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轮残月高悬,清风掠过,吹动纱帘漫飞。 静静躺在病床上的莫遥,眉头微蹙。紧闭的双眼已有一整天的时间没有睁开。或许,预料到了睁开眼,他的世界已不再是炫丽多彩,闲看歌舞生平的慵懒,所以他希望用沉睡来凝固这一刻的时间与历史。 指尖轻抚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青竹痛不可抑。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小小年纪的你背负这种痛苦?是上天妒忌你的容貌,还是前生你犯了什么错误?如果是后者,那么,求老天,一切让我带他受过吧。让所有他要承担的痛苦都加注在我身上吧,我心甘情愿,只求您放过莫遥。他那么小,那么柔弱,晶莹剔透,玲珑易碎,他怎么能承受的了…… 莫家,硝烟弥漫…… 莫家聪扯着寒美惠的头发劈头盖脸的毒打已不知是第几次了。 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种!硕大的一定绿帽带着头上,难怪莫家聪如同咆哮的狮子。 “贱人!说!莫遥是你跟那个男人生的!” 说什么?寒美惠趴在地上喘息着。怎么说?那个男人,她连长的什么样都不清楚,更别说他是谁名什么。 当年,还有半个月结婚,寒美惠因为一点小事和莫家聪吵了架,赌气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
本以为莫家聪会主动打电话来求和,毕竟那时候莫家聪对她百依百顺,宠爱有加。然而,那晚等到酒吧打烊也没接到莫家聪的电话,喝得不省人事的寒美惠是怎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带到宾馆她根本就记不得,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人是在酒店的房间里。枕边留有一张字条:销魂一夜,永记心中。 清秀端庄的小楷,字迹非常工整,看得出执笔之人应该是个清秀洁净的男人。捶打着脑袋,寒美惠懊悔的恨不得撞墙去。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和人上床,跟莫家聪在一起也不是处子之身,但已经有了婚约的女人在这般与人苟且,传了出去她还有何颜面,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昨晚和她共宿一夜的人是谁?如果只是简单的一夜情还好办,怕就怕是有目的的人。要知道现在大报小报都在报道她和莫家聪的婚事,难免有人会乘机讹诈。可事以发生,只能静观其变。 别看寒美惠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可她人聪明,长得漂亮,又因为交际手腕极高,在业内的公关公司颇有名气。那时追她的人很多,可莫家聪是最有诚意的。一个女孩,举目无亲,内心最渴望的不外乎是能有个家,有个细心呵护关爱照顾她的人。可所有的追求者只有莫家聪向她求了婚。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可她清楚,莫家聪并不爱她,娶她不过是想利用她高超的外交手段和那张密密实实的关系网。但她坚信自己会让莫家聪爱上她,只不过时间的问题。 她是聪明人,知道成功要走捷径,纵然莫家聪利用她,她也不会白白被人使唤。助莫家一臂之力坐上商界龙头,她的好处也不会少到哪去。嫁入豪门是多少女人的梦想,而她自然会坐稳莫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所以,当年那场婚礼轰动全城,极尽豪华的婚宴,价值不菲的珠宝,郎才女貌的一对佳人,着实让不少女人妒红了双眼。 而寒美惠也在幸福与忐忑中度过一个半月。那夜的事,并未给她带来困扰,没人勒索,没人骚扰。就在寒美惠送了口气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曾恐慌过这个孩子会是谁的,也曾想打掉他,但被莫家聪无意间的发现检验报告后,这个孩子只能留下。后来,她仔细回忆,认真揣摩,觉得那人应该是喜好玩一夜情的人,而这种人定会把安全措施做好,所以,孩子应该是她和莫家聪的。 没想到,十四年后,老天居然跟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遥遥竟真的不是莫家的骨肉。
“说!孩子是谁的野种!”莫家聪飞起一脚揣在寒美惠的肚子上…… 世界好像在这一刻静止,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抬起眼帘,寒美惠笑的惨烈“莫家聪,你爱过我吗?野种?凭什么我的孩子就是野种,你的孩子就身家清白!莫叶然难道不是你跟那个女人在外面偷生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努力过,也尽力了,希望你能被我感动。可你那?从未对我用过半点心思,利用我一切关系帮你把事业达到顶峰后,你便不再对我露任何笑脸。我们之间除了遥遥在维系,根本形同陌路。
你觉得你被骗了,委屈了,那我哪?搭上十几年的青春换来的就是你没投入一分感情的家,还有你带着二奶和儿子进门的羞辱?莫家聪,别把你自己捧得多高贵多本事,没我,莫家不会这么快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互利互惠的关系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指责我“说完这些深埋心底的话,寒美惠竟是从没有过的痛快。 “贱人!事情败露你还振振有词!真是不知羞耻!丢尽了莫家的脸!”又是一番拳脚,看来,莫家聪是打算活活打死她了。 的确,莫家聪从来都没爱过寒美惠。 当年,莫家创业艰辛,毫不知名的一个小企业想要和那些生意场上的大佬抢客户抢资源,毫无疑问是以卵击石。 就在莫家一筹莫展,勉强维持的时候,莫天阳在酒会上结识了寒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