进而忏悔过错!在与沙默默相知的一百多个日日夜夜里,我的青春梦都在一种温馨中度过。这一切,好似一场梦,又似一场戏,我是剧中的主角,可我却没有很好地扮演它。我这才领悟到,在我青春梦的花瓣上,曾经滚落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晨珠,在那短暂的滋补中,我的生命多了一份精神、一份力量、一份安慰、一份温馨。而这一切的一切,皆源于一段风沙弥离的情感!

我的心已在玻璃般的清丽中悄悄地破碎了,我迷失了我的二月,绝迹尘寰的友情已是再也难求了,失落了的记忆已无法再次拾起。因此,在风云嬉戏的天空,在飞雪盈盈的季节,心常常会徘徊在当初的那段友情中,也常常会荡漾于那方缘分的涟漪层层泛开的心湖里……

回家的路上,看得出他也很高兴,眼睛亮亮地闪着光。那一刻突然明白了,我喜欢上他的眼睛,我依恋那双眼睛-.

侗夕

心系雨滴

阿琪要走了,到离小城很远的另一个学校去读书。

送别仪式被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所代替。临行前,她交给我一个纸包,里面有一叠似乎是从笔记本上斯下来的横格纸,上面写满了她那秀气的字,有的地方还留下被泪水打湿的痕迹。

“这是我日记的一部分……何夕,你的文章写得很好,就帮我拟个题目发表吧!”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要是……要是有个叫雨的男孩给你写信,请把我的地址告诉他。”  我点头应允了她,于是抱紧了那个纸包,也抱紧了阿琪的嘱托,眼里含着离别的泪水,向有了十几年友情,却分别在即的好友挥手告别。

×月×日

天还是阴沉沉的。放学的时候,他又跟在我后面。”能送你回家吗?”

“不能。”我再一次果断地拒绝了他。

他带着小鹿般忧伤的眼神走开了。(天啊!我怎么想起一个这样的比喻?不过真的很贴切。)

×月×日

湿漉漉的季节有一颗湿漉漉的心。

这句话是上课时语文老师说的。她还说我们在这个季节里容易“变质长毛”。让家长给我们上点“防腐剂”,包几层“保鲜膜”。

笑话,我们又不是食品,难道还要放迸冰箱里不成?不过也没准儿。按照这种逻辑推理来说,逃课的兵和满不在乎坐在后排的铃无疑就属于“变质“之徒了。

我可不会“变质”,妈妈经常给我喷“防腐剂。”

×月×日

放学时才发现自己没带伞。他很及时地递一把过来,是天蓝色的,上面画了好多白色的小鸟,很可爱。于是心情很好地撑着雨伞走进雨中,朝家的方向走去,却发现马路对面的他被淋成一只“呆鸡“——正冲我傻笑!

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才不会领情。

吃饭的时候妈妈问起那把伞。”是琴的。”我不敢面对妈妈的目光,她似乎总能读透我的眼神。

×月×日

下过雨的路很滑,我骑车在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裸露的胳膊和腿都蹭破了,雨水混着血水,痛得我直想哭。是他把我扶起来的,可是我走不动了。他又用车子驮我到学校医务室。(我本想拒绝,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医生说是脚扭伤,给上了点儿红花油。还是疼。再从学校出来天都黑了,他要送我,这次我没拒绝。

在妈妈审视的目光中我如实汇报了自己受伤的经过……真的,我原谅妈妈今天对我所说的一切诽谤刺耳伤人的话语,但不能原谅妈妈看他的眼神!我简直形容不出那种眼神,那是对友谊亵渎的眼神!

(今天离近了才发现,他的眼睛好美好沉,眼神好温柔好体贴——他并不是我原来想象中的坏男孩。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月×日

天终于放晴了,心情真的很好。

他邀请我一起去游泳,我答应了——多么不可思议呀!我骗过了妈妈的眼睛。

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不知为什么,结识他之后,就像结识了一颗太阳,心里总是暖暖的。

可是他叫雨呀!

×月×日

这些天我一直在回避他。他好像也感到了,原本黑亮的眸子蒙上一层灰灰的阴影。大概是失望和迷惑的混合物吧!我也迷惑。

我总是在想他。

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神不宁,又要给我喷“防腐剂”。我逃开了,跑回自己的小屋。是不是我也“变质“了?仰望着窗外空荡荡的天空,我又开始想他了。

×月×日

我不顾琴在身后拼命喊叫,径直去高三年级找他。

回家的路上,看得出他也很高兴,眼睛亮亮地闪着光。那一刻突然明白了,我喜欢上了他的眼睛,我依恋那双眼睛!

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喜欢,不是不可以,对不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月×日

才刚晴朗两天,雨又下起来了。我现在不那么讨厌雨了。

琴不再理我,大概她当我是傻瓜吧!我不在乎,至少我还有他这么一个朋友。

一回家妈妈又无缘无故地数落我一通,我才感觉到和他度过的那段时光多么宝贵。

×月×日

他送给我一个雨滴形的项链坠儿,是用透明玻璃做的,一尘不染的透明。

“为什么送我礼物?”

他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是我的生日呀!”

“是我认识你ll个月。”“没有,才3个月吧?”“是我认识你”,他强调。”是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叫雨,才送我……”

他打断了我,他说他不是雨,只是一颗露珠,闪耀在。

我身边的一颗露珠。

我不了解,看着他深幽的眼睛,我迷惑了……

×月×日

他近来常逃避我,拒绝我的邀请,躲闪我的目光。他到底怎么了?

我总是失眠。窗外的雨声听起来像是在哭泣,为什么昵?

×月×日

下着倾盆大雨。他打电话约我,说他就在楼下。

我急急忙忙披件衣服冲下楼。身后,是妈妈异样的目光。

“我要走了”,他说。

狂风夹着大雨,把他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都打湿了。空气中飘着一层浓浓的水汽,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给我讲了他的身世。

他并非如琴所说的那样“没爹没娘”。他的父母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从此他被当成包袱一般扔过来扔过去。他学会了寄人篱下的沉默和忍耐。

“自从见到你以后就不同了,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快乐。”他转过身来对我说。

现在,我爷爷要来接我了……你要保重。他忽然走近我,缓缓地弯下腰……

好友阿琪的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想还应该有一部分,因为这页纸缺了半张。

其实,这一叠纸很多地方都是残缺、揉皱和模糊的。在整理、誊写日记的最后一段之前,我寄了一份给阿琪。不久她就回了信,建议我把题目《心如雨滴》改为现在的《心系雨滴》。

帆儿,不管风雨有多大,太阳永远有不变的光辉。你我即使到天涯海角,仍然拥有一份真诚的友谊,我永远是那四季的落花。

相爨

真情风云

帆儿和梅子是挺出色的两位学生。他们的相识,可以说是出于偶然的——在一次辩论会上彼此均被对方善辩的口才所倾倒。于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他们相约于那绿色的草坪上。

他们谈得挺投机。忽然,帆儿提出:“我想与你交朋友。”梅子也挺高兴,便随声应和:“好哇!其实,我也有这个念头。”于是,他们便成了无所不谈的朋友。从谈话中得知,帆儿是甲组的宣传部长,而梅子也不会令人失望——她是乙组的女生部长。

那天他们谈到很晚,一直到皎洁的月儿高高地挂上天幕。

也许是落花总随溪水流吧!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甚至一起打棒球。每次梅子总是一身雪白的运动短装,头系红飘带,让长长的秀发任其自然,随风飘扬,帆儿仍是那套休闲服,不过也挺轻松自然。他们之间没有别的,只是一个球儿同时在弹两条欢悦的心弦,奏出优美动听的旋律。那时雪梅的芬芳在校园悠悠升起。一天,帆儿问梅子:“你说我们的友谊将会怎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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