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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遗失的记忆

“凡儿,这么多年没见,你都长那么大了,我盼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你了!”

女子闭上双眼,一滴泪水顺着她那精致的脸庞滑落,她的声音也多了一份悲伤,滑落的泪水正好滴落在我的眉间,略带温度的泪水激起我大脑的反应,一些像是碎片的画面闪现在我的大脑中。

一位年轻的女子微笑着抱着一个约两三岁的男孩问道:“凡儿,长大了会保护娘吗?”男孩在女子脸颊上亲了一下回道:“凡儿一定保护好娘!”

一个大约四五岁的男孩抱着一条快比他自己还高的鲤鱼兴奋的向一间小竹屋跑着,竹屋门前一名女子担心的喊道:“凡儿,小心点,别摔倒了!”男孩兴奋的回应道:“娘,我捕到鱼了,今天我们不用挨饿了!”

白雪皑皑的冬天,在一间竹屋里,只有简单的一个小火炉,火炉旁一张简易的竹床上,一名容颜憔悴的女子脸色发白的躺在那里,身上只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竹床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竹凳上,担心的看着女子。男孩身上穿着大出自己身材一圈的女性衣服,衣服略显单薄,但在寒冷的冬天勉强保住男孩的体温。男孩焦急的看着女子,走到火炉旁,用他略显稚嫩的小手把火炉拉到床边,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女子身上,只剩单衣的男孩钻进被子里,蜷缩在女子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昏迷的女子。

东去春来,女子的病也随着气温的回升慢慢好转,披着一件粉色外套的女子,在小竹屋外用树枝在地上写着“父亲”两个字,并微笑着对一边的男孩说道“凡儿,记住这两个字,如果娘以后不在了,你就是找他!”男孩疑惑着看着女子问道:“娘不在了?你要去哪?我不要找什么父亲,我要和娘永远在一起!”女子没说什么,一把把男孩抱在怀里,泪水从她脸庞滑落,男孩静静的待在女子的怀里,轻声说道“娘,你哭了。”

…………

一片片记忆碎片像是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记忆中那女子的模样亦是深刻,正和我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那记忆中的小男孩不正是我吗?而那女子也正是我的娘啊,看着眼前的女子,加上记忆的复苏,一股委屈的情感从我内心真出生起,我撒娇似的一把抱住面前哭泣的女子,委屈的哭了出来“娘!”

记忆的复苏,让我已经陷入那份与娘相聚的喜悦之中,以至于我忘却了此时正身陷百鬼围剿的浪潮之中,我的内心只有一个声音,“眼前的女子是我的娘啊!”

“娘!凡儿好想你啊!”

听到我的哭声,“娘”像是得到了一种肯定,那种由心散发的欣喜感连我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娘”的眼睛中饱含泪水,散发出喜悦,欣慰,满足还有歉意的情愫,所有感情的揉合就是世人所说的幸福。

“凡儿,我是娘,我是娘,娘没有照顾好你。走,和娘回家!”

“娘”说完这句话,回身一指身后,一间记忆中的竹屋出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竹屋外有一条浅浅的小溪,即使站在我这里,仿佛也能听到溪水流动时产生的欢快的声音。

“娘”握着我的手,一份温暖,顺着掌心向我体内流来。

“回家?”看着远处的竹屋,我有一种想要直接飞奔过去的冲动,此时周围的浓雾像是有人刻意控制般朝两边扩散,而我那颗防备之心也早在这种情境下湮灭。

“是啊,我们回家,我和娘回家。”我握着“娘”的手,大步向前。

“娘”点了点头,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跟着我向前走去。

我们只走了两步远,突然从我左侧竟然凭空跳出一个身影,血红的身影像是刚从血池里出来一样,浑身撒发着恶臭。

红色身影看到我,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向我抓来,我深怕身后的“娘”有危险,连躲都没躲,憋足气喊道:“滚!”这一句大喊,饱含着道家的吼功功力,我的吼功,虽不及师父醇厚,但一时的爆发力还是很强大的,简单的一个字。直接让那红色身影停止了动作,紧接着,我使出了还不怎么纯熟的鬼踢,一脚踢到红色身影的头部,那红色身影就像断线的风筝,一头栽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然后慢慢的消散。

“凡儿说过,以后会保护娘的!”这句话是我的起誓,此时“娘”就在我的身后,我怎么会让她受到伤害!

红影刚刚消散,从两边又跳出几只青色的身影,看不清模样,但移动速度确是非常的快,也带给我阵阵威胁感。

面对几只青影,我丝毫没有胆怯,回过头对身后的“娘”说道:“娘,您先等一等,等凡儿解决掉这几个怪物,就和您回家。”

说完,我伸出右手,简单的几个结印完成,伴随着结印踏出了一个五行罡步,五行罡步一出,我感觉有五个圆球在我意识里迅速凝结,一般来说,五行之术在道术中来说是一种强大的法术,但师父考虑到我能力有限,特意化繁为简,虽然以我的能力五行俱显是不可能,但集中功力去攻其一行还是可以的,即便如此,我也是仰仗着我先天灵觉异于常人,师父说过,如若我的灵觉完全开发出来,其产生的精神力与灵识连他都望尘莫及,而功力的高低,很大一部分是源于精神力与灵识的强大,至于我为什么有这样的天赋,师父却没有回答我。

此时我集中精神,全神贯注把功力灌输火行之上,至于其他四行渐渐收缩,五行相生相克,本来共生,但此时我尽量让原本五个势力凝聚成两个,一方是火行,一方是其他四行,这样的的凝聚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是及费精神的,其中的难处,也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

火行在我精神控制下迅速增强,直到我几乎感觉精神力快被火行和其他四行的能量压塌时,我伸出右手向前一指,大喊出一声:“焚!”

一条约莫两米粗,十几米长的火蛇从我右手中盘旋而出,直接穿过前面几只青色身影的身体,青色身影顿时发出惨烈的叫声,本来通向小竹屋的路,两边都是浓雾,但此时被我的火蛇冲击的雾气散去了很多,一丝清明透过头顶洒在我身上,顿时让我有了些许神清气爽的感觉,头脑是清晰了,但是伴随道术的使用,所带来的后遗症让我身体有些发飘,刚才那一击让我几乎用尽了我所能用的精神力与灵力,现在感觉整个意识空间空荡荡的。

“哈哈,臭小子,学的什么啊?五行之术,你就给老子弄出个小蛇出来啊?”一个男子的声音划破浓雾传来。

随后,一条白色身影,几个闪现出现在我的身边,一只温暖的大手摸向我的头顶“臭小子,下次给我弄出条火龙,否则丢老子的脸啊!”

如此犀利得出场方式,除了我师父再无第二人,此时的他早就丢掉了外套,一件白色衬衣也布满了汗水,除了略显疲惫之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师父欣喜的看着我,然后回头看到我身后的“娘”,一下子愣在那里“小竹?”师父下意识喊出一个名字。

看到师父的出现,我兴奋的拉着“娘”的手对师父说道:“师父,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我娘,他就是我娘。”

师父并没有听我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娘”,像是自言自语道:“不,你不是小竹!”

听到师父的话,“娘”诡异的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我也奇怪的看着师父,疑惑的问道:“师父,你认识我娘?走我们回家再说。”

说完我拉起“娘”的手,朝小竹屋的方向走去。

但“娘”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师父对我说:“凡儿,你不是说要保护娘吗?现在还算吗?”

我茫然的点点头回答道:“当然算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好娘的。”

“娘”对我温柔一笑,随后脸色突然一变,指着师父对我说道:“那你把这个男人杀了,是她当初让我们母子受尽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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