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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传闻

许泗有了女朋友。远在乡下老家的爹妈,非常挂念许泗的婚事,儿子在外面到底找个什么的女人呢?

这天上午,许泗的老爸,专程从乡下赶到城来里,说是来看看儿子,其实就是想知道许泗在外面找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许泗,自然明白父亲的来意。中午吃饭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把刘玲约出来,一起陪老爸吃了一顿饭。老爸很满意眼前的儿媳妇。当下,就问许泗:“你们打算什么时结婚?”

许泗牙疼似地说:“主要是没有房子。”

老爸半天没有吱声。但,老爸早为儿子在城里买房做了准备,手头多没有,为儿子买房付个“首付”还是没有问题的。老爸问许泗:“你们看好什么地方?”

许泗与刘玲对对眼儿,说:“河畔花城就不错!”

老爸知道儿子说的河畔花城在什么方位。回头,吃过后,许泗要上班,刘玲也要上班。老爸说:“你们忙你们的,我在城里转转就回去了。”其实,许泗老爸想去河畔花城那边看看。在老人看来,买房子、置地,这都是人生的大事情,他要帮儿子参谋参谋,看看那地方安家是否合适,比如:交通了、购物了、房屋的朝向了,等等,这些,都是要好好考虑的。

许泗老爸前几年在村里当点小干部,怪能的一个人,对城里人的生活挺了解。后来,他不当干部以后,在村东后山坡上开辟了一个养鸡场,眼下,手头攒了些钱。所以,在许泗购房这件事情上,他很慎重。也就是说,当天,许泗老爸找到河畔花城以后,围着那地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又看,不知不觉天黑了。

末了,等他赶到汽车站时,早就没有去乡下的车了。

这可咋弄?再去找儿子?想想儿子这会儿没准正跟那个叫刘玲的姑娘在一起呢,他一个当爸的,再跑了去干什么!干脆就在车站附近找家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再乘车回去。可接下来,老人一连找了好几家旅馆,对方都以他没有《身份证》为由,将他拒之门外。

无奈何,许泗老爸想到火车站的候车大厅。老人家知道,火车站里昼夜敞着门,到那里的长椅上躺躺算了。可他哪里想到,如今的火车站,安检工作抓得紧,进站候车,一律要凭手中的车票。许泗老爸手中没有火车票,自然进不了候车大厅。

这怎么办呢?老人在大街上转悠了大半夜。忽而,看到火车站旁边的小巷子里,有一家“夜来香洗头房”,门两旁忽悠忽悠地闪动着两个大光柱,门上的玻璃中间,醒目地贴着“足浴、捏肩、敲背”等服务项目。并以次标明,足浴90分钟,收费38元;捏肩60分钟,收费20元;敲背45分钟,收费是30元等等。

许泗老爸摸摸身上的钱包,心想,行啦,就到那里消磨消磨时间,总不能捏脚、敲背也要《身份证》吧。想到此,许泗老爸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顺手推开了那家洗头房的玻璃门。两三个穿着很露的小姐同时站起来,问许泗老爸是泡脚呢,还是捏肩?许泗老爸走了大半天了,确实也有点累,开口就说:“泡泡脚吧!”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丝织衫的小女孩走过来,扯住许泗老爸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让我来给您服务好吗?”

许泗老爸想,他是来打发时光的,谁来为他服务都一样,顺口说:“行呀!”

随后,那个女孩把许泗老爸领到里面一个灯光很暗的小隔间里,如同大人照顾小孩子一样,哄着许泗老爸躺在一个铺着毛巾毡的躺椅上,给他脱下鞋子,将许泗老爸一双大脚,泡进一个铺着药草的木盆里。这时,那女孩用一双柔柔的玉手,在许泗老爸的大脚丫子里来回捏动。

许泗老爸微眯着眼,感觉很舒坦!许泗老爸甚至感觉到:今夜能享受到这么好的服务,花几个钱也值得了!

期间,那个女孩挑逗性地问许泗老爸:“老板,你要不要别的服务?”

许泗老爸说:“还有什么服务?”

那女孩笑嬉嬉地说:“比泡脚更舒服呗!”

许泗老爸说:“泡脚就很不错啦!”

那女孩嗲声嗲气地说:“老板,那不是太土了吗?”

许泗老爸一下子明白了,那女孩是想让他做那事。许泗老爸嘴上没说什么,可他看眼前那个小丫头俊巴巴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点骚动。可,转而又想,自己一把年纪了,今日进城,是来看儿媳妇的,不能去做那种丢人现献眼的事。于是,许泗老爸迷迷糊糊地歪在靠背上想打瞌睡,尽量不去往那方面想。

可眼前那个女孩想招揽生意,满脸春风的样子跟他套近乎,问他到城里来是做生意呢,还是投亲靠友?是暂住几天呢,还是打算长久住下来?许泗老爸不想搭理她,后来,那女孩问得多了,他猛不丁地冒出一句说:“你别啰嗦了啦,我是躲到你这里来过夜的,不是来跟你干那事的!”

眼前的女孩,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莫非是个在逃犯!顿时不吭声了。随后,那女孩说盆里的水有点凉,起身出去了,半天没有回来。

许泗老爸看那女孩半天没来,一个人歪在沙发靠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感觉有人在用力晃动他,睁眼一看,两个戴大盖帽的警察站在跟前了,让他出示《身份证》。许泗老爸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他正是因为没带《身份证》,才躲到这发廊里来过夜的?警察说:“那对不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派出所里,老人在接受审问时,始终没提他儿子在城里工作的事,老人觉得他是在那种地方被警察带走的,这事,若传到儿子、媳妇那里不太好听。但,老人把他乡下老家的住址说了,由此,证明自己不是逃窜犯。

第二天,派出所把他教育了一通,就放他走了。但,告诫他,以后出门时,一定要带好《身份证》。

出了派出所,老人觉得这事情有些窝囊!回到村里,还不能对外人讲。否则,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可老人家哪里料到,当天夜里,公安机关已经在第一时间打电话核实他的身份了。小村里好多人都知道许泗的老爸在城里洗头房犯事了。

但,许泗老爸不知道这中间的环节。回到村里以后,仍旧装作没事人一样。可事情过去几天之后,许泗他妈不知在哪里听到风声,说老头子在儿子那边如何如何?刚开始,女人不相信,女人觉得老头子不是那样的人?可传言越听越多,女人便开始怀疑了!

于是,女人就在心里骂许泗爸个坏东西,在外面偷偷摸摸地睡了野女人,回到家再来糟蹋她。许泗妈听人家说,睡过野女人的男人,十之八九都会把性病带回家,没准那老东西早把那种病传染给她了。于是,许泗妈就想一个人先到镇上卫生院做性病检查。如果真得了那病,回头来,再来找老东西算账。

这天上午,许泗妈一个人忧心忡忡地来到镇上看性病,一进卫生院的大门,就有人迎上来,把她带到医院旁边一家“专治阳痿、早泄、及各种性病、不孕症”的小诊所。

女人不了解那些小诊所里都是些江湖骗子,进门就跟人家说她是来检查性病的。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和一个瘦瘦筋筋小妹子热情地接待了他。首先,是那个瘦筋筋的小妹子,把她引到一道白布帘子后面作了检查。

回头,那个妹子从白布后面出来,跟帘子外面的白胡子老头说些什么,许泗妈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他们似乎在说她的病症,虽然属于潜伏期,但必需马上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并建议让她老头子要尽快来接受检查。

那个白胡子老头问许泗妈,最近一段时期,你是不是老是失眠?

许泗妈说是,她还告诉那个白胡子老头,说她一想起她男人在外面做了那种事,她心里就像刀子扎一样难受,夜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白胡子老头告诉许泗妈,这些都是发病前的症状,随手摸过桌边一支圆珠笔,龙飞凤舞地开了1800块钱的性病药,哄骗许泗妈把药物拿去以后,夫妻俩同时吃。

当天午后,许泗妈无精打采地回到家,进门就倒在床上哭了。等许泗爸过来问她受了什么委屈?许泗妈却疯了一样,撕打着老头子说,你个坏东西,在外面偷偷摸摸地睡了野女人,自个染上性病,还让俺也跟着你丢人现眼。

许泗爸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泗妈责问他,你前几天进城时,是不是在洗头房里睡了野女人?说话间,许泗妈随手把一张性病诊断书,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那时间,许泗爸才知道,他在城里被派出所关了一夜的事,小村里早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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