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剧组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开饭了、吃早餐,早餐是两个豆沙包和一碗面汤。吃完饭。‘排好队跟我走’胡哥叫到。走了有十分钟到了拍戏现场,有几辆货车正在卸戏服和道具。‘你你你。过去帮忙卸车,其余的人站好别动’,胡哥很不客气的说。关哥过来了,胡哥低三下四的和关哥答话,‘关哥好’‘啊!人都到位啦!’‘该来的都来了’‘那就开始分配吧’‘好嘞’接着对大家大声说‘听关哥给你们安排,让你演啥就演啥,让到哪领戏服就到哪领,听到没有’‘听到了’‘大声点’‘听到了’‘谁******没有听到我宰了谁’八路又冒出来一句。
关哥半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讲话‘好啦!超过一米七的到这边来’随后指着胡哥说‘你怎么把女的也领过来了,领那边去’‘哦,忘了早上起的太早啦’。胡哥就带娘子军去了那边。关哥接着讲‘超过一米七的就去穿侍卫的服装,皮肤长的白的不要去’。听他说完一帮人走了,感觉皮肤白的留了下来。又走过来一个男人满嘴广东话说‘哎呀,你们几个怎么搞的嘛?你皮肤白里透红的还站在这,你看你长的黑锅一样还留下来。要自己动动脑子吗’此人又瘦又矮。倾城去了,张一飞留下了。张一飞对自己的皮肤现在是特满意。‘好啦,皮肤白的就去穿太监装’‘演太监’张一飞又是特惊讶,我咋能演太监‘关哥还有这位大哥,我不想演太监’。
关哥说:“就你事多,叫你演啥就演啥,废话少说咱这安排也是合情合理,物尽其用”。
广东人接着说:“对吗!你一副太监相。所以就让你演太监了吗?有人想演还演不上呢,到时候在让你侍候侍候贵妃,不美死你了吗?哈哈哈”。
张一飞低头回了去,极不情愿的穿上了太监装。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还是大概的这样过去了,第三天差不多还是这样过去了。第四天他们知道了一个秘密。就是在这演戏的永远不会拿到工资,剧组演员筹备处那个经理总会找到N多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比他充分比他多,组长和副组长就会用武力把你的理由打没了,在赶你走。最后在下一张违规罚款单,仔细一算你的工资还没有被罚的多呢!‘算了,就不要倒找我钱了’这就是他们最仁慈的一句话了。
什么剧组演员筹备处,都是假的,都是给剧组提供群众演员的。提供一个人剧组会给他们多少钱,剧组的钱很准时就能到位。钱就被剧组最小的官和经理再加上组长给分了。其余的人都是他们赚钱的工具。
一场戏剧性的表演落幕了。现在他们的心情是伤心、是迷茫、是后悔、是悲痛欲绝。都不是,他们只是很烦,烦的什么也不想做,烦的就只想静静的躺着,躺在与八路相识的桥下。
‘我身上还有15快钱’张一飞可怜巴巴的说。
李倾城说:“我比你多一倍”。
张一飞说:“我们这也不是办法,必须得去找工作了”。
“还找,你的眼睛若是在瞎一次的话,恐怕以后就看不到光明了”倾城的语气中带着点愤怒也有点高傲。
张一飞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真不是抬杠的时候,如果你想要,我以后好好的和你抬一场’。
“无聊,死太监”。倾城把一个矿泉水瓶扔向一飞的头。
张一飞突然站起来。倾城觉得一飞要翻脸,身体本能的提高了警惕。一飞说“咱们两个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李倾城放松说“死路还是找死的路”。
张一飞说:“想点好的别这么悲观,面包总是会有的”。
“你真有别的办法”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张一飞说:“办法没有,只是有一条路还能走而已”。
倾城问:“什么路”
张一飞说:“脚下的路啊笨蛋”。
‘无聊’
张一飞说:“开个玩笑---呵呵,我知道有一家搬家公司要人,工资是一天一结账,绝对可靠。就是累了点”。
倾城说:“真的”。
张一飞说:“当然是真的。离此处可能很远。可能需要打听打听”。
“那还不快去啊”。俩人拿着行李,把身上剩余的钱打车花完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搬家的工作虽然累了些,但钱不会差,一天一结帐。第一天他俩都不太习惯,晚上更是腰酸背痛。年龄小,以前也没有做过这种出力的活。头一天的痛苦也是难免的,好在两人坚持了下去。
转眼一个月。手里有了那么俩钱。倾城自然的就想起了音乐,也想起她,也不知她现在有没有对象。灵感突然来临就为她写下了这首诗歌;‘闰年夏相遇,不曾成相知。伊已留心中,欲弃抛不去。可恨户不对,向往不敢往。我有鸿鹄志。燕雀岂能知。待我功成时,伊已随人去。可叹少年时,与伊曾相遇。
晚上倾城拉上张一飞说要去找点东西。任凭一飞如何问他都不说是什么东西。走过了一段繁华的市场,又走过一个小区,倾城还在寻找着,一飞问他还是不说。只是探头寻找,眼睛一刻不敢怠慢,生怕错过哪个角落。走累了歇会然后再走。半夜了,霓虹灯涿渐减少,人也稀了。才依依不舍的回来了。
第二天走相反的方向还是在寻找。张一飞要挟说‘你要是不说找什么东西我就不走了’。倾城说:‘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在坚持一会’。
张一飞喘着粗气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的俩腿受不了也就算了,可我的心也受不了了”。
“今天若是找不着,回去一准告诉你。哎呀!行啦!走吧!”倾城把坐在地上的一飞拉了起来。“嘿--呵呵--这有一个,终于找到了”。一飞着急的问“有什么呀我怎么没有看到”倾城说:“就在你对面,走,我们快过去”音乐工作室,挂着俩大牌子。倾城急忙走了进去。“哎--你好老师,你们这培训费是多少钱一个月”这人回答:“我不是这里的我是来接孩子的”倾城说:“哦对不起”。
跌跌撞撞如同喝醉了酒。又见一位女士。‘您好,你是这的老师吗’‘对呀出什么事了’老师以为出什么事了显得很紧张。‘啊!没事没事。啊!不是不是。我是想,那个问问这的培训费一个月是多少钱’。‘嗨我还合计啥事呢!你要哪一门课呢!’老师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倾城说“钢琴还有关于作曲”老师回答“我们不论月按一节课收费,因为我们是一对一授课的”。
李倾城说“那一节课收费多少”。
女老师利索的说“钢琴是一节课180元,白天钢琴可以免费练习一个小时”。
“什么,太贵了吧!一月几百元钱还差不多”。女老师说:“那就对不起了,咱们这是校长规定的价钱”女老师微笑了一下走开了。留下正在发呆的倾城。
张一飞坏笑的说:“发呆呢!都走了,女老师长的挺漂亮。可能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惜了,早生了几年”。
晚上,宿舍,俩人喝着啤酒。一飞说“哥们现实点吧!咱现在还不是学那玩意的时候。赶紧先租个房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门多人同居的日子了”。
“我没钱,你自己租去吧”!
“得了,我否跟你废话,你现在脑子有病”说完喝下最后一口啤酒,躺下睡觉了。倾城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几天如张一飞所愿,俩人租了一间平房。每到晚上倾城就开始忙碌了,因为屋子里面有一张桌子。可以写写字,看看书。灵感来了再记下一些词曲。张一飞往床上一躺发短信,邀请这个同学来北京玩,让那个同学来家住一晚。好歹自己也算有房了,虽然是租来的。
张一飞趴在床上说“倾城咱们买个电脑吧”。倾城说:“行啊,买就买俩”。张一飞说:“哪有那么多钱买俩呀!买一个先凑合呗”。
倾城说:“那可不行,说凑合是假的,每天你独占才是真”。
张一飞说:“我发现我和你这人没法沟通”。
“因为我不是你这种人”
“行啦!明天破烂市场淘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