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还死不了。”他依然是淡淡的表情,我看到他一身的鲜红定是受了不少的伤,我心里的火腾的一声就爆发了,转过身对着那些人开始撕杀,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只想杀人,眼前的敌人一个个的倒下,依然没有消停的意念,杀戮成了我唯一的想法,我已经杀红了眼,耳边传来关秋贤焦急的呼唤“快听下,别再杀戮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眼前一到亮光闪现,我木然的看着手中的剑被关秋贤挑开,他手扶胸口,站得甚是吃力,表情有点不忍“别杀了,让他们走吧。”
我看着这些剩下的残兵败将和地上躺着的尸体,突然间觉得很恐惧,自己害怕着自己,这些人就这样被我残忍的杀害,手中的剑“叮当”一声滑落在地,身体也随之精神的崩溃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一旁的关秋莲两姐妹也焦急的赶来。沉默,死一般的寂静,眼前突然重复着两年前的片段,斌斌的死,巨罗帮的大屠杀,我默然的流下了泪,心理的痛苦瞬间爆发,斌斌死前的情景在脑海中来回的重现。
“斌斌”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心痛,不经意间就唤出了这个多久以前就不曾提起的名字,我静静的流泪,没有抽泣,没有呜咽,只是如死一般的静。
眼前的三兄妹面面相绪,不明白我这伤心是为哪般。只有我知道,我以为久了真的可以忘记,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以为我的淡然与冷漠真的可以忘记这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人,可是他们就像是刻在了心地的印记,总在不注意的时候就会默默的滋生爆发出来,瞬间瓦解我强装的冷漠。
“你没事吧”关秋贤皱了皱眉,瞬间杀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这些人的武工还算入流,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人人说的魔头吗?如果是,为何现在却这么脆弱的流泪,如果不是,她手段的残忍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为之的,只是现在她在哭,在心痛,不知道是为谁,她口中的斌斌又是谁,是她的心上人吗,为什么看着她哭,自己的心也疼了。
“你的手段果真残忍。”关秋莲愤愤的说道。
“他们该死,他们的帮主杀了斌斌,他们是巨罗帮的余孽。巨罗帮的人都该死。”我冷冷道。
“可是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关秋莲举起手中的剑对着我“我真该杀了你。”
“妹妹,别这样,你不是她的对手。”旁边的关秋水夺过了关秋莲手中的剑。
“姐姐,你怕她我可不怕。你看她,我们这么多天都在与这样的恶魔同行。”
“够了,他们刚才还想杀死我们呢,他们死有余辜。”关秋贤阻止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从来不是心狠的人,更何况这些人跟自己没有半点仇恨,说来还是他自己加入战争的,可是他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这个女子,包括自己的妹妹也不能,语言的诋毁都不行。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帮她说话,风师弟现在还躺在山庄呢。她害得风师弟还不够吗。”关秋莲气愤的大吼,衣袖一甩愤愤离去。
“大哥,你……哎。”随着一声叹息,关秋水也跟着离开了。
“你又何必为我做到如此。”我站起身来,神情再度回到冷漠。“她们说得没错,我是恶魔。”
“你究竟有怎样的仇恨,你的眼里分明有着清澈却为什么非要用冷漠来掩饰?”关秋贤改变了一贯的淡然,神情间有些激动。“你根本就不是这么残忍的人,你有什么苦,难道不能说出来吗。”
“你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你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我讨厌别人看出我的脆弱,我知道我是心虚的,因为我冷漠的外表让我看起来浑身充满刺,别人才不敢轻易触碰。
“你杀吧,如果杀了我能改变你,我也甘愿。”说完静静的闭上了那双清明透彻的双眼。
手中刚捡起的剑举起又落下,我下不了手,他没有任何错,我颓丧的耸拉着脑袋“走吧,还有一天应该到你们山庄了,到了山庄把一切事情了了,我们就再无瓜葛。”我决绝冷静道。
“关云山庄”四个大字豁然出现在我眼前,耀眼的光芒,我最熟悉的楷体字,红色的高墙,庄严而神圣,无不显示着这个山庄的气派,踏进山庄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辉煌,金黄的龙抱柱,红色的实木墙体,然而我却找不出形容词来比喻这山庄的气派。也许比顷王府还要气派吧,果然不愧为江湖大庄。
随他们兄妹三人走进会客厅,整个厅内呈三方而坐,已经坐满了人,看来前两天关秋贤已经给了消息回来了,也好,早点解决了早了。我也不想拖拖拉拉什么的。
我看着这些个人,有年龄大的老头,也有年龄小的青年,还有个坐着轮椅的年青人,可不就是上次区正轩打伤的人么,难道他就是关秋贤口中的风师弟看来伤得是挺重的吗,不过区正轩也真是心软,换做是我,他就不是坐着了,而是躺着,且是躺在黄土之下,那人见到我,神情也激动起来,满眼的杀气,看起来甚是可笑,这些人都盯着我瞧,我也一一用眼神回了过去,整个大厅气氛诡异得很,这个情形让我想起了老一辈口中文化革命的批斗会,呵呵,我轻蔑的笑了笑。
“好猖狂的小辈”一老者看到我不屑的表情怒道,然后看到堂上的人不善的眼神赶紧闭了嘴。
“贤儿,就是这位女子吗?”说话的是大厅中间的中年人,男人约莫40岁左右,长得极其凌厉,眼神中充满了傲气,让人没由来的成服,看来他就是关云庄的庄主关仓冥咯。
“爹爹,是的。”关秋贤曲身说道,埋着头没有看那堂上的人。
“你朋友打伤了我门下的李堇风,我不为难你一个女子,你可知道他在哪儿”关仓冥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