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了,他夜夜醉酒,四年,你知道四年是多少个日子吗,我嫁进王府四年,这个王妃之衔型同虚设,他从没要过我,直到四年后的那天,你再度回王府,他的心活了,笑容多了,不再醉酒,我想,回来就回来了吧,可是,你回来了为什么又要走,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吗,你走了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他又开始醉酒,那晚,我看见他的样子,真的很心痛,我用丝娟为他擦拭脸夹,可是他却把我当成了你,那晚他第一次要了我,整个晚上呼唤着你的名字,我,成为了你的替身……五个月之前,你又出现在王府,你却为了另一个人来找王爷,为了那个人,你苦练多日,你日日在花园练歌练剑,他日日在角落里独自观望,他对你的心,只怕是整个顷王府都知道,可是,你却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怪他负了你,却不明白他为了护你周全娶了一个又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夜夜自责。”她转过头对着我凄凉的一笑,那笑里承载了多少悲凉与辛酸。
她对顷的爱比我深,比我想象的还深,我只道她是傲慢,却不知道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眼前的大红色身影不再骄傲却是落寞,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付出了太多。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一直以来只要求别人要怎么样的相信我,但是我又真的相信过别人吗,五年前,要是我再忍忍是不是就不是今天的这个局面,一年前要是我听听他的解释,今天是不是又是另一个结果,可是,我的骄傲自尊,究竟是害了谁伤了谁,如今想想当初的一切,显得我那么的无知与自负,欧阳顷,为了我,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如今看着我站在他身边,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欠你的,该拿什么偿还。
“这里成了王府的禁地,只有王爷才能来,你看,这里的画,画得多好,画中的女子多美,王爷的画工还不错吧。”她凄凄然的一笑,淡淡道来,好象在对一个老朋友说话,可是我知道,她此刻的心,有多痛,就好像当初听到欧阳顷大婚的消息而新娘不是我,或许,比我那时更心痛。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多说已无意。”我忙止住她的话,心虚的否决,可是不等我反应过来,燕飞雪已经跪在我面前,我瞪大了眼睛,奈何手中还抱着一个小肉团,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是……”我惊讶的看着她,只觉得目瞪口呆。
“请你不要再伤他的心了,离开,好吗,永远不要再见他。”她满眼含泪的望着我,样子很是可怜,就在我心软几乎要答应的时候,却发生了我意想不到的事,因为我们背后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请把孩子还给我”燕飞雪突然见挣扎着向我扑过来,我却看到了她身后急忙赶来的人。
“皇上,王爷”我木纳的开口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除了冷笑还能怎么,也不换点新花样。
“若嫣,你这是……”皇帝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燕飞雪又看看我手中的小孩,疑惑的皱了皱眉。
“贵妃娘娘,孩子是无辜的,请将她归还于我的王妃。”欧阳顷冷眼看着我,眼中满是让我心寒的恨意,“娘娘”两字咬得甚是沉重。
“王弟,可不能这么说,何不先问清楚再下结论。”皇帝不悦的看向欧阳顷道,眼神中的威严不可比拟。
“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兄何必偏袒自己的贵妃,难道我的王妃还冤枉她不成,你看,很明显是娘娘夺了本王的孩子欲加迫害,王妃为了孩子已经给娘娘跪下了。”欧阳顷怒视着我,言辞几近刻薄,每一个字都如刀锋般凌厉得刻划着我的内心。
“朕的贵妃有何动机迫害王爷的孩儿。”皇帝搬上了皇帝的架子,历正严词道。
“那就要问问贵妃娘娘是何居心。”欧阳顷看着我说道,眼神中是让我心冷的痛恨。
“皇上,王爷,娘娘将孩儿还我就算了,不要再追究什么了。”燕飞雪满脸泪痕道,表情说不出的可怜,可是她眼中闪过的阴狠却被我见个正着。
“够了。”我不耐烦的一声怒吼,“孩子抱好”我将手中的小孩扔给了燕飞雪,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此人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陷害我,转过身失望的看着欧阳顷,顿时郎声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不屑与她争斗。”冷眼看着欧阳顷,眼神随之暗淡下来,欧阳顷,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如果曾经还对你有一丝情义的话,那现在的情形无不嘲笑着我的无知与天真,为什么总要在我的心死恢复然的时候又给我沉痛的一击,这样伤害我,你快乐吗?我满眼痛楚的看着眼前的人,我曾深爱过的人,如今,还能笑谈人生吗?
“皇上,我累了,我们走吧。”我暗淡的一笑,笑容里包含了太多失望与寒冷,内心却潺潺的躺着辛酸的泪。
出了王府一路上都很沉没,我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肯清醒,皇帝脸色也不太好,也是,自己贵妃的肖像挂在弟弟的王府之中,任谁也好过不了,我什么都看见了,皇帝停流在画像上的眼光,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我不愿意去懂,只想这一切快些过去。
“皇上,你和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呢。”我忍不住疑惑开口问道,是啊,这两兄弟不是应该在宴会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哦,是一个下人说你和燕王妃起了争执,我和王弟就都赶了过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接下来的话不说出口我也知道。
和我猜的一样,我嘴角仰起浅浅的笑意,嘲讽之意满脸皆是。
“皇上,当年你为什么要下旨让王爷娶燕飞雪?”多年来从不提及的话终于还是说出口,我需要答案。
马车里狭小的空间顿时沉默得让人心慌,皇帝只是冷眼看着我,我毫不成让的回视,我知道我这个问题已经让他很难堪,甚至威胁到皇权,可是我不能认输,我已经错过了太多,今天这个局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够坚持,仔细想想也不能全怪欧阳顷,燕飞雪说得对,他,也有很多无奈,可是他却万不该不信任我,这让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