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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攻关

从泰国旅游回来,端木松青就接到了销售公司H城办事处主任厉清波打来的求援电话。厉清波告诉端木松青,H城有一笔大生意他拿捏不住,请端木松青抽空儿来H城帮忙攻关。端木松青二话没说,满口答应了下来。

端木松青买了一张上午九点多钟G字头“高速列车”二等座票,登上了开往H城的时速三百多公里的“高速列车”。

端木松青在“高速列车”上晕晕乎乎地晃荡了六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多钟到达H城。

端木松青下了“高速列车”,随着人流鱼贯而行地涌向出站口,一眼就看见了向他招手并匆匆走来的厉清波。

H城火车站到处都是流动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磕磕碰碰。打工的乡民们精神抖擞、踌躇满志的纷纷从故土坐车,潮水一般地流淌进城里来;下车后三五成堆地聚集在车站的广场上,嘁嘁嚓嚓说说闹闹,然后像欢快觅食的鸟儿一样奔赴四面八方。

厉清波笑容灿烂地走到端木松青面前,伸手夺过端木松青的皮箱,嘴里说:“端木总您好,房间我已经订好了,虹丽宾馆718房间。其他情况,到宾馆后我再向您汇报。”端木松青疲惫地“嗯”了一声,恍恍惚惚地跟着厉清波走。

坐了六个多小时的“高速列车”,坐得端木松青头昏脑涨,骨软筋麻。

厉清波带着端木松青来到出租车停靠处,排了一会儿队,上了一辆出租车。等端木松青和厉清波坐稳后,出租车朝虹丽宾馆缓缓驶去。

H城的街道汽车十分拥挤。路上红绿灯也多,循规蹈矩的出租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像蜗牛在爬行。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快四十分钟。

到了虹丽宾馆的房间,端木松青先洗了个澡,头脑愈加清醒,脸庞也容光焕发了。

厉清波给端木松青泡了一杯茶,说:“端木总,喝口茶,歇两分钟,我们下去吃饭,到晚饭时间了。”

端木松青说:“也好,我们边吃边聊。”此时,端木松青已经感到饥肠辘辘了。

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来到宾馆二楼的餐厅,没想到来这里就餐的男男女女已是杯觥交错了。空桌子还剩下一张。身穿黄色碎花旗袍的美丽迎宾小姐领他们入座。厉清波看着迎宾小姐问:“这里为什么这么多吃饭的客人。”迎宾小姐微笑着说:“有贵宾卡的客人和住宿的客人,吃饭一律七折优惠。”端木松青听迎宾小姐说完感慨系之,七折优惠意味着微利或者无利,酒店的老板有魄力,更有长远利益的战略眼光。有些酒店的老板见客宰客,只顾眼前利益,却忽略了长远利益,到头来生意越做越萎缩,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

一位胖乎乎的服务小姐递上菜单,问:“请问那一位点菜?”厉清波说:“端木总,你点吧,喜欢吃什么菜就点什么菜吧。”端木松青说:“你点吧,随便点两个就行了。”厉清波点了三热三凉。凉菜是:香菜干丝、红油肚丝、油炸泥鳅;热菜是:西湖醋鱼、东坡肉、家常豆腐。酒水要的是西湖纯生啤酒。

菜还没上来,厉清波把情况简单地给端木松青介绍了一下:这家客户打算要两台HZS系列建筑机械设备,根据配置,预算价格在三百二十万左右。竞争的商家有湖南的SY集团、山东的FY集团、上海的HJ公司、广东的DW公司、福建的NFL公司。

“老虎和狼都来了,群雄逐鹿阿!这块肥肉还不知落在谁的口里。”端木松青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鹰扬虎视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付出了代价,获得了成功为上策;付出了代价,没有获得成功,但交了朋友积累了经验以利再战为中策;没有付出代价,没有交上朋友,灰溜溜走人为下策。我们力争上策,确保中策,决不言败。”厉清波听端木松青讲完这番话,顿时满脸灿烂。他看着端木松青略显激动地说:“端木总,你一来我就放心了。你没到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了。”

端木松青笑了一下说:“其实你没必要慌张,销售人员就是碰到天大的事情,都要保持冷静的心态,这样才能正确分析问题,判断问题,解决问题。所以说,遇事冷静是销售人员的心理素质之一。”

厉清波说:“对对对,你说得完全对。”服务小姐把凉菜热菜陆陆续续地端上来了。厉清波客气地给端木松青的玻璃杯斟满啤酒,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举起杯子说:“端木总,一路辛苦,我敬你一杯。我全干,您随意。”说罢,咕噜咕噜喝进去。

端木松青说:“预祝你生意成功,我也全干。”端木松青也大口灌起来,可能喝得猛了点,喝到中途他呛了一口,“喀喀喀”地咳嗽起来,眼泪也挤出来了。

厉清波见状,惊慌失措地拍着端木松青的背部,嘴里说:“没事吧,端木总?”

“没事,喝急了点……嘿嘿……”端木松青摇摇头,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进去。

厉清波不停地招呼端木松青吃菜,并介绍了其中一道“东坡肉”的来历。

端木松青咂嘴弄舌地吃着,觉得眼前这个小帅哥虽然嫩了点,但还是很可爱的,从形象到言谈举止,从待人接物到为人处事,都很适合搞销售,是个卓尔不群的好苗子。销售人员的素质之一就是外表淳朴自然,眼睛会鉴貌辨色而嘴巴又能说会道。一个没有沟通能力和察言观色能力的销售员是很难打开市场的;而一个獐头鼠目、油嘴滑舌的销售员别人又不相信你。这里面的度需要琢磨把握,更需要修炼。

酒足饭饱后,端木松青拿餐巾纸擦了擦嘴,问:“几号开标?”厉清波说:“星期一。”端木松青说:“今天是星期天,我们还有半天的有效活动时间。你来这里几天了,接触了那些人?”厉青波说:“我接触了一个主管设备的氾副总,是个女的,三十多岁;还有一个设备科陶科长,二十八九岁。”端木松青说:“请他们出来坐了没有?”厉清波说:“没有。”

端木松青说:“先从氾副总开刀,今晚无论如何把她请出来。好不好?”

厉清波说:“好好好,这个任务交给我了。”

晚上宴请氾副总的地方选在了“西湖之春”大酒店。端木松青和厉清波分了一下工,厉清波亲自去请氾副总,端木松青提前来到“西湖之春”订包间。

“西湖之春”酒店豪华气派,富丽堂皇。端木松青订了一间名叫“梅林归鹤”的包间,坐在里面等候厉清波和氾副总的到来。服务小姐给端木松青斟上茶水,然后问他点不点菜。端木松青说再等一会儿。端木松青害怕点了一桌菜,氾副总再不来,他和厉清波吃不是浪费嘛。

等了一会儿,厉清波的手机打过来,说他和氾副总已经出来了。端木松青这时招呼来服务小姐,开始点菜。端木松青点了四个凉菜,六个热菜。一则南方的酒店盘子小,端木松青怕菜点少了不够吃;二来四个凉菜预示着四季发财,六个热菜代表着六六大顺。凉菜是:卤鸭舌,金钱肚,甜藕片,红蜜枣;热菜是:西湖醋鱼,叫花鸡,老鸭堡,盱眙小龙虾,香菇青菜,冬瓜虾仁。端木松青告诉服务小姐,客人马上就到,凉菜赶快上桌。

氾副总拎着白色的坤包,摇曳多姿地走进“梅林归鹤”包间时,端木松青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没有想到,氾副总的形象会这么风姿绰约。嫩绿色的薄外套、粉红色的包臀短裙、白色的皮凉鞋,把她颀长的身体衬托的曲线分明、凹凸有致。白嫩嫩的瓜子脸上,一双亮盈盈的杏仁眼,顾盼生辉。

厉清波给两位老总相互介绍,端木松青和氾副总又相互交换了名片,宾主落座。

端木松青看了一眼她的名片,觉得她的姓很少见,名字也很有意思:氾滢滢。

端木松青说:“氾总的名字起得很有意思,与水有缘啊。”

氾滢滢笑一笑说:“父亲说我五行缺水,所以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女人其实像一朵花一样,不能缺水,一缺水就枯萎了。”端木松青说:“是啊是啊,特别是像氾总这么漂亮的女士,更不能缺水。”氾滢滢说:“你过奖了,其实你们二位才是标准的帅哥呢。”端木松青笑一笑,真有玉树临风般的感觉。他问:“氾总,今天晚上喝什么酒水?”

氾滢滢迟疑了一下说:“我不能喝酒,如果实在要喝那就喝点红的吧。”

端木松青说:“好,那就喝点干红吧,干红养颜。”说罢,端木松青让服务小姐拿一瓶张裕解百纳。

一会儿,张裕解百纳上来了。服务小姐给每个人斟上红酒。红艳艳的葡萄酒在高脚玻璃杯里微微地晃荡,折映着橘黄色的灯影。

端木松青举起杯子说:“谢谢氾总今晚赏光,给我们一次机会。今晚我们不谈工作,只喝酒。来,我敬你一杯!我全干,你随意。”

氾滢滢说:“谢谢,你干我也干。”端木松青心里一阵惊喜,“酒风”如“人风”,和这样爽快的女士在一块儿喝酒,说话不用雕章镂句,举止不用繁文缛节。看来搞定她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服务小姐又给端木松青和氾滢滢斟上红酒。厉清波用公筷朝氾滢滢的小碟子里不停地夹菜,氾滢滢连声说:“谢谢谢谢。”

端木松青又举起酒杯,说:“俗话说好事成双,我敬你第二杯。”说完一口喝进去。“谢谢。看来端木总是想让我喝醉呀。”氾滢滢也一口喝进去,喝完看着端木松青说:“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日本人吗?”端木松青说:“不是。”氾滢滢说:“那你的名字怎么四个字呢?”端木松青说:“我是复姓,姓端木,名松青。”氾滢滢说:“我说呢,你的名字怪怪的,原来是复姓啊?”厉清波又拿起公筷开始给氾滢滢夹菜,嘴里一口一个“氾总吃菜,氾总吃菜”。搞得氾滢滢不好意思起来。端木松青第三次举起了酒杯,说:“这第三杯酒,我一定要敬你。桃园三结义,翻译过来我们是永远的朋友。这三,是个吉利数,里面藏满玄机。易经里的三,为初阳为蒸蒸日上之阳。说到这里,端木松青和氾滢滢碰了一下杯,一口喝下去。

氾滢滢说:“端木总这么会说,看来这杯酒我不喝是不行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她一口喝完。接下来,厉清波又和氾滢滢喝起来。

第一瓶红酒喝完时,端木松青伏在厉清波耳旁说了两句,厉清波点点头出去了。

氾滢滢说:“你们搞什么阴谋诡计呢?啊?”端木松青说:“他有点儿事,一会儿就回来。”端木松青觉得,这时的氾滢滢不像个老总,倒像个天真烂漫的女孩。脸颊被红酒烧得粉嘟嘟的,亮晶晶的眼睛像一弘鸭绿色的春水,泛着鱼鳞般的微波。

端木松青又要了一瓶张裕解百纳,和氾滢滢喝起来。借着酒劲,端木松青说:“氾总,我真佩服你,又年轻,又漂亮,还是老总。我要是再年轻点,非追求你不可,天天给你献玫瑰花,献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氾滢滢嘻嘻笑起来,嘴上说:“你真逗!喜欢你的女人一定很多吧?是不是?”

端木松青岔开话题说:“总之我是仰慕你,真的仰慕你,非常仰慕你。”

氾滢滢说:“你仰慕的是我的外表,因为我经常做美容,做光子嫩肤,吃羊胎素胶囊,所以外表看起来很年轻。其实我的心已经老了,饱经沧桑,很累很累。”

端木松青说:“氾总要是还觉得累,那我们这些餐风饮露、四处奔波的小人物都没法活了。”

氾滢滢说:“我们女人的累不是工作之累,而是驾驭男人之累。自己心爱的男人驾驭不了,那种累是无法形容。”

就在这时,厉清波急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两小盒东西。

氾滢滢说:“厉清波躲出去不喝酒,净耍滑头,该不该罚酒!啊?”

厉清波说:“该罚,该罚。”厉清波看到还剩下小半瓶红酒,便自己倒了一满杯咕嘟咕嘟喝进去,然后又把剩下的红酒三个人平分了。端木松青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今晚能在一起喝酒,前世有缘。为了缘分,我们一起干一杯!”三个人举杯一碰,同干共饮了。厉清波去埋单。端木松青说:“氾总,晚上你好有什么安排?要不我们去唱歌?或者去酒吧听歌?或者去喝咖啡?”氾滢滢说:“你不累吗?”端木松青说:“陪你这样漂亮的女士,怎么会觉得累呢。”氾滢滢从白色坤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脸,说:“那就去‘绿色森林’吧,那儿的环境不错。”端木松青带上两个小盒子,和氾滢滢走出“梅林归鹤”包间。厉清波没有跟着去,这种时刻他是很懂事的,该一个人搞定的事情就一个人去,否则会坏事的。

端木松青和氾滢滢乘出租车赶到“绿色森林”酒吧。酒吧里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客人,轻松舒缓、超级养耳的轻音乐,在酒吧昏暗暧昧的空间里飘飘荡荡。端木松青和氾滢滢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服务小姐走过来,轻声问端木松青要点什么。端木松青问氾滢滢喝红酒还是喝啤酒。氾滢滢模棱两可地说:“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端木松青点了一个水果拼盘,几小盘干果,几瓶青岛啤酒,和氾滢滢喝起来。喝了一会儿,端木松青停止了酒水的进攻。

端木松青说:“氾总,请你闭上眼睛。”

氾滢滢说:“你要干什么?”端木松青说:“你闭上就是了。”氾滢滢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乖乖地闭上了两只眼睛。端木松青从一个小盒里取出白金项链,轻轻地戴在氾滢滢的脖子上,然后说:“请你睁开眼睛。”

氾滢滢睁开眼睛,瞳仁里荡漾起波光潋滟。她憨态可掬地说:“哇,好漂亮的项链啊!你在向我求爱吗?”

端木松青意味深长地笑。

氾滢滢举起杯子说:“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说完,她一口气喝进去。

端木松青也气势磅礴地把自己的一杯啤酒喝完,然后说:“你再闭上眼睛。”

氾滢滢满脸娇媚地说:“你又要干什么?啊?还有节目吗?”说完,她还是闭上了眼睛。

端木松青又打开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黄灿灿的金手链给氾滢滢套在手上,嘴里说:“请你睁开眼睛吧。”

氾滢滢睁开眼睛,当她看到手脖子上金闪闪的手链时又是一阵激动,声音也变得娇娇滴滴了:“你真的喜欢我吗?啊?没有什么功利目的吧?”

端木松青随口说了句:“没有。”

氾滢滢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一下端木松青的腮帮。他的心里顿时麻酥酥的,一缕亢奋扶摇而起。

端木松青和氾滢滢又开始喝啤酒。两个人一酬一酢,喝得酒酣耳热,很快便把桌子上剩下的啤酒喝完了。端木松青感到体力不支,头有点飘飘悠悠、晕晕乎乎。

氾滢滢醉眼迷离地说:“我今天喝多了,家也回不去了。怎么办呀?”

端木松青说:“没事,还有我呢,我送你回去。”氾滢滢看看表,说:“都十二点了,我们走吧。”端木松青说:“好,我们结束。”氾滢滢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端木松青见状立刻扶住她的胳膊,嘴里说:“你没事吧?”氾滢滢说:“没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端木松青和氾滢滢出了“绿色森林”,叫了一辆出租车。氾滢滢和司机说了一声“家景花园”,司机飞快地开起车来。氾滢滢的头似醉非醉地靠在端木松青的肩膀上,端木松青顿时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深夜的街道,汽车已经不多了。出租车风驰电掣地飞奔着,很快就开到了“家景花园”。

“家景花园”是新开发的高层住宅小区,里面环境很好,有绿树、有花池、有草皮、有凉亭。氾滢滢住在一幢高层楼房的第十二层。端木松青小心翼翼地扶着氾滢滢走进电梯。电梯上升到十二层时停下来,电梯门缓慢地打开了,端木松青急忙扶着氾滢滢走出电梯,到了氾滢滢的家门口时,端木松青本能地松开了手,心里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

氾滢滢掏出钥匙打开门,说:“进来吧,我家没别人。”

端木松青悬心吊胆地立在门口,趑趄不前。氾滢滢一把将他拽进屋,嘴里说:“你真烦人……”

氾滢滢的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简洁典雅。客厅的主色调是乳白色。高大的落地空调嗡嗡地叫着,吐出凉爽的风。

氾滢滢把电视打开,说:“你先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洗个澡。”端木松青踌躇不安地拿起遥控器选着台,这个时候哪个电视台还会有好节目呢。他随便选了一个音乐节目看起来。节目里,那英正在唱着一首老歌《雾里看花》,那悠扬的旋律和暧昧的歌词正合拍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觉得此时的氾滢滢,就像雾里的花朵,水中的月亮。他真真切切看清楚的是氾滢滢的形体,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是氾滢滢的内心世界。

氾滢滢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已变得容光焕发……端木松青漂浮在呼啸而来的欲望浪潮中不能自己。端木松青不想克制自己,也没有必要克制自己。他站起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强行拉进怀里。他的嘴吻着她红润润的嘴唇,颤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不停地触捏她雪白的乳房……起初,她还半推半就扭动身体挣扎着,嘴里喃喃:“别,别,别急,你还没洗澡呢……”后来,她便骨软筋酥地搂紧他的脖子,动情地回应着他的热吻。他把氾滢滢抱进卧室的床上,三下五除二地解除掉她的装束,然后又把自己脱得精光。当他的眼睛落在她鲜嫩如花的地方时,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事后,氾滢滢说端木松青是她所遇到的最棒的男人。端木松青说难道你解读过很多男人。氾滢滢自知说漏了嘴,也就不吱声了。端木松青临离开氾滢滢时,婉转地告诉她投标的事情希望她帮忙。氾滢滢突然悒悒不乐起来。她指一指床头柜上像框里的照片说,他就是董事长。端木松青仔细一看,照片是氾滢滢和一个留着版寸头的肥头大耳的有一把年纪的男人的合影。看着这张照片,端木松青的头脑如醍醐灌顶一般的醒悟了起来:看来她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二奶或小三。端木松青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真是画蛇添足,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她能不帮忙吗?端木松青客气地和氾滢滢告辞,匆匆赶回“虹丽宾馆”。

回到房间时,厉清波已经鼾声如雷。端木松青看看表,凌晨三点半。端木松青洗了个澡,踽踽凉凉的睡不着,又看起了带来的一本书。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端木松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厉清波已经洗漱完毕了。厉清波说:“端木总,八点十分了。八点半招标开始,我先过去,你洗完了吃点早餐再过来。”

端木松青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说:“也好,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厉清波走后,端木松青一骨碌爬起来,排泄、刷牙、洗脸、更衣,等一切都整理完毕,已经八点半了。端木松青拿着早餐券,正准备到二楼餐厅吃自助早餐,这时手机响起来。手机是厉清波打来的。厉清波说:“端木总,情况有变化,氾总她们这个项目取消了。说是贷款没搞下来……”

“什么?……”端木松青猝不及防、泥塑木雕般地立在那里,脑袋里像是突然钻进去了几只小蜜蜂,“嗡嗡嗡”地叫个不停,脸部的肌肉也僵硬了。他妈的,看来昨天夜里的一切“攻关”活动,像泥牛入海,毫无结果了。端木松青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被“二奶”“涮”了一把,而且“涮”得他哑口无言。

端木松青愣怔了片刻说:“给氾滢滢买的项链和手链花了多少钱?”

厉清波说:“没花多少钱,项链和手链是假的……”

厉清波回到宾馆房间的时候,端木松青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

本来,端木松青是想狠狠地训斥厉清波一顿的。想想看,作为一个销售人员,“头埋在裤裆里”是最可怕的。换句话说,搞销售的人最忌讳方向不清干劲大,目标不明决心大,这样的销售人员,很容易上当受骗。然而,当一脸愧疚的厉清波站在端木松青面前时,端木松青又放弃了责怪他的念头。端木松青心里清楚,现在说得再多、批评得再多,都没有实际意义了,反而会给厉清波今后的销售工作增加不必要的压力。一个销售员一旦有了压力,就很难开拓市场了。有人说压力等于动力。其实这句话是不对的,把向下的力和向前的力混为一谈,风马牛不相及。

端木松青说:“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对谁都不要说了,说出去不光彩呀。”厉清波说:“我明白。我一定守口如瓶。”端木松青说:“你给我搞一张卧铺票吧,我想今天晚上就走。”厉清波说:“端木总,你好不容易来一趟H城,玩两天再走吧。再说了,你今晚走,我也搞不到卧铺票啊。你休息一晚上,明天白天乘‘高速列车’走吧。”

端木松青说:“既然不好搞晚上的卧铺票,那我就再住一晚上。不过,我们得换个宾馆,这家宾馆价钱太贵。”

厉清波说:“离这儿不远,有一家锦江之星快捷酒店,我们住锦江之星吧。”

端木松青说:“好。”端木松青和厉清波退掉虹丽宾馆的房间,住进了锦江之星快捷酒店。中午饭,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没有去酒店餐厅吃饭,而是步行到附近居民小区,找了一家兰州拉面馆,一人吃了一大碗兰州牛肉拉面。吃完牛肉拉面,两个人便回快捷酒店休息。端木松青由于昨天夜里没休息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厉清波见端木松青睡着了,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去火车站买票。当端木松青睁开眼睛时,厉清波已经买票回来了,正躺在床上看书呢。

端木松青说:“你中午没睡觉?”厉清波说:“我去给您买票去了,明天上午九点二十的车。”

说完从兜里掏出票,递给端木松青。

端木松青接过票,看了一眼说:“辛苦你了!其实我明天到车站现买都来得及。”说罢从钱包里抽出四百块钱递给厉清波。厉清波连连摆手说:“不要不要,这点钱算什么。”端木松青说:“拿着,拿着。车票我可以报销,怎么能让你掏钱呢?四百零二,我给你四百,两块钱我没有就不给你了。”厉清波接过钱说:“您太客气了……晚饭我们到哪儿吃?”端木松青说:“我们到居民小区找一家川菜馆好不好?川菜风味独特,入口生香,越吃越想吃。”厉清波说:“好,我们找一家川菜馆刺激一把。”天快黑的时候,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来到居民小区里的一条巷子。这条巷子几乎都是小吃店,有面馆、湘菜馆、火锅店、沙县小吃店,还有一家大一点的川菜馆。

川菜馆名叫“香辣居”。端木松青看看“香辣居”三个字,觉得名字挺有特色,便和厉清波走进去。一个小姑娘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并递来菜单,问端木松青们吃什么菜。端木松青接过菜单,看了看,感觉菜的价格适中,便点了三凉三热。凉菜是夫妻肺片、泡椒凤爪、蒜蓉耳丝,热菜是酸菜鱼、辣子鸡丁、干煸牛肉丝。最后,又要了一瓶一斤装的北京红星二锅头。

因为川菜馆客人不多,工夫不大凉菜热菜便接二连三地上了桌。

端木松青和厉清波一人倒了一杯酒,喝起来。因为心情郁闷,酒喝得就快,不到半个小时,端木松青和厉清波便喝掉了一瓶酒。要是端木松青心情好的时候,遇上有酒有肉的晚餐,起码得喝上两三个小时,不喝个晕晕乎乎颠三倒四不知东南西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厉清波看着端木松青说:“还喝不喝?”端木松青说:“不喝了,这酒度数高、劲儿大,上饭吧。”厉清波要了两碗米饭,两个人大口吃起来。吃罢饭,埋过单,两个人走出“香辣居”川菜馆。巷子里的霓虹灯已经用扑朔迷离、五彩缤纷的色彩,诉说着夜城市娇媚迷人的诱惑了。这种诱惑是男人,特别是喝了酒的男人无法抵御的。

厉清波看看端木松青说:“端木总,要不咱们转转?”端木松青说:“转转就转转。”端木松青和厉清波都不是怀瑾握瑜之人,他们都清楚转转背后的深层含意。两个喝了酒的大老爷们,在一个夜幕掩饰、霓虹迷离的城市里东逛西转,那目的不言而喻。

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沿着大街小巷转悠了一圈又一圈,凡是他们认为有必要转的地方几乎都转到了。在转的过程中,除了浮光掠影地发现一些发廊、洗脚屋和KTV等休闲娱乐场所外,铭刻在他们心里的便是随处可见的洗浴中心。洗浴中心的霓虹招牌,像夜城市娇媚的眼睛,时不时地在他们面前忽闪放电,迷惑着他们的视觉神经。

转够了,转累了,端木松青和厉清波走进一家名叫“碧水园”的洗浴中心。“碧水园”洗浴中心看门脸不算太大,可里边却项目齐全、别有洞天,是集商务、洗浴、自助餐、客房、棋牌、娱乐、健身、美体SPA等功能于一体的消遣休闲活动中心。端木松青和厉清波在洗浴中心大厅里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大厅一角的皮沙发旁坐下。柜台里美丽迷人的服务小姐看着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欲言又止,那目光分明在问你们要什么服务。端木松青和厉清波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扫向大厅左侧墙壁上的价格表。价格表上的价格不算高,是端木松青所遇到的洗浴中心里最便宜的。

这时,从洗浴中心右侧的一个小门里走出一位像值班经理模样的中年人。中年人老鹰捕食似地扫视了一下大厅,然后把目光锁定在了端木松青和厉清波身上。中年人观察了他俩一会儿,继而走到他俩面前说:“两位老板,不进去洗洗?里边什么节目都有,很有意思。”

厉清波说:“很有意思是什么意思?”中年人说:“很有意思就是很有意思,哪个男人都明白,这还用解释吗?”端木松青说:“今晚我们喝了点酒,在这儿坐一会儿好不好?”中年人说:“你们尽管坐,尽管坐。”说罢,开始喋喋不休地宣传洗浴中心,什么中草药桑拿、皇帝玉液桑拿、红外线桑拿、蒸气桑拿;什么日式按摩、中式按摩、港式按摩、韩式按摩、美式按摩……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中年人见俩人还是无动于衷,又加了一句话:“你俩今晚不进去,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厉清波说:“有那么严重吗?故弄玄虚。”

中年人说:“怎么是故弄玄虚呢?有些事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懂不懂?像小沈阳说的,一睁眼一闭眼一天过去了,一闭眼不睁眼一辈子过去了。你说对不对?”

厉清波说:“什么逻辑啊!”中年人说:“人生逻辑。”厉清波还想说什么,被端木松青制止了。端木松青站起身,说:“既然老板这么热情劝我们进去洗一把,那我们就进去洗一把,正好可以醒醒酒、解解乏。”

中年人说:“哎,这还差不多,你们要趁着年轻多见识见识,等老了想见识都没这个本钱。”

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换上服务生递过来的拖鞋,两个人带着探幽索隐的心情走进去。

其实这家洗浴中心的硬件无论怎么变化,内容都大同小异;就如同一个人无论穿着打扮如何千变万化,其裸体都大同小异一样。

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来到更衣室剥光衣服,裹上浴巾走进浴室。浴室空间宽敞明亮,灯饰和壁雕美轮美奂。洗浴的客人很多,有的人在桑拿房里蒸桑拿,有的人在温泉池里泡温泉浴,有的人在冷水池里泡冷水浴,有的人在淋浴喷头前冲洗着身体,有的人坐在长镜前的大理石圆墩座上用一次性的刮胡子刀刮胡子。端木松青和厉清波因为身上都不脏,便不想在里面“蒸”和“泡”。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洗浴,而是按摩。端木松青和厉清波赤裸裸地站在淋浴喷头下,哗哗地冲洗着身体,那心急火燎的神态,像是儿时为了出门玩耍而浮皮潦草地完成作业一般。厉清波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一十斤,看上去瘦溜溜的不那么健康;而端木松青却腿粗,体壮,看上去像米开朗基罗手下的大卫裸体雕像。两个人的身体站在一起一比较,形成巨大的反差。两个人粗枝大叶地冲洗完毕,各自向服务生要了一套按摩服换上。端木松青问边上的男服务生:“按摩在哪个区域?带我们去按摩。”男服务生带着端木松青和厉清波来到二楼的按摩区。

端木松青和厉青波一人要了一个包间。按摩包间里弥漫着紫红色的光线,幽幽暗暗的,不明朗。这种颜色和光线,让端木松青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不,应该是感觉有些不适应。洗浴中心的老板是什么理念,怎么把房间的灯光搞成这种色彩?难道这种色彩会增强客人的欲望,或者是给男女之间陌生相处的尴尬氛围添加点儿朦胧暧昧的情趣?搞不懂,真的搞不懂。现在让人搞不懂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端木松青躺在按摩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屋顶,默默地等候着按摩小姐的到来。等了一会儿,屋门“笃笃笃”响了三下,接着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高高大大,相貌却平平的按摩小姐拎着一个手袋走进来。端木松青一骨碌坐起来,看着高高大大的小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高高大大的小姐走近按摩床边,看着端木松青笑眯眯地说:“先生,请问你做什么按摩?”端木松青看着高高大大的小姐,没吭声。端木松青不喜欢高高大大的女人,和高高大大的女人在一起他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这种神经质般的病态感觉,搞得他很难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也搞不懂。他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眼前这位高高大大的小姐打发走。

端木松青说:“请问小姐是那里的?”高高大大的小姐说:“我是本地的。”端木松青说:“有S省的吗?我喜欢S省的小姐。”

高高大大的小姐欲言又止,最后白了端木松青一眼,不情愿地拎着手袋出去了。

停了一会儿,又分别来了两个本地的小姐。端木松青用同样的借口把她们一个一个地打发走了。其中一个瘦干干的小姐可能肝火太旺,气呼呼地冲端木松青吼:“你这个人有病,S省的小姐和本地的小姐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区别呀?”

端木松青强词夺理地说:“那可不一样。我问你,大麦面的水饺和小麦面的水饺馅一样,皮一样吗?啊?不一样啊!”

本地小姐离开后,端木松青躺在床上,寂寞而耐心地等待着S省小姐的到来。这种等待其实时间并不长,可在端木松青的感觉里却十分漫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走进来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姐。小姐看上去很嫩,模样清秀美丽,年龄超不过二十岁。

端木松青兴奋地坐起来,看着小姐问:“小姐,你是那里的?”小姐说:“我是S省的。”

端木松青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姐说:“于红。”端木松青嘿嘿笑起来。他知道“于红”肯定是假名字,在这种场合小姐一般都报假名字,在此他不想揭穿她。名字是识别人的一种符号,在这种场合真名字和假名字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端木松青笑眯眯地说:“于红,我们是老乡嗳。”于红一愣,接着说:“你骗人,你的口音一听就是北方人。”端木松青说了一句S省方言,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于红惊奇地瞪大眼睛,也用方言说:“吔,真是老乡嗳!”说着,伏下身子看着他的脸说:“大哥,做全套吧,全套很划得来。好不好?”

端木松青笑着说:“随便,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让我们是老乡呢!”

于红高兴地解扣脱衣。端木松青见状,赶紧摆摆手制止她:“别脱了别脱了,你给我按摩按摩吧。”于红一愣,撅起小嘴说:“大哥,你不是说做全套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呢?……我很干净的,刚来三个月……真的,不骗你。”端木松青坚定地说:“叫你按摩你就按摩吧,还啰唆什么呢?”于红的两只小手不高兴地在端木松青的头部按来按去,嘴巴嘟嘟哝哝地说:“其实我们也不容易……因为找不到好工作,才吃这碗饭……我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上学……”

端木松青闭着眼睛说:“告诉你,我不是老板,也是打工的。不过,你也别害怕,我会按你刚才说得全套交费的……”

于红一怔,继而用嘴使劲儿亲吻他的额头,嘴里说:“大哥你真好,大哥你真好!我就知道大哥是个好人……你是我碰到的最好的客人……”

端木松青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嘴上喃喃地说:“唉,你们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我很累了,你给我好好按摩按摩吧……”

本来端木松青可以像正人君子那样,道貌岸然地给于红讲一番大道理的,可后来想想又没开口。当一个人生存都遇到困难时,大道理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呢!再说了,来这里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给人家讲大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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