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嫁
“晴璃，你是一个聪明的丫头，想必也不用我多说。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你也知道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的，你在我们沈家十几年，沈家也不曾怎般亏待你。这要是完不成婚，沈家上上下下可就都要人头落地了，你看？”沈老爷瞟了眼晴璃，见她丝毫不为所动，老脸陪着笑，“不要我们想，你也为自己想想！”
晴璃抬起眼敛，眼珠子轻轻滑动，这才启了唇：“老爷的意思，是，想让晴璃代小姐出嫁？”
夫妻俩对视了下，沈夫人俨如慈母番这会拉起晴璃的手：“晴璃呀，当初你虽是卖入我们沈家为婢，可沈家也一直视你如已出。如，你能点头答应，那张契约沈家就一笔勾销，从此，你就是我们沈家出嫁的女儿。你看，夫人也很舍不得你的，只是情势紧急，你看这……”
惺惺作态之样真是有些令人作呕，晴璃杵着也没见吭声，沈老爷跟夫人偷偷瞧了眼，见她依旧一身清冷，心里真是暗暗着急，背上已是冷汗浸透。
“好！”良久，晴璃这才缓缓答了声，见他们俩松了口气，抬手挽了挽发丝，一双清冷之眸毫无丝波澜，“不知，晴璃的契约能否与晴璃一同上了花轿？”
“可以，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沈老爷立马跟上话，早已乐得合不拢嘴，偷偷抹了吧额头的冷汗，一纸契约怎可跟性命相比。
欠了欠身，“那晴璃需要准备准备，请老爷夫人安排！”
回到大堂，沈老夫妇一旁侍候着，心里暗自期盼里面能动作更快一些。偷偷看了眼古少将军阴沉的脸，没敢吭声。
“我看还是另择良日吧！”
手上一直把弄的茶杯突一声响，顿时碎成几片。古煜城抬眼扫视着沈老夫妇，淡然离椅，准备离去。
“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后堂一声喊声，古煜城的背一怔，到也没曾回头，沈老夫妇偷偷呼了口气，额头布满细小冷汗，幸好媒婆这一声来得及时。
“古少将军，你看这？”
“上轿！”古煜城拂袖而去，径自往门外走去，图留一屋之人干对眼！
“晴……呃，那个，女儿呀，要好生照顾自己呀！”
沈老爷抬起晴璃的手，柔声叮嘱了几句，手中早握着的卖身契约也悄然无息地落入晴璃之手，“雨竹呀，好自为之啊！”眼角却闪过一抹与毕恭毕敬的怯意完全不同的狡诈。
古煜城回头凝视着大堂，堂上之人都惊觉如冷风而过，顿时气氛冰冷了几分，“还不走？”
“爹，娘，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敢有迟，沈老夫妇一干人等扶着晴璃送出门外。
虽隔着红盖头，晴璃也能感觉那份阴霾，心中有几分明白，想必今日，他跟自己一样，并非自己所愿，不免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