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警局的人已经走完了丁沐之终于放下眼前案件的资料拿起外套关好门,太阳渐渐落去,夜幕慢慢降临冷冷的风吹过来,她看到马路前有个男人正靠在车门上吸烟,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西服,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干净的气息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额前的刘海微微被冷风带起,眼睛眯起慢慢地呼出一缕清烟。莫谨言看到了她,想起曾经喜欢从远处小跑而来的小人儿叫小叔抱着他的腰,当年的情景到如今的只能感叹他的女孩已经这么大了,看着他的眼神里也只是带着淡淡的疏离,他讽刺的笑笑这几年还是走错了。
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就上了车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无形的拉开了距离,莫谨言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她,淡淡的一笑说“还是小时候的沐之可爱,现在长大了连小叔都不想理了真是让我伤心呀,”丁沐之一下有些无可适从了他的一句话就像一滴水溅落在她的心上,慢慢的荡起了一圈圈的水花,“小叔,你怎么回国了,国外发展的不好吗”。莫谨言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摸摸她的头。眼神透出淡淡的心疼,“想吃什么这附近好像有一家川菜听同事说还不错,”丁沐之一瞬间想起曾经自己拉着他的手说自己想吃好辣好辣的菜,小叔就带她去吃川菜,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想起丁家,丁沐之眉头紧锁,一下沉默了。
他把车停在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是美产的万宝路,拿出其中一根烟点燃,他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可能是经常接触消毒水的缘故,虽然泛白但是修长有力,显得性感十足。一根燃尽他开口说道“沐之,我回来了,一切不好的事到这里为止,那个丁家你不回也罢。
丁沐之的眼睛闭了闭每天被案件忙的也渐渐忘了想那些事,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期望能在回到原来只是已经冰冷的心似乎又找到依靠。
在附近的小餐馆,随便点了菜丁沐之看向莫谨言他凑巧的点了她爱吃的菜,她有些恍然已经很久没人在意她的口味了,一丝感动油然而生,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开口说了案件的进展,“犯人已经被拍到照片大概年纪是35--40岁左右社会地位不低是什么原因让他冷血的去杀一个违法的研究者,还牺牲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莫谨言听后说“案件我也有所了解,经检验受害人的脑后皮下有瘀血,应该是被击中后脑勺导致昏迷,身上除了绳子导致的淤痕并没有其他伤痕,”
从犯罪心理的角度,他对受害人并没有施暴更像是揭露受害人的罪行,然后对他进行处罚,有一种仪式感年龄到35岁左右又有成就的男人当他所有乐趣都玩腻后很容易产生心理变态,寻找新的乐趣当有人忤逆他的意志的时候就会成为他杀人取乐的契机。而他一旦找到新的乐趣必然还会犯案。他的目标可能是撕破那些隐藏黑暗面人的面具,把自己当成判官,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一种人格分裂症,而他还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的让人害怕犯罪手法也很娴熟,肯定不止一次犯案,也可能会继续犯案。
同一时间一个醉酒的男子提了一份剩饭摇摇晃晃的走进一间出租屋,黑暗破旧的房子里面有低哑的哭泣声,男子进门后就开口大骂“哭什么哭老子打死你个畜生”,然后随手拿了一个玻璃瓶扔过去,在墙脚处蹲着一个刚上小学的小男孩,他想避开瓶子往旁边躲,但是脚上沉重的链子拽住了他,玻璃瓶砸到他的脸上碎开了,玻璃渣瞬间划破了他的脸,而他却不敢再发出一声,这个男孩是他今天刚弄来的玩具,而他还不知道他已然成了另一个人的玩具。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开着车来到出租房,下车时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嘴角挂着笑看着他的猎物,然后踹开了门。
次日警局,刑事犯罪调查组正在开一个紧急会议,程誉打开ppt显示出案件的所有资料开口道“我昨天去现场又调查了一下,陈教授做的违法勾当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带领了三个同事一起研究那三个人都只受了轻伤,现在被关押了起来根据口供,是陈教授跟雇主们联系,他们并不知道雇主是什么人,听说平时陈教授很少回家,已经48了也没有孩子,和老婆也经常吵架。或许可以从她老婆这里入手调查,王小樊马上用面前的笔记本查他老婆的资料,名字是马燕青45,她经常去酒吧夜店,李清说“看来是拿着老公的钱出去潇洒,看看她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有没有可疑,”
王小樊又敲了两下键盘说“她的交友很混乱,短信内容更是暧昧,经常相约去酒吧玩乐。也没有固定的性伴侣。丁沐之起身说道“我去找这个女人谈谈,”李清也站起来说“我也去”,直觉告诉她这女人是案子的突破点拿到地址马上就出发,开车来到城郊的别墅。李清按着门铃,响了许久才有女人漫骂着的走到门前开了门,女人看到门口来人惊了一下问“你们找谁啊”?丁沐之掏出证件冷漠的说“你是不是马燕清,”?女人看到警察二字的时候已经双被吓到了,再加上丁沐之冰冷的语气,赶紧答道我是我是有什么事吗?“丁沐之和李清对看一眼说道你的老公在昨天遇害了,你一点也不知道吗”?马燕清此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死死的抓住丁沐之的手说“死了,怎么会这样我什么也不知道!”李清问“你和你老公的感情并不好会不会是你和你的情人策划的谋杀”,马燕清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脸色苍白,丁沐之马上说道“你知道些什么一定要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马燕清看了一眼她缓缓地说“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伤天害理的,我用不着害他,他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我早就劝他不要做了可是他不听,他从来不关心家里就只去做研究,还跟那些来路不正的人合作,”丁沐之看她神色正常不像是谎话,暗暗的打探着这个房子,富春山居别墅是最近才建的,房价贵的惊人,保安设施是全城最高的,室内装修竟然草草了事。丁沐之心里起疑问道“为什么突然搬家,你们有什么仇家吗,”马燕清有些无奈的说“他前段时间突然说是要搬家,还非要搬到这里,什么也没说,”李清突然翻出手机里嫌疑人的照片问“你见过这个男人吗?”马燕清仔细看了后说“我和他在酒吧见过他是个很绅士的男人,那天我和我老公刚大吵一架我心情很不好就去酒吧喝酒,他主动过来找我聊天而且安慰我,最后我喝醉了他还送我回家了,也没有什么越线的行为,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李清电话和丁沐之同时收到一条陈誉的短信‘速来汉河边又一起命案。随后就简单交代马燕清去警局认尸就匆匆离去。
今天的汉河格外的沉闷,丁沐之和李清赶到岸边,程誉在询问打捞尸体上来的渔民,莫谨言正在观察死者的口腔,李清马上跑过去带上手套开始取证,丁沐之也走上前询问“程队这是什么案子”程誉看了一眼尸体说“上午接到渔民报案从河里捞出一个男子的尸体脚上铐着一个10斤的铁链,死者衣物里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莫清言站起身脱下手套看着丁沐之说“从尸体的硬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11点,死者的口腔有大量白色泡沫和泥沙应该是溺水死亡,胸前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刀痕,”。丁沐之闭上了眼睛脑中闪现出一个人把死者拷上铁链,拿起刀划了一个十字架,这种作案手法虽然和上一案件不同,但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